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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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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立维忍不住反驳:“什么一夜之间,是早在好几天之前就没了!”
陈安好奇:“这事你清楚?”
他一愣,又开始胡诌:“当然,我天天替你看着,后来不知被哪个小王八蛋摘了去!”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就是那个小王八蛋,安安那时小,大概忘了,可他清楚着呢。
那是个暑假,陈家的大人们都出差了,安安被寄养在各家。那天母亲去霍家接安安,他也跟在后面,兜里鼓囊囊的揣了不少东西。进门一看,小安安死死拽着霍河川的衣角不撒手,吵着嚷着要跟霍河川去外婆家。
再看霍河川那小子,脸绷得呀,就象榆木疙瘩。钟立维这个闹心呀,上前就掰她小手,掏出口袋里的好东西哄她。
安安耍着性子,还一个劲喊:“我就要河川哥哥,我不要钟立维!”
旁边俩大人看得直咋舌,母亲担忧地对霍伯母说:“静娴,这仨孩子将来不会闹三角恋吧!”
~还有一更
第四十章 拜会谭爷爷
那时钟立维哪懂什么叫三角恋,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小安子缠着霍河川,他天天跟防贼一样盯着小安子。整整那三天,他厚着脸皮,一个人蹲墙角画蘑菇,一边偷眼看着他们:
小安子象个小拖油瓶一样磨叽在霍河川屁股后边,心安理得的在霍家吃饭,睡觉,玩耍;已是少年的霍河川,那脸板得,比他老子的脸还臭还长,极不耐心地应付着小安子。
钟立维心理这个不平衡呀,恨呀怨呀,凭什么都是哥哥,她可以笑得象偷到油的小老鼠,在霍二哥面前笑意漾漾,而却讨厌着他,还朝他直个劲嚷:“钟立维,我不喜欢你,走开!”
今儿轮到他家照顾安安了,他一早就催妈妈过来,可是小安子非要跟霍河川那家伙去外婆家……闹了半天,钟立维把心爱的小弹弓拿出来哄她,也不见奏效,眼睁睁看着她跟着霍伯母走了。
钟立维气得,撒丫子就跑到石榴树下打转转,然后一抬头,他看到树尖上的几只石榴,那是连恐吓带收买院里的嘎咂小子们,好不容易侥幸帮她留下来的……他乘人不备,拿长竿子捅了下来,一股脑扔进了什刹海……
“……喂喂,钟立维,想什么呢?”
钟立维一惊,本能捉住眼前晃动的小手。
陈安审视地看着他:“又干什么坏事了?”
他嬉皮笑脸:“咱是那样的人吗!……走了,咱去看看谭爷爷!”心里却懊恼,带她来这儿本想回忆美好童年的,谁知她非但没想起他对她的好,倒让她想起这么档子事,失策啊失策!
陈安笑了:“好些年没尝到谭爷爷的拿手好菜了,奶奶过生日时,倒是请了谭爷爷的儿子和孙子过去帮厨,可惜……”她后面没说,钟立维已心知肚明,她和陈叔叔多少年了一直僵着。
钟立维拉她上了车:“我跟谭爷爷约好,今儿去看他老人家,你算捡着大便宜了,谭爷爷肯定做了你最喜欢吃的佛跳墙!”
她提醒道:“爷爷爱喝的竹叶青……”
“带了,后备箱搁着呢!”
车子在胡同里穿行,很快停在一个四合院门口,刚熄火,就从门里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个儿不高,却长了一双大脚丫儿,走路都带响儿。
陈安撒娇地抱住老爷子,用脸蛋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蹭了蹭:“谭爷爷,您老身子骨硬朗啊!”
老人擦擦混浊的眼,惊喜说道:“哟……这不是安安嘛,一下长成大姑娘了!”
钟立维拎着两坛酒站在一旁:“哎哎,谭爷爷,小安子一来就抢了我的风光,谭爷爷您都不理我了!”
老人爽朗地大笑,拉着他们进了院子让进上房,钟立维恭恭敬敬递上酒。
陈安抱怨:“钟立维你好小气,才两坛啊……”
第四十一章 老子英雄儿好汉
钟立维但笑不语,老人也不客气,戴上花镜仔细看坛口的封泥,又用鼻子闻了闻,转身说道:“安安,甭小看这两坛,寻摸到手得费不少心思呢,是吧,小维?”
钟立维点头,老爷子伸出三根指头:“得有三十年吧?”
“只多不少!”
老人象得了宝贝一样眉开眼笑,给人家做了一辈子菜,毕生就好这一口,尤其钟睐竹叶青。
老爷子高兴得说:“好哇好哇,有小维伺候着爷爷的胃,小川照顾着谭记的手艺,爷爷知足着哩!”
陈安也很开心,她从小就吃爷爷做的菜,那时大院里的孩子不下二十几个,又以男孩居多,爬树摔跤,学军姿学射击,令大人们倍觉自豪;上房堵烟囱,下地堵下水道,也能让大人们气得跳脚。
大人们闲聊时,就给这帮孩子划了两派:一派以霍河川为首的“有眉有样”型,干了坏事那也咋得象模象样,你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也说得在理儿,让大人们愤怒之余又不好太发作,只好吃个哑巴亏。有回霍河川带人拆了一辆停在院里的吉普,据说是想研究一下发动机的原理。
一派以钟立维为首的“胡作非为”型,那是逮什么破坏什么,看上什么物件,那物件总得不了好,一准儿给毁喽,正常的小孩在呵护里长大,而他是在他老子呼喝加大棒的政策里长大的。
祸事过后大人们常说,这些小子比老子英雄,个个都是好孩子,谁小时候不犯个错,没个好奇心呀。
但有一样,这些孩子千万别咋在一起,不然咋死了,把房子点着都不带惊奇的。
尤其一放了假,再赶上大人们集体出个差什么的,大院里真成了“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了,没人看管不算,最主要的是连口热乎饭也吃不上。
大人们犯难了,那就商量吧……最后四十多岁的谭师傅带着妻儿和一双好手艺入驻了大院,这里总算有了个食堂。
要追溯起谭记的手艺,那得从清光绪年间说起,谭师傅祖上福州,烧的拿手好菜就是佛跳墙,在当时福州那是一绝,后来美名传到北京,被光绪帝请到皇宫做了御厨,手艺一代代传承下来。
等到大院拆迁后,霍河川赚了钱,出资给谭记寻觅了一处地段绝佳的店面,谭记才正式在餐饮业挂牌营业。
……
一老两少喝着茶,絮絮地说着前陈往事,都不禁有时过境迁之感,那沸腾的大院,一幕又一幕的鲜活场面,又让人忍俊不禁。
保姆过来说,晚饭准备好了。
老爷子笑了:“你们去吧,爷爷累了,要去休息一会。”
陈安和钟立维扶老人躺到摇摇椅上,老人笑眯眯的:“多吃点,爷爷的手艺可不减当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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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心坎的硬伤
陈安鼻子犯酸,仅佛跳墙这一道菜,工序复杂,就得耗费老人半天的时间。
保姆带他俩进了饭厅,摆好碗筷就退了。
钟立维舀了一勺肉放进陈安的碗里,立即香气四溢。
她半天没动筷:“是不是太叨忧了?”
他说:“老人怕孤单,最不怕叨扰,否则更易老去!”
她霎时就懂了,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满口鲜香,入口即化,她赞叹:“还是那个味!”
钟立维也尝了一口:“老爷子的手艺,没得挑!”
从谭家出来,车子蜿蜒行驶在后海边上,临街而建的酒吧一家挨着一家,流离的莹火潋滟绚丽,仿佛一位多情女郎朦胧的面纱,尽情写意都市的时尚和诱惑。
临着海边,纳凉的人络绎不绝,有的踏着三轮车慢悠悠划过,仿佛踩过悠长宁静的岁月,而几步之遥,就是烟波浩淼的什刹海。
陈安忍不住频频回首:“钟立维,那些年,怎么就过来了,仿佛一个梦!”
他难得一本正经:“我们也会踏着父辈的足迹走下去的!”
陈安笑了:“你很文艺嘛。”
他牛气冲天:“咱也是五好青年,以咱的学富五斗,这要在清朝,入翰林修修书、在国子监当个客作教授有什么难的,顺便也传播一下现代人的思想……”
“你可别,你不是要告诉古人葵花宝典是怎么练成的,泡妞有哪十三条秘笈……还不把纪晓岚气活了,和砷从墓里爬出来拜你为师!”
钟立维阵阵恶寒:“得,我还是跟着乾隆老前辈下江南得了,山美水美人更美……”
正在胡侃,陈安的手机响了,钟立维一皱眉,他瞄了她一眼,刚才的欢快早已从她脸上褪尽,她举着手机,脸色竟有几分苍白,象凝了一层无法融化的冰霜。
是谁说过,每个人的心坎儿上都有一道硬伤。
真他。妈说对了!不管致命不致命,总会让你在尽情欢颜时疼痛那么一下,不疼也得哆嗦一下。
能让安安失控的,统共没几个人。
持续的铃声还在响着,钟立维绷紧了唇角,催促道:“接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只“嗯”了一字,就没了下文。
对方低沉有力的声调带着一丝焦躁和不确定:“安安,我是爸爸!”
她冷言冷语,吐字如金:“有事?”
“爸爸担心你,听董非说你昏迷了很长时间,碰得严不严重?回家来,让爸爸看看!”
她沉默,心里不是不动容,只是那样深的裂痕,不是轻易能弥补的。
她半天才启唇:“回哪个家?”
钟立维不由捏紧了方向盘。
陈德明噎了一下,声线里也夹了一丝火气:“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在记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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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要不亲一下
陈安很平静:“您错了,我从未说过一个恨字!是您给了我血肉之躯和这个姓氏,我怎敢言恨。只是您处理个别事情的态度有欠公允,我不敢苟同。当初您和妈妈结婚前,是认同了妈妈的,所以才和她结了婚,从那一刻起,您就对她、对您的家庭有了责任。可是后来您却另结了一段情,这对妈妈不公平,您也背弃了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
我小时候您就教育我,做人要有担当,要有诚信。您曾经是一个受将士爱戴的好军官,现在也是国家的一位好干部。可是您顾全了大家,却忘了照顾好自己的小家。您是男人,堂堂的七尺之躯,别说分身无术。
我不是替妈妈鸣不平,也不想为她辩护,我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看问题。在您和她曾经的婚姻里,她是个失败者。可她的失败,是您一手促成的。
我是妈妈的女儿,可我不是妈妈那样的人。该是我的,我必定拼尽全力去争取,不是我的,我不会嫉妒也不会搞破坏。而且,我也决不允许再有任何人干涉我的感情!”
陈安说完,不待对方回应,直接挂机。
车厢里很寂静,冷气开得很足,滋滋的气流顺着张开的毛孔钻入体内,陈安不由摸了摸光裸的手臂。
钟立维一直在观察她,担心她,直到她放下电话的那刻,他才安然地将悬着的心放回胸腔里。
他不着痕迹将气阀旋了一下,见她还绷着神经,秀眉微蹙,不由笑了:“你这张伶牙俐嘴,还蛮对得起你的职业……咳,以后有事没事,我可不敢得罪你!”
陈安皮笑肉不笑:“我伶牙俐嘴,你就是油嘴滑舌了。”
他笑得邪恶:“你都没亲过我,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要不咱现在试一下?”
她狠狠地鄙视他:“你亲过的女人,能绕北大的操场站一圈了,也不怕染上口蹄疫!”
他眉锋上扬:“嗬,你知道的还不少!”
她笑:“那是,你的历史太不清白了!”
他一脸奸笑:“你就清白了?是谁还没出满月,初吻就没了,还让某个小帅锅上了床!”
她伸手拧他耳朵:“知道你耳朵为什么这么长,这么大?”
“让你从小揪的呗!”
“错,每一个长了兔子耳朵的人,背后都有一个严厉凶恶的黑手!”
他怪叫:“哈,敢说我的老子,小样的,反了你了!”
……两人一路掐着架回了雅园,渐渐接近他们那幢楼时,钟立维说:“我有好几部车子闲着,先借你一部开着?”
她声音闷闷的:“我可不想被同事围观,好象傍了大款似的。”
他嗤笑:“这年头傍大款怎么了,连包养也不犯法,真不知你担心什么?”
“……”她忽地安静了。
他一边将车倒进路边的空车位,一边说:“哎,小安子……喂,看什么呢?”
第四十四章 窒息的一刻
钟立维停好车,熄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前面不远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白色帕萨特,旁边站了一个高个子男人。
前一刻语锋犀利、寸步不让的陈安,此时一下变成了呆子,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看了过去,眼眸空洞呆滞,仿佛隔了未明的时空,思绪停留在不为人知的世界里。
钟立维僵了一下,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他伸手碰了碰她:“哎,小安子……”
她一回神,竟莫名其妙对他笑了笑。
钟立维有点懵,倒也很快镇定了,他哼了一声:“怎么个意思,看上人家车了?也难怪,比你的小破车不知强了多少倍……你呀,也就这档次了!”他拽了拽她:“下车,明儿我就给你弄一部!”
她瞪了他一眼,慢腾腾下了车。
钟立维按了遥控锁了车,车子“啾”一声响,他走过来,她低头还站在车门边,不动,一手紧紧绞着包包的带子,另一手小心翼翼抚弄包上的流苏。
要在往常,依她性子早麻溜儿地进了楼,才不管他跟没跟得上来,她从来就不知道跟他客气。
此时,她无助而忐忑,就象一只等待救援的羔羊。
钟立维的心狠狠疼了一下,想起下午那起车祸……他朝不远处瞥了一眼,那个男人似乎也看向这边……
钟立维伸出一只大手拢在她肩上,那里的肌肉僵硬得可以,他似乎听到她微微喘息了一口。
“走吧!”他在心里叹息着,傻丫头,那股霸道的劲头哪去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甚至比刚才打电话时还白。她低着头,两条腿象两根木头桩子,只是机械地被他带着往前移。
钟立维也觉得吃力,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两条细长的影子,一男一女,身子虽然贴着身子,却显得不太默契,好象他在挟持人质似的,一耸一耸向前延展。
他有些气恼,手不着痕迹下移,轻抚过她的大臂、手肘,然后放在她腰上,她似乎麻木了,全无知觉。
钟立维笑了,头垂下极体贴地低语道:“诶,累了吧,要不我抱你上去,是来个熊抱呢,还是公主抱?”
她唇角翕动了一下,眼神带了一丝恼色,终是没发作。
钟立维反倒笑得更欢,唇角微扬,漫不经心瞟过眼前因诧异而呆愣的男子,那眼神里分明写着痛苦,钟立维甚至瞄到他指间夹着的香烟轻飘飘掉在地上。
钟立维好象听到“咚”一声响,那没有分量的烟头在他心间砸了一个大坑!
这男子,有点眼熟,他好象在哪儿见过?
一直进了电梯,陈安挣开了他,他松了手,将修长的身材倚靠在墙壁上,不说也不笑。
出了电梯,陈安翻包找钥匙,开门,一条腿正要迈进去……
第四十五章 只为她喜欢
他在身后凉凉地说:“哎,过河就拆桥啊!”
陈安怔了怔,没回头,说了句“谢谢”,然后利索地进门,关门。
钟立维眯眼盯着那扇合拢的门,好久,直到快要瞪出一朵花儿的时候,他才从裤袋里取出钥匙,转身去捅锁眼,由于用力过猛,钥匙哗啦掉在地上,他低着头,拧眉瞪眼自语道,“早晚我得拆喽!”
进了门,一股燥热迎头扑来,他不耐烦地一扯脖领子,“噗”一下,一粒钮子掉到地板上,咕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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