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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第四部兵天血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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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医院大门口,老宋一看到夏明朗就迎上去:“队长,组长怎么样?”
  “还行!”夏明朗看着雪白单架床上静谧人体,他不能说有事,因为麒麟的规则与那位不着调的军医其实是一样的,天下除死无大事,可真让他说没事,他又不安心。
  老宋马上松了口气,与夏明朗一道目送陆臻进手术室。
  会没事的!夏明朗低声喃喃,像是在对老宋解释,更像在安慰自己。他靠边在墙壁上深呼吸,双手用力的搓脸,试图让自己的精神振奋些。谁都不愿意先回去,郑楷和另外几个有挂彩的战士去楼下急诊科做外伤处理,夏明朗领着人在手术室门口等结果,又累又困的战士们坐得一地歪七扭八,搭配那一身硝烟一头乱发,个个有如土匪形象全无。
  暖气很热,室内外温差将近60度,战士们的防寒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已经有人在出汗,一些难闻的气味渐渐弥漫了整个走道。腥气……混杂着泥土、硝烟、还有血的味道,积腻在皮肤,头发与衣料的深处被发酵,非常难受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虽然他们自己并没有感觉到。
  来来往往的护士和医生们不自觉掩鼻侧目,他们走得很小心,好像生怕沾碰到什么。
  徐知着终于意识到自己燥热的来源,哗拉一下,撕开了防寒服的搭链,汗味混入原本的腥气里,被这空间过高的温度蒸腾得越发浓烈,掩鼻而行的路人有些已经开始露出不满的神情。队员们早就习惯了对路人视而不见,自成一国地在小声低语,或者抱着背囊抵墙而眠,现在这样的温度很适合晕睡,徐知着甚至已经有些睡着了,不自觉把腿伸直,横过走道。
  一个护士模样的小姑娘急匆匆跑过,看到后愣了愣,抿着嘴跨过去走了;后面跟着的那位老大显然没有那么好的涵养,锃亮的皮鞋冲着徐知着的小腿踢过去:“哎……”
  他本想说,哎,哪里来的大头兵啊,好狗不挡道!
  但是半梦半醒中的徐知着没让他把那句话说完,他还在战备状态里没完全脱出来,皮鞋触到他小腿的瞬间他已经醒过来,剩下的动作极度流畅,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纯粹是身体与视觉的连锁反应,等徐知着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柄黑星九二已经保险大开的抵上了那人的额头。
  呃……这个!
  徐知着有点无措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俘虏,坦白说这个家伙长着一张看起来貌似很精英的脸,穿着大城市里30多岁男人总会穿着的衣服,戴着时下还比较流行的黑色细框眼镜,简而言之此人的形象很大路。
  而此刻大路君正脸色煞白地瞪着他,他已经被吓坏了,吓到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应该做怎样的表情和举止。
  徐知着越过大路君去看夏明朗,夏明朗垂着头,抬眸瞥过一眼,淡淡收回,意思很明显,自己搞定。
  呃……这个这个……徐知着舔了舔嘴角,微笑着把枪收回去,极大牌地挥了挥手,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大路君僵硬地退开几步,好像忽然才意识到自己是安全的,那人绝对不敢真的下手,他煞白的脸色刹时变得通红,他愤怒了……
  “呃,这个……”徐小花冲他甜蜜一笑:“不好意思,我这人起床气重了点,吓着你了。”
  “你!”大路君气沉丹田想吼,徐知着忽然抬手指住他,不笑了,漂亮的桃花眼瞬间冰冷,这是警告,他现在手上没枪,但是眉心有杀气,大路君诺诺地退了两步,落荒而逃。
  夏明朗冲徐知着勾勾手指,徐知着乖乖走过去。
  “知道错哪儿了吗?”夏明朗沉声问。
  “队长,我错了!”徐知着诚恳道歉,整个都错了。
  “你没有注意周围有没有摄像头、手机和照相机。”
  徐知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转头四顾。
  “别找了,我帮你看过了,没有!”夏明朗摆摆手,示意滚吧,老子烦着呢!
  要黑人可以,别落把柄,出来混这是第一条。徐知着在心里念叨着队长到底就是队长,乖乖地退下了。
  手术进行了很久,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骨科的外科的皮肤科的,胸腔的腹腔的颅腔的……夏明朗苦笑,敢情是把整个医院都给串上了。不过任凭医生们进进出出都皱眉,居然也没人真出面让他们收拾一下回避一下,夏明朗暗忖这次发话的人级别果然不低。不过管他呢,夏明朗自豪而又心酸,陆臻本来就值得最好的。
  手术室的红灯还没熄,一个四十多岁看来很严肃的医生从里面出来找人:“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过来签字。”
  夏明朗马上抬手说:“我!”
  医生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噢,你是他领导对吧!他家里人没在?”
  “他爸妈暂时不方便通知,有什么东西我都能签。”夏明朗无比正直的强大气场瞬间压住了医生的犹豫。
  医生点点头说你跟我来一下。
  夏明朗紧跟上去一步问陆臻什么时候能出来,到底伤成什么样了。医生摇头叹息说人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已经送重症加护病房了。徐知着嗷的一声跳起来,嚷着,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没看到。有护士拉着他解释说从手术室内部就有电梯可以直达。于是一伙溃兵流匪直奔而去,夏明朗站在他们身后吼:别吵着人,看完回去休息。
  可惜,没人应他。
  如果说军医老大是浑不吝,那么眼前就位汪剑钊汪老就是太较真,夏明朗看着他刷刷刷……一字排开数张单子和X光片,开始从理论上根源上解释陆臻的病情。
  夏明朗一看头都大了,首先盯住汪医生问最关键的,会不会死,有没有后遗症?
  汪医生严肃地推了推眼镜,说这个问题嘛,从理论上来说,我们也不好确定……
  夏明朗仰天长叹,他不过是想要句准话而已,没办法,这人是不会给他了,他怕担这责任。汪医生见夏明朗不追问了,又开始一点点一分分地解释陆臻的病情,说到骨骼问题时还专门分类细讲了一下。夏明朗看到X光片上淡淡的细小阴影非常地没有具体形象感觉,汪医生指着这里说裂了,那里也裂了。夏明朗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一道一道的从心尖上最软嫩的部位裂开蛛网一般细密的纹路,他觉得,这TMD简直疼得有点过分了。
  夏明朗心想,如果这姓汪的是他手下的兵,他一定整死他,把他那满嘴的好像、如果、应该、大概抽成直角平面。拼命强调病情,强调风险,绝口不提康复结果。
  正常,正常的……夏明朗自己在心里说医生就这腔调,可他还是止不住的烦躁。
  好不容易从汪老头手上脱身,夏明朗拔腿就往特护病房跑,汪医生有些疲惫地叹口气,心想这次的任务真不轻松,上面压得紧,这位队长大人又太上心,这年头,真是没有一口饭能吃安稳。
  陆臻的病房外面安安静静的,徐知着他们已经被护士们劝走,一个二等兵坐在门口守着,好像哨兵似的,一看到夏明朗就跳起来敬礼,把夏明朗唬得一愣。二等兵简单说明了一下郑楷他们的去向,交给夏明朗一支手机,方便他联络。夏明朗直接拨严正办公室,一连串的密码转接过去,熟门熟路的事还是做得一头火。
  蓦然间夏明朗听到一声喂……一如曾经过往无数次奇峰突起时一般无二的平静与镇定。夏明朗顿时心静,心头燎原的火一寸寸熄下去,严正等了他半分钟才问:“陆臻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儿了。”夏明朗贴在陆臻病房窗户的玻璃上往里看,呼吸器遮了他大半张脸,他连他的面目都看不清。
  “没事就好,给你们一周假,休息一下顺便等陈默。”
  “一周之后,陆臻可能还不能转院。”夏明朗有点迟疑。
  “怎么,你还想等他出院啊?”
  夏明朗默不作声。
  “明朗,陆臻有人照顾你放心,能动了再让他转回来,这对他也好。这次事情不大动静倒是不小,等那小子醒了告诉他,一等功有望。”严正放缓了声调。
  “不会吧,这明明是特等功的款啊!”夏明朗打蛇顺杆上,习惯性地邀功。
  “行啊,回来睡后山我就给他报特等。”臭小子,你看见几个活人领特等功?
  夏明朗也是习惯性叫嚣,倒是想起一事,半带别扭地说:“那什么,一等功批下来,就给陆臻升衔吧!别等年底了。”
  “为什么?”严正诧异,今年好多人都得升一升,正打算热热闹闹地大办呢。
  这个……夏明朗有点为难,其实没什么理由,只是那小子不是喜欢么,早点让他扛上两颗星,好歹也过几个月与他齐头并进的日子,也让他高兴高兴。
  “也没什么。”夏明朗说,“不过,就这么办行吗,那小子成天盼着加颗星。”
  夏明朗一手撑在玻璃上,陆臻的脸就在他的手掌之下,从中指与无名指的指缝中可以看到他紧闭的双眼。
  “行,没问题。”严正很爽快,在无关大局的事情上严正一向爽快,“另外,郑楷跟我说了,你的指挥权暂时顺给他。”
  “这怎么好意思呢!楷哥还伤着呢!”夏明朗心中大喜,如此一来他就自由了,可以放心大胆的陪着陆臻。
  “算了啊,跟我装什么装,老郑那点也叫伤?跟你这能比吗?”严正不屑。
  “不是,大队长,这这这,这我多不好意思啊,你看……”夏明朗已经忍不住喜上眉梢,可是淡薄的道德心让他继续嘴上强辩,货真价实的得了便宜卖乖。
  严正沉默几秒:“夏明朗同志,见好要收,请不要把我对你的宽容,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夏明朗一梗,乖乖地挂了电话。严正虽然已经久不习弓马,退出江湖不与毛头小子争锋,可是技艺尚在,仍可一剑封喉。夏明朗心想这才是最高境界啊!他不在江湖,江湖仍有他的传说。
  其实严正也没怎么开解,可就是心定了,有些事,夏明朗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大约是看着他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一个护士走出来很委婉地向他解释了一通有关环境卫生与病人休养的问题,夏明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人家这是嫌他脏了,不肯让他进门,他侧头闻闻,果然,好大味儿。
  夏明朗转头又看了看病房内的陆臻,隔着一道水晶玻璃的墙,他仿佛正在抚摸着陆臻的脸,夏明朗隐约看到他的眼皮似乎在微微颤动,好像随时都会醒来的样子。
  我真的连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夏明朗心想。
  他向小护士打听医院周围的环境,然后用800米的速度冲出去闯进街口第一家专卖店,指着店门口一个男装塑料模特说:“就这套,我全要了。”
  全要的意思就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包括内裤袜子和鞋。
  店员们首先被夏明朗那无敌匪帮的一身行头给震了,然后又被他的生猛要求给再震一下,可是负负得正,这两震之间水乳交融奇异的和谐,店员迅速地从本质上理解了夏明朗的要求。
  捏着内兜里放的一千块钱夏明朗很庆幸,还好最近限额提高了,要是还像往年那样出门就带两百块,他现在折腾上天也不能给自己整套干净衣服去。这家店倒是不贵,棉袄是买不起了,一路买到毛衣茄克,一千块还能落下点。夏明朗拎着大包小包冲回医院,向护士借了一个空病房匆匆冲洗了一番,给自己换上干净衣服。
  许久许久之后夏明朗才知道他那天买的衣服牌子叫S&K,虽然起了个洋名,但其实就是个香港货。夏明朗能发现这一细枝末节主要是因为陆臻后来老是给他买S&K,夏明朗以为是陆臻特别好这一口还穿得很欢,可慢慢又发现陆臻自己好像也不怎么穿,诧异之下一问,陆臻说难道不是你特别喜欢这牌子吗?夏明朗感慨这乌龙大的。
  陆臻偷偷红着脸点头不迭,他在想,那天当我从黑暗中苏醒,眼前人影模糊来来往往,只看到你站在我的床边,那一刻你帅得无可救药,所以我爱屋及乌。

  26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人家连衣服都全换了,还是新买的,再怎么配合工作也不过如此了,小护士虽然不乐意,也还是无可奈何地让夏明朗进了屋。
  床前还守着一个医生两个护士,时不时有人过来探视,查看那些夏明朗不了解的仪器,嘀嘀嘀单调的声音在病房里回响。夏明朗开始时站在床边两米之外,后来护士小姐看着他硕大的黑眼圈示意他可以坐到墙角的沙发上去,夏明朗折过去坐了,很安静,一言不发。可是进进出出的医生时不时都要回头看他一眼,以确定这人的视线没有聚在自己身上,太有存在感的人总是让人不舒服的。
  太劳累,最近这60多个小时之内夏明朗差不多就睡了两、三个钟头,眼前一成不变的景物让他头眼发花,脑子里糊里糊涂的,看什么都像是隔了一层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们忽然惊呼,他看到汪医生从门外跑进来,夏明朗马上站了起来。
  陆臻醒了。
  呼吸器被拿开,汪医生弯下腰小声地询问着病情,陆臻的眉头微皱,眼神迷迷蒙蒙的,视线一点点的调转,从一张又一张的人脸上移过去,夏明朗看到他的瞳仁里闪着一点亮斑,那个亮斑慢慢慢慢地移动,最后移向他。
  不动了!
  队长!
  陆臻的嘴唇微微颤动,那两个字吐出时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夏明朗可以从口型上分辨他的呼喊。
  “情况怎么样?”夏明朗充满期待地看着汪医生。
  “还行吧!”汪老神色放缓,看得出来他也是一直提着心:“他思路还算清晰,没有明显的脑损伤,万幸!如果好好复健的话,应该不会留下太大的后遗症。”
  虽然汪老仍旧说得很有保留,如果、应该的,可是夏明朗的心情已经不同于当时,或者对他来说,只要陆臻还能醒过来叫他一声队长,可能别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嗯!那太感谢了!”夏明朗点点头,顿了一下,忽然说,“能回避一下吗?我跟他还有一些机密的东西要谈。”
  站在病床前的医生们诧异地回头,怎么会有这种领导,太狠了吧,病人刚醒就赶医生走?有什么工作会这么急?汪医生倒是露出一脸了然,只是郑重其事地警告夏明朗不要说太久,十分钟。夏明朗点头不迭,好的,就十分钟。
  他把房门反锁,窗帘拉上,再回头忽然不知所措,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就是莫名其妙地认定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应该独处,不容任何外人打扰。陆臻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眼睛很亮,彼此对视,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空气好像已经凝固。
  沧海桑田过尽的感觉,就这么彼此看着都觉得是无上满足,真好,原来你还在这里。
  陆臻慢慢笑起来,嘴角弯起一点点,显出柔和的弧度,他一字一字地用微微颤抖气流说:“过来亲我一下吧。”
  凝固的空气好像被一个咒语骤然打破,又开始流动,夏明朗恢复了行动的自由,俯身吻住他,极轻柔而细致,陆臻的嘴唇软得不可思议,牙关半开,口腔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夏明朗把舌尖探入缓缓地扫过一圈。
  陆臻笑得更深了一些,眉眼弯弯的。
  发声总是会不可避免的震动到腹腔和声带,陆臻在说出两个字之后终于吃不住劲,改用口型,夏明朗看着他的嘴唇小声跟读:“我记得啦,小时候看童话故事里,王子在披荆斩棘干掉恶龙重伤昏迷之后,公主都要给他一个吻,作为奖励……我操!!”
  最后两个字是夏明朗自己加的,夏明朗哭笑不得,故意凶狠地瞪他:“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不敢揍你。”
  说话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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