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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欢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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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念起他来。
那个臭屁的爸爸呢,也去了吗?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二人身上。
第42节:第八章 爱之初体验(2)
很久没给夏珩写信了。
最近一段时间,这件本该很重要的事却总被我忽略。夏珩依然雷打不动地每周一封要我转达,并且很轻易地相信了我关于复习考试期间工作繁忙的借口,绝口不提回信的事,而心神涣散的我竟然就这样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既然现在闲下来,就再没理由赖着不回了吧。
重新将夏珩得前几封信回炉一遍,思索片刻,开始动笔。
“松松!下午帮妈妈擦玻璃。”中午,妈妈不容辩驳地宣布。
“为什么年年都要擦?”这种“专政”激起我强烈的不满。
“为什么你天天都要吃饭?”妈妈永远有理,让你干活无罪。
在我二十二年的抗争岁月里,从未赢过。
至于爸爸,我基本不指望这个被刻在耻辱柱上的男人。
只好服软。
所谓大女子能屈能伸。
努力地擦了一下午,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痛,还是无法交差。
“看这里、看这里……边上边上。”妈妈在里面指手划脚,不满意得很,“还人民教师呢,连块玻璃都擦不干净。”
“这又不是我的专业!”我跨坐在窗框上嘶吼,发泄满腔的悲愤。
“少说废话。”妈妈懒得理我,继续当监工。
“松松!”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我循着声音看去:“夏珩!”猛挥手中皱成团团的报纸。
“小心啊!”夏珩站在楼道门口,手遮在嘴边聚拢声音。
“夏珩,在那里等我!”挽救我的人来了。
我回头边冲妈妈大喊:我不干了,边矫健地从窗台跳回客厅。
“不孝女!又要死到哪里去?”妈妈叉腰挡道。
“我找夏珩有事。”我也叉腰与她对峙。
妈妈见拦不住我,便提条件:“顺便把过年用的油盐酱醋买回来。”
这个阴险的老太婆。
“好吧,钱拿来。”手掌摊开伸她鼻子下面。
妈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扫帚,作势朝我劈来,“你不挣钱吗?”
迅速收手闪到一边,侧身晃过妈妈,直奔大门方向。
论溜号,她老人家哪里是我的对手。
“陈松松,买不回来你就别进家门!听到没有!”身后是妈妈气急败坏的吼声。
听听、听听,这是亲妈说的话吗?
管她,先给夏珩信重要。
跑出楼道,夏珩正笑吟吟地望着我。
“要你买什么?”他还笑。
“你也听见了?”实在丢人。
“附近几个单元恐怕都听到了,”夏珩竖起大拇指,“阿姨的肺活量是这个。”
“那可是以我和我爸的血泪为代价的。”咕哝一声,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有点褶皱的信交给他。
“蒙蒙说她很抱歉,这么长时间才回信。”观察他是否有怀疑的表情。
“没什么。”嘴上这样说,却迫不及待地把信抓在手里。
“夏珩,你们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出来。
“这个……还得看蒙蒙信里说什么。”夏珩的眼光已在信封上打了几个来回。
稍稍放心些。信中除了汇报近期工作以外,没什么实质性内容。
“希望有好消息。”轻松了不少,转移个话题吧,“最近工作怎样?忙吗?”
“年底会忙些,不过还能胜任。”
“这么能干?什么时候升职加薪呀?”我半开玩笑的。
“……快了。”夏珩掩不住眼角的兴奋,“主管找我谈过话,过完年就宣布。”
“真的?”没有人会比我更激动,声音都有点变调。
夏珩点点头,笑得那么灿烂。
看着现在的夏珩,我简直有落泪的冲动。
撒谎前的忐忑和撒谎后的不安统统烟消云散。
他又重回到那个一身阳光,充满自信的夏珩了。
“真为你高兴,夏珩……蒙蒙也会很开心……”我说。
“是呀,要赶紧写信告诉她。”夏珩晃晃手里的信封。
“对,写完我立即替你给她。”
“松松,我们很麻烦吧。总是要你传来传去。”
“怎么会?”
“我想不如以后写上地址寄出去,就不麻烦你了。”夏珩很认真地说。
吓出我一身冷汗。
“为什么?”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吗?
“只是觉得这明明是我们俩的事,却要你在中间跑,耽误你许多时间和精力,过意不去。”夏珩忙着解释。
“跟我这么见外吗?还一起长大的同伴呢。”我故意露出不悦的神情,“蒙蒙都没说这种话,明明有我这个可靠的邮差,偏要浪费邮票,何苦来的……还是,你怕我偷看?”
“当然不是!”夏珩脸红起来,连连摆手。
看我在笑,才知道我是逗他。
“松松,”夏珩真诚地望着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第43节:第八章 爱之初体验(3)
他的话让我有几秒钟的失神,几乎不能正视他的目光。
“我知道你是永远不会骗我的。对吧。”夏珩仍是用他坚定不移的眼神凝视我。
我忘记做反应,只是呆呆地站着。
夏珩并未察觉我的异样,拍拍我的肩,“那以后还要拜托你了,信使小姐?”
我牵动嘴角,算是回应。
夏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转身走出大院,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这是怎么了?
刚刚不是欣喜万分的吗?怎么转眼就萎靡不振了?
在担心什么呢?是那句“信任”吗?
我的良心开始一阵阵地疼痛。
甚至有些怀疑徐立涛的话。
“如果他真的知道你是为他好,就会谅解。”
会吗?夏珩视我为最信任的人,被这种人欺骗的滋味会是怎样?
我一向丰富的想象力在此时枯竭。
即使解释也于事无补吧。
他会恨我。
一定会。
坐在人行横道的木质座椅上,依旧心乱如麻。
用谎言来达到目的果真如同用沙粒盖楼,坍塌的危险无处不在。
夏珩质问我的时候,该如何求得他的原谅?
夏珩,只要不伤害到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
相信我,我仍是你最信任的人。一直都是。
天色渐渐变暗,下班的人潮汹涌。
我理理思绪,思考如何能把对夏珩的伤害减到最低。
坦白。
这二字跳入我的脑际。
是的,与其被当场揭穿,不如自己坦白。
起码,自首会争取宽大。
事情的来龙去脉、细枝末节我会原原本本地讲给夏珩。
他信也好,不信也好,却不能对我的真心视而不见。
打定主意,我立即站起急匆匆往回赶,恨不得现在就来到夏珩身边向他说明一切。
经过十字路口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孩子,跑得飞快,与速度不慢的我撞个满怀。浑身如散架般痛,踉跄后退的空当,这孩子竟绕过我,头也不回地跑了。
还来不及弄清情况,后面又冲出一个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却不时大声呼喊:“抓小偷……那个孩子……快抓住他!”
原来如此。顾不了许多,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沿着孩子逃走的方向一路猛追。
孩子毕竟体力不够,何况他已跑了很长一段,不一会儿,他的速度越来越慢,与我的距离也急剧缩短。没过几秒钟,我已追到他身后。一咬牙,手臂猛地一探,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口。他被我扯得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下。赶忙用另一只手撑起他,然后紧紧箍紧他的胳膊,将他转向我。
“你还是个孩子呀,怎么能做这个?”我痛心疾首地质问他。
他面无表情,只是不停地大口喘气。一双空洞的眼睛冷漠地扫过我,落在我身后。
一股毫无由来的深深的不安撞击着我的心房,我顺着他的眼光向后看去,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一步步逼近。他的手伸进衣服,掏出一件发光的物体。
没错。
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感觉耳边只剩呼呼的风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孩子在我的注意力转移的空当正试图挣脱禁锢。那个男人,将刀刃压低,脚步愈加急促。
我已忘记反抗,忘记躲避,双腿如灌铅般无法迈动半步,只眼睁睁地看他越来越近。他凶狠地瞪视着我,嘴里不住咒骂着什么。
孩子逃开的一刻,他已近在咫尺,握刀的手用力刺向我的胸口。
身体里的空气像是猛然被抽光,大口呼吸还是喘不过气。
唯一能做的,只有合上双眼,不让他看见我的恐惧。
我要死了吗?
不想死。不想。
有那么多事等我去做。
还没向夏珩坦白,不然他会恨我一辈子。
还没对蒙蒙说,不要错过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还没给妈妈买回油盐酱醋,她还存着一肚子的怒气等着骂我。
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孩子们见不到我会伤心的。
还没帮继宝把恶习改过,还没完成对他的许诺。
我答应要帮助他的,誓言还来不及兑现。
为什么,在我的人生刚刚燃起新的希望时,就要被如此残酷地终结?
等待死亡的过程是漫长而可怕的,但被刺到的地方却没有太多的疼痛感。
双手在身上摸索,摸不到汩汩喷出的热血。
睁开眼,视线模糊。
是我的泪,不知何时流满两腮。
泪光中,依稀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揉揉眼,把盈满眼眶的泪水拭去,眼前清晰起来。
那只握住刀的手正被一双有力的手掌牢牢钳住。
理智重新占领大脑,听力也渐渐恢复,双腿的知觉苏醒过来。
第44节:第八章 爱之初体验(4)
正在撕扯纠缠的两人之间毫无缝隙,有的只是沉重的呼吸,发力时的低吼。
一直面对我的凶手忽然被重重摔在地上,我冲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住他几欲站起的双腿。从旁边跑来几个青年,七手八脚把凶手五花大绑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周围早已挤满了人,将本就不宽的马路围得水泄不通。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
惊魂未定的我开始一阵阵腿软,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
我还活着。
一切都过去了,是吧。心中泛起的狂喜流遍全身,想叫,喉咙却哽住,发不出声音。
四下望着,寻找那个替我拦住致命一刀的人。他就在我不远的地方,一身黑色大衣。
我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这个轮廓,这么熟悉。
揉眼,再揉眼。
是眼花吗?
怎么看到他呢?
快被揉肿的双眼,仍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侧面。
被我视作幻觉的人忽地扭过身子,面朝我站定。目光熠熠地炙烤在我的脸上。
是他,不会错。
救我的人,正如一尊铜像般伫立前方。
徐立涛。
眼圈一下子热了,鼻子酸酸的。
我期盼地望着他,真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可他仍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眼中有一种可怕的光在闪烁,瞬间熄灭了我的冲动。
想迈向他的双腿也迟疑着不敢移动,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严酷表情有点像我们初次见面时,不,比那更冷。
进退两难之际,两个警察拨开人群向我们走来。
“行凶者已经押回去了,请两位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对案情会有很大帮助。”警察看看一左一右这对男女,明明离得很近,感觉却像隔着万丈鸿沟。
我看看徐立涛,他一言不发,缓缓点头。
“好的。”我说。
“那我们走吧。”警察指指路旁的警车。
“我有车,自己去行了。”徐立涛说话时不看我一眼。
警察注视他一会儿,“好吧。”报完地址,便带着我先行离开。
刚刚因为获救产生的喜悦和激动已经被委屈和不解代替,眼泪止不住滑落。
警察的脸孔柔和起来,“想哭就哭吧,吓坏了是不是?”
我不回答,更大声地哭泣起来,泪水鼻水一齐迸发。
两个警察对视片刻,坐正身子不再理我。
到了目的地,警察带我走进一间办公室,徐立涛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报纸。
“哟,来了!”警察显然很吃惊。
我倒觉得正常,在我们慢慢提速的时候,他一脚油门已经几千米之外了。
徐立涛看到我们进来,便把报纸放下,欠身给我让出座位,依然不看我。
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此时我倒很庆幸他不看我,如果被那种眼神盯着我一定会立刻痛哭。
为什么,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一点关心和安慰。逃过一劫的我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吗?为什么,如此冷酷地对待我,为什么这般无情?
警察看了我俩许久,费解于这份紧张气氛究竟因何而起?
“你们认识?”警察终于忍不住问。
见我不作任何表示,徐立涛才点头,“认识。”
“哦,那怎么像仇人似的?”警察刚想笑,又像恍然大悟般,“明白了,感情上出了问题。呵,姑娘,看在人家舍命相救的分上,什么样的问题都解决了吧?”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满腹的委屈翻江倒海,我暗暗发誓绝不原谅他。
我会告诉他,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以前答应过你的事请就此了结。
我,不想也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半点瓜葛。
做完笔录,已经晚上八点多。警察让我们确认无误后在本上签字。
徐立涛签完,警察不由惊叫起来:“徐立涛,您是建科实业的……”
“同名同姓吧。”徐立涛显然非常想离开这里,放下笔淡淡地应声后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他真不是?”警察将信将疑地向我求证。
写完把笔搁在桌上,我懒得回答,也迅速走掉。临出门听到警察无奈的声音:“这两人……真是……”来到一楼大厅,我以为早已不见的徐立涛却还在大门口张望。
在等我吗?
立即打消这个荒谬的念头,告诫自己不要再对这个男人心存任何幻想。
我加快脚步,避开他投来的目光。
“陈老师,”他在不远处开口,“上车。”
我并未停步,反而走得更快。
身后有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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