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完结-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波说: “对不起。 ”
我开始凝神倾听,李哥看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笑着说: “你看看你,还怕我把小波吃了不成?把人当箭靶子盯?”
小波挡在我和李哥之间,抱歉地说: “李哥……”
李哥挥手, “小波,你的心思不要那么细,她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和她一般计较?而且我觉得这丫头八字好像和我们很配,你没看我们的生意越做越顺吗?”
我 一声笑出来,小波也笑,李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 “你们可别笑,有些事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几句笑语,三人的嫌隙尽去,小波笑坐到沙发上,李哥看着我们说: “我不是怕小六,老子在外面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 鼻涕,只不过,我们现在是做生意,不是混黑社会,和小六走的不是一条路,他们喜欢逞勇斗狠,我们讲得是和气生财。”
小波立即说: “我明白了。 ”
李哥又说: “小波,我们结拜的时候,我就和你讲过我的想法。年轻时,哪个男人没几分血性?谁他妈的不想做老大?可我的老大呢?我那些想做老大的哥们呢?他妈的不是残了,就是废了,反倒当年蔫不拉达的人平平安安地讨了老婆、生了孩子。如今跟着我的志刚,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可在他跟我之前,你们知道他在做什么?”
小波和我都不吭声。小波是知道,却不愿破坏李哥的谈话兴致,我是真不知道,只隐约记得李哥身边有个跛子叫志刚。
李哥抽了口烟说: “在蹬三轮车!我如今压着你们,是为你们好!当孙子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有钱赚,再说,我也不会让你们当一辈子孙子。 ”
小波说: “我以后不会再惹小六不高兴了。 ”
李哥点点头,问: “你是想继续留在歌厅帮忙呢?还是去舞厅?”
小波说: “歌厅。 ”
李哥笑着说: “那好,毕竟上高二了,你又想上大学,好好读书,争取做我们中间的 一个大学生,只要考上,学费我来付。 ”
小波低声说: “谢谢李哥。 ”
李哥站起来,向外走,经过沙发旁的时候,猛地伸手,把我的眼镜抽掉,我尖叫着追出去,他高举着眼镜逗我, “你的脾气倒是跟着个子一块长了,几年前还奶声奶气地叫我‘李哥哥’,如果没有我,你小丫头早闹出人命了,现在竟然敢瞪我。 ”
我跳着去够,却怎么都够不着,李哥说: “叫我声大哥,我就饶了你。 ”
大厅里的人都看着我们笑,乌贼也跟着起哄, “四眼熊猫叫大哥。 ”
小波抱着双臂,倚在门口笑。
我绕着李哥左跳、右跳,却总是无法拿到自己的眼镜,虽然我边笑边跳,可就是不肯叫他大哥,他也就是不肯给我,我有些急了,揪着他的西服,想强夺。
乌贼大叫, “四眼熊猫又要发泼了,李哥,你可别光提防她的手,她的嘴比手毒。 ”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疤!乌贼这货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气得顾不上抢眼镜,顺 手拿起楼道里做装饰用的一盘子塑料苹果,砸乌贼。我居高临下,砸得他全无还手之力。
李哥和小波都趴在楼梯上看,边看边说风凉话,乌贼气得破口大骂,边骂边逃。
我们几个,以前常在一块笑闹,打扑克讲笑话,可随着李哥生意越做越大,大家都行色匆匆,即使见面,也总是有正事谈,很久没有这么放开闹了,所以,我们又笑又叫,半疯半 ,一半为着开心,一半只是贪恋这时光。
乌贼抱着脑袋左跳右躲,没想到几个人正好进来,我的苹果滴溜溜地飞向他们,眼看着要砸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他们中的一个人横地里跑出来,跳起,接住了苹果。
虽然模糊,但我近视度数还不深,他的身影又很熟悉,立即认出接苹果的是张骏,也想到了刚才砸的是谁,不 呆住。
李哥一巴掌拍到我背上,用得是空掌,就是五指合拢,掌心尽力后缩,落下去时,因为有空气在掌中,所以啪的一声大响,听着重,实际不疼。
“闯祸了吧?还不给六哥道歉,再多谢小骏哥。”
李哥嘴里说着,人已经走下楼,热情地给六哥递烟敬酒,拉着他坐。
小波把我拉进房间,把眼镜架回我的鼻梁,“呆在屋里别出去,想回家了,如果他们还没走,就从阳台上翻下去。”
他要走,我拽住他胳膊,“你别出去,小六肯定又要叫人灌你酒。”
他笑,“没事的,我酒量好。”
我只得放开他,在屋子里坐了会,想看书却看不进去,决定离开,从阳台上往下翻,手勾在栏杆底下,身子悬空,晃来晃去,琢磨着是豁出去直接跳下去,还是努力抓住墙边的排水管,滑下去。
旁边的街上有人不停地按自行车铃,我扭头看,竟是神童陈劲,他骑在自行车上,一脚垫在地上,一脚仍在脚踏板上,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一失神,手上的力气没了,摔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把屁股摔成八瓣,疼得 牙 嘴,频频吸气。
陈劲乐得大笑,险些连着自行车一块栽倒。我冷冷看了他一眼,装作不认识,站起来就走。
他推着自行车来追我,“罗 ,你还记得我吗?”
我装糊涂,迷茫地看他,他泄气,“我是陈劲,小学和你坐过同桌。”
我仍然不理他,他不甘心,似乎有点不相信他竟然会被人忘掉,想要提醒我,可难免一不小心沦落成自我吹嘘,那更是他不屑为之的,所以他只能闷闷地推着自行车,不说话,却又不离去。
我突然问他,“为什么?”
他反问:“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陈劲了?”
他会过意来,嘴边慢慢地沁出笑意,“做陈劲太没劲,我爸允许我偷几年懒,要不然,谁知道我妈还会有什么花招?保不准让我去当少年大学生,制造轰动新闻,她倒是风光了,我却要和一堆老头
老太做同学,别说篮球足球,就连打乒乓球的朋友恐怕都没有了。”
我明白了,“那你又要是陈劲了。 ”
他叹气,“是啊,上高中了,要努力考大学,再不好好表现,我爸都要不满了。”
我微笑,“那祝你旗开得胜! ”
他也笑:“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全力以赴?”
我问: “什么意思? ”
他笑着说: “我听说你在小学生数学竞赛中拿奖了,班里的同学应该都挺惊讶,我可一点没觉得奇怪,我和你坐同桌的时候,就发现你其实很聪明。 ”
我不以为然地说: “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再见!神童 ”说完,就飞快地跑出去。
~~~~~~~~~~~~~~~~~~~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陈劲从入学时的年级两百多名,一跃而成年级第一名,创造了一中建校以来成绩提升最大的奇迹,所有老师目瞪口呆,高中老师忙着向初中老师打听,他是否本来成绩很好,只是中考失误,初中老师当然摇头否认,他的成绩提升太匪夷所思,以至于初中部和高中部本来消息不相往来,可我们竟然也听说了他的大名,再加上他比同级人小了四岁,一个瞬间,神童的封号就又回到他身上,就连我们班的李 、林 她们都会谈起高中部的这个神人。
晓菲却很是不以为然,生怕我因为神童的光环,又动了心思,一再警告我,不要喜欢陈劲。她教训我的口头 是:“你是找男朋友,不是找图书馆。”
我听得哈哈大笑,晓菲永远都有一套自己的歪理。也许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第一,拥有的理所当然,所以一点不稀罕。
期中考试后,我在曾红的督促下,继续准备我的演讲比赛,揣摩了电台上无数名家的朗诵演讲后,我渐渐开始有自己的心得。
一日,我选择了刘希夷的《代悲白头翁》。
‘洛阳城东桃李花, 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 行逢落花长叹息。
今年落花颜色改, 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 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 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 应怜半死白头翁。
此翁白头真可怜, 伊昔红颜美少年。
公子王孙芳树下, 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禄池台文锦绣, 将军楼阁画神仙。
一朝卧病无相识, 三春行乐在谁边?
宛转蛾眉能几时? 须 鹤发乱如丝。
但看古来歌舞地, 惟有黄昏鸟雀悲。 ”
虽在朗诵前就多有揣摩,知道这是首感叹时光无情的悲诗,但真正朗诵时,不知为何,诵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处,忽就有了悲切感。
今日,我们都坐在一个教室里,明日,我们会在哪里?我在哪里?晓菲在哪里?张骏在哪里?小波又在哪里?
古人也提出了我今日的问题,所以质问“宛转蛾眉能几时”?给的答案却是“伊昔红颜美少年,须叟鹤发乱如丝。”
我们这么急不可耐地想摆脱老师家长的束缚长大,可长大后,我们是否才明白今日的时光有多么宝贵?
我朗诵完,曾红用力鼓掌,同学们都傻傻地看着我们,他们并不明白我刚才短短一瞬想过的东西,但曾红应该明白了。
曾红让我下去,告诉我,可以不用再朗诵古诗了,从明天开始,课间活动去办公室找她
她带我去大讲堂,让我站到大讲堂的台子上,居高临下地看底下空荡荡的座椅。
“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练习演讲,演讲不同于诗歌朗诵,它还要依靠肢体语言打动听者,我们要学会善用自己的眼神、微笑、手势去激发听者的感情。”
我在曾红的指导下,开始枯燥地一遍遍练习演讲,她纠正我的每一个小动作,让我学会什么叫落落大方、什么叫慷慨激昂、什么叫哀而不伤,她甚至请来高中部的舞蹈队老师,训练我如何从台下走到麦克风前,又如何在演讲完后,优雅得体地鞠躬离去。
我跟着舞蹈老师学优雅,在台上走来走去,曾红抽着烟,叉着腰,在底下扮粗俗。
舞蹈老师和她是高中同学,大学又毕业于同一所师范大学,感情深厚,常一边教我,一边骂她,“曾红,你再这个样子,真嫁不出去了。 ”
曾红吐着烟圈不理她,然后冷不丁地指着我骂:“罗 ,你怎么蠢笨如猪?刚教你的,你就又忘记了!笑!笑!你就是心里再不乐意,你脸上得给我笑!”
拜聚宝盆所赐,我在老师中颇有些小名气,舞蹈老师留意我的神色,却看我全不在意,她反倒有些诧异,觉得我和传闻中的 不逊、目无尊长完全不是一个人,休息的时候和曾红说: “这小姑娘是有点意思,难怪你这条懒虫肯费心。 ”
我如今又不是三岁小儿,早知道骂和骂之间,好话和好话之间有千奇百怪的差异,有人可以将恶意藏在夸赞下,也有人会将苦心掩在骂声中。对你好的不见得是真好,对你坏的也不见得是真坏。
整个年级并不是我一个人参加演讲比赛,别的语文老师都是挑班级最好的人,让他练习几遍,纠正一下错误也就完事了,曾红却偏偏挑中我这么个差人,又偏偏不辞幸苦地麻烦自己、麻烦别人来训练 ,她就是骂我一百句猪头,我也照样听得进去。
~~~~~~~~~~~~~~~~~~~
全市五所重点初中,齐聚一中的大讲堂,分年级进行演讲比赛,电视台还来录像,在本市新闻中播出片段。
我总算未辜负曾红的训练,夺得了二等奖,舞蹈老师有些遗憾,她说第一名胜在小姑娘声音甜美、形象阳光,很青春朝气,其实我的台风更老成。但我和曾红已经对成绩很满意,对于我而言,在台上表现得从容不迫,将所学到的全部发挥出来,我已经成功。而曾红亲手把一个在台上讲话打哆嗦,眼睛都不敢抬的人培养得笑容大方、言谈有致,她已经看到自己的成功。
我发现我和曾老师有点像,我们两个属于过程中愿意拼尽全力的人,但是结果一旦出来,只要基本达到要求,我们就会满意,我们都不是钻牛角尖,非拿第一不可的人
我去台上领奖时,眼角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张骏正往外走。我有刹那的失神。礼堂只能容纳两千人,学校并未要求所有的学生参加,来的学生多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乐于参加班级活动、关心集体荣誉。差生早借着这个不上课的机会,当成是学校放假,去外面 遥了。张骏虽然成绩不算差,可我不相信张骏会为了老师和同学怎么想,来听这冗长无聊的演讲。
他为什么会来呢 ?
思绪刚打开,却又立即对自己喊停,他为什么会来,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自从演讲比赛得奖后,以后不管大大小小的诗歌朗诵赛、演讲比赛,老师们都会让我去,我也来者不拒,从学校到市里,所有的活动都参加。一方面是为了得奖,一方面也是为了多多练习,提高技艺。
因为演讲比赛,老师们认为我口齿伶俐,辩论赛也让我参加。
其实,当克服了羞怯和紧张后,演讲比赛并不刺激,辩论赛却很刺激,对知识面和反应速度的要求更高,真正合了我的心意。我喜欢寻找对方言语中的逻辑漏洞,或者用设计过的语言诱导对方掉入我布置的陷 ,方式多样,变化无常,只要能钉死对方。
我十分享受对方被我话问住的那一刻。
我在辩论赛中也开始频频得奖,甚至和高年级的师兄、师姐们代表一中组队前往省里参加比赛。
随着我的“抛头露面”,我在老师、家长、同学中也算有了一点薄名,连爸爸的同事都听闻了我的“能言善道”。
我表面上装得满不在乎,心里却为自己的“成就”暗暗得意。每一次去领奖时,只要想到坐在台下看我的同学里有关荷和张骏,我就觉得格外激动,似乎我打败的不是对手,而是关荷,似乎我的胜利不是为了班级学校,而是为了张骏。
~~~~~~~~~~~~~~~~~~~~~~~
距离依旧遥远
我暗自得意于自己的进步,却忘记了,当我在往前走的时候,关荷也没有原地踏步。
关荷写给校报的一篇文章被五班的语文老师投给《少年文艺》。 《少年文艺》不仅录用了,还放在那一期的重点位置发表,初二的几个语文老师都在语文课上提起这篇文章,曾红让我给全班朗诵,一起赏析关荷的出色文笔。
也许现在已经很少人订阅《少年文艺》了,但是,在九十年代,几乎所有学校的阅览室都会定这本杂志,在当年报刊杂志还不多的情况下,它在中国的发行范围之广、影响力之大胜过如今的任何一本青春类杂志。相较而言,我那个演讲二等奖,在市电视台三秒钟的新闻实在不值一提。
看到关荷的文字变成了铅字,印刷在精美的书页上。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反正除了甜,酸、苦、辣都有了,边读还得边微笑,要不真是辜负了聚宝盆和曾红一魔鬼一天使的训练,而我如今微笑的功夫也真练得出神入化,至少连我的师傅曾红都看不出来我的微笑是假的。
我以为自己已经在用力跑了,没想到关荷跑得更快。我刚以为自己有一点点追近关荷时,她又把我远远甩到了后面,我心里的那点小骄傲还没来得及膨胀就被击打得粉碎。
想着八班的语文老师肯定也会在课堂上夸赞关荷的才华,说不定也叫了一个同学朗读她的文章,让全班集体欣赏,我忍不住地想张骏会是什么感觉,估计滋味也十分复杂,但肯定不会像我一样满肚子苦涩的嫉妒。
Chapter 8
少女的心如花,会为喜欢的人盛放,也会为喜欢的人凋零。
有人的盛放与凋零如阳光下的红玫瑰,不管开与落都轰轰烈烈,成为旁人回忆中的传奇;
有人的盛放与凋零如山谷中的野百合,不管开与落都无声无息,成为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王征的情人
我太专注于自己的事,等演讲比赛结束很久,才知道王征没有去上技校。
那个年代,在我们市,不管学习成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