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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季末,留此寂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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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人啊?”杨绘上前一步,全神贯注的望着操场。流影倾泻在大地上,水银一般璀璨。

  “我明明听到他们追上来啦!”彭诗琦满脸诧异的转过头,举目四望操场。所有的学生都规规矩矩的坐在草坪里高谈阔论,并没有人追上来。

  “诗绮!你梦游啊!我哥他们呢?”李夏牵着彭诗琦的手向操场走去,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校服裙摆在风中轻轻舞动,远远看上去像一直翩翩的彩蝶。

  彭诗琦突然困惑起来,眼睛睁得比玻璃珠子还大,目光游移的在操场上找郑示他们的身影。心里嘭嘭乱跳,心脏像要停止呼吸了。难道刚才是错觉?

  一块石头咕噜滚过操场,四五个身影猝然窜到三个女生的背后尖声大叫起来。吓得李夏他们也随声附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尖锐的声音把不远处的红袖章招引了过来。

  一束晃动的灯光跌跌撞撞的飘了过来,像有人酒后驾驶的汽车,车灯已被撞碎剩下一盏。红袖章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连忙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致故意把声量提高数十分贝对准红袖章的耳膜拼命嚎叫,吓得红袖章出了一身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了?”红袖章把灯光打在许致的脸上,惊慌失措的大声问道,瞪大的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了一般。操场上的学生纷纷看了过来。

  大家已停止了尖叫。唯有许致还闭着眼睛在红袖章的耳朵边鬼哭狼嚎。

  “你吃错了药啊?”忍无可忍下,红袖章对准许致一电筒爆头。

  被打懵了的许致突然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大家出卖了自己,面红耳赤的站在红袖章面前,低下的头好像要埋进地里去了。

  “你不是今天早上在校门口调戏女生不穿校裤的那个学生吗?半夜不睡觉你在这里鬼哭狼嚎做什么?你跟我来,来。”对着灯光,红袖章仔细打量着许致。说着挥手让其他人回去睡觉。

  大家如鸟兽散,三三两两的迅速退出红袖章的视线,仿佛一阵风一样突然不见了。 。 想看书来

促膝长谈
许致跟着红袖章进了办公室,他已经不止一次光临贵地了,这里对许致来说就是学习之余的娱乐中转站,没事他就往这里串,仿佛喜欢拉家常的市进妇人串门子一样随心所欲。

  操场上,大家又从新集合在了一起,个个笑得人仰马翻。纷纷讨论着许致的下场。

  黑暗中走来一个影子,看不出表情。渐渐许致的轮廓在大家视线里清晰起来。

  “走两步我看看,走两步,甩甩手。”郑示上下打量着许致,上摸下捏,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怪物。

  许致像个机器人一样按照郑示的指示完成了所以动作。

  “没事啊!还健全。他怎么这么容易就给你放了。”郑示的脸如同一张宣纸一样惨白,五官都移了位置,他甚至怀疑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许致,而是孤魂野鬼。所有人都知道,落到红袖章手的人的不死也没好下场。

  许致突然笑了起来,雪白的牙齿透着白森森的光,像个疯子一样在草坪上打着滚。

  大家都惊呆了,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许致。

  “果然是世外高人,杀人不见血,疯了,完全疯了。刘爽摇摇头,叹了口气,复杂的表情里既有同情又有嘲笑。

  “还使赶紧送青山吧,多半没得治了。“何弛小心翼翼的靠近许致,轻轻的碰了一下他胳膊肘,然后迅速躲开了。生怕许致咬到自己。

  彭诗琦心惊胆战的走到许致面前,用力了掐了一下许致的耳朵,吓得连忙退了回来。

  许致恐怖的笑声突然在黑暗里嘎然而止,像拔掉电池的闹钟,安静了下来。捂着耳朵从草地上爬起来,两眼愤怒的走到彭诗琦面前,像要吃人似的说:“你拉我耳朵干嘛?”

  彭诗琦吓得脸色都变了,退到李夏的身后。

  “你是真疯还是假傻?”郑示用手指戳了一下许致,战战兢兢的问。

  “*!你才傻了呢?”许致揉着耳朵,满脸得意。头顶的月亮躲到了乌云后面,天空一片墨黑。

  “那你笑个蛋啊!红袖章保送你进大学啊?刘爽凑上来,斜眼看着许致,树影模糊的打在他脸上。

  许致笑着回忆起在办公室里跟红袖章的一番对话。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微笑。

  回宿舍收拾东西吧!明天让你妈来学校一躺办退学手续。

  我妈没空。

  没空也得来,除非不想高考了。

  我妈要上班。

  上班就不用管儿子了啊!必须来。

  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早上调戏同学,晚上装鬼吓人,你当这里是戏剧学院啊!随便你们这些孤魂野鬼出没。

  我没调戏同学!

  没调戏同学搭人肩膀做什么?那是流氓才做得出的事。我们这里是学校。

  她是我妹妹。

  你就编吧!把假话说得真点。

  我没编,不信你去问。

  我没功夫搭理你,待会儿还要值日呢!

  那你先去值日,我这儿你就不用照顾了。

  我得先教育教育你,你看你这幅流里流气的样子。寒心。

  我接受教育,你说吧,我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别跟我来早上那一套,我算是看明白你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满嘴油腔滑调,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老师教我们要善于与人沟通,交际手段的敲门砖。我还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

  我看等你都学会了,我们全校的女生都要给你祸害了。

  我还没那本事,就是有,也没那个胆。

  你想不想高考了?跟老师这儿扯淡来了,严肃点。

  几年的努力就在这一时了,当然想考,并且还想考个好点儿的。

  想考还说明你不是无可救药。明天让你妈来学校一躺,我要跟她谈谈。

  我妈没文化,就会做手袋,你跟她肯定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老婆也是做手袋的,怎么不见我跟她有鸿沟,别跟我扯那么远,你跟我喊她来就是了。

  师母是不是在“辉煌手袋厂”上班啊?

  你怎么知道?

  我妈都在那个手袋厂干了好几年了,怎么会不知道。

  你妈在那儿做什么的?

  好像是个什么车间的主管吧!我也不太清楚。

  是不是C车间?

  你怎么知道的,你查过我的家世?

  没你那么闲得慌,我老婆也在C车间。

  哦!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以后还请老师多多指教。

  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谢谢老师。

  告诉你妈,我老婆叫刘会英,以后多照顾点。

  恩!恩师,我记住了。

  许致表演着跟红袖章挥手告别的情景,惹得大家捧腹大笑。清脆的笑声刺破了宁静的黑夜,夸张的音符在草尖上,花瓣上雀跃。幸福的孩子,忘却了所有的忧伤。

  十点三十分整,学校响起了睡觉的铃声。值日老师纷纷提着手电到操场赶猪一样把学生集体轰进了宿舍楼。晚风抚过空旷的操场,流萤在草丛里闪着光,月光无声的倾泻下来,像一块柔软的丝绸铺在大地上。篮球架安静的屹立在黑暗中,等待破晓。

  回到宿舍,刘爽拿着手纸匆匆忙忙跑去了厕所,突然传出一声怪叫:“妈的!我的‘班你鹿’怎么在这里?”一条绿色的*夹在下水道的水管后面,鲜艳夺目。那是中午许致脱下来放进去的。

  躺在床上的许致,听到厕所里刘爽傻猪一样的嚎叫,转身抓了一本书随便看了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 想看书来

学校是个大猪圈
学校就像一个大猪圈,有人心甘情愿带着理想自己走进来,有人只为打发无聊时间而进来,有人被父母逼得走投无路而进来。

  在这个又臭又乱的猪圈里,每天都孕育着不同的梦想,五彩斑斓。有人为升学没日没日夜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有人为逃一节课绞尽脑汁,时刻观察着老师的一举一动。有人为混一张毕业证默默忍耐,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

  大猪圈里,圈养着不同种类和颜色的猪,他们的等级按照学习成绩划分;学习好的是白猪,在老师的夸奖和同学的羡慕下茁壮成长。成绩不好的是黑猪,被老师赶到角落里,任凭自生自灭。不伦不类的是花猪,老师面前循规蹈矩,背后阴阳怪气。

  老师每天把同样的食物倒进猪槽里,白猪不管好坏照单全收,啃得不亦乐乎。黑猪见了不屑一顾,就算给他塞到嗓子眼上也不愿意吞下去。花猪比较狡猾,挑喜欢的吃了,不喜欢的即使不吃也把它糟蹋了。

  于是这个猪圈里的猪全都生病了,白猪肥头大耳反应迟钝,黑猪瘦骨嶙峋营养不良,花猪体型匀称,神经错乱。在被送去社会这个屠宰场的时候,这些猪或多或少有些惶恐,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一种死法?

  在这个问题上,郑示一直抱着一种不满不在乎的态度,社会对于他来说,毕竟还很遥远,即使那天如期而至的来临了,天踏下来还有父母撑着,这是父母灌输给他的人生观,意思是让他放心大胆的长,即使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也没关系,因为他们有钱,毕竟钱不能为他们再声一个儿子,因为母亲已经结扎了。

  至于郑示在成长过程中捅出什么篓子,都不在话下,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郑示拿到了逃课的王牌。虽然因为这个问题老师经常把他出远差的父亲拉回学校批评教育,骂他生了个猪一样的儿子,可郑示的父亲毫不在意,发福的肚子里根本装不下老师的话,暗地里便不再给这老师送礼,直接把中华烟,燕窝送到教导主人手里。父亲发自肺腑的对教导主任说:“你就让那个败家子在学校混到毕业吧!升学的事我自有办法。”

  教导主任了解到郑父的用心良苦,笑嘻嘻的收下了礼物。事件处理的经过郑示并不知道,他惟一知道的就是放心大胆的逃课。第二天,父亲又投身到吃喝嫖赌谈生意的繁忙工作中去了。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生活平静得犹如激不起涟漪的湖面。

  早上第一节课上化学,上课铃响过了三分钟老师才两眼浮肿的走进教室,一看就知道又搓了一夜的通宵麻将,看到黑板上写满了张牙舞爪的字,老师把书往桌子上一扔,顿时尘土飞扬,看着学生大嚷道:“今天谁坐庄啊!黑板都不擦,给我站起来。”

  台下正自习的学生一片哗然!蹬大了眼的望着化学老师!

  何弛连忙扔了嘴里的棒棒糖,举手站了起来。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你说。”老师指着何弛,打了个哈欠。

  “老师,我们这里三却一!正等着你开台呢。”何弛义正词严的看着站着都快睡着了的老师说道,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

  老师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沉浸在昨晚的浴血奋战中,脸刷一下红了。连忙挥手让何弛坐下,让学生打开课本开始上课。

  在上课的过程中,老师说到青铜的化学反应时,激动的看着大家,指着书说道:“看好了,这是七筒,不要弄混了。”很多女生迅速用红笔把书里的‘青铜’改成了‘七筒’,直骂出教科书的人是饭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虚惊一场
下课后,几个女同学拿着笔记本追着老师出了教室。教室瞬间趴倒一片,像是有人突然有人扔了颗手榴弹过来似的。李寒是倒得最快的一个,像个贪生怕死的小贼在手榴弹扔过来之前就做好了趴下的准备。很快进入了梦乡的李寒,响起了微微的鼻酣。

  两个不安份的男生一前一后在教师里扔着书打闹,相互骂着一些粗俗难听的话,书本稀里哗啦在教室里漫天飞舞。前面的男生一失手把书扔到了李寒的头上,却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身坐下来写起了笔记。

  以为地震了的李寒摸着口水跳起来,暴跳如雷。把其他同学都吓醒了。

  李寒正要破口骂郑示时,突然发现身边的座位空着,再转身看看刘爽,许致。两人正爬在桌上做着春秋大梦,不像是装睡。

  “谁干的?”李寒摸了摸头,大叫道。没有回音。见没人搭理,李寒有点真火了。“谁扔的书?”

  还是一片宁静。

  后面刚才参与打闹的男生也埋下头写起了作业。几个女生不知所云的望着李寒,像看疯子一样。

  “都他妈不认是吧!”李寒像个无头苍蝇在桌位上乱转,无缘无故被书咂醒心里压着一股火。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因为是乡下人,自己也不跟郑示他们一个学校,经常别人欺负的李寒产生了一种愤世态度,养成了极强的自我保护心里,像一只刺猬一样。

  “你干什么呢?”刘爽手脚发麻的从桌上爬了起来,揉揉眼睛,两眼呆滞的望着发疯的李寒。

  “没你什么事。”李寒两眼喷射着火花,电光火石像是火山爆发一样。

  “谁招你了?”许致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

  郑示啃着面包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班里沉寂的气氛排山倒海袭来,敏感的他很快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了?”郑示走疑惑的看李寒。无论在学校还学校外,他们始终保持统一战线,城里人教会了他们必须团结,乡下人要在别人的地方生存就必须懂得保护自己。

  “不知道谁招他了?”刘爽郁闷的望着郑示,说着把眼神转到李寒身上。

  李寒一脚踹开桌子,从前被人打的阴影犹如烙铁深深印在心里,滋滋作响。拣起刚刚咂到头上的书,李寒瞟了一眼,大声咆哮道:“蒋涛你给我滚出来。”

  蒋涛从桌子上爬起来,一脸困惑的望着李寒。

  “是不是你丫扔的。”李寒说着对准蒋涛狠恨把书扔了过去。

  蒋涛侧身躲开了,茫然的看着郑示。

  火冒三丈的李寒正准备冲过去的时候,被郑示一把按住了,递了个眼色对李寒说:“算了,快上课了。”

  “我要过去收拾这只缩头龟。”李寒不顾一切的甩开,说着冲了过去。奔到蒋涛面前,指着他骂道:“你敢扔不敢认!什么意思!”

  “真的不是我,叫我认什么?”蒋涛还是摇头,表情茫然。

  “大家都是同学,玩玩就算了。书上都写着你的名字呢!认了又怎么了?”郑示跟了过来,一脸很为难的样子,从中调解道。

  刚才扔书的那个男生突然从蒋涛旁边座位上窜了起来,暴跳如雷的对着郑示大骂道:“关你什么鸟事!”

  “刘明你是不是找架?”李寒刚刚消灭的怒火突然死灰复燃,咬牙切齿的瞪着刘明。刘明是城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里有钱有势,仗着哥哥吸过毒蹲过监狱,在琉璃街混出了名。异常嚣张跋扈,凡是新来的学校的学生都被他收拾一顿,李寒他们刚来学校的时候也被他拉去厕所打过。因为家里有钱,学校领导拿他也没办法。

  “刘明,你别这样。”郑示笑了笑,桀骜不驯的脸上尽是不屑。

  “书是我扔的,怎么着吧?老子早看你们几个不爽了。”刘明把书拍在桌子上咣哐一声,指着郑示怒骂道。

  班主任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后面跟着两个班干部。郑示见班主任走了过来,故意扬起手,做出要打刘明的手势。

  “郑示你给我住手。”班主任冲到郑示面前,大声嚷道。

  郑示乖乖的放下手,像一只笑绵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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