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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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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关于李良被包养的传言,因为他的英雄行为在校园里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天使之吻
表彰会开完了,李良的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正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他还是骑着那辆破旧自行车去给圆圆上课,去张文公司里上班,走的还是同样的路,风里来雨里去,只是日历在人们的不经意中被翻过一页又一页。
圆圆放学回来,一见李良坐在家里,兴奋得连书包都没来及放下,当着孙丽英的面一手搂着李良的脖子,径直坐在他腿上,痛得李良直叫唉哟。
“怎么啦,李大哥?”
“没什么。”
“那你叫唉哟,难道我身上有扎人的东西!”
“不是,而是——”李良不打算将自己受伤的事讲给她们母女俩听,以免她们担心,为了向圆圆解释自己的叫声,话差点漏出来了,他赶紧收住口。
“什么?讲呀!”
经不住圆圆的再三追问,他想事情已经过去,说出来也无大碍,便将这受伤的事避重就轻的讲给她们听。
听李良这么一讲,圆圆非要亲眼看看他伤情。李良说,没什么,能自己来上课了,说明没事了嘛。讲完,他又为自己上星期对圆圆撒了谎道歉。
“不许道歉,该道歉的是我们没来看你,是我们不应该!”圆圆连忙捂着他的嘴说。之后,她又转过脸来,对孙丽英埋怨说:“我说了李大哥不是那种人的嘛,你非不信,你以为都像你……”
圆圆的话讲得孙丽英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她直向圆圆瞪眼,圆圆这才打住。孙丽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圆圆别老缠着你李大哥,该学习了,我给你李大哥搞点吃的补补身子。”说着,她转身进厨房。
李良起身拦住孙丽英,说:“孙姐,不用,不过是点外伤,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我身子骨挺好的。”
“我家现在不比从前,别的事我想帮你都帮不上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弄点吃的来尽心意。唉,想起来都有点心酸,都怪自己过去……”孙丽英边说边来了眼泪。
李良见孙丽英这么一说,他没再坚持了。
为了节省开支,孙丽英现在租住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厕的小套间,地方离市中心比较远,所以李良没跟她们住在一起,仍住学校宿舍。进到卧房,圆圆听见孙丽英在厨房忙事,她冷不丁的在李良脸上亲了一口。
李良摸着自己发烫的脸,作色说:“圆圆,你!”
“怎么,妹妹亲哥哥一下,不行啊?”
“行,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李良一脸严肃的说,“专心读好书,哥哥才喜欢。”
“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嘛,你看我现在是那种东想西想的人吗?自己的情况我清楚得很哩!”
他们击掌,相视一笑。他们的笑是甜甜的,也是纯真无邪的。
在他们击掌的当儿,孙丽英正好要进卧室拿点东西。一只脚刚好迈进卧室,还没落地,见他们俩击掌,她又将迈出去的脚缩回,退了一步,靠着门框站了一会,一起感受着他们俩那甜蜜的浪漫,圆圆转身学习后,她故意咳了一声提醒他们,才进去拿东西。
孙丽英进来后,甜甜心里很坦然,她没跟她招呼,李良却有点惴惴的,有一种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他招呼了一声,声音里带有一丝歉意。
其实李良根本用不着不安的,能跟她打声招呼孙丽英已经很满足了。从卧室里出来,在到厨房短短的几米的距离里,她重温了好几遍他和圆圆的温馨。
“要是圆圆能有他做依靠,我也就放心了!聪明、有学问姑且不讲,单凭心眼实在这一点我就很满足!女人图什么,山珍海味吗?不见得,要是碰上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还不如青菜萝卜呢!绫罗绸缎吗?也未必,倘若男人不实在,穿在身上还不如粗线麻布称心!权势、金钱吗?那是男人们的事,用不着我们女人……”孙丽英用传统的丈母娘相女婿的逻辑思考着,不经意间她头撞在厨房门框上,她“哎哟”了一声。
听见孙丽英的哎哟声,李良说:“我去看看。”
“没事的,妈妈近来老这样。”
到厨房,李良见孙丽英手捂着前额轻轻地揉,嘴里发出哟┅┅哟的声音。他问:“孙姐,怎么啦?”孙丽英讪讪的说:“没什么。” 。 想看书来
张艳的幸福
一年二期过去一大半了,进大学的新鲜感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变成了模糊的记忆,同学中品质稍微优秀一点的都已经成双成对了。黄昏里、路灯下,或手牵着手、相偎相依在校园扎眼的地方,或在自以为隐秘的地方发出*的呻吟,或到周近小旅馆里开房,更有甚者发展到以夫妻名义公开租房。
“唉,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要不了几天,我们的宿舍,大多数将成为空巢,只有少数几个要么想干一番事业,要么就是同学们平时戏称为‘等外公民’的人,在留守那显得冷清的宿舍!”张艳在教学楼门前一面徘徊一面想着心事。
说起来,她的行动应该是班上最早的。早在去年中秋节,爱就在她心里萌动了,那以后,她也一直在用心辛勤浇灌,快一年了,可是爱情(姑且称为爱情)仍处在当初的萌芽水平,没有一丝一毫进展,至今连李良的个人情况都不清楚,照这样下去,恐怕到八十岁在她身上也未必能结出爱情的果实。她既非无人问津的“等外公民”,也不是一心想做学问的那类。
张艳自认各方面条件比李芳强,可是在恋爱方面自己比她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呢!昨天,她到宿舍来,见没别的同学在场,她竟假装干呕,说什么这几天特想吃酸辣的东西,好像有那个了。从认识到以夫妻名义租房,前后一星期都不到就搬出去住了,幸福得像掉进蜜罐里,速度之快,着实令人咂舌,仿佛烈火遇干柴,砰的一声就着了!
“呸!才几天呀,没做过母亲,难道连见都没见过,分明是在气人嘛!还是好朋友呢!”想起这些,她又急又气。
“气有什么用,能当爱情来使吗?得多找机会跟他接触,我就不信以自己的热情融化不了他那颗坚硬的心!他不是不在乎甚至拒绝人家的关心吗?那好,就千方百计制造机会让他来关心我,比如上次叫他送我上火车就很好,上火车的机会不多,一学期也就是一次,算上来接也就是两次,不行,靠这个得等到哪年哪月去了!不过,可以从中得到启发,饭是天天要吃的,对,就从吃饭下手!”
下午课一上完,她就两眼死盯着李良,跟侦察员盯梢目标似的。见李良起身,她也赶紧起身。下楼梯时,她离李良很近,到楼下,她保持与李良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走了一百米,李良停下来与张飞谈点什么,张艳连忙闪到不打眼的地方,见他走她才走。李良排队买饭,她又停下来,等他离窗口只有十来个人的时候,她走到他跟前说:“今天来晚了,后面人多,帮我买一下饭。跟你一样,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李良一脸的为难,见张艳递过来的饭菜票和碗,他勉为其难地接过来。
打好饭,李良递给她,张艳说声谢谢,接过碗,一看碗里,饭倒是不少,菜却只有几叶发黄的青菜,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李良只中午才买一份青菜的,晚上一般就在窗口弄点食堂免费提供的辣椒酱,为了照顾张艳的营养,也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破例买了个菜,解释说:“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吃素。”
“吃素好呀,我在减肥(她身材很苗条),正想吃素呢!”张艳强装高兴的说。平时,这种菜,她看都不会看一眼,要是别人替她买的,纵然当着人家的面不倒掉,背后也会倒掉;可是今天,是谁啊,是李良!在精神力量鼓舞下,她装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硬是将每一片菜叶子百分之百的吃了。在她看来,她吃的不是菜,而是幸福和爱情!至于半斤米饭的幸福,以她的肚量,她想享受,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艰难地吃完一半,余下的她舍不得倒掉,放在桌上盖好。
当晚,张艳没去晚自习,独自在宿舍里冒幸福的胃气,不时格格的笑着。
到十一点,该关灯了,张艳睡在床上,胃里一直撑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什么‘身体有点不舒服嘛,想吃素。’买那么多饭干嘛?看他难为情的样子,一定有难言之隐!有什么就说嘛,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的!”她想,“唉,他不会讲的,更不会接受,看看在医院里他拒绝张文的帮助就知道了。下次还是别让他买饭了,已经很清苦了,何必再弄得他有精神负担呢!爱的实质不是同居,也不在花前月下,当然,要是能牵手当然更好。爱是关心、体谅和祝福,是一种至洁至纯的情感!为爱,默默的祝福吧!” 。。
为了圆圆
李良的腿伤除了留下一条疤痕外,完全康复了。仅仅靠张文公司那份兼职,别说帮圆圆,能管上自己就很不错了,还有甜甜的事哩。
他想还是从自己的特长入手,再找一份家教来弥补因孙丽英被骗,付不起学费给自己造成的缺口,转了几个人流量大的广场和十字路口,除了人们匆匆的行色外,根本不见了举牌家教求职者的踪影。唉,连想看一眼同道都是件难事啊!见冷冷清清的求职场面,李良感叹道。
“也是的,打算请家教的都请了,不想请的不会因为你需要工作来请你。”一会,他又自言自语的分析说。
他想过找刘伊人,但想起她第一次见自己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想起圆圆曾说过她跟那时的孙丽英是一路货色,他就直想吐;孙丽英是离异女人,尚情有可原;刘仇人纯粹为了满足低级趣味,一想起就作呕。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去招惹她,实在没法时再说,先找找别的。
现在既不靠年头,也不靠年尾,这种时候,几乎所有的生意都是淡季,工作最难找。星期五中午,李良上街买了份《江城晚报》,在求职信息栏找了找,招聘信息有不少,但大都是桑拿、按摩等娱乐场所聘小姐的信息,只有一家家政服务公司的职位他觉得也许适合自己,说是高薪诚聘家政服务工。他打电话咨询了一下,对方回答他确有其事,叫他过去面试。
收起电话,他就去。到家政服务公司,见二、三十平方米的办公室里仅一张办公桌椅,一个经理守着一台电话。经理见李良,问他:“刚才打电话的是你?”李良“嗯”了一声,经理白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这事不适合你。”
“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让我试试吧,老板!”老板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李良又说:“请告诉我是什么事,要真不合适……”
李良话没说完,老板打断他的说:“好,告诉你吧,是通厕所,厕所通过没?”
“没,我也行的。”
老板向他甩了甩手,不耐烦的说:“算了吧,你还是到别处去看看。”
出来后,李良埋怨说:什么“高薪诚聘”嘛?招个通厕所的都那么神气,连句话都懒得听,还“厕所通过没”,难道通厕所都要资格认证不成!我们的国民有这么高的要求吗?广告都是假的,还不如直接去找,就不信堂堂江城大学高材生竟会找不到事做!
星期六早上八点多,他骑着车出门,见墙上贴有纸条,他都要停下来看看,希望从纸条里找到自己想要的岗位。可是看到的纸条,大一点的是出租、婚介,小一点的是办证、刻章。一路走来,他上下了几十次车,都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下午四点,到一离市区很远的建筑工地,工地不大,像是合伙建房的工地,都是肩扛手提的粗活。李良推着车子走进工棚,一个四十来岁的包工头,手里夹一支烟,他样子不怎么耐看,讲话倒是很和气,得知李良的来意,他说:“好啊,我们正缺人手。不过,挺辛苦的。”讲完,他点燃烟,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走近李良,一掌推在他后肩上,好像有经验的老农试牲口似的,推得李良身子直摇晃。
“呵呵,你这身子骨,不是干这事的料子,这都是些粗人干的活,闹出安全事故来就麻烦了,我这小本买卖赔不起啊!”包工头说。
“怎么会呢,我很能吃苦的,做事也很认真,不会给老板添乱子的!”
“看来你确实很有诚意,我也确实缺人手,那好吧!”
“谢谢!”
“先别说谢谢,丑话讲在前头,我这是计件的,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还有,出了安全事故责任自负。”
“我懂!”
“随时可以来上班,另外,看你是斯文人,你的工资当天可以结,别人可没你这么好的待遇!”
李良说:“时间还早,那我这就上班。”
“好!不错,小伙子劲头足,我喜欢!”接着包工头向李良交待了具体计酬办法。讲完,他对门外叫了一声老刘,进来一个六十开外、头发花白的男人,包工头叫他带李良去拿工具。
于是,李良开始了他人生中新的尝试,这种尝试是他过去想都没想到过的。
建筑工地上
包工头姓陈,他试李良的身子骨是有道理的。二十年前,他因没有家庭背景进了县建筑公司,在工地上一干就是十多年,他对自己的员工需要什么样的素质心里清清楚楚。到前几年县建筑公司只几个领导守着公司的营业执照和资质证书过活时,他是一般圆工,不是领导,资质证书出租的收获自然没他的份,他不得不出来靠找那些有门路的同事,帮人家看管工地谋生。工地是他的一个好朋友揽下来的,朋友路子野,顾不过来,让给他,他倾其十多年所有,买了一些必须的工具,才勉强撑起场面。他明白,李良现在想得到他这份工作的心情,跟他当年想进建筑公司一样,眼前尽管自己包了这个小工程,处境虽说比他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对眼前的小伙产生了认同感。
李良第一次担红砖上架,包工头特别留意了一下,见他踩着吱吱叫的竹板,腿直打颤,知道他平时根本没上过架。他估计李良是个贫困学生,实在没法子才来干这种活的。“唉,真难为他了!”他叹气道。
第二次上工,也就是下个星期六,李良早早的起床,找了一套旧衣服,带上六个馒头和一壶开水,骑半个小时的车到工地。一到工地,他叫老刘给他开门拿东西,在工具房里换上衣服,拿好工具准备上工。包工头见他换了身一衣,还真像那么回事,叫住他说:“过去你肯定没干过这种活,要是不适应高空作业就说一声,别硬撑着,在下面干也一样。”
“谢谢!没事的,过一两天就好了,既然来了就没什么好挑三拣四的。别人能做的事,我一样能。”
“吃中饭啦,饭总是要吃的,吃了再干一样的嘛!”老刘叫李良。
李良停下来,说了声“谢谢!”朝停自行车的地方走去。
“这边。”老刘指着食堂说。
“我带了饭。”
到自行车跟前,他打开水壶喝了口水,取出馒头,别过脸吃起来。老刘没去看李良在吃什么,他估摸着他吃的一定不会好,对包工头说:陈老板,你看这小伙子,作孽啊!
陈老板“嗯”了一声,李良吃完,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刚见面时试身手的那种,而是鼓励的那种, 他竖起大拇指说:“我是建筑工出身,不懂什么很深的道理,只知道‘吃得苦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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