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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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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由多问了句:“带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倒背着双手,在天井里踱着步子……带走就是了,带到哪里都行,他不打算再回来了。
秘书看着自己的老上级,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不知何时,背部竟然驼了,微微有些佝偻的样子,两鬓也下了霜,虎虎生威的一个人物,今天很象是没有精神的老人,他心头不是滋味。
陈德明过了一会儿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人,都来了吗?”
“来了四个,都在前院待命呢,都是心腹,请部长放心。”不过这是要干什么呀,秘书心中有疑问。
“唔。”陈德明应了声,看了看时间,慢慢踱进了正房,秘书没有跟进去,四下看了看,这个看似寻常的官邸,似乎要起风暴了。
陆丽萍下了车,刚一迈进前院,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她忐忑得很,明白丈夫把自己叫回来,就是为了中午的事情。好吧,她不能隐瞒,她要俱实相告。
可她不是故意的,压根没想过要弄没安安的孩子。而且那么大的恶名,她也担不起。
穿过垂花门往正房去,高跟鞋清脆的敲击着青石板路,这条路,她走了十年了,也练习了十年了,她觉得自己,优雅而端庄,她觉得,陈夫人的身份于她,实至名归。
虽然吃了不少苦,但苦尽甘来,这条路,她走对了。
天井里,站了张秘书,她问:“老陈呢?”
“在客厅等着夫人呢。”
“哦。”她点头,很快走过去了。
张秘书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垂花门……过一会儿再进来吧,部长显然和夫人有话要说。
陆丽萍进了正屋,关了门,随手把手袋扔在沙发上,慢慢解着大衣的扣子,一回身,见丈夫端端正正地坐在常坐的位置上,也不看她,一副沉思的模样。而且他手边的茶几上,空空的,没有冒着热气的那杯茶,她心里顿时一沉。
“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她将大衣脱下来,故作镇静的丢在沙发上。
陈德明沉了沉嘴角,目光转过来,紧紧盯着她,这个女人,心肠到底有多硬。
第四百二十八章
陈德明沉了沉嘴角,目光转过来,紧紧盯着她,这个女人,心肠到底有多硬。言硎尜残
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她彻底扒下那层面具?她原始的本真,他似乎从来没见到过。
他讨厌至极,开门见山说:“安安流产了。”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陆丽萍低了一下头,这个结果,她不意外,“对不起,我很抱歉。”
抱歉?抱歉就完了溱?
陈德明使劲一拍身边的小几,吼道:“抱歉就完了?那虽然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可那也是一条小命儿,一条小命儿你知不知道?好歹,你也怀过孕,生过孩子,你也是个母亲!”
陆丽萍皱了皱人工修饰得极好看的眉,对丈夫的大嗓门不予理睬,“我真的很抱歉,可当时的情况,我根本来不及拉住她,距离太远了,我够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天桥的台阶上滚下去了。”
“你要是不追她,她能跑?斩”
“我也没想到的,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肯定不会追她的。”她振振有词。
陈德明气大了,“你就是凶手,你的女儿然然,就是帮凶!”
陆丽萍也有些恼了,她的女儿,合着就不是他的了。
“喂,你不能把所有的罪责,统统推到我身上吧。我刚刚说过了,那完全是意外,而且安安,是她自己不小心滚下去的,不是我推下去的,这个,你要搞清楚。”
陈德明气得发抖,看着她,真想冲过去扇她几耳光,可还是不能解气,还是不能抚平他失去小外孙的痛苦。
眼下,他不光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忍着气,耐着性子问道:“你去找安安干什么?”
“为了然然。”陆丽萍倒也爽利。
陈德明极力往下压、往下压的怒火,还是噌噌地冒了上来:“我说过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说了多少遍了,你没听到还是没听清楚?”
“我有听到,也听清楚了!”陆丽萍趋近几步,有些尖利地说,“可她明明答应了,要去验骨髓的,却出尔反尔。”
“那是因为安安怀孕了,这也完全是意外,没有办法的事。”
“可那不是理由,她是故意的!”
“你……不要以己之心,去猜度别人。”
陆丽萍脸色也变了,浮气上翻,“她和立维上床,总该不是意外吧?而且怀孕的事,完全可以人为控制。她倒是会装好人儿,先是同意帮忙,然后没隔两天,又搬出怀孕的理由,她进退都有理了,骗谁呢?”
陈德明面皮发白,心头直颤,这个泼妇,小人,还讲不讲理了?
他忍着气:“安安就是不肯帮忙,也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人会指责她,而且这其中的原由,你该明白的。”
陆丽萍被噎了一下,“好,我不说别的了,但是安安和然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对吧?我只想问你,如果她们的骨髓,互相匹配得上呢,你又如何?”
陈德明坚决地说,“那不可能,虽然是亲生姐妹,但匹配的概率照样很低,候教授早就说过了。”
陆丽萍的眼神,分外地亮了一下,“虽是可能,可万里还有一呢,你相不相信奇迹的发生?”她激动得又凑近一步,“我就相信,老陈,咱们的然然有救了,安安的骨髓,和然然配上了,这是真的!”
“你说什么?”陈德明惊呆了,象是笑话吗?不象。
“据检测,安安和然然的骨髓,最起码有六个相似点,符合低配的指标。”见丈夫不说话,只顾惊讶的样子,她急忙从手袋里取出几页纸,翻到最后一张,递到他跟前,指着最后的鉴定结论说道,“喏,你看看这个……这可是红十字血液中心的鉴定结果呢。”
陈德明低头,工工整整的打印体,清晰无比,他一个字一个字读着……紧跟着,脑子里翻江倒海似的炸开了锅,这不可能,决不可能,再说……
他猛一抬头,“安安的血样,你怎么得来的?”任谁,都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陆丽萍犹豫了一下:“安安给我的。”
“胡说,跟我说实话!”
“是真的……”陆丽萍便把那天,在老太太那边遇到的小插曲说了一遍,这个,她没必要瞒他。当时看着安安手指流了血,起初只觉得头晕,她见不得血的,可随后,她又惊喜了。
陈德明听完,大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三把两把撕碎了报告,站起来,指着陆丽萍的鼻子,“你……你真卑鄙,谁同意你这么做的,你跟我商量过吗?”
陆丽萍退后了一步,内里发虚,嘀咕道:“我跟你说了,你会同意吗?再说,我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也觉着,不太可能呢……可结果,竟然是可能的,老陈,这是然然的幸运呀。”
狗屁,这算哪门子的幸运!灾星,她是他们的灾星。
陈德明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扶了一下椅背,看着面前的她:“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陆丽萍,你知道你有多卑鄙,多阴险,就冲你的做法,即便是安安没有怀孕,好好儿的一个健康人,我也不同意她献骨髓给然然。“
陆丽萍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你不希望然然活下来?”
陈德明没有从正面回应这个问题,朝门口走了几步,背对着她:“当年一杯酒,我却误了自己一生,我做错了事,咎由自取,我如今受到惩罚了。那么然然呢,她同样犯了错误,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陆丽萍呆了呆,然后冷笑道:“那我呢,你打算让我,接受怎么样的惩罚?”
“你嘛?这个问题问得好。”陈德明略一沉吟,打开了门,朝外面看了看,张秘书点头示意,陈德明随后侧了一下脸,并没有回头看陆丽萍,“你最近一段时间哪里都别去了,就待在这个屋子里闭门思过吧,想清楚、想明白了,再出去。”
“你……你什么意思?”
陆丽萍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德明已经不慌不忙走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眼前光线一暗,陆丽萍顿时醒悟过来,去拉门把手,拉不动,只听外面哗愣一声,链子锁从外面锁住了。
“喂,老陈,你开门!”她急了,踮起脚尖,从上方的玻璃框望出去,陈德明一张老脸,沉郁而可怕,她去拍门,“老陈,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对着门口,沉声说道:“你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吧,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会告诉家里的阿姨,一日三餐,一顿不落的给你送饭的。”
陆丽萍马上就哭了,“然然怎么办,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她离不开我呀……”
“你不配做她的母亲,你守着她,只会添乱,而我不能让我的女儿,一再错下去,而且,那里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然然身边有保姆周全的照顾,这个你不必担心了,没有你,然然反而会过得更好。”
“陈德明,你这是非法软禁!”陆丽萍见软的不行,来了硬的,在屋内尖利地叫嚷,然后有杯盏摔碎的声音,劈哩啪啦的。
陈德明冷酷地笑了一下,他堂堂的一部之长,不是没有手段,更何况是对付一个女人呢。只是,他不愿用这种非常手段罢了。可眼下,他的安安需要静养,他也需要,给众人一个交待……还有就是,他不想再看到她。
“陈夫人,你最好安分守己地待着,也别吵吵闹闹的,没用的!”他又笑了一下,威胁道:“我和精神分裂科的黄医生很熟,他最近,好象病人还很多,不过黄医生在百忙之中,不介意再多收一个的。”
屋内的动静立即消失了,陆丽萍的叫嚷,也停下了,过了一会儿,只剩了低声啜泣。
陈德明不再停留,转身下了台阶,穿过天井,出了垂花门,径直往前院走去……张秘书马上跟过来,跟在他身后,鼻尖冒了汗,前面的部长,一身戾气,神色吓人,和那个温和厚重的男人相比,大相径庭。
不过,他完全能理解。
“医院那边,也派人照应下吧,天气太冷了,然然不适合外出。”陈德明忽然说。
张秘书愣了下,“好的。”
陈德明坐进车里,车子开动了,他甚至没有回头,这个家,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这里,象枷锁一样束缚了他多年。现在,不要了,他不要了。
他立时觉得很轻松。
张秘书回头问道:“现在送您去哪里?”
“医院。”他想也不想。
张秘书扭回头去,看着前面的路,想着,哪个医院呢?两个女儿,两个医院呢?然后,他又明白了。
钟立维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心里面,也是越来越暗淡。
母亲一个电话,突然叫他回去,也不说因为什么事儿,他从母亲的口吻里,判断得出,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了。那时起,他的眼皮就开始跳个不停。
他用手指翻了一下眼皮,还是不管事,还是跳……
~明儿见。
第四百二十九章
他用手指翻了一下眼皮,还是不管事,还是跳……
他无奈的垂下了手,看了看前面开车的阿莱,闷葫芦似的,只要是不想说的,打死都没用,阿莱就这脾气,总也改不了。言硎尜残
好吧,他也懒得问了,一会儿总该知道了吧。
可是他却有一肚子的疑问,安安今天,怎么舍得休息了?这点儿,最好不要象董阿姨才好。
说实在的,董阿姨的性子,他不敢恭维半分,但愿安安不要象她,他娶老婆,是来跟他享福的,养家糊口的营生,用不着她操心,要什么女强人啊,还得供着……想到这里,他笑了一下滟。
路边的街灯,千盏万盏的,忽然间同时点亮了,恍惚的城市之光照进车窗,映着他眉目分明的轮廓,显得沉稳、刚毅而俊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立维懒洋洋的,有些不想动,但还是接了,是高樵,他一皱眉,这家伙,一准又是叫他喝酒的。他“喂”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只想让对方得瑟够了,赶紧滚蛋。
高樵笑着道:“哎,我说,成啊你小子,越来越像个人物了啊,打你电话,你那个贴身小蜜说你不是在开会,就是约了人谈事,一句话就把爷给打发了,你丫的,怎么比国家总理还忙啊?国家总理还抽空接见人民群众呢,你可倒好,连个面儿也照不见。所”
立维摸着下巴颏儿,高樵几句话,让他有些轻松,自然也不介意,反正这家伙满嘴喷粪,他习惯了。不过这会儿,他没心情理会。“拣要紧的说。”
高樵愣了一下,“你着什么急呀,赶着去投胎啊?忍心撇下家里的一朵花儿,还外带搭个小的……好说,我这儿,正好缺个二房呢。”说完,他先嘎嘎地笑起来。
立维也笑了,这家伙,越说越不象话了,“有事儿说事儿,跟我这里,甭兜圈子。”
“嘿,小样儿,当初大爷小瞧了你,以为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吃喝嫖赌的公子哥儿,大不了有些小聪明就是了。现在呢,我当刮目相看了……哎,我可听说了,你这次去上海,准备放租子,当黑心高利贷商人了,有这回事儿吧?”
立维一惊,没想到某些人的耳朵,比海豚还灵……不过,也没什么保密的。“确实有这回事儿,你待怎样?”
“怎样?”高樵阴险一笑:“日后有一天,哥们儿手头周转不过来时,你怎么着也得照拂一下吧,点儿数低着些。”
“那得看爷的心情如何了。”
“滚丫的,少来这套!”高樵哈哈大笑,“哎,还有个事儿,你得说说你家安安。”
立维不由一怔,上了心,忙问:“安安怎么了?”
“前天我家子叶给你家安安打电话,约她出来喝茶聊天,你家安安忙得很那,正赶上要出庭,只说没时间,我家子叶也是好心,就跟我说,说钟立维至于嘛,财大气粗的,就差老婆那点儿工资?我说不能够哇,我的老伙计不是抠抠索索的人,一准是他老婆随了他岳母的性子,在生物学上,这叫遗传……我觉得也是,你说都怀孕的人了,不好好跟家里安胎,满世界瞎转悠什么,你们也不差那点儿是吧?当然了,我们两口子,也是好心提醒啦。”
立维眼睛眯了一下,觉得有些刺耳。
高樵自说自话似的,“有时候,我就想了,你小子,结婚比我晚吧,可孩子却比孙猴子来得还快,你丫的,是一点儿不肯落我下风呀,看来我上回劝你的话,你都听进去了,这就对了嘛,早该这样……就象我家子叶怀了孕,反倒跟我母亲的关系改善了很多,子叶也不和我闹了,我没事儿了,尽剩下偷着乐了,有个孩子的好处,简直多了去了,你是不知道哇……”
立维哼了一声,有什么呀,就凭他钟立维!不过,他压根没想过,弄个孩子出来拴住安安,完全没必要。
他看着外面的街景,不是回家的路线……于是对着电话说:“得,不废话了,你该干嘛干嘛吧。”
“哎,改天喝酒啊,好久没一起喝过了……”
立维只管收了电话,沉声问阿莱:“拉我去哪儿?”
“马上就到了。”
到哪儿呀,他怎么糊涂了?
阿莱拨了电话,立维在后面听着,仿佛在和母亲通话,阿莱说老板马上就到了,然后是嗯嗯啊啊的,直个劲儿点头,立维更加纳闷了。
车子驶进大门,立维看了一眼,朝阳医院!他的脑袋,嗡一声,当时就大了一号。
从上海分公司赶往机场时,他抓紧时间给老宅子挂了电话,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别不是……电话是爷爷接的,声若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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