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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枕江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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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琰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军营,更没见过什么是练兵,她离得很远,却都被这种气势震住了。
点将台上,一名身穿金黄色铠甲的英俊男子,手持长剑,眉间隐隐透出冷毅之色。
白琰眼睛一亮,迅速爬上身后的一个大树,这样,隔得再远,她也可以看得清楚。以前在山上,莫说医术,她最拿手的,还是爬树。
垣清站在点将台上,蹙着眉望着台下,似乎对现在的阵势不太满意。他刚要开口,忽然瞥见远处一棵大树上,有白色衣角在晃动。他仿佛猜到了什么,兀自扬起了嘴角。
“殿下……”身旁一位将军道:“您看这阵势……”
“不好,”垣清毫不留情道,“换。五路并发。”
“是。”
仅那么一瞬,白琰走了神。再一回头,发现点将台上没了垣清的身影。
脚下的树枝开始“吱呀”作响,她没发觉,继续踮着脚,在军营中寻找着。树枝微微向下弯曲,白琰用力更大。
忽然,她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哐啷哐啷的,像是金属碰撞发出的声响。
白琰暗感奇怪,向下望去,只看到一抹金色在树下闪过,就听到脚下咔擦一声,整个人瞬间如失去重心一般,向树下跌去。
“啊——”
没有痛感。只有冰冷的触感。
白琰觉得脸上有些疼,像是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你好重。”一个挪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白琰一愣,手忙脚乱地推开垣清,看着身披战袍的他,竟又晃神了。
“怎么了?”垣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没事。”白琰咳了一声。
垣清细细打量着她,慢慢开口道:“军营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我不是叫你好好待在莲心湖那边吗?为什么自己跑过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琰面上委屈,心里乐着:“嗯……我只是来……来看看……看看你……看看你……”
垣清挑了挑眉,靠近她:“看我什么?”
白琰向远处的练兵场瞟了一眼:“看你……看你有没有做坏事。”
垣清笑:“坏事?坏事也只会对你一个人做。”
白琰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咳了一声,假意掩饰道:“嗯……那个……那个……你没事的话……那我……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垣清没说话,淡笑着望着她。
“对了,”白琰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回来,“我跟你说件事。”
垣清“嗯”了一声,等着她说话。
“你过来一点。”她命令道。
垣清忍俊不禁,听话地靠近了。
“弯下腰。”白琰生气道,“你这么高,我怎么说话啊!”
垣清弯下腰。
白琰闭上眼。一定,一定!这次不行,以后,以后就没机会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想到这,她暗暗给自己鼓劲,狠下心,踮起脚,凑上前,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垣清的侧脸颊,然后就想一溜烟跑了。
不料垣清竟没有她想象中那种被女孩子亲了会愣神半天的人,在她还没迈开脚步溜走的时候,他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身后的树上。
“你干什么?”他笑道。
白琰脸一红,干咳道:“没,没什么……”忽然,她又理直气壮道,“你,你有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我干什么了……”
垣清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他凑上前,声音低沉道:“再做一次。”
白琰别过头,“才不要。”
垣清靠得更近。他灼热的呼吸吹拂在白琰脸上,让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想推开他,手触到他冰冷的铠甲,不禁顿了顿。
“这里。”垣清俯下身,将唇贴近她嘴边,“再做一次你刚才做的事。”
白琰瞪大眼睛,盯着他淡色的唇,呼吸都停顿了。忽然,她灵机一动,望着他身后,大喊道:“将,将军……”
垣清手一松,回头望去,什么人也没有。再一回头,白琰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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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8 章 心猿意马暖离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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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琰跑回莲心湖,心如擂鼓,可嘴上仍忍不住想笑。她好开心,开心得不行。无论何时,垣清都是那样,那样好看,铠甲和深蓝长锦袍,都是最适合他的。看来,他就是一个帝王相。
夜晚,她待在松香轩看医书,却听到有人在敲门。
她走过去“吱呀”一声拉开门,珠帘提着一壶茶,站在门口,笑得很甜,让人有一瞬间愣神。
“对不起啊,”她走进来,“上次,我真不该这样说你,我向你赔罪。”
白琰愣愣地站在门边,还没反应过来。
“进来呀,”珠帘看她,“来一起喝杯茶吧。”
“哦……”白琰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珠帘熟练地倒了两杯茶,茶上冒出蒙蒙热气,渐渐浮上来,让人看着有些晕眩。
“喏。”珠帘递给她一杯。
白琰接过杯子,闻到一股淡淡的甜腥。“这是……曼陀铃茶么?”
珠帘一怔,急忙点头,“是,是。”
白琰抿了一小口茶,抬起头,等着珠帘说话。
“那个……”珠帘定定地看着她喝了茶,忽然松了一口气似的,开心地讲起来,“上次啊,真的对不起啊,我不该那样说你的。你打我,是对的,我不会怪你的,下次,我再也不会这样说你的了……”
白琰看她神情有些古怪,也没多说什么,闷闷地喝了一口茶。
“哎!”珠帘忽然靠近,小声道:“你说如果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害死了,那她,她的鬼魂会来找那个人算账吗?”
白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抱歉,我不信佛。”
“我不是问你信不信佛!”珠帘急道,“我是说,如果害死了一个人,真的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吗?”
“当然,”白琰放下茶杯,“只要你心里自己过得去就行。”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人到了阴间地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若是要说佛,那什么过奈何桥,喝孟婆汤,都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至于报仇什么的,那都是活人做的事情。”
珠帘轻声笑了笑,笑中带着鄙夷。接着,她把玩着茶杯,轻声道:“听过曼陀铃的故事吗?从前有个仙女,她爱上了一个凡间男子,和那个男子订了婚约。却不想一日忽然来了个貌美的狐狸精,把男子的心都给偷去了。仙女哀怨致死,死后变成了一朵曼陀铃,毒死了那只狐狸精。从此以后,曼陀铃都被称为‘爱情的毒花’。”
白琰捧着茶杯微怔,她还从未听过曼陀铃有个这样的故事。
珠帘笑了笑,站起身,见白琰没有什么反应,便道:“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白琰应了一声,没去看她也没送她。
走到门口,珠帘忽然又转过身,扶着门栏轻声道:“就让曼陀铃送你一程。它会让你在梦魇中安心度过的。”
白琰把杯中茶水喝完,只觉得莫名其妙,根本听不懂珠帘在说什么,也没去细想。
今晚的事情有些奇怪,珠帘的表现有些奇怪,还有……这茶的味道也有些奇怪。就像用了没拔掉花蕊的花朵来泡茶,苦苦的。
她咂了咂嘴,算了,就当她只是个小孩子吧。白琰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窗外似乎有雨声传来,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
白琰翻了个身,觉得腹部似乎有些疼痛,隐隐作痛一般。曼陀铃三个字不断地在她耳边回响。曼陀铃是一种很漂亮的花,很容易蛊惑人心。使用不当,也是一种毒药。
她按住肚子,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啊……疼痛似乎越来越厉害。她痛得缩了起来。疼痛蔓延到胸口,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收缩,甚至连骨头也是。
白琰努力压下涌上喉咙的甜腥,做着深呼吸,心想,或许过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没有。
疼痛在加剧。
她感觉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有泪水涌出眼眶,不是因为难过,而是疼痛。疼得厉害。
白琰在床上瑟缩着,想喊人,却发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这是……中毒的迹象。她清楚得很。
梦魇一个接一个的来。曼陀铃是曼陀罗的花,若使用不当,必当中毒,中毒后,必将梦魇不醒。
她似乎看到了垣清,垣清淡笑着望着她。而她,痛苦地缩在地上。
“垣清……”
她向他艰难伸出手,可他却全然不顾,离开了。
看到了什么,梦到了什么,她什么也不记得了,意识越来越模糊,胃里一阵翻动,好像……快不行了一般。
她感觉自己落到床下,窗外雨声大作,没人听得见这里发生了什么。
白琰昏过去了。
恍惚中,似乎有人托起自己的身子,在喊自己的名字。
是垣清么?
不对,垣清在潇雨山,他不会回来,也不可能回来。
“师姐!”
“师姐!”
白琰略微清醒了一些,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桴子。对了,桴子就在隔壁,刚才那么大声响,他一定听到了。
桴子看到白琰嘴唇嚅动了一下,似乎在说什么。
“师姐你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
桴子感觉袖口被拽进。
有一缕黑血慢慢从白琰嘴边渗出,她还在说着什么。
“师姐!”桴子叫道,“师姐!”
“垣清……”
桴子终于听到了那两个字。她在叫垣清。
“垣,垣清?”桴子着急道,他不知道垣清是谁,他只知道这里住着个“殿下”。“垣,垣清是谁?他在哪?是,是大夫吗?”
“潇……潇雨山……垣清……垣清……”
白琰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再次昏过去了。
“师姐!师姐!”桴子摇晃着白琰,一个小荷包从她腰间掉下,几枚红色药丸掉了出来。
这是……桴子拾起那枚红色药丸,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他胡乱把药丸喂进白琰口中,将她拖到床上,转身跑了出去。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最后一丝黯淡的月光隐在了云层之后,远在潇雨山的那个人,全然不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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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9 章 心猿意马暖离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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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清掀开军帐帘子,帐外下着雨,雨雾蒙蒙,看不清暗夜的天空。他转身回到帐内坐下,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翻开兵书,却没心情再看下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垣清随手拿起那本自己常看的《沉诗经》,随手翻开一页,看到一行早已淡去的墨色字迹:
身披战袍,驰骋疆场,长剑只为你而舞。
他淡淡笑了,提笔在这行诗下写下了另一句诗:
长剑挥舞,血染江山,又怎及她刹那间一世芳华。
看了看,觉得还挺满意。眼前又浮现白琰笑着的神情。她在莲心湖,可还好?
忽然,一名将士在门外大声道:
“殿下!”
“怎么了?”垣清放下诗经。
“一个小毛孩在军营外,吵着嚷着要见您。要不要把他轰回去?”
小……毛孩?“让他进来。”他命令道。
“是。”
不一会儿,两名士兵押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浑身是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垣清微怔:“……桴子?”
桴子挣扎一下,大声道:“垣清!垣清在哪?我要找垣清!”
一个士兵用力拍了拍他的脑袋:“混球!如此大胆敢叫殿下的名讳?!”
“殿下?”桴子吃痛,望着眼前的人,“你,你就是垣清?”
“是我,”垣清蹙起眉,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出什么事了?”
桴子想要说话,却不想泪水已经先涌了出来:“我,我师姐……师姐……快死了!她……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什么?!”
帐内的人都不明所以,但他们看见,他们的殿下神色好像不太对。
垣清抬起头,总是波澜不惊的黑眸中终于有一丝不可置信和惊痛的神色:“你胡说,阿琰今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桴子狠狠跺着脚,“我骗你干吗!”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脖子上一紧,被人凌空提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垣清的眼里满是怒火,他的声音如狮子吼般低沉,“你不是也学医的吗?!”
桴子吓坏了,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没……没有……我……我……我不是……不是学医的……我……只是个侍童……我……我不知道……”
垣清放下桴子,对身边将士道:“我出去一下。”刚走到门口,忽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他被拦住了。
“殿下,”一名将军大声道:“您不能去。”
“为什么?”
“我们不知道连燕国什么时候会发兵,若是您走了,谁来领兵?”
“很快,”垣清努力压下心口的急躁,“我马上回来。”
“不行!殿下!”那人依旧不让。
垣清微微蹙起眉。
“若是连燕国今晚便夜袭营地,而领兵将军却擅自离岗,导致我军大败,殿下,就算您是皇子,这也不是您吃得起的罪!”
“我不是擅自离岗!”垣清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将军,“我有重要事情!”
“殿下!”那人追上来,“我不知道您说的终于事情是什么,但难道还有比数万将士的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吗?难道您可以将这数万将士置之敌军刀俎下而不理吗?我不知道刚才说的那人是谁,即使她是您妻子,您也不能这样离开军营!”
垣清顿住脚步,回过头望着他,目光幽冷:“就是我妻子,你又如何?我非去不可。”话毕,大踏步离开了。
“若敌军夜袭营地,兵书第五十二页。”他丢下这一句话。
滴答。滴答。
白琰似乎听到了雨声,周围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方才梦魇的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和炙热正在慢慢褪去。
她慢慢睁开眼,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雨打屋檐寂寞的声音。
白琰坐起身,若不是腹部依旧有那么一点的隐隐痛感,她一定以为这是一个梦。到底……是怎么了?她下了床,只觉得浑身乏力。
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白琰推开门,雨还在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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