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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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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的眉尖蹙得更深了,他打断她:“谢谢,这些你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从没有怪过你!”
陈安真想笑出声,好演员,天生就是好演员,真不知遗传了陈家的哪位!
陆然哀哀地将眼光转向陈安,陈安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
陆然的眸子闪了闪,忽然问道:“……呀,姐姐,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谁弄的?”
陈安从容答道:“家里养了一只小猫,原以为乖顺驯服,我对它宠爱有加,没想到今天,它突然发了通脾气,伸出爪子抓伤了我,畜生就是畜生,人不能和畜生计较的!”
陆然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可也就转瞬间的功夫,笑容浅浅,十分甜美,她热情邀请道:“姐姐,爸爸就在隔壁,乔大哥又不是外人,坐过去和我们一起用餐吧,好不好?”
乔羽又看不下去了,这人怎么回事,不请神自来,送神神不走。
“陆小姐!”他正色道:“陈部长日理万机,每天都在操心大事,想必陪家人吃顿饭,也是要百忙中抽身出来的,所以,珍惜你手头上拥有的,万一丢了就得不偿失了!”
陆然根本就是虚以委蛇,她很淑女地笑了笑,一口软软糯糯的声音甜美极了:“好吧,改天我请乔大哥喝茶,谢谢在英国照顾我的日子……”她又看向陈安,笑意更深了,“姐姐,有空回家来哦,我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她抽身往外走,没走两步,忽地又一回头,眼中精光四射,也就那么一瞬,又是满眼温柔的笑:“谢谢姐姐今天去机场接我!”
门在身后合上,她靠在墙上,美目中全是嫉妒:
几年不见,陈安愈加出落得美丽动人,她的眼睛比自己大,鼻梁比自己高,父亲外貌上的优点全部让她继承了。
偏偏,连姓氏也让陈安一人独占了。
母亲也曾向父亲提过,让她改过姓氏,改叫陈然,可父亲怎么说的?他说,改什么改,户籍上就是陆然,改来改去多麻烦,就这么叫挺顺口的。
明知父亲是拖辞,有他自己的想法,母亲也无奈,可她还是恨,恨陈安夺了她的……
第一百一十章 3000字
陈安僵直地坐在那里,胸口上上下下起伏,她还是被陆然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
她去接她?天知道,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张脸。
夜里会有噩梦追过来的。
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上的图案,金色的托盘里,摆着几只青苹果,翠绿的果皮,青得油亮,看得人嘴巴发苦,眼睛发涩。
乔羽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将大掌盖在她手背上,她的手还是冰凉,“安安,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阄”
她一抬头,目光里有几分固执和坚定:“不!”
他心里一疼,又很是欣赏,不由更加一点一点地握紧她的手。
有球状的物件滚压着手背,她一低头,就看到他腕子上那串桃木珠子,心里霎时一震,她几乎忘了哦。
“你还带着呢?”她问。
“嗯,一直戴着,从没有离过身。”他微笑了一下。
她腕子轻轻一翻,将他的手扣在下面,细巧的手指抚摸着那一粒粒珠子,暖暖圆润的触感,仿佛还沾着他的体温。记得刚从庙里求来时,颜色很浅,现在已变成深褐色,仿佛记载着光阴飞梭。
她亲手帮他戴上时,他对她说:“安安,我们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
她心里一阵发苦,手一松,挪到一边。
永远到底是多远?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太短暂了。
从粥铺出来,天阴沉沉的,细雨如阵,沙沙的声响,象赶夜路人轻微的脚步。
陈安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去,可乔羽比她更坚持。
“安安别闹,今天这日子……总之,你不能开车!”
喝粥时,她一副心不在蔫的样子,他几次跟她说话,她都没听到似的。
联想起上次的车祸,他心有余悸,他不能再让她有事。
她没有跟他争执,仿佛很疲倦的样子。
路上车辆稀少,她这辆小车根本跑不起来,好在,他也没打算跑起来,总想着,和她多待一会儿,再多待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象这样安静的在一起,下次,会是什么时候,他心里惶惶不安……
从上了车,她一句话也没说,他也没说……当他第次看过去的时候,她仿佛睡着了,婴儿一般蜷缩成一团,连眉尖都是蹙着的。
他看了看前面,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她微微动了动,眉尖依然紧蹙,没有半分松动的迹象。
他不由难过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样的吗?
安安,对不起。他在心里说。
他又盯着她脸上的伤痕看了好久,研究了好久,隐隐约约觉得,和陆然脱不了干系。
他头疼,又是陆然,象一颗毒瘤一样横在他和安安之间!
不过赵嫣脸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俩打架了?不可能!
想不透。
他摇摇头,悄悄下了车,锁好,快步进了一家小时药店……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
到了雅园她住的那幢楼下,她睡得很沉。
他不忍心叫醒她,坐在车里又等了一会儿。
这样,终究不是办法,她睡得也不会舒服。
“安安……安安……”他轻柔地唤她。
她终于动了动,张了张眼,然后半眯着……谁在叫她?梦里有很多人,许多张面孔,走马灯似的变幻着……那一声声“安安”,很温柔,很亲切。
是奶奶,还是钟伯母、霍伯母,还是……妈妈?
她甩了甩头,醒了。
下了车,乔羽帮她裹了裹衣服,一直送她到楼门口,叮嘱道:“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她笑了笑。
他将车钥匙和塑料袋塞进她手里:“记得擦药!”
她默默地转身进了大堂。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孤独的渐渐走远的背影,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下子攫住他的心。
“安安!”他突然叫她。
“嗯?”她回头。
他愣了愣,总觉得有很多话没说完,又似乎什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只说了句:“回见!”
她嫣然一笑,冲他挥了挥手:“回见!”然后翩跹般消失在拐角。
她的笑依然驱不走他的怅然,他又站了一会儿,才拾级而下,台阶下在距安安小车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很拉风的大黑家伙。
他皱了皱眉……
电梯停在十八层,叮咚门一开,陈安走出来。
楼道里的感应灯立刻亮了,她步履蹒跚地走着,乔羽最后叫她的名字,声音颤颤的,充满不安和不确定,她听出来了,她也经历过这样糟糕的心情,只怕比他还要糟很多……
脑袋里想着什么,她停在自家门前,打开手袋翻找钥匙。
楼道里静极了,只有翻腾东西的声音:手机、钱包、化妆镜、口红、粉饼、纸巾……
忽然声控灯寂无声息地灭了,楼道里一片黑暗,陈安眼前也陷入一团漆黑,也就在这一霎那,她忽然觉得脊梁勾发麻,背后好象有一口巨大的黑洞,仿佛张开的大嘴一样一步步靠近她,带起一阵阴风,刮在她裸露的后颈上。
她后背立刻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连呼吸都弱了。
她大着胆子跺了跺脚,眼前又亮了,侧耳一听,没有动静。
自己吓唬自己?
她猛地一回身,顿时吸了一口气。
对面房门大敞,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她立刻慌得跟什么似的,连害怕也顾不上了,几步就闯进了黑暗里。
“钟立维……钟立维……”她大声喊着,声带莫名有些沙哑。
她睁大了眼,徒劳地黑暗里摸索,心跳一下连着一下,紧锣密鼓似的,几乎要蹦出胸腔。
她只来过他家一次,那时他刚搬进来,她简单参观了一下,倒是他,经常在她房子里如入无人之境。
“钟立维……你在不在?”仿佛有一双手攫住了喉咙口,她的气息一分一分地弱了。
脚下忽地一绊,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向前一倾,立即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一双铁臂牢牢箍住了她腰身,然后扑天盖地的火热气息瞬间包围了她,她的尖叫淹没在唇齿间……
她惊悚地张着双臂胡乱扑腾,象在小河沟里奋力挣扎的旱鸭子一样,两只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她苦不堪言,叫不出声,她的丁香小舌被对方有力的唇舌侵占,恣意蹂躏,从舌根到舌尖麻了一路,她的嗅觉立时占据了上风……
她的口腔,胸腔和鼻腔里,充满了一种混合味道,一种混合香,酒味,烟味,还有薄荷的味道。
不算十分熟悉,却并不陌生。
脑中轰隆一声,劈过一道电闪,惧意被赶跑了,只剩了重重羞恼。
曾经她以为,那是雄性的味道,那是标准的男人味道,胜过任何一款香水。
她睁圆了一对眸子,两只小手拼尽全力捶他后背……瞳仁渐渐适应了黑暗,可她依然看不清任何景物,她眼睛被一团墨汁笼罩,是他黑亮的大眼,象外面浓绸的夜色一样,一双能溺毙人的眼睛,网住了多少女人的心……
她越来越冷静,他的亲吻绵长有力,又带着一丝倔强的味道。
“安安!”他的唇终于离开她的,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声音却是异样的温柔,“刚才是在担心我么?”
她答不出,却用力一把推开他,转身逃了出去。
手捂在心口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再来两回这样的刺激,她一准昏过去。
站在楼道里,有丝丝的凉风,她后背立即起了一层栗。
钟立维走了出来,看了看她,手里拢了一堆东西,全是她的。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她一古脑抢过来,从手袋里找到钥匙,开门,抬脚进来,然后“咣当”一声。
她听到他痛惊一声——
她吓坏了,赶紧又开了门,他却一只脚踏进来横在门口,得意地冲她笑。
陈安愣了愣,好象某人赖皮的本事,也随着年纪一起跟着见长。
她懒得理他,按了墙上的控制面板,眼前雪亮一片。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取出来接听,随手将手里的物件扔在沙发上。
“安安,没事吧?”乔羽的语气有丝焦虑。
她的脸立时红透了,一张俊朗的大脸又讨厌地凑过来,她一掌推开,说话竟有些结巴:“没……没事啊。”
乔羽顿了顿,这才说:“早点休息吧,晚安!”
陈安挂了电话,愣了愣,马上想到了什么似的,几步冲到阳台上。
楼底下影影绰绰的雾气里,有一个黑点在慢慢地移动着……
她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
咦,粥的香气?
钟立维笑眯眯的:“吃点?”
她没好气道:“不吃!”
一提到粥,晚上喝的鱼片粥好象还堵在胃窦里,硬硬的,象塞了一块石头。
他走过来,一直将她推到洗手间,拧开水喉:“洗洗手,陪我吃宵夜!”
她一阵的气苦加气恼,指尖伸出去,又缩回来,然后再伸出去……
他一敲她脑袋:“玩水呢你,麻利儿的!”
她一肚子气,又倒不出,干脆抠弄着指甲缝,一点点的,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边边角角,象是在做一件极其细致的手工活儿。
第一百一十一章 当头一棒
他冷眼瞧着她,这点倒象小安安了,悄不声的,却又顽固地对抗着什么。
他嘴角一沉,刚才他亲了她,在黑暗里,她这是发脾气了?
……他很早就回来了,喝了酒回来的,他觉得她应该在家:脸上顶着几道伤疤,不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敢到处丢人现眼吗!
可她真的不在家,他有些气恼。
还有些烦躁,就站在阳台上一直抽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喉咙开始发疼,象粗砾的石子卡在那里……然后他看到她白色的小车驶进院里,停下后半天没从车里出来,他奇怪,刚想着,要不要下楼去看看阄。
下一刻从车里下来两个人,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心立刻沉了下去,他早就应该猜到了。
两个人磨蹭了一阵子,好象难舍难离似的,过了好久才分开,他看到一个进了楼,另一个仍站在雨地里……
绻缱情深?他不禁哼了一声,有些不屑,早干嘛去了,还想学梁祝吗,有本事变蝴蝶啊!
他就在黑暗里一直等着,等着……她终于上来了,披着一件肥大的外套,没精打彩的,仿佛有点魂不守舍,他更气了。
她低头在包包里翻东西,那慢腾腾的动作,好象年纪一大把的人……灯忽然灭了,但不影响他在暗夜里的视觉,他看到她愣怔了片刻。
灯再次亮了,她忽然转过身,冲了进来,“钟立维……钟立维……”她叫他哦。
那一刻,他突然激动起来,未曾有过的兴奋,意外之喜啊,她还是在乎他的!
小时候他纵身跳下什刹海的那次,是她唯一一次为他焦急过。
这是第二次,难得,多少年赶上一回,实在难得。
他悄悄移近她,鬼魅一样,然后他捉住了她,狠狠亲下去……
水哗哗地响,她的手指浸得泛了白,手背上条条青筋几乎冒了出来。
他觉得有些刺眼,这性子,象她,沉稳而理智,越来越有律师范儿了;可又不太象她,搁别的时候,她早拿一顶机关枪把他突突了。
他一时吃不准。
“哎,小安子……”他实在忍不住了,倾身过去,“什么时候新添的毛病,还有洁癖了?”
她一皱眉,呛人的味道袭过来,她直起了身子,甩了甩手,从毛巾架上抽了一条毛巾,慢慢擦着手上的水珠。
“你呢?抽烟,喝酒,搓麻,哪样也不落下!”她讽刺他。
他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还有一样,玩女人,横竖我名声已经在外了,罪名够多了,不在乎多这一条,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提!”
她立时怔了怔,机场那一幕又浮在眼前,她恨恨地将毛巾挂回架子上,“让开,我要出去!”
他不但没让开,眉尖一扬,一只大手伸过来,反而拄在洗手台上,他俯身盯着她嫣红的唇瓣,笑嘻嘻的,但眼底深处,却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晚上去哪里了,幽会老情人儿了?跑去跟姓乔的诉苦还是甜蜜了?是不是还打算夜不归宿啊?”
本就狭窄的洗手间,因他的闯入而局促了些,尤其他堵在门口,几乎将她围困了,他的脸距她的不到寸许,鼻息几可相闻。
陈安不由耳热心跳,后退了半步,他的眼珠很黑,黑得什么似的,象无底深潭,她觉得只要纵身一跃,定是万劫不复……她定了定神,底气有些不足:“我跟谁约会,跟什么人约会,关你什么事!”
他眼睛微微一眯,依然不正经的样子:“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是我未来的老婆,我的老婆跟人跑了,我当老公的能不急吗,我没找姓乔的要人,就算对他客气了!而且,你光明正大给我戴了绿帽子,这还了得!我不敢收拾你,我还不敢收拾他吗!”
陈安惊跳,强自镇静道:“又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了!”
他歪了一下脑袋:“不信?那我真做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心口突突地跳起来:“钟立维,不许!”
他似笑非笑:“不许,这么维护他?他现在是你什么人?”
她回击他:“你现在又是我什么人?”
他哈哈一笑:“小安子啊小安子,你还真是健忘,我说过什么,合着你全当耳旁风了。行啊,我不怕麻烦,也不怕费事,咱俩再把刚才在隔壁时那段镜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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