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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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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樵顿时来了气:“还TM能有谁,是董铁锤那个铁王八蛋,你们老钟家刚结下的、实实在在的亲戚!蛊”
立维没说什么,退后两步,转身,解开西装纽扣,脱下来,搭在椅背上,然后继续解着衬衣的袖钮和领扣,心里却琢磨着,董非多大的人了,那么沉着一个人,能随便揍人?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还涉及到安安……
他不动声色坐在高樵对面,给自己斟了酒,一仰脖儿,喝掉。
高樵还在那儿发牢***:“……董铁锤什么东西啊,灌了几杯马尿就乱来,当高少爷我吃素的啊?他练过,咱也没闲着,咱也练过,武术学院的那个散打王蒋大榜,还是我师弟呢……要不是看在我今天行动不便,哪至于让他招呼这一拳!”
立维吸着烟,轻轻瞥了他一眼:“你能和蒋大榜比,蒋大榜能和董非比?董非是干什么的,搞特工的料儿,要想收拾你,切……还不是小菜一碟!”
高樵摸了摸鼻子,立刻垮下脸来,嘿嘿笑着:“咳,你这人,我这儿都挨揍了,还不许我痛快痛快嘴皮子呀。”
“你也就这本事!”立维又喝了一杯,然后把杯子往旁边一推:“你打电话叫我来,什么事?说完了,我还得回去看报告。”
高樵看着他,乐了:“别逗了,只怕是看报告是幌子,看人才是真的吧?莫不是赶回去安慰你那唱曲儿的姑娘?我就说了,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咱们男人里面,没一只好鸟儿……”
“行了!”立维皱眉,喝止他。
高樵不由咽了口唾沫,见立维脸上开始阴郁,他也跟着脸色一沉:“心烦,你TM也心烦是不是?”
立维没理他,勿自吸了口烟儿。
高樵稍稍坐直一些,细长的眼睛带了戾色:“你还甭不信,老兄,刚才那话,我也就是转述,差不多就那意思。原话怎么说的,你知道吗?不是我刺激你,你知道她说出这话,多狠,小刀片儿似的,一点儿情面不留!”
立维猛一抬头,终于看了他一眼。但那眼里,似乎是平静无波。这个他,他大概猜到了。
“安安说的,是吧?”他竟笑了笑。
高樵倒抽口凉气。
“没错,是安安说的,不过不是对我说的,是对着董非说的。”
立维沉默。只是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安安对她哥哥说,你不是也有老婆,为什么还出来玩!”说到这儿,高樵停下了,看着对面。
立维狠狠吸了一口烟。
“听听,这话,对着她一向敬爱的哥哥说出来,她真说得出来,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打她哥的脸,可又岂止是,打董非一个人的脸……老兄,你该明白的!”
立维把烟头戳进烟灰缸里,又把酒瓶拿过来,他得喝一口,往下压一压……不过他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甚至能猜到她当时的神情和动作。
高樵也抓起桌上自己酒杯,一口气灌下去。辛辣的液体,让他俊美的脸瞬间通红。
“我以为,这些年,她性子收敛了,看得出,也真是收敛了,言谈举止,无一不得当。但有一点儿没变,一旦惹急了,她骨子里,还是那只牙尖爪利、奋起反击的小野猫。以她这样的性情,我有时候真难以想出,当年,她能忍得下,她怎么就忍得下?”
立维缓缓地,往杯里倒着酒。陈叔的事情东窗事发后,高樵走了,安安开始变得不爱说话,和周围的人,来往也渐少了。而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沾沾自喜,沉浸在排挤走高樵的窃喜中?是这样的,他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却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安安需要什么……反倒是乔羽,又正是乔羽,也只有乔羽,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温暖了她的心,也温暖了她的岁月。
立维抹了一把脸,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得急了,有些呛,酒液堵在喉咙口,憋得生疼,他忍着,把杯子放下,望着空空的酒杯,发愣。
过了好一阵子,高樵才喃喃地说:“我TM也烦,虽然刘子叶不跟我离婚了,而且不吵也不闹,可就是天天对着我,没个笑脸儿,一天这样,两天这样,时间一长,谁TM受得了,我一堵气就出来喝酒,不但要喝,还要找女人陪酒,不然有什么趣儿……嘿,活该倒霉,事也凑巧,今晚刚勾。搭上一个,安安不知打哪儿就冲出来了,拦住我……你是不知道,她当时气得……”高樵脸上的肌肉有点儿抽,用手比划着,“啧啧,你当时是没瞧见,她小脸儿那个白,气得浑身发抖,你知道吗?把我也吓了一跳,这要换了别人,估计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谁爱管这等烂葫芦事儿……”
立维又拿起烟盒,想抽出一支,可僵硬的两个指头,怎么也夹不出一支来,他一着急一使劲,把烟盒撕了,雪白的烟卷立即散了出来。
高樵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摸了摸鼻子,一时竟忘了后面要说的话。
立维瞧了他一眼,索性把烟卷拨拉到一边,又去倒酒。
高樵哼了一声,好死不死的,说起了车轱辘话:“你是没见到,她气得浑身打哆嗦,连看人的眼神,也是厌恶至极的……我真懵了,伸手去拉她,她那手,冰冷冰冷的,冷得像冰块,能把人冻死……那个激动劲儿,就跟她是我老婆似的,当场被她捉了奸。真的,老兄,你还别不信,刘子叶再怎么生气,也没气成她那样儿……”
立维抬了抬手:“说重点。”高樵哧地笑了:“这就是重点,她气成那样儿,难怪董非误以为,安安对我藕断丝连,余情未了,可他舍不得打他妹妹,就揍了我一拳……我真冤啊,比窦娥还冤,与其说揍的是我,倒不如说,我替你挨了这一下。”
立维半晌没有说话。
“我把你叫过来,跟你说这些,就是觉得,安安不正常,就算是为刘子叶抱打不平,也不该那么生气。从哪方面来说,她今晚绝对不正常,就跟受了刺激一样……”他看着好友,看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我觉得,这里边有事,你和安安之间,出了问题。”
立维终于哼了一声。是出了问题,中午,他和她,他们刚刚吵了一架。
他用手按着额头,是他刺激了安安。这前因后果,他明白得再透彻不过。
高樵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就说嘛,安安那么激动……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了,让她那么恨你——不光是恨你,她把咱们所有男人,都恨了。”
立维不由握紧了酒杯,那手背上,青筋暴露无遗。“别问了,咱们喝酒。”
“我也想不出你能做出对不起安安的事,按说,你对安安,那可是一门心思的……”高樵摸着鼻子,想了想,“只除了那个唱戏的,这么多年,我真就不明白了!”
“……”
“不会真是那个唱戏的惹出事来了吧?你身边,这些年没有别人……你丫的就说,是不是她吧?”
“……”
“你倒是说话啊,只要你一句话,你不好意思摆平她,我替你啊——陆然不就是吗,她背着我约我老婆见面,姓陆的也好意思丢她老爹的脸,可我老婆给我怀着孩子呢,我哪能干!还不是一个小手段,让她老实半年再说,也替安安报了一回合的仇……”
刚说到此,立维就喝止他:“别逞能了,今后陆然和你的烂账,少扯上安安。”那起的什么破网名,“复仇一剑”,能不让陆然误会吗?
也多余的,让他和安安吵了一架。
不光是那一架,他和安安最近,吵了多少回了。
他是因为,太在乎,太介意,太嫉妒,太害怕失去。
高樵弹了弹空酒杯,冲对面斜了斜眼睛:“刘子叶和我闹离婚时,你劝我一套一套的,让我收敛,再收敛,可今儿到你这了,你怎么就想不通了,一个戏子,有什么舍不得的,扔掉就是了,再说多少年了,你也不嫌腻歪……”
立维唇角一沉:“你知道什么呀!”
“我怎么不知道?”高樵盯住好友,眼睛里透出一股寒光:“以前,你玩得多疯啊,没人管得着,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安安了。你和那个女人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安安不介意,就是认识没几天一相好的,在你认为不是问题的问题,在安安来说,就是大问题。我好心提醒你,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第三百二十章
立维盯着酒杯,脑袋沉沉的,可是心,却空空的。言嗣蠹耙
这么多年,他在心里装了她多少年了,似乎是他,用错了方式,即便是现在订了婚,又能怎么样?
“老高,你的那些话,我听进去了。今晚这一拳,挂账上,我先欠着。”董非该打的人,是他。他确实该打。
高樵看了他良久,忽然把杯子往桌上一掼,禁不住火冒三丈:“瞧瞧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TM给谁看呢!你不就是有个阮碧玉嘛,我不就是,不就是找个妞儿陪我喝喝酒,聊聊天,又没干什么……”他咬牙,“有什么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合着咱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就这么给咱,给咱们摆脸色,论摆姿态,TM谁不会啊!”
立维觉得脑袋更沉了,胸口也闷闷的,仿佛刚喝下去的酒全堵在了那里狯。
“老高,别说了,你我是男人,刚才你的话,说得就很好,在你看来不是问题的问题,在对方看来,却是大问题。”
“别提这个,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高樵烦躁地一摆手,眯起眼指了指自己的双腿,阴森森地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立维没看他的腿,却打量了一下他神情,高樵的眼睛,红得象兔子辰。
立维的心,跟着又是一沉。
“我沦落到这个地步,TM究竟因为什么,又为的是谁?嗯?可刘子叶她,她看不到,老兄,她看不到……这个,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提,也就是你吧,其他的人,全TM扯淡!”
立维抬手,用小指挠了挠眉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
“扯淡!”高樵怪笑:“我心里有她?笑话,我就混不吝了,怎么着了?我不就是,喝个酒,泡个妞儿……她无非就气我,气我把她相好的踢得远远的,还一分钱没拿到。”
立维闪了闪神,摇头:“评心而论,那事,你做的够绝,手段,也够黑。”
高樵猛地向前一倾身,发力一拍桌子:“我TM还觉得,我很仁慈呢,没掐死他小命根儿算他侥幸。老钟,这点,你得跟我学学。安安她是个人,既然跟你订了婚,她就是你的女人,说别的不新鲜。她今晚那么生气,不就是气你有个阮碧玉嘛,那她呢,她的心呢,是不是全在你身上?凭什么她能放火,就不许咱点灯?是,她是女的,是发小,咱该宠着她让着她,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没怎么着呢,就让她压制得死死的,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立维站起身,沉着脸:“别说了,她的处境,和别人不一样。”
高樵冷笑:“心疼了是不是?可再怎么不一样,那也是你老婆。现在你管不了她,将来,有你受的,这话,我是过来人,你还别不信。还有,她脑子里那些旁门左道的想法,你趁早给她断了念头,哪怕是不择手段。”
立维看也不看他,顾自从椅子上取下外套,穿上,一边系扣子一边说:“我不是你,也不可能象你,把怀孕的老婆扔家里不管。”
高樵冷眼看着他不紧不慢整理衣服,嘲讽道:“这么急着走,是去讨好她?她那么气,会让你见着?哼,也不用脑子想想。”
立维扣袖钮的动作停了停,微微一笑,说:“我知道,她不希望看到我。”
高樵张了张嘴。
立维又说:“可我,更不想留在这儿。”安安不喜欢的。今后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他尽可能不做。
他又抚了抚衣服,觉得没有不适了,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拉开门的同时,他一回头:“老高,你也该回去看看了。闹到无法收拾,那不是你希望的结局。”说完,就消失在门外,留下一脸愣怔的高樵。
立维走出酒吧,被外面的风一吹,到底是十月了,风真的很凉,他头脑瞬间轻松多了,一身松快。
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车子就在前面等他,他走过去,钻进车里,拉上车门前,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华丽绵延的灯火。好像就在不久前,他还留连在某处,尽情享受着浑天黑地的软玉温乡,醉卧红尘……只是心底一角,是缺失的,也许是缺失太久了,久到麻木……这些,她都不知道。
现在,他只习惯抬一抬头,去看她那扇亮起灯的窗子。
车子启动了,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得端正笔直。
阿莱从后视镜里,看着老板几乎凝滞的一张脸,终于忍不住问:“钟先生,您回哪边?”
立维的眼珠,也终于转动了一下,回哪边?
他有好多好多的屋子,但他不知道,她喜欢哪一处。
而且今夜,他注定见不到她,她更不会为了他,亮起一盏灯。
心头,顿时又是满满的失落。
良久,他才说:“回北边吧。”
他回北边,那幢漂亮的欧洲样式的建筑,是他最中意最喜欢的一套房子。
买房的时候,他就想着,日后,把那里作为他的家。
他和她的家。
现在,他要回家去。
回家!
立维的心情,忽然急迫起来。满满的失落,也变得鼓胀起来。
……
第二日一大早,赵嫣就把陈安唤醒了,两人匆匆洗漱后,就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直播。
由清晨乍醒的迷糊、慵懒,到一点一点的兴奋,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象窗外的小麻雀。
这天,天空格外的蓝,晴空万里,艳阳灿烂。那整齐的街道,欢腾的人群,鲜艳的红旗,庄重的国徽,整齐的队列……无一不诉说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陈安心里,也跟着一路激动起来。
忽然,音乐一响,有短讯进来。
她拿起身边的手机,滑亮屏幕,有一条新信:“安,我也在看直播。”
头皮一麻,再一看留言人……陈安咬了咬唇。
她记得他的习惯,他不爱发短讯,他总嫌麻烦。
是的,他怕麻烦,也是个极没耐性的人。
她把手机扣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没过一会儿,又有短讯进来。
“安,我看到熟人了。”那必须的,她也看到了,好多位。
……又一会儿。
“安,仪仗队最前面穿海军服那小子,说实在的,没我精神。”
——他一贯的作风,但她偏想说,你不但没他精神,更没他帅气,人家是精神,你是神精,大神精。
“安,那些穿红衣服的妞子们,可够养眼的。”
——是挺养眼的,可千万别看到眼里拔不出来。陈安腹诽,这人就是讨厌,真讨厌。
“安,刚看到一个小女孩,红红的苹果脸,可爱得想让人咬一口。”——这……
“长得象小安安。”——陈安翻了翻白眼,她小时候的样子,她自己都忘了。
又过了一阵。
“安,安安,安安安安……”那一长串的“安”字,密密麻麻,覆了整整两个屏面,没有其它文字。
陈安脑中一抽,象是被棉花塞住了,这一条又一条的短讯,没什么内容,却被他无聊地发送过来,仿佛只为痛快某人一张贫嘴,可每一个“安”字,更象是无声的挑。逗,挑得她神经嘬起一股火……过了几秒,她终于忍无可忍,迅速回复了一句话:“别叫我安安,别再叫我,安安!”她狠狠输入一个叹号,按了发送键。
终于,手机清静了。她的世界,也跟着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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