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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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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瑜心气颇高,又觉泰山五鹰实不足为虑,柳眉微扬道:“为虎作伥何足言勇,你们尽管回去布置,到时候叫你们跟王狗贼一起授首。”泰山四鹰如逢大赦,可骑虎之势不能挫了锐气,二鹰阴恻恻道:“山不转水转,这断手之仇咱们是结下了。”陆子瑜冷冷一笑,飘身下树出了林。

她虑及要与神龙会为敌困难重重,须得全力以赴,不可为杂事分心,便想将龙凤玉玦还归韩致霖,遂原路返回。走了数里遇上了一队人马,定睛一看乃是彭牧率领饮马帮徒众路过。她闪身躲入路旁草丛中,以防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彭牧一马当先,紧闭着嘴脸色不大好看,大约是夺宝失利败兴而归。近百号饮马帮途中步行紧随其后,均是不苟言笑。

待饮马帮一众人行远,陆子瑜从草丛出来继续回赶,到客栈却发现早已人去门空。她进了门找到掌柜夫妇,打听韩致霖去向。掌柜夫妇老实人家,几曾见过江湖恶斗,被吓成了惊弓之鸟,舌头打结,前言不搭后语。陆子瑜耐心倾听,厘清了个脉络,大概是泰山五鹰走后,卢青煦、彭牧和老鬼遵照约定,按次序与韩致霖比斗,最终老鬼技压卢青煦和彭牧,独领,韩致霖看大势已去,假装不再执拗,谎称自己将龙凤玉玦放在一处隐秘之所,老鬼搜查他行囊没找到,半信半疑随他去寻宝。陆子瑜心想韩致霖引开老鬼无疑是以牺牲性命的代价来争取时机让她送玉去青州,她安能有负重望。
第二十四章 一剑纵横寒敌胆 片心殷切报夫仇(4)
她初次独个儿正经八百对敌,历经一场酣战,略感疲乏,归房准备补一觉再赶路。踏近房门,惊觉房内有一个人的气息。她遥击一掌拍开门,见一人悠闲坐在茶几旁,赫然是齐鲁一剑卢青煦。卢青煦乍见她芳容,先是愣了会神,其后嘴角上扬,漠然而笑,给人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陆子瑜暗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全神戒备,并不立刻进门。卢青煦站起走到门口,道:“姑娘,把龙凤玉玦交出来,卢某决不为难你。”语气坚决,不容陆子瑜置辩。

陆子瑜微微一惊,却不露形色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龙凤玉玦,你怕是找错人了。”卢青煦道:“姑娘,卢某虽不敢妄称料事如神算无遗策,但韩致霖耍这种小心眼小伎俩还是瞒不过我的。嘿,他打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如意算盘,也只有老鬼那老东西会上当受骗,欢天喜地陪他去瞎转悠。”这话有点自负,也有点对老鬼的不屑。

陆子瑜依然装糊涂道:“前辈,怎么你越说我越犯迷糊了?”她装痴扮傻别具一番风情。卢青煦本打算强取豪夺,见其形态竟狠不下心,和气道:“姑娘你听卢某一言,识时务者为俊杰,那龙凤玉玦你留在身边非但无利可图,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你交给我便可与危险绝缘。”陆子瑜不领情道:“可我实在没有龙凤玉玦。”卢青煦仍未死心,劝诱道:“姑娘,你青春貌美必定裙底之臣满天下,要什么宝物不是垂手可得,又何必趟这趟浑水,揽祸上身陷自己于险地呢?你要是交出宝玉,卢某便投桃报李,传你一套剑法。”他剑术在齐鲁一带闻名遐迩,不知有多少慕名之士上门拜师,他毫无例外一一拒之门外,如今看陆子瑜是可塑之材,才肯破例授她剑法,实属格外开恩。

陆子瑜没见识过他施用剑法,不过料定再高也有限,丝毫不动心,毅然回绝道:“前辈好意我心领了,神仙也有出差错的时候,想必你神机妙算算错啦,算到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头上,恕我帮不上你忙。”卢青煦何曾有过这样苦口婆心和声细气与后生晚辈交涉的经历,最终却是事与愿违,好不气恼,既然软的不行那么就改用硬的,遂冷笑道:“嘿,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你好看的。”

话声甫落,手迅捷抓出,要擒拿陆子瑜手腕。陆子瑜斜身一躲,寒声道:“前辈,请你注意分寸。”卢青煦志在必得的一招被她轻易避过,暗自惊疑,手上并没放缓,又击了一招,同样是去抓她手腕。这一次比上次更快更狠,欲教陆子瑜来不及躲避。陆子瑜观察他出招的速度、准心及力道等,窥一隅而知全貌,明白他武功较之泰山五鹰确实要高出一大截,泰山五鹰合力齐攻或能勉强取胜,三两人联手绝非其敌,而自己若想胜他殊非易事。

不过她轻功上上之上,轻轻一晃便即避过一招,纤手按剑道:“前辈,你再无礼取闹,我可不客气了。”卢青煦一连两招失效,大起戒心,道:“好,你既也用剑,卢某就陪你走几招。”陆子瑜心地慈软通情达理,明晓掌柜夫妇赖经营客栈为生,住客零星举步维艰,生活很不容易,不忍再惊吓他们也不欲损毁房中物品,于是道:“这里地方太小,咱们到外头去斗。”

卢青煦剑法大开大合,正觉室内比斗缚手缚脚,一口应下。陆子瑜担心他背后偷袭,不肯在前先走。卢青煦怫然不乐,拂袖道:“臭丫头,卢某行事光明磊落,要杀人也明刀明枪,就你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瞎多心。”说着恨恨地瞪了下陆子瑜,大迈步出门。陆子瑜心想知人知面不知心,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小心驶船有何不对。故不把卢青煦的话放在心里,随后出了门。

卢青煦挑了客栈外一处空旷地站定,冷眼瞅着陆子瑜。陆子瑜立在他身前一丈处,静默回视。卢青煦双眼上翻,傲慢道:“你先出招吧!”陆子瑜冷静道:“我事先言明,你说的那什么龙凤玉玦不在我手,咱们斗剑谁输谁赢都莫要再提那个东西。”她要与龙凤玉玦撇清干系,免得卢青煦战败不诧抖露消息,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可她没意识到有些事说得越多越让人起疑,往往会适得其反欲盖弥彰。

卢青煦双手一拢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套把戏就不用做了,出招。”陆子瑜看好说歹说他都不信,心下无奈,暗叹口气,拔出青虹剑指向他。卢青煦见青虹剑寒气外露,碧光莹莹,端的是把可遇不可求的奇兵利刃。他浸剑道大半生,寻寻觅觅却始终无缘获得能与自己身份相匹配的利剑,引以为毕生之憾,于今宝剑就在眼前,可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如喜从天降,满脸满眼尽显贪婪之色。那样子就好比登徒子偶逢天仙女守财奴巧入金银山。

是人就有贪念,见猎心喜原无可厚非,然而陆子瑜见状却不胜厌烦,青虹剑一抖,剑光暴涨,光圈投向卢青煦。卢青煦不敢大意,抽剑劈出一道剑气,将光圈迫回。陆子瑜剑随身动,运剑如风,漫云剑法第一式“溪云初起”数个变招一并舞出,剑影重叠,织成一面大网,欲将敌手网罗其中。她知卢青煦属强敌,是以没有运使单一变招,而选几个变招一同施出。

卢青煦目露惊色,旋即长剑挥洒,左劈右划,剑气腾空,立马将陆子瑜结下的剑网切割成好几片。陆子瑜前些时候与泰山五鹰、乐未央等相斗尚属牛刀小试,此刻抒遭遇劲敌,青虹剑飞舞,又是“溪云初起”的另外几个变招,剑气如天风海雨,飘飘洒洒,无孔不入。卢青煦沉凝着脸,聚神接招,长剑舞动,剑势飞扬,犹如天马行空,剑气舒张形成气墙,泼水难入。

陆子瑜剑招一变,使上漫云剑法第二式“流云出岫”,与之同时人剑一齐掠近敌手。卢青煦长剑是普通铁石炼造,哪敢和青虹剑争锋,处处相避不与青虹剑碰触。陆子瑜存心要削断他长剑,招招紧逼。用剑之人剑器若断,无异于猛虎断牙飞鸟折翅。卢青煦兵器上吃了亏,当务之急是尽力护全长剑,不然便只能空手与陆子瑜搏斗,那样无疑凶险万分。他竭尽所能,施展出自己的看家绝技“一叶知秋剑法”,这路剑法最大特点就是轻灵飘忽,一经施开剑器仿如秋日落叶轻飘飘不着力,随风而动,叫敌手捉摸不透。

陆子瑜接了数招,发现他长剑未沾即走,自己想要与他剑器相交总是差之毫厘,当下打定主意先摸清敌手剑法奥妙再另行计较,攻势放缓。卢青煦因为忌惮青虹剑,没敢直撄锋锐,出招之际时时刻刻提防,倍加小心谨慎,所以也便更加劳神费力。陆子瑜漫云剑法变化多端神乎其神,她虽囿于功力不足尚难以发挥出十成威力,可倚仗宝剑锋利,数十招一过已悄然占据不败之地,出剑更显张弛有度快慢适中,迫使卢青煦疲于防守,难有反手之力。

江湖自古以来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卢青煦混迹其间四五十载,深谙其中的道理。像他这等地位之人没绝对把握不会轻率动手,一旦出手则必负隅一战,绝不可以输个弃甲曳兵,尤其不能在一名后辈女子手下败得体无完肤。若然那样遭天下豪杰耻笑倒属其次,仇家们落井下石倾巢出动来寻仇才是大事。要知他向来轻狂恣肆,与不少人生隙结仇。同时他对青虹剑更是觊觎,盘算着宝剑在手如虎插翅,何惧一干跳梁小丑前来挑衅滋事。

剑来剑往,又斗了二三百招。陆子瑜犹是怪招奇招叠出不穷,似乎兴之所及便是制敌妙招,深合兵无常形水无常势之经义。卢青煦却仿似江郎才尽,翻来覆去都是有限的几十招“一叶知秋剑法”。这套剑法总共仅有三十二招,每一招有固定架势,变数不多,哪比得上漫云剑法变招无穷无尽。缠斗三百多招,卢青煦已把“一叶知秋剑法”反复使了十余遍。陆子瑜悟性极高,看多了后“一叶知秋剑法”精微之处便摸出了个大略,出剑时益加游刃有余。
第二十五章 伤心玉女遭劫难 绝处玄功喜大成(1)
久战之下卢青煦心力消耗过甚,身法逐渐迟滞,劣势更显。事实上陆子瑜内力比对方仍稍有不及,三四百招下来其实也十分吃力,香汗微沁。只是她用青虹剑挥使漫云剑法,剑器利配上剑法妙,内力损耗较小,故此看起来大占胜势。至五百招开外,卢青煦业然气喘呼呼,气力无以为继,剑招错漏百出。陆子瑜看准一破绽,漫云剑法第六式“云锁长天”七个变招一齐施出,将卢青煦牢锁在剑网之中。卢青煦暗叫大败难以挽回,蓄积残余真力,做绝地反扑。剑器相接,“咔嚓”一声青虹剑削断卢青煦的长剑。

卢青煦长剑折断却不退反进,奋不顾身,似欲与陆子瑜同归于尽。眼看着一剑可能刺透敌手胸膛,陆子瑜不欲取敌性命,适可而止,撤剑叫停。卢青煦本还有顾忌,见她撤回了宝剑,知机不可失,不闻不顾凝掌飞袭,暗道待自己一举杀了她,夺走宝剑即可高枕无忧。陆子瑜未久历江湖,经验不丰,不懂对敌人的仁慈即是对自己的残忍,直至卢青煦一掌击中自己后才后知后觉,忍着伤痛挥出青虹剑,刺向敌手。卢青煦功力耗竭殆尽,避之不过,腹部被刺中。

陆子瑜受伤甚重,刺出一剑后,喘息艰难,以剑拄地稍作调整。卢青煦借机逃遁,逃出数丈,突然被人一掌击了回来,落地时嘴角溢血,闭目垂死。陆子瑜惊骇变色,见一伛偻老人缓步走来,竟然是老鬼。他身后是顶大轿和一群男女弟子,两名男弟子架着韩致霖。韩致霖脚步飘浮干瞪眼却有口难说,显而易见是被封了武功及点了哑穴。老鬼老眼不花,色眯眯瞅着陆子瑜,一步一步靠近。路经卢青煦身侧,一脚将他踹飞,自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跟老夫耍心计你还嫩了点。”他言说时仍然目不转睛盯着陆子瑜,如欲将她吞进肚里。

陆子瑜强压伤势,凝神戒备。老鬼笑呵呵道:“小娘子,不如从了老夫吧!”一把年纪开口就是这龌龊话,着实令人汗颜。陆子瑜粉面凝霜,恼恨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横剑相对,娇斥道:“住嘴,少厚颜无耻。”老鬼丝毫不以为耻,兴味盎然道:“小娘子,我看你也非完璧,想是尝过了男女之间的床第乐事,知道那其乐无穷值得回味。你跟了老夫,老夫保管你日日快活似神仙。”他阅女无数,目光锐利,看出陆子瑜已非处子之身。

陆子瑜听他越说越不成体统,怒斥道:“老家伙,你再胡说八道,我取你老命。”老鬼哈哈大笑,拊掌叫好道:“妙哉妙哉,那咱们这就找出好地方去欲仙欲死。完事你再把龙凤玉玦给我。”陆子瑜情知他武功较卢青煦尚要高出一筹,自己完好无损仍难言取胜,此时新遭重创如何能敌,况且受伤后内力阻塞轻功施展不开,想逃跑都十分困难。

老鬼看透这点,步步紧逼,好像已将她捏在手心。陆子瑜从对话中推知他人面兽心好色成性,抱定心思宁死不辱。这种求死之心她以前几乎没有,当初委身王启凡及那晚在王府被恶徒凌辱,她虽生不如死,可却存有报仇之念,没想过一死了之。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起这个念头,或许自己为了某个人产生了某种情怀心境发生了改变。她怯于直面本心,没勇气深究那个人具体是谁。可情感之事越想隐藏却明朗,那个人的影子渐渐清晰。不是别人正是路孤鸣,她想自欺欺人,把他当作可亲可敬的兄弟,可是事到眼前她发觉自己做不到。不知不觉中她早把他当成生命的依托,这无法否认。这一刹那,她恍然觉醒自己对路孤鸣的眷念比对丈夫还深沉得多。她十七岁方值含苞待放的年华便依世俗礼仪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促成下与丈夫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夜才看到了丈夫模样。她丈夫是个文弱书生,温文尔雅,对她百依百顺,她不奢求别的认为这样就足够了,少女情怀从此深埋。婚后一年诞下麟儿,她每日相夫教子,更没胡思乱想。即便日子日复一日一层不变单调乏味,她也无怨无悔默默承受。可她晓得自己和丈夫心与心之间存在着一堵无形的墙,自己对他称不上有浓烈的依赖和爱意,这段婚姻最多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她原非多愁善感的人,有不顺心的事就弄儿为乐,看着孩子每一天都在茁壮成长即心满意足。然而去年秋天王启凡打破了他们一家三口平静如水的生活。王启凡贪念美色,想方设法取悦于她,赠玉送珠买衣给布,花样百出。可她安贫乐道不贪慕虚荣,严辞拒绝。王启凡由此勾结青州知府刘孝严害死她丈夫,强行霸正。她为报夫仇委曲求全,直到路孤鸣出现方始脱离苦海。她初次见路孤鸣便生好感,在他为自己穿衣时,她第一次没因男子触及自己身子而滋生反感。往常即使丈夫碰她,她也感觉不大舒服。接下去两人在天响寨朝夕相对,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波流动。可路孤鸣无时无刻不闯入她心房占据她心扉,古井之水起波澜,她首次有了爱的感觉,但又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残花败柳配不上他,有时故意疏远他,希望能将他从心里抹除。然而人之感情从来剪不断理还乱,情归何处根本控制不住,一刻不见便如隔三秋,一颗心不由自主飘到对方身上。她越想避着路孤鸣,想念之情越迫切,等到一见他面即满心欢喜。她以前不爱粘人,反而生怕男子纠缠,但是和路孤鸣相处,却一反常情恨不能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与他形影不离。习武时经常假装不能领悟,要他手把手教导自己。路孤鸣临走前那几日,她通常夜不成寐以泪洗面,原想叫他带自己一起上路,可又说不出口。何况她还要报仇雪恨,武功不可荒废。那几日路孤鸣要与天响寨众人道别,没时间多陪她。直至临行前日,天响寨众人为让他养足精神上路才没找到聚会。路孤鸣偷得一日闲,用心指点了她一些武功窍门,包括了破阵之法。爱一个人好难,她伤感难抑,伏在他怀里哭了一场。哭完之后始觉突兀,羞红脸无言以对。路孤鸣敬她如姐,答应办完大事即刻回转山东找她。夜里两人对坐月下,畅谈无眠。第二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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