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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不胜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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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睡不着啊!”凌浩他妈和佟童并排立在窗口,轻轻的呵出一口气,无奈的轻笑出声:“人家都是先礼后兵,你伯母本末倒置了,我这就要回去了,有什么对不对的,别放在心上。”
话一出口,佟童倒不好意思了,低头轻轻的搔搔头发,笑了笑,闷下去一个哈欠:“没有,我这也是招待不周,您还见谅了!”
“小佟老师!”凌浩他妈把身上的外套紧了紧,回身倚在了窗台上,看着客厅里泛着些微白光的皮质沙发:“我不是无理取闹,只是情难自禁,你知道凌浩和我说什么了么?”
佟童看着凌浩他妈晶亮的眸光,疑惑的摇头。凌浩他妈仰起头又轻轻吐出一口气,似是把什么压抑了下去,这才轻轻开口:“他说,有了你,他就什么都不要了!”
佟童像是被人狠狠的一闷棍打在了头上,瞬间的头晕眼花,两耳边呼呼的风声,愣是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您,刚才说什么!”
“呵!你先坐这!”凌浩他妈看着佟童因为震惊瞬间瞠大的双眼,轻轻的拉了拉那劲瘦的手臂,一起坐在了阳台的一对儿藤椅上:“伯母有些话,想跟你说说,凌浩一直拦着,我也只能现在说了!”
凌浩他妈轻轻的拍了拍佟童颤抖的肩膀,声音带着丝丝沙哑的哽咽:“凌浩三岁时,他爸出了国,我在外打工,他留在这跟着叔叔婶婶过,五岁那年,他叔婶离婚,这孩子被她婶婶锁在了门外,一晃就是三天,我心急火燎,可就算生翅膀飞回来也赶不及,他爸我更不敢告诉,只身海外的,我怕他着急!”
佟童轻轻的攥住凌浩他妈颤抖的手,另一只手的指节轻轻抵住唇:“这事我知道,小易跟我说的很仔细!”
“他乡下老奶奶过去的时候,我们没能赶回来,他这心里记恨我们,我都明白,不怨孩子,他初中毕业那年,他爸想把我们娘俩都接到那边去,他不肯,非要自己留在这边,我知道,他跟我们早就不亲了!”
凌浩他妈轻轻的抹了抹眼泪,无论过去多久,失去孩子的信任都是她不愿提及的痛楚:“跟你说这些,不为别的,我这么多年算是没尽到责任,我知道我没理由干涉他,可是,小佟老师,你俩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啊!”
佟童心里狠狠的抖动,握着凌浩母亲的指尖悄悄退缩,却被凌浩母亲一把攥住:“你是知书达理的人,我不知道你和凌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可是未来的事你想过么,你俩真就打算这么一辈子了?你爸妈又该怎么交代?”
佟童摇头,闪避着不敢直视凌浩母亲的目光。这些事情他不是不想考虑,而是不敢想,一旦触及,只有死路一条。
“话我不说多了,都是好孩子,伯母也不想为难你们,可是现在的社会舆论你也明白,不是你们没招谁惹谁就能置身事外的,世俗的眼光总是在那摆着的,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凌浩他妈止不住的泪眼模糊,扭过头狠狠的捏了捏鼻梁。
凌浩半夜翻身,发现身边空空如也,猛地坐起身。轻轻唤了几声佟童,发现没有回音,急急的下床,拉开门,就看见自己的妈拍了拍佟童的手,回了屋。
凌浩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掉进了块冰。他妈刚进屋,他就两三步的追过去拉住佟童的手:“我妈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佟童轻轻的摆手,回头冲着凌浩笑,脸色却愈发的苍白:“早睡早起,明天还得送伯父伯母上飞机!”
看着二老的身影渐行渐远,凌浩赶紧回身揽住佟童的肩膀:“童童!我妈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对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夜不能寐。
“我得去上课了!”佟童轻轻的推开凌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回身看着凌浩:“没事儿今晚早点回家,我有话想问问你!”
佟童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凌浩他妈临上飞机前的那个眼神,意味深长,直直烙进了他的心里。
刚到办公室,还没缓上一口气,秦子钊就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脸色凝重:“佟童,院领导在办公室等你好久了,去看看!”
佟童愣怔,太阳穴越发的疼。轻轻的揉了揉,佟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你先坐下!”院领导微微的叹出一口气,佟童心里七上八下,越发的不安宁。
“你看看这个吧,我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门缝里拾到的,还好当时只有我一个人。”院领导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扔在了佟童的面前,又顶着额头叹了口气。
佟童疑惑,颤抖着指尖,急急的打开了那个不大的信封。触感很薄,猜不出装了什么东西。
佟童拿出里面的东西,微微的皱眉,待仔细看清后,整个人呆若木鸡,东西飘乎乎的掉在了地上。
那是张照片。
就是那天的窄巷里,凌浩抵着他的颈项,轻轻噬啮着他的耳垂,两人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塌陷
生活就像是一整张的网,只要一个地方破裂,马上就会支离破碎。
凌浩那天很早就回了家,早上佟童嘱咐过的,让他早些回来,说是有事情要问他。可是一进门,黑灯瞎火的只有咸食冲着他摇尾巴,眼看着屋里没有一丝的人气,凌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自己几次三番的出事儿,大卫那观着面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自己不能不知进退的,连小易都在背地里嘱咐他见好就收,他要是再这么在高峰的时候给人家大卫撂挑子走人,多少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凌浩想着,鼓起一肚子的气。不开灯,不开火,从冰箱里给咸食倒腾出几根亲亲肠,看着这狗孩子委委屈屈的往嘴里扒拉,一口口的吐着烟圈等着佟童。
天气越发的暖和了,暮春时节,虽然已是华灯初上,但这街上熙来攘往的,依旧喧嚣着沸沸扬扬。
佟童置身在和暖的春夜之中,却不由自主的从头凉到脚,两条腿只知道拉拔着往前走,却辨不清方向。
他脑子里不得停歇,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张晕黄灯光下的照片,霎时间,日月无光,天崩地裂。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偏偏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再者说,这要是一般的个人问题我也绝对不会过问,可是佟老师,哎!你让我说什么好!”
院领导宽大的手掌重重的抵在额头上,狠狠的叹出一口气。佟童当时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像是被人扔进了寒天的河水里,冰冷又窒息。
“职称的事情,我们再考虑考虑,希望这件事情的影响还没有扩大,佟老师,你最近也先暂时休息一下,等等看事情的发展,我们再行通知!”
言犹在耳。只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竟然是天差地别。佟童像是被人高高的抛向空中,还没享受无上的荣光,又狠狠的跌了下来,只是下面没人接着,摔得粉身碎骨。
当时混乱的脑子,在漫无目的的行走中,也渐渐的清明了。
这是有预谋的,一切都计划的天衣无缝,就是为了把他这个有力的竞争者甚至是稳操胜券者踩在脚下。人家在暗处,而他在明处,防不胜防。
“可是现在的社会舆论你也明白,不是你们没招谁惹谁就能置身事外的,世俗的眼光总是在那摆着的,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佟童匆匆的闪进一条暗巷里,急急的抱住了脑袋。凌浩母亲的话此时在他脑海里响彻,一遍遍,经久不息。
没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贪恋那片刻为人不齿的欢愉的代价,就是声名狼藉。
耳边的鸣响愈发的强烈,手机震动丝毫没被察觉。佟童仓皇的抬眸,发现四周尽是光怪陆离的脸庞,嗤笑着谴责他的下贱。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从小就是父母的骄傲,同辈的榜样,别人眼里艳羡的对象,十足十的谦谦君子,怎么能让人像过街老鼠般的唾弃。
凌浩母亲说的对,一时的意乱情迷,不能误了自己,更不能误了凌浩一生。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佟童忽然从墙壁上支起身体,整了整有些褶皱的春装,又恢复了往常的仪表堂堂。
甫一推开门,一股子呛鼻的烟味猛地窜上来。佟童急急的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开了灯,就看见凌浩仰靠在沙发上,嘴角上挑着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呦!您老人家日理万机的!总算记起约见在下的事了!”
佟童心里狠狠的抽紧,看着凌浩暗藏愠怒的脸庞,忽然周身疲惫,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筋骨一般,瞬间的无力,轻轻的摆了摆手:“我先回屋了!我太累了!”
“姓佟的!”凌浩三两步的窜过去,一把把佟童抵在了墙上,眼睛炯炯的冒着火:“你是不是觉得地球就得天经地义的围着你转!我他妈的为了你一句话连吃饭的营生都不顾了!巴巴的在这等了你几个小时你连个屁都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天生就是犯贱的!”
“凌浩!别这样!”佟童努力的推拒着凌浩愈加用力的挤压,眉心狠狠的纠结在一起,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酸涩,紧紧的抿了抿唇:“我就是这么自私,你是第一天知道么,再说你呢,你又好在哪了,你总是自作主又比我强多少?”
“什么?”凌浩轻轻的挑起眉毛,那只手依然狠命的抵住佟童,另一只手撑在佟童的头侧紧紧的握拳:“我他妈的又怎么自作主张了!”
“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把咱俩的事对你父母和盘托出,你不觉得你自作主张的可以么!”佟童的凤眼忽然放出沉静冷冽的光,脆弱一旦被锁住,就牢牢的禁锢在身体里,不容外泄。
“操!”凌浩狠狠的撤开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拼命的揉搓着头发,轻轻的咬了咬唇,气苦的狠狠喘出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妈和你说的吧!你得容我消停了再慢慢跟你解释不是!”
“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骗我!”佟童摆手,看着凌浩铁青着脸无言以对,脱下身上的薄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算了!凌浩!我现在很累!我真的不想吵架,你让我好好歇歇行么!”
凌浩静静的在客厅里柔和的灯光下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眼镜,长着一双凤目的男人,瞬间竟泛起一股陌生的恐惧感。轻轻的回身,凌浩走进客房,把门狠狠的摔死。
咸食听着那一声闷响,不由得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佟童。佟童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蹲下身子抚了抚咸食的脊背:“别怕,好好吃饭!”
夜深沉,静谧无声。
月光顺着开启的门缝悄悄的溜进来,一双指节干净有力的手,顺着门扉轻轻的探进来。
凤目眯起,静静的窥伺着房里的一切,知道那人已经酣然入眠,一颗心轻轻的落下,却又溢满了不甘。
佟童惦着脚尖轻轻的走到凌浩的床边,看着那在月光下圆润饱满的额头和轻颤着的睫毛,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触碰到那高温的皮肤,忍不住的缩回来,这才知道,自己的指尖那么凉。
“别怪我!凌浩!别怪我自私!”梦呓一般,佟童轻轻的俯下身子,在凌浩耳边一遍遍的催眠。重复千次,即使这个人没听见,自己也要牢牢的记在心里。
门扉再次开启,又轻轻的关上,凌浩的呼吸依旧平稳,瞬间睁开的眼眸望着那愁苦的背影,却不见丝毫的浑浊。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秦子钊看着面前佟童异常镇静的脸,不可置信的拧着眉头。
不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暧昧气息,可是当那字字句句从这个一向谨小慎微的人嘴里说出来,竟似天方夜谭。
“我现在只是跟你交代一句,”佟童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秦子钊的肩膀:“凌浩以后要是真遇上什么难处,你要帮他!”
“我帮不了!”秦子钊愤怒的挥手,心里慢慢袭上愤怒和恐惧:“你现在这么交代让我觉得特害怕,佟童,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喃喃自语,似是在叩问自己,轻轻的勾起唇角,扯出一点无奈的笑:“想好好的,想把错误纠正过来,想让我们以后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你不觉得你这样特自私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凌浩的感受……”“我就是因为考虑了太多才会这么做的!”
佟童忽然拔高嗓门喝断了秦子钊的话,泪水不可抑止的汹涌澎湃:“子钊!你不知道,没到这个地步谁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感受!说我自私也好,说我胆怯也好,我都认了,我不能一错再错,更不能再耽误凌浩了,我没那个勇气陪他走到最后,即使我知道他可以!”
看着那一直冷漠坚强的脊背不可抑止的颤抖,秦子钊的心脏狠狠的抽搐,苦涩混着心疼,一起上涌:“我怎么会不知道,一清二楚,感同身受!”
佟童抬头,狠狠的抹掉脸上脆弱的液体,把秦子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紧紧握在手里:“还有,永远不许告诉凌浩我在哪,只要你说了,咱俩就再也不是朋友了,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秦子钊愕然,看着眼前倔强的脸,竟然说不出一个字。佟童既然用这么重的誓约来要挟他,想必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我不说,但是,你觉得你自己能忘得了他么,你还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敢说自己不爱他!”秦子钊据以力争,希望能够阻止佟童。
“没什么爱不爱的!本来就是黄粱一梦!”佟童说得斩钉截铁,却不敢直视秦子钊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眼睛,用手遮住头上愈发灿烂的春日暖阳:“况且,我想半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让他忘记我吧!”
时间确实是遗忘的最好帮凶,只是,有些人就像是毒,早就摄魂噬骨,挥之不去。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遍寻不到
凌浩昏昏沉沉的转醒,坐起身来揉了揉依然发胀的脑袋。伸手摸索着身边,发现空空如也,像是兜头的一盆凉水浇下来。
赤着脚急急的奔到客厅,凌浩忽然瞥到墙上的挂钟。微微的松了口气,轻轻叹息,无奈的扯起嘴角,到屋里穿了拖鞋,咒骂自己神经过敏。
差十分十一点,也就自己这个社会闲散人员还能若无其事的睡到日上三竿。佟童早就该去上课了,要是真在床上摸着他,准会气急败坏的扯起枕头对着自己一通狂轰乱炸,骂自己禽兽不如。
昨晚就像是一场梦境,凌浩到现在还有一种虚幻的飘渺感。昨天晚上的佟童那样的温柔,那样的隐忍,甚至那样的楚楚可怜。
他对自己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不许想,闷在心里就好,说破了怕就成了空。
百无聊赖的在客厅里晃,总觉得今天的客厅里安静的有些不自然。拿着手机一遍遍的开启合上,忽然在手机的镜面背板上,看到了依旧不省人事的咸食。
凌浩从沙发上窜起来,两三步的奔到狗窝前蹲下,揭开那破了的屋顶,轻轻的扯起咸食的一只耳朵,忍着笑的叫:“咸食!咸食!爸爸这有亲亲肠!”
咸食依旧枕在自己的两只前爪上,睡得直流口水,丝毫不为利益所驱使,纹丝不动。
凌浩纳闷,两手狠狠的提起咸食的耳朵,加大了分贝在它耳边喊:“咸食!咸食!亲亲肠啊亲亲肠!”
发现这孩子依旧没有反应的时候,凌浩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去探咸食的鼻息。提起的心终于落了地,还活着。
“跟灌了安眠药似的!怎么睡得那么死呢!”凌浩依旧歪着脑袋看着咸食,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放任自流。
傍晚来临的似乎比平时要早,平时天刚蒙蒙黑的时候,佟童就提着买好的菜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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