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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不胜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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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这房子小,就一个浴室,浴室里只装着一台热水器,所以,凌浩和佟童就共用这一台热水器,这是无可厚非的。
这热水器吧,平时都是做完水就拔下来,安全起见,别出现什么带电的事故,那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两人心照不宣的,就有了像是协议一般的约定:谁先洗完澡,都得想着把插座插上,给后面的那个人备着热水。
即使俩人暗地里斗的风生水起,这规矩也从没坏过。
只是,今天凌浩因为一些事情,走神了。脑海里总是闪动着谁谁在昏黄光晕下的背影。插插座的事情,也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佟童腰酸背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想着一会儿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好好的解解乏。可没想到,一开闸门,兜头的凉水,从脑袋顶凉到脚底板儿,真真的是晶晶亮透心凉。
佟童浑身筛糠一般的哆嗦着,眼眶微微的泛着红,似乎是因为委屈。狠狠的咬紧泛着紫的嘴唇,眼睛直直的打着抓耳挠腮的凌浩,竟是再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倾身拿起自己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紧紧的抱在胸前,佟童轻轻的从凌浩身边错过身子,只留给凌浩一个光 裸的脊背,“碰”的一声,将房门狠狠的摔上。
凌浩被那一声响动惊醒,急急的去敲佟童的门,一遍遍的声音嘶哑:“你听我说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开开门!”
没有回音,屋里连光亮都没有。
佟童浑身颤抖着躲进被子里,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却是依然通红着双眼。有些矜持,不允许他歇斯底里的愤怒。
也许是一直紧张的神经,也许是浑身湿透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到了后半夜,佟童忽然觉得喘气费劲了。
爬起来,强撑着找到了体温计,轻轻的含在嘴里,五分钟过去,昏昏欲睡的掏出来眯着眼睛看。
37度7。
翻身下床,想要找些退烧药,虚软的手臂,却将药箱整个的打翻在地。盯着那横尸一地的零散的片剂胶囊,眼泪忽然不可抑制的汹涌,像是忽然感受到了孤苦无依的寂寥。
凌浩迷糊到半夜,心中总是有些事情悬而未定的睡不安稳。忽然听到“咚”的一声,急急的推着那扇虚掩的房门,却发现了佟童无声的泪流满面。
当时心里忽然的震颤,因为有些人一直不曾脆弱。
帮着捡起药箱,却一直不见佟童发出丝毫的响动。凌浩惊觉的抬起眼,就看见佟童将脸埋在双膝之间,肩膀微微的耸动。
伸出手指,想要触碰那单薄的双肩,却……
“你出去!”带着浓重鼻音的呵斥充满了气急败坏。
凌浩有些愣怔,再想伸手,却发现佟童颤抖着一只手,直直的指向门口,脸却依然埋在双膝间,声音憋闷,却不允许有丝毫的质疑:“你给我滚出去!”
凌浩当时忽然燃起了参天的无名火焰,觉得自己这般卑躬屈膝着讨好,竟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可笑。
“至于吗!真不像个男人!”狠狠的甩手,临走前,终究将那讽刺的话语,狠狠的扔了出去,刺伤了微微颤抖的脆弱肩膀。
好吧,这一下,还没有冰释前嫌的关系,更是急转直下。
“啊!我的太阳!”帕瓦罗蒂那极具穿透性的震撼嗓音,忽然辗辗转转流窜进了凌浩酣甜的梦乡。
凌浩正纳闷呢,自己什么时候提高品位了,连做梦都能梦到世界三大高音了。
再竖起耳朵听听,不对啊,挣扎着坐起来,轻轻的贴在房门上,那声音震得耳膜嗡嗡响,煞有撕碎房门的阵势。
狠狠的用棉被裹住脑袋,无济于事。
“呼”的一声拽开房门,凌浩通红着双眼,就看见男人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牛奶微微的颔首微笑:“早!”
凌浩看看表,可不早吗!刚差一刻七点!
“佟童!你这是要干嘛!”凌浩忍无可忍,顶着一脑袋乱鸡窝,穿着花格子睡衣,两手叉腰,圆规似的站在佟童面前,目眦欲裂。
昨夜的脆弱消弭殆尽,连个渣滓也不剩,男人依旧温文尔雅的微笑:“男人吗,就该听点儿高雅音乐!陶冶情操!”
凌浩颓了!这记仇的小人!
也难怪,佟童平时那面子比天还大,忽然一下子像是被拽出壳的蜗牛似的,把最软弱的一面抖落给你凌浩看见了,还受了你那刺天刺地的讥笑,不报复你报复谁!
但是人家是读书人,报复也要报复的优雅。
凌浩气结,转身进了卧室,翻箱倒柜,倒腾出一盘CD,有点年久失修的味道,但是放CD机里,还是唱的热火朝天:“一、二、三、四!听说过没见过二万五千里啊!有的说没的做怎知不容易啊!”
是男人,就得听点儿摇滚乐!
佟童脸都绿了,狠狠的按住遥控器,凌浩咬牙,据以力争的调着声控键。
“咣咣咣!咣咣咣!”振聋发聩啊振聋发聩!里面交相着拉锯比着谁的嗓音高亢,那震天价响的敲门声简直成了耳鬓厮磨。
“大周末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外面的人终于爆发,扯开嗓子河东狮吼:“再闹腾!老娘报警!把你俩全抓走!吃牢饭吃死你俩!有娘生没娘养的!缺爹生少娘教育的!……”
后省略一千字,因实在低俗,俗不可耐,自动消音。
嘎巴一下,偃旗息鼓。
听着一片鸦雀无声,门外的人才悻悻的打道回府,临走前还拍着门骂骂咧咧:“奶奶的!再出声儿!老娘剁了你俩!”
未完待续……
第四章 那谁谁的女朋友
人,尤其是作为一名社会人,你所有的行为,都会对周围的人造成影响。所以说,我们在做任何事之前一定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自打有了上次的河东狮吼,凌浩和佟童算是“销声匿迹”了一阵子。
没办法,倒不是怕人家威胁说要报警,主要是吧,你身为一名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青年,就不能干出这么没有素质的事儿。
况且人家佟童还是一为人师表的,那就更不能够了。
虽然,不能再胡天野地的可着劲儿折腾了,但是,还有一种战争,叫做冷战。
两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就算是再怎么话不投机,这语言的交流都是不可避免的。
语言,是人类进化的一大重要标志。
但是……
“我说!您能把那电视声音调小点儿吗?”凌浩抻着脖子跟客厅另一端的佟童和颜悦色的打着商量。
佟童挑眉,隔着眼镜片的丹凤眼闪着精光,伸手拿出遥控器,轻轻的提起一边的唇角。
电视屏幕上显示出的音量从34飙升到42。
凌浩气结,伸手够着遥控器。
客厅里的两部电视,近在咫尺,风格迥异的对白,就这么搅合着愈演愈烈。
“我国企业的知识产权意识薄弱,外国企业利用这一点对我国企业出口贸易进行干扰的事件比比皆是!”“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排山倒海!”“在一次外国展销会上……”“饿滴神啊!饿错了!饿枕滴错了……”
“啪”的一声,佟湘玉的脸在屏幕上跳跃了几下,终究陷进黑暗。凌浩双手盘在胸前,看着佟童眯着眼睛往嘴里送着茶水伸手用遥控器把音量调到了25。
凌浩忍无可忍了,站起身走到佟童面前,两只手撑在佟童肩膀两侧的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的睨着那张怡然自得的脸。
“你觉得有意思吗?我都说了上次不是故意的!”面对着如此的波澜不惊,凌浩有些泄气。有的事情是需要互动的,一旦只剩当事人一方,就会变的索然无味,比如说,嗯,交流。
拿起遥控器,换台,佟童依旧一言不发。
“我们俩其实都是受害人,相安无事的度过这段时间不好吗?都住在一起了,也算是缘分,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指不定谁用上谁!”凌浩微微的倾身,直视着那双含笑的丹凤眼,语气诚恳的循循善诱。
微微的侧身,伸手关上电视,佟童偏头,从凌浩的双臂下闪出身体,轻轻的起身,准备进卧室。
“你等等!”凌浩急急的拉住那条套着浅灰色休闲装的手臂,嗯,细瘦精劲,平时拿衣服套着还真看不出来:“你说句话!怎么着你才能满意!”
佟童回身,不动声色的看着凌浩,直到把凌浩看的脊背上密密实实的铺了一层冷汗,才轻轻的甩开手继续往卧室走。
“我说!你算个男人吗!就那么点儿事儿!还不是故意的!值当着记一辈子!”凌浩有些气急败坏。
沉默,依旧沉默的背影。
“你他奶奶个小肚鸡肠的娘们儿!”凌浩咬牙切齿,恨不得跺脚撞头。
“谢谢夸奖!”佟童举着茶杯,莞尔一笑,“嘭”的一声狠狠的摔上房门。
凌浩蹲在地上,捂住脑袋。
真是要崩溃了!
凌浩从两岁开始会说话一直到现在,二十四年就没这么憋闷过,从小就是个能说会道的。
所谓的物以类聚,凌浩身边的朋友,随便拉出一个就能说相声,以至于那天凌浩和小易蹲一块抽烟,寻思着金融危机这娱乐器械要是做不下去了,俩人就干脆投师德云社得了。
头一次遇到佟童这样的扎嘴葫芦!
任你刀枪剑戟斧钺勾叉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是不能近身毫厘。
一开始凌浩还可以忍,你清高,你不说话我就得上赶着你啊!做梦去吧!不就矜持吗!当谁不会似的!我那是不稀罕跟你使!
凌浩出来进去的视佟童为空气。错身过去的时候,连个眼皮都不抬一下。当然了,偷偷的回头瞅人家背影的事儿那不能说,太有损光辉形象了。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正所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凌浩一话唠,忽然成了哑巴,真跟得了绝症似的浑身不自在。
试探着的询问,没有回音,友好的问候,石沉大海,最后歇斯底里的挑衅,依然是寂静无声。
凌浩趴在床上捶床咬被子,痛不欲生啊!
现在正是庭外调解,开发商开出了一定的赔偿金额,凌浩本想就此桥归桥路归路的息事宁人算了,现在说什么也豁然不起来了!
要求精神赔偿!那必须的!
坐起身,凌浩掏出手机,必须得找个说话的,不然非得自己憋屈死自己不可。
“等多久了?”路娆远远的跑过来,一节雪白的脖子露在大衣领子外面,小脸冻得红彤彤的。
“怎么穿这么少?”凌浩轻轻的攥住路娆的两只手,揣在胸口给暖和着。含情脉脉的对望了会子,凌浩想起什么似的,拉起路娆进了最近的一家餐馆。
天寒地冻的,站在外面不擎等着雕像呢吗!
俩人找了个临窗的安静座位。坐下后,凌浩干的稀的热热乎乎点了一堆。俩人有说有笑的一边吃饭一边调 情。
凌浩美滋滋的挑起唇角,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倔驴似的佟童。
怎么着,你不搭理我我就找不着个说话的人了!自己闷着去吧!早晚闷出癌症来!冷房冷屋的擎等着未老先衰吧!
路娆往嘴里喝了口汤,看着凌浩五官特活泼的在那错着位,不禁的伸手搁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跟个男的住神经了!”
“嗨!别提了!”不说还好,一说凌浩这精神头全都上来了。腿一伸,人往软椅背上一靠,点了支烟,跟说评书似的,把个佟童白话成了个油盐不进的牛鬼蛇神,听得路娆眼睛睁得溜圆,直咂舌。
“老公受苦了!”路娆轻轻的拍了拍凌浩的肩膀,吧唧一口亲在了凌浩的脑门上,以示安慰。
凌浩愁云惨淡的唉声叹气,伸手指着自己的嘴:“亲这儿!不然安慰不了我那颗百孔千疮的脆弱心灵!”
路娆笑着一巴掌打他个嘴歪眼斜,吊着眼角的杏核眼滴溜溜的转,灵光乍现般,倾身的凑近凌浩:“带我看看呗!我今天轮休,下午没什么事儿!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把我这刀切不断水滚不烂的老公给折磨的欲仙欲死的!”
“嘿!嘿!”凌浩拿着筷子挑着眉敲着桌面直嚷嚷:“注意用词注意用词哈!什么欲仙欲死的!我那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想见?”凌浩双手撑着桌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路娆。路娆狠命的点头,眼睛水光瓦亮,赶上小鹿斑比了。
“有什么好处呗?”凌浩眯着眼睛冲着路娆坏笑,路娆微微的斜眼,凑上前,在凌浩的嘴唇上轻轻的啾了一口:“这总行了吧!”
凌浩嘿嘿乐的跟偷着腥的老猫似的,站起身,掸了掸衣服,拉起路娆白嫩细滑的小手,一脸的豪迈:“走!今儿就带你长长见识去!”
刚起身,路娆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轻轻的背过身去对着话筒和风细雨的交代:“没呢,嗯,没时间,下回,行,我也想你,嗯,开会呢,撂了啊!”
轻轻的挂断了手机,凌浩凑近了问着:谁啊。
“我妈!”路娆背上自己的紫色漆皮小包,两手一圈,紧紧的挎住凌浩的一条胳膊,仰起脸,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佟童撂下电话,看着听筒若有所思。电话那边环境挺乱的,不像是在开会来着。也没准,要是讨论呢。
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佟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扔在了沙发上。静静的看了眼凌浩卧室的门,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从浅眠过渡到深眠,就听见钥匙插在锁孔里咔吧咔吧响。
佟童赶紧坐起身,全身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抱着被子,随时预防不测。瞧那战战兢兢的小模样,活像让地主调戏到担惊受怕的小寡妇。
“来来!进来!”佟童听着凌浩那大嗓门儿的吆喝还有那叠踏的脚步声,猜想着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抻着脖子往门口看了看,就见凌浩后面跟着一穿着浅驼色大衣的女孩。
佟童有些愣怔,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赶紧在手边翻找着眼镜。戴上之后仔细这么一瞧,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路娆!”
“这是……”“佟、佟童!”凌浩正得意洋洋的要跟佟童介绍自己这闭月羞花蕙质兰心的女朋友呢,就见这俩呼唤着彼此的名字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了这是?”凌浩有点儿眩晕,看这俩不像是不期而遇的惊喜啊,怎么就有点儿,捉奸捉双的窘迫?
嗯呵!这词用的有点儿忒不地道!可意思明摆着就是这么个意思啊!
路娆呆站了几秒,连看一眼凌浩的功夫都没有,急急的穿上自己的小高跟牛皮鞋踉跄着出了屋,嘴里慌慌张张的嘟囔着:“那个,我刚想起来!我这还有事儿没处理完呢!改天再介绍吧!”
“诶!诶!路娆!等我送送你啊!”凌浩火急火燎的追出去,就看见路娆一背影,一闪进了电梯,“哗哗”的数字往下滚,不一会就到了一楼。
凌浩纳闷儿,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回头看见佟童还是刚才那姿势站在客厅里,忍不住的上前问了一句:“你俩认识?”
问完了就开始后悔的想扇自己俩嘴巴,人家要是不搭理,自己多没脸没皮啊!
果不其然,佟童就是没吱声,还保持着那姿势愣愣怔怔的杵在那儿。凌浩跟那站着看了一会儿,越发的觉得自己无趣,讪讪的摇头打算回卧室。
“哈!哈哈哈哈!”又是石破天惊啊!佟童抱着被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飚出来了,活像是中了五百万,笑的凌浩直渗得慌,鸡皮疙瘩溜溜的爬了一胳膊。
“您能别吓唬我吗?咱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以后我不挤兑你还不成吗?好端端的要是真神经了我担待不起啊!”凌浩在旁边缩着脖子絮絮叨叨,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佟童还是呼哧呼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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