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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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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维说:“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常来。”
一顿饭下来,宝诗没有打电话来,中间,立维倒是接了几个电话,听他口气全是公事,什么这个行情走势、那个资金流向的,陈安没瘾,只是一边夹菜,一边看他,他侧了身,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偶尔一眼瞥过来,看到她在瞧他,他嘴角立即弯了弯,露出笑微微的模样,一秒不到,很快又侧了脸,没了表情,回到谈话中去……是啊,带领那样大一个公司,他应该有这样一面的,只是平时,她见惯的,不是这样。
两人返回礼堂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宝诗一见到陈安就笑得贼眉鼠眼的,小狗儿鼻子似的在她身上嗅了一通,悄悄地说:“你们俩可真行,就这点儿时间,也能挤个约会出来。”
陈安有些窘迫,哪里是呀……
没一会儿,负责婚礼现场指挥的人来了,分别给每人讲了程序和站位,并没多么复杂。所以彩排很早就结束了,众人陆续散去。
陈安和立维一起出来,站在停车场,陈安朝四面看了看,明天,这里该热闹了;明天,将是宝诗和三哥的结婚纪念日。今天以及以前所有种种,将统统告别了。不知怎么的,她就有些感慨,心底拧起一股子疼。
她深吸一口气,一转身就看到立维在打量自己。立维问:“可是累了?”
陈安笑了笑,说:“哪敢说累,要说累,明天新郎倌儿和新娘子才是最累的。”
立维不动声色:“他们除了心甘情愿外,还甘之如饴!”
陈安眼神一跳,急忙避开他的:“我得回了,奶奶在家等我。”
他没动,也没说话,陈安的双脚,也只好钉在原地。
他身上是熨了线的衬衫和长裤,衬得他长身玉立,外套随意搭在臂上,庄重中透出一股自然的随意来,可她却觉得压力袭来,直接压到心脏的位置。
关系近了,他们反而倒疏远了似的,连玩笑也开不得了。
陈安木讷得几乎要痴呆了,肌肉也僵得死死的,唯独神经格外敏感。她闻得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气息,伴着烟草香,毒药一样钻入她的五脏六腑,她觉得惶恐极了,不由放轻了呼吸,甚至连鼻息也塞住了——被他这样注视,她简直在受炮烙之刑,无数只小虫子咬噬着脚底板……
立维终于说:“回吧,晚上早点睡,明天,你会很累的。”
陈安象得了大赦似的,急忙点头:“你也是。”她转身要走。
他又嘱咐说:“别忘了拿礼服。”
陈安呼吸一窒,张了张嘴巴。
“怎么?”他问。
“没什么……”她不想解释。自己穿哪件衣服,不穿哪件,这点儿权利,还是有的吧。“那么,明天见。”她挥了挥手。
“安安……”他欲言又止。
“什么?”她秀气的眉峰不自觉地耸了耸。
立维注意到了,笑了笑:“明早,我不能过去接你了,你早些赶过来就是。”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明早要去二婶家,护送新娘子。
陈安拉开车门,上车走了。心说,这人真啰嗦。
立维还站在原地,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我能亲你一下吗?
但终究没说,他知道她在紧张,甚至是有些怕他。可她哪里知道,他其实,真正怕的人是她。
陈安回了帽儿胡同。
上房里,张阿姨在陪奶奶说话,看到她迈步上了台阶,张阿姨就迎了出去。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见过着急的,没见过你这么不急的,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好穿哪件了……”看到陈安手里提的袋子,她抬了抬下巴,问:“这是什么?”
陈安笑着,一抬腕子,晃了晃:“衣服,咱人缘好,朋友送的。”
两个老太太不约而同心领神会了,昨晚,钟夫人来了个电话,闲聊之余,就说起安安礼服的事,钟夫人说,立维好象也给安安准备了一件。
那甭问,这件就是呗,怪不得不急呢。
~题外:这几天亲们的评,欢都看了,两派啊,欢也无语。但文该怎么写,欢会照自个的来。
谢谢关注,明儿见。
第三百二十三章
陈老太太喜滋滋地说:“穿穿给我们看看吧,让我们老人家,也开开眼界。言孽訫钺”
陈安扔了袋子,跑过去,吧唧亲了老太太一口,然后一勾***脖子,“把我当动物园的猴子了,是吧?”
老太太啐了一口,拍了拍孙女的手背:“要是猴子啊,也是只漂亮的皮猴子。”
“可不……”张阿姨接了话茬儿:“我记得,当年我刚过来做事时,安安还那么小,白白胖胖的,小脸圆得象个红苹果,小裙子也好看,招人待见极了……就咱隔壁的姑爷,哎呀,成天招猫逗狗的,那才叫一个皮呢,可就喜欢跟安安玩,俩人啊,简直淘得没边儿了,一个大院里,一到晚上就听到亲家公气得在那儿直吼吼……要说起来也真有意思,姑爷小机灵鬼儿一个,那时对着安安,小小年纪也知道会脸红,说话也会结巴……”
奶奶似乎也陷进回忆里了,笑道:“还真是的,不过现在看看姑爷,人高马大的,一表人材,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给咱家安安当女婿。崴”
“哎,这才叫青梅竹马呢,这样好,多亲……”
陈安低了头,轻轻抿了抿唇,奶奶和张阿姨的笑响在耳边,似乎越来越飘渺,那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她几乎忘记了。
老太太觉得缠绕在颈间柔软的手臂,蓦然一紧,她仍然笑着,抬手捏了捏孙女的小臂,那里,细瘦而僵硬,她又捏了一下,似乎想给她捏得再度柔软起来,“安安?举”
陈安一惊,急忙直起身子,她歪了歪头,显得有几分调皮:“好吧,好吧,皮猴子要表演脱衣舞了。”
张阿姨指着她,笑,“脱衣舞?”手指颤微微的,笑起来没完:“你……你个丫头,跟谁学的这一套哇。”
陈安也笑,老太太一拍手:“得啦,咱去安安房里,看她试衣服吧,在一边帮着参谋参谋。”
于是,陈安扶了奶奶,张阿姨提了袋子,老少三代一起进了西厢。架子上,已经搭了一粉一白两件礼服——董鹤芬买给女儿的,老太太送给孙女的。
老太太坐在榻上,张阿姨则从袋子里取出礼服,笑着说:“先穿这件吧,我觉得安安,比较在意这件。”她把衣服展开,平铺在床上,然后先拿起衬裙,轻轻抖开。
陈安的手按在肩窝处,有些为难……一抬头,俩老太太正笑呵呵地望着她。
她背过身去,将套头长衫脱下来……两个老太太眼前,顿时一亮:洁白无睱的背,纤浓有度,配着优美的天鹅般高贵的颈子,美极了。
奶奶倒没说什么,张阿姨却忍不住了:“我的天……”她吃吃地笑,“我们的安安,原来从外面到里边,都美得耀人眼目。”
陈安红了脸,穿上衬裙后,这才褪下长裤。衬裙细细的带子吊在肩头,下摆齐着膝,随着她动作轻微晃动,看似飘渺而灵动。薄绡的丝绸,映出匀称的腰肢和细长的大腿,朦胧间,那凹凸起伏处,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和妩媚……
晚上睡觉前,陈安敷了一片面膜,等待的时候,她看了看手机,有一条短讯。
“早些睡,晚安。”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喜欢发短讯了?
早上,陈安吸溜吸溜吃着鸡丝面时,张阿姨帮她把礼服、首饰和鞋子分别小心收进袋子里。
奶奶在一旁说:“还是穿齐整了再去吧。”
陈安一边吃一边摆手:“我要开车,那裙摆太碍事了。”
“让司机送你啊。”
“司机不是得送您吗?”
“先送你,再回来接我。”
“那多赶,路上堵车就麻烦了。”
张阿姨在旁边也说:“让张叔送你去,他也会开车。”
陈安死活不同意。
……
陈安到达礼堂时,宾客还没有来,只有现场的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检查或调试,尤其负责鲜花的,因为只能今早布置,所以格外忙碌。陈安把自己的道具放在休息室,就过去帮忙。花束在店里已经扎好,运过来后,只管分发或布置到需要的地方。
陈安小心地把襟花、腕花挑拣出来,分门别类放在托盘上,连着往后台跑了几趟。
……
一堆人热热闹闹簇拥着一对新人进来时,陈安看到,三哥和宝诗脸上,那幸福又灿烂的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随行的服装顾问很有架式的拍了下手掌:“男士们没事的话,陪新郎倌儿去休息室休息吧,新娘子要穿婚妙了。”
钟家弟兄几个,呜嗷一声,全散了。滨川握了握宝诗的手,会心一笑,也出去了。
Ellen一扭脸,就看到了钟立维,俊朗挺拔如白扬,又如碧玉树一般,站在那儿没动。
“哟,瞧瞧这衣架子……”她对着宝诗夹了夹眼睛:“戳在这里干嘛呢?”
宝诗抿嘴儿乐:“看宝贝呢!”
女人们一阵大笑,唯有陈安红了脸。
立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陈安的手在笑声里出了门。
Ellen一边麻利地抖开礼服,一边笑问:“这就是传说中那位?”
宝诗说:“是啊,我未来大嫂。”
“哟,那一会儿我得跟钟少套套近乎,上海的Lawless早就说过,让我争取把钟太的生意抢到手。”
“不用争取我大哥,争取我大嫂就够了。”
Ellen吃惊道:“这么情愿给套牢?”
“那是自然,我大哥,痴情着呢。”
Ellen翻了翻白眼。
门外。
陈安压低嗓音:“干嘛?”
立维仍攥着她的手不放,另一手从裤袋里掏出薄薄一个信封,拍到她掌心,“三哥给你的!”
陈安立即明白了,想必是抢新娘那个环节里,从门缝里塞的红包。当时,一定很热闹吧,宝诗这边,有一帮弟弟护驾呢,稳重的立昆,机灵的立铭,可爱的立风,还有活泼的立文……三哥那边费了不少力气吧。
她低头看着红包,想着那个场面,不由笑了。
过道里的灯,是温暖的橙黄,她脸上,因为化了淡妆,腮上扑了薄薄一层红粉,真真儿是白嘟嘟粉扑扑的,仿佛是一颗水蜜桃,皮薄得一掐就破,所以不能用手碰,只可以用嘴巴吮,而且一定特别的甜……
立维顿时觉得嗓子发干,他急忙放开她的手,清了清喉咙:“那个,你进去吧,有事儿找我。”自己能有什么事儿呢?陈安进了屋。
Ellen正替宝诗整理着礼服的下摆,看到陈安,她笑了笑,说:“陈小姐,Lawless经常跟我谈起你呢。”
陈安愣了愣,Lawless是谁啊?一抬眼,就看到Ellen胸前佩戴的工作证,那上面有一个醒目的Logo,她立时想起来了。她说:“Lawless很热情,为人很好。”
Ellen差点笑喷了,Lawless热情?这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评价她。Lawless最大的毛病就是,最不乐意把店里的服装推销出去。她常常说,好身材的女人海了去了,关键是气质,气质不符,也会砸牌子的;既然影响品牌,那宁可烂在仓库里不卖。听听,多苛刻的一个人。
但这话,她没法跟陈安说。
陈安从托盘里取了腕花,走到宝诗面前,略一打量,宝诗像个穿了婚纱的芭比娃娃,美得无懈可击,只是眼睛有点儿红肿。
陈安问:“哭过啦?”
宝诗无辜地眨眨眼,嘴硬道:“没有啦。”
旁边一个女孩笑道:“必须的,这才叫完美呢,不过呢,也是幸福的眼泪。”
陈安认得,昨天一起彩排来的,大概是立昆的女朋友吧,也是伴娘之一……她笑着,将腕花的丝带缠在宝诗的腕子上,尝试着想打一个漂亮的结儿……那姑娘也热心的,帮着打起了另一只。
宝诗看着陈安认真的模样,不由摸了摸她的发,她的发光亮柔顺,象丝绸一样。
她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说:“安安,把头发留起来吧,到了结婚时,好打理,也漂亮。”
陈安指尖一颤,他,好象也说过,让她把头发留起来,为他留起来……金黄色的丝带,异常光滑,象条泥鳅似的不听使唤,她握牢了,固执地打了一个结实的结儿。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紧接着拥进来一帮子女人,是钟夫人妯娌几个,还有几个年轻女孩子,小小的休息室立刻被塞满了,燕语莺声的,自然都围绕着新娘子,话题也是新娘子。
陈安后退了几步,退到角落。
钟夫人一转眼,就看到了陈安,她愣了一下,悄悄从人丛里退出来,走过去,说:“你的礼服呢,怎么还不换上?”
陈安张了张嘴巴。
钟夫人抬手,轻轻拍了下她后脑勺,这个迷糊丫头。“快去!”
“哎。”陈安应了声,从身后架子上,取了袋子。
钟夫人又问:“需要帮忙吗?”
陈安摆手,从休息室出来,一抬头,看到一个酒红色的身影,慢慢走过来,她眼神当即一凛。
同时,那人也看到了她,站定。
陆然!
~明见。
第三百二十四章
同时,那人也看到了她,站定。言孽訫钺
陆然!竟然是陆然!
这真是冤家路窄。
陈安整颗心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仿佛从高空急剧坠下……第一次,她们在戈壁的军营里匆匆相见,甚至没来得及看到爸爸,妈妈就带着她仓惶离开。几年后,她的家庭横生出波澜,支离破碎,只是年幼的她不懂,大人的世界太过复杂了。再次相遇,这个人如鬼魅一样出没在自己左右,可她已认不出她……那一幕幕、一帧帧,如倒放的电影片段一般,在脑际闪过、回旋,碎瓷片一样,断断续续的,却能连贯成一个故事……直到亲眼看见,那个小院子,那一家三口,她终于恍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多少年了,她,他们,在一起多少年了,骗得她好苦!
陈安握紧了拳,眼睛瞪得发涩,其实前后也不过几秒,可彻头彻尾的寒再次压入肌肤骨肉,令她僵得象一尊冰雕饣。
那人也不动,隔了一小段距离,她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想必和她一样,也是僵僵的、难看至极的吧。她们是姐妹,却也是彼此身上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忽视不了,也忘不掉。
陈安轻蔑地扯了扯唇角,收回目光,她还有正事呢,没工夫在讨厌的人身上费神儿。
她记得新娘休息室的隔壁,是一间供女宾休息的地方。她走过去,手刚触到门柄上,就听到两声惊呼嘛。
“哎呀!”
“糟糕!”
陈安一回头,只见陆然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女孩手中托盘里的花滚了一地,那女孩儿急得直搓手,有些不知所措。陈安认得她,是负责婚礼花卉的其中一个女孩,刚刚不久前,她还帮她整理鲜花来着。
再一细看,陆然双脚,正踏在一捧扎好的花束上,她低着头,好象吓呆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陈安眼皮就是一蹦,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是随便动气的人,可这刻,她管束不了自己的情绪了——那花束,依稀是新娘的捧花,或许是伴娘的捧花也有可能。
这人真是的,出现在哪儿,哪儿就倒霉。
换了别人,陈安可能不会这样恶毒,甚至根本不会这样想,忙乱中总有个差池、出个意外,这个可以理解。但现在,这个人是陆然,她是陆然。
陈安走过去。
陆然终于移开双脚,漂亮的高跟鞋托着白玉似的脚,漂亮是极漂亮的。
可惜了一双好鞋子,更可惜了一捧好花。
陈安一皱眉,地上的新娘捧花已经变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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