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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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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时慌了,他宁愿她哭,她闹,她揪着他脖领子质问他!
在北大操场上分手的最后一幕,她伤心欲绝、泪痕满面的小脸整整扰了他六年,在剑桥最初的日子,他夜夜被她哭醒,醒来后每每发现枕头湿了一片……
历时六年,他攒足了勇气,欢心回国……她却变了!
因为不爱了,所以不介意了吗?
第六十一章 忆往昔恩怨一
心,惶惶地不知所终。
他陪妈妈去医院那次,惊鸿一瞥之下,他一眼认出那是日思夜想的安安,她变了很多,不光服饰变了,也褪去了少女时代的青涩,本就漂亮的她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成熟魅力,优雅干练,让人移不开眼。
惊喜之余,他更是隐忧重重,他的心没有变,还是她的乔羽,而安安心底,他的位置是否已被别的男子取代?
走出检察院的大门,他疾步上前:“安安,等一下!”
陈安收住步子,微微有些气喘,神态极为平静地看着他。
他不由得心疼,她脸颊虽洇着两团粉红,但底色过于白了些,齐眉的斜刘海遮住额角的纱布,他忍不住想去抚摸她,但胳膊举到一半,又沮丧地垂下去了。
那晚她也是这样站在他跟前,过了好久才梦呓似的说:“石榴……忆安律师所……谢谢你还记得这些。”
他瞬间被打倒了,她的眸子还是清澈澄亮,可下巴不再是圆润可爱的,好象削骨削肉一般瘦了一圈,他好象看到她眼底深不见底的痛,他只能嗫嗫地说:“对不起!”
她笑了笑:“我接受你迟来的道歉……乔羽……”她念着他的名字,又笑了笑:“年少总是偏执了些,总想争个谁是谁非的,可有什么用……”她顿了顿,略一耸肩:“乔羽,我们一笑泯恩仇吧,呵呵,谈不上恩仇,我们不是江湖侠士,没那么深的怨恨,但意思一样……那些事,我真的不介意了,而且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似乎已知她想表达什么,但他拒绝承认。
她眸子里带着无比的真诚:“真的,乔羽,我现在很好,你明白吗?”
他艰难地开口:“我知道,可是安安……”
她不容他再说什么:“乔羽,这样就够了!不早了,回吧!”她走了,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孤清而骄傲。
“安安……”他又面对她真诚的眼,这个女孩子,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认识了她,给她无私的温暖和关爱,他们曾经爱得死心踏地,在大学校园传为佳话,然后这一刻,却无比尴尬,但他还是要说。
“安安,那晚你没给我机会辩解,尽管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
她还是平静地看着他。
乔羽闭了闭眼,索性破釜沉舟,揭露一桩丑闻也需要勇气的:“安安,那时我真不知道你长在那样的家庭,你从来也没提过……03年春末可怕的SARS袭来,我父亲因为渎职丢了官,一撸到底,我和妈妈四处奔波,求助无门,那时她出现了,她说对我暗恋已久,无奈我心有所属,只要我答应和她走在一起,她的父亲是中央主抓经济的高官,他会从中斡旋,解脱我父亲于困境,那时穷途末路的我,一听就心动了……”
陈安不动声色看着他:“于是你就牺牲了你的爱情,是吗?”
第六十二章 忆往昔恩怨二
他不敢看她,几乎可以看到她泫然而泣的泪,他惭愧地点了头:“我没有办法,那时我彻底绝望了,可是安安,我有多么不舍你,我有多么心痛,只有我自己知道!”
陈安突然有点动怒,她忍得够久了,久到压抑得太辛苦。
她嗤笑道:“只是你万万没想到,我和她竟然是同一个父亲!”
乔羽哑然,是这样吗?
没错,他万万没料到,陈安和陆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直到出国的前一天,陆然告诉了他真相,他觉得羞耻愤懑,借机找到在操场的陈安发泄……
街上熙来攘往,人潮不断,夕阳强劲的光铺陈在他和她身上,光影一寸一寸拉长,仿佛时光流转的脚步,又仿佛倒放的电影胶片,一帧帧的,一幕幕不堪回首……
在外人眼里,多么和谐般配的一对,金童玉女,男才女貌,他们仿佛深情相视,绻缱情深,只是在当事人眼中,那是事后彻底的清算!
六年后,旧事重提,他们心里都藏了痛,眸子里都凝了火!
只是心情是决然不一样的。
乔羽想,既是痛,不如一次痛个彻底。
他说:“出国半年后,我才知道,她只是虚以委蛇,我父亲照样待业家中,长吁短叹,她给了我一个绝好的借口离开你,但我却对这样的结局暗松了一口气,我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从此我安心读我的法律,她上她的皇家音乐学院,我给予她的,无非是一个北京老乡、情同兄长的关切,仅此而己,三年后……她去了维也纳深造,我们彻底断了联系。”
深埋心底、久不曝光的往事,一旦说出口,乔羽不免有些松快。
他热切地看着她:“我不知道陆然为什么那样做,但我只是无辜的一枚棋子被她利用了,可是我的心没有变……”
她凝视他,长长久久的,似乎想将他看穿看透……她眸子里有火焰在流窜,寂明寂暗,但最后还是平静了,就象大风吹皱湖水起了漫天波澜,但湖水毕竟不是海水,不会兴风作浪。
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但她的成长经历,她和陆然之间的种种积怨,她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乔羽不知道那些,即使知道,他也无法体会她的心境。
她目不斜视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乔羽,她是她,你是你,如果我们足够相爱,无论是谁,多大的阻力,都拆不散我们的。”
她还是走了,走得又快又急,象那晚一样,逃避似的。
无限的悲哀涌上来,任他怎么用心和小心翼翼,他终是挽回不了她。
乔羽追了几步:“安安,无论怎样,我只要你幸福,我只要看着你快乐!”
她仿佛没有听到,渐行渐远,终于化成黯淡的影子,淡出了他的视线。
她在他梦里六年,他无法抓住那道幻影。
可当她活生生站在面前时,他还是抓不住。
脸上痒痒的,他用手一糊撸,湿湿的一手,沾满了泪水,迟了六年的泪,还是光明正大在太阳底下肆无忌惮淌了下来……
陈安只顾往前走,甚至冲下马路丫子都不自知,仿佛要摆脱什么似的,沉寂的往事一朝呈现,她吃不消!
第六十三章 遭遇陌生女
混沌的童年,懵懂的少年,美好的初恋……她以为认识了乔羽,命运开始眷顾她,她有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人便已足够,没想到他却扯着她连滚带爬跌进更浑乱的深渊里。
身后汽车喇叭声和鸣笛响成一片,她置若罔闻,跌跌撞撞往前冲,急于奔命似的,失了魂,丢了魄一般。
她只想丢掉那个家,丢掉乔羽,丢掉这个姓氏,丢掉烦她忧她的一切!
前面是十字路口,恰好遇上红绿灯,身后的车流被阻滞了,一个疯疯火火的年轻女子甩开车门下来,一手擎着手机,几个箭步冲过来,象头小蛮牛似的扑到陈安跟前,纤细的手臂一推,能量却惊人,陈安重心不稳倒下去,本能地用手肘一撑地,但没拄牢,她一屁股结结实实磕在马路丫子上,尾巴骨立时火烧火燎痛起来。多亏不是类人猿,否则骨头非锉折不可。
陈安只来得及看清一双八九吋的水晶凉鞋在眼前停了两秒,如果不是痛,陈安真想好好打量,这个女人一定长得美艳动人,连这双脚都生得如此好看,扣带上镶着一颗粉钻,折射着七彩的光芒,白嫩小巧的脚趾,颗颗圆润饱满,十个指甲涂着紫红的豆蔻,妖娆无比……
马路上青灰的方砖铺地,长条砖做坚硬的路基,蹲得她尾巴骨生疼,她一下想起小时候,钟立维被吊在院里最粗的那株石榴树上,钟伯伯拿碗口粗的棍子抽他,那得多疼啊,可那家伙愣是一声不吭。
陈安咬牙,自知理亏,良好的素养让她认栽,只见那女子来得快,去得更快,象一阵风似的兜回去,高挑的身材,宽松的休闲亚麻短袖衫,下面一条牛仔热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露出修长盈白的美腿,一边走一边讲着电话,但口气挺冲,夹生的普通话,偶尔串着一两句粤腔儿,声音悦耳动听,如果不是在骂人,简直象百灵鸟唱歌一样婉转。
“王八蛋,我call你几百遍了,不是要躲我吧?……什么拍卖会,我不管,限你明儿中午回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回不来?钟立维,那你去死吧!”
女子说完恨恨地关了电话,一头钻进出租车,恰好绿灯亮了,车子循序前行,呼啸而过。
陈安呆呆地坐在那里,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安静了,洪水般的车流,象张狂的怪兽前赴后继辗过来,几乎要将她湮没,无数轮子带起的风,卷着烟尘直扑进鼻孔,呛得她呼吸难喘。她微一眯眼,眼前立即起了一排红线,映着妖娆的夕阳,赤红赤红的,睁眼细看,原来是车尾亮着的红灯,串联成一排红灯笼……再一眯眼,她更觉得象一双双眼睛,哭红的眼,哀伤地淌着泪。
她排斥想起往事,她痛恨让记忆复苏,连同曾经深爱的那个人,她一并将它们埋藏,永不见天日。
~亲们,周末愉快
第六十四章 律师费很贵
乔羽却竹筒倒豆子,啪啪两下,让所有的暗伤晾在太阳下曝晒,她深恶痛绝,那个名字,象是梦魇一样如影随形,缠着她的幼年和少年……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将那个恶魔放出来,她拼命地捂着,哪怕耗尽青春年华,也要捂一辈子。
她以为自己成功做到了,毕竟事过境迁过了这么多年,已遥不可及,她差不多全忘了,但在乔羽提起的那刻,记忆犹如怪兽咆哮着蹦出来,张扬跋扈地盘踞在脑海里,好象只是昨日之事,一切清晰得历历在目,仿佛能历久弥新,挥之不去。
她痛恨,深深地厌恶!
她就像一尊雕塑,不知坐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或许更久……天色暗了下来,街边的灯鳞次栉比一盏接一盏亮了,盏盏璀璨光华,琉璃溢彩,照亮了城市的夜空。
车流渐稀,双腿早已麻木,她缓缓站起来,浑身竟似没了力气,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就象折戟沉沙的战场,只剩了满目疮痍。
她一瘸一拐走上马路,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背靠着一棵树,在包里一阵翻找,刚一张口,满嘴的沙尘,齿间碾过细细的沙砾,咯吱咯吱的。
“你好,刘女士……”她象失声好久的病人似的,喉头干涩,每说一个字都十分艰难。
刘子叶关心地问:“陈律师,身体不舒服吗?”
陈安强打着精神:“没什么,嗓子有些疼。”
刘子叶体贴地说:“天热容易上火,多喝些水,尤其象你们律师,一天得说多少话啊。”
陈安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这才发觉对方是看不见的。
“刘女士是想谈案子的事吧,不如我们约个地方?”
“不用了,陈律师,我只是告诉你,高樵昨儿个从国外回来了,前段时间谁也找不到他!”
似乎不言而喻,陈安回道:“好,我会抓紧的,并且尽我所能。”
刘子叶笑了:“谢谢,等你好消息。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陈安挂了电话,其实是佩服她的,敢于在风口浪尖上,在高家集体反对声里爱上高樵,高樵什么人,出了名的不专情;在婚姻低迷的时候,她又快刀斩乱麻,毫不留恋割断这份情。
这个女人的勇气,不是一般人有的,拿得起放得下,真不知她对高樵有情还是无情,还是婚姻真的走到山穷水尽、堪堪毙命的时刻了。
又有电话进来,陈安看了看不想接,随手挂了,然而对方不死心又拨,她又挂……反复几次。
这人,象块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就揭不下来,跟小时一般无二。
陈安叹了口气,很没脾气地接起来:“哎,我忙得很呐,而且我的律师费很贵的!”
钟立维按着跳个不停的眼皮,眯了眯眼,真奇怪,一下飞机就这样了,再加个纪敏儿的一番“追杀”,另他心浮气躁。
他没好气地说:“成啊,回头我把咨询费打到你卡里!”
第六十五章 似乎捂不热
陈安咬着唇没吱声。
钟立维眯眸盯着手中的高脚杯,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浅浅的、淡淡的一缕,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了……他轻轻晃了晃杯子,暗红的酒液打着漩儿,在杯底掀起小小的风暴。
他似乎出了一会神,心情随着风浪起伏,忽地一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陈安正要发作,却听到话筒里一个男子低低的声音:“总裁,您在问我?”
Aaron心里忐忑,他跟随钟先生多年了,从美国的华尔街一直到北京,自以为对老板的脾气秉性摸得差不多了,只要老板一眯眼,那就表示他心情不好或是生气了。
不过,这带着笑的俊俏面容,却又那么冷,Aaron一时吃不准,钟先生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他还留意到,老板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指节泛白。
此时老板很不高兴!
是谁,这么大胆子?
钟立维看了看他,小手指轻抚下跳动的眼皮,然后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嘴角仅有的一缕笑也消失了。
Aaron心有微词,老板不爽时,他们还是怕他的,老虎毕竟是老虎,不是纸糊的。
他小心翼翼地说:“我是问您,订哪天的机票返京?”
钟立维又给自己斟了少半杯,擎在手里,透明的水晶玻璃杯,冰凉的沁在掌心,他一皱眉,似乎已经捂了很久了,却感觉总也捂不热,象是石头做的。
老板不回复,Aaron有些紧张,大气不敢出地也看着那杯子,心想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老板的手真漂亮,漂亮的手握着漂亮的杯子,映得指节修长分明,连细微的纹路也照得一清二楚,好象天生就该这样搭配。
钟立维又走了一会神,才淡淡地说:“明儿再说吧,跟Bonnie说下,我的私人号码不要泄露给客户!”
Aaron赶紧说:“好的。”他似乎找到了老板生气的答案,笑着打手势示意:“您有电话,不打扰了!”
Aaron走了,钟立维又呷了一口酒,这才说:“哎,小安子?”
陈安长长透了一口气,才觉呼吸顺畅了。
今晚的他有些诡异,有些反常,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是他,她几乎不相信看不见的对面是沉默的钟立维。
还是工作中的钟立维就是这副样子的,认真而谨慎?她不得而知了。
总之,她不习惯。
她故意笑着说:“您老人家有什么困惑的,需要律师为您指点迷津?”
钟立维哼了一声,又摇了摇杯子:“我哪敢劳驾您啊,陈律师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了,谈工作都谈到大街上了!”
“当然,为了养家糊口,为了房贷车贷,不拼一把怎么行!”
钟立维一挑眉:“哟嗬,有了女强人,还要糙老爷们儿干嘛,小安子,我不吃软饭!”
陈安不由气乐了:“那不能够,我害怕被你的女人们追着打!”
“哪儿,哪儿,在哪儿呢?”他委屈得大叫:“我除了你,哪有别的女人!”
陈安翻了翻白眼:“得,没事我挂了啊!”
“别介,小安子,我话没说完!”
“那您继续!”
第六十六章 只为这小伤
“……让我想想啊,早上出门的时候听天气预报说,晚上的空气质量属于二级污染,不适宜站在大街上太久;穿衣指数为二级,适宜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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