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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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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鹰见其面怔了一怔,好一会才认了出来,疑惑道:“你没被铁面阎罗的人杀死?”陆子瑜不答反问:“王敬那狗贼藏在哪?”二鹰听她语气冰冷严峻,必然来意不善,可他清楚她蒲柳弱质不懂武功,料定即使临时抱佛脚学个一年半载也难有大成威胁到自己,搓搓手轻佻道:“王老爷倒很是想念着你,不如你就跟我们兄弟回去。”笑嘻嘻不怀好意。
陆子瑜面罩寒霜道:“我是要去找王狗贼,不过不是跟你们一起去。”她恨极别人对自己轻薄无礼,说话时目如霜剑盯着二鹰。人武功一高释放出的气势也大不相同,二鹰被她这么一盯视,顿觉压力迫面而来,立时心神不宁。他打了个哈哈,强自镇定道:“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他怕惊扰到大鹰,这个哈哈凝着不敢大声发出,好像被一个臭鸡蛋塞住喉咙,叫人听起来怪里怪气。
第二十四章 一剑纵横寒敌胆 片心殷切报夫仇(2)
陆子瑜不想跟他废话连篇,青虹剑倏然出鞘,直指对方道:“快说出王狗贼下落。”宝剑折射星月之光,熠熠生辉。二鹰料敌功浅,被她用剑指着倒也不慌不忙,道:“那我就陪你走两招,好叫你死心跟我们走。”陆子瑜手臂一扬,青虹剑划出一道弧线亮光,亮光乍现乍逝,青虹剑却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敌手,这一招正是漫云剑法第一式“溪云初起”的第十三种变化,端的是奇诡难测。
二鹰看对方招式波诡云谲,惊得满身冒虚汗,慌忙换了个身位躲避。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拍,衣袖被截下一段,皮肤受剑气侵袭,一阵灼烧之痛。陆子瑜不容他有缓劲之机,轻身而上,“溪云初起”第十七种变化随之舞出。人影剑光遽分遽合,交相摇曳,剑寒人娇。二鹰晃了眼,分不清人与剑究竟要刺哪个部位。
漫云剑法乃沈牧非缱思楚梦时有感而创,自然将舞剑之人设想成了楚梦,每招每式都如仙子在云端漫步,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红袖飘飞美感天成,恍然就如楚梦近在咫尺为自己翩翩起舞,时而美目流盼,笑颜喜生彩,时而目断魂销,舞腰愁欲断。因楚梦姐妹中排行第九,小名九儿,是以所有招法合成九式,以寄托对她的相思之情,蕴藉着与君相悦难相守的无言之痛。
情深缘浅鸳鸯别路,沈牧非无法让楚梦用漫云剑法为自己舒腰曼舞,此确为终生之憾。不过沈牧非并不想漫云剑法因此湮没失传,故传给路孤鸣嘱咐他教授有缘之人。陆子瑜人比花娇,纵然比不上楚梦的旷世绝美,可亦是世所罕见,漫云剑法由她传承下去,非但不会辱没了沈牧非的一番心血,反而能使漫云剑法焕发生机。毕竟楚梦生性跳脱懒散,不大愿意专心致志学武,漫云剑法让她去学,莫说她未必肯学,即便学全了大概也只徒有其表不见其威,只怕久而久之漫云剑法便有流于形式沦为花拳绣腿之虞。而陆子瑜性子与楚梦恰恰相反,她习武时极富恒心毅力,不言苦不言累,遇困难反复琢磨坚韧不拔,漫云剑法在她手中可谓得遇真主,物尽其用相得益彰。
陆子瑜趁二鹰目定神慌之际,青虹剑剑尖下压,绽出重重剑影。二鹰看不透剑路来龙去脉,想避避不了,一声惨哼,连中三剑,左右臂和前胸各一剑。幸好陆子瑜没下重手,宝剑只轻轻划破皮肤,使他受了点外伤。陆子瑜收剑立定,道:“说出王狗贼下落,我饶你不死。”声音坚决,有说一不二之威严。二鹰几招之内一败涂地,愣在当地哑口无言。
大鹰心无旁骛在疗伤,顾不上别的事。三鹰四鹰五鹰远瞭二鹰负伤,一齐赶过来支援。陆子瑜击败二鹰后信心大增,扫视三鹰四鹰五鹰,道:“我只问你们王狗贼下落,说不说?”其中一鹰骂道:“他奶奶的,你这小花娘不识相,敢伤我二哥。”花娘多指,陆子瑜听他将自己与混为一谈,薄面生寒,青虹剑扬空一划,剑气流动欺近敌手。
二鹰吃过大亏知她厉害,急忙唤上另外两鹰援手那其中一鹰。三人觑准陆子瑜出剑攻击其中一鹰时露出的空档,同心同力各发一招,攻敌之必救,以缓解其中一鹰燃眉之危。陆子瑜练功至今最多就是和路孤鸣喂喂招,那样毫无危险可言,而真刀真枪与人搏斗的机会则少之又少,因而临阵经验尚缺。单独对付二鹰时由于双方实力悬殊,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胜出,经验欠缺没有显现出来。此际以一敌四不足之处立刻凸显,难免有顾此失彼之隐患。
二至五鹰四兄弟四面包夹,彼此掩护协防,乘隙出击。四人和大鹰系一师所传,练的也是大力鹰爪功。四人合力,威势自非大鹰一人可比。陆子瑜连出数剑,每次主攻某一鹰时,剑到半途都遭受其他三鹰袭击,不得不回防。她不是逞一时之气的冲动之人,数剑无功而返便静下了心,敌不动我不动,徐图破敌之法。泰山四鹰无胜敌把握,也不敢冒进,双方随即僵持着。
陆子瑜用心思量,忽地心底一明,想到路孤鸣曾指点过自己的破天响寨七大金刚阵方法,那就是以高和快制胜,即凭借轻功跃升高处,再觅准敌阵中的薄弱之点,以快手法从弱处着手,继而各个击破。因为任何阵势都是由一群互有差异的人组成,每个人能力有强有弱,集合成阵虽然可以取长补短,但几乎不可能达到无缝衔接的地步,阵势必存在缺陷与弱点,在平地上对战时通常会陷身于阵势中间,所以往往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一旦脱离阵中高居在上俯瞰全貌,便能够一目了然。这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实属同理。当然这要求破阵之人轻功卓然出群,出招快速绝伦。
陆子瑜轻功和出招速度皆毋庸置疑,路孤鸣当初教她破阵方法时也是因材施教。事实上破阵之法完全可因人而异,对付相同一种阵势,路孤鸣自己便不一定要蹿高蹿低。泰山四鹰虽无阵势可言,但四人扬长避短首尾呼应,原理与阵势大同小异。一理通百理,陆子瑜一想至此,执剑腾身跃起,居高下视,见二鹰受伤在先,动作与其他三人相比迟缓不少,遂决意挑这个软柿子捏。
青虹剑凌空下劈,直取二鹰。她身在高处,其他三鹰站在原地大力鹰爪功攻击不到,相继跃高袭击。泰山五鹰之所以外号叫鹰,除了练就大力鹰爪功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轻功不凡。三人高高跃起,免不了有高有低有先有后。陆子瑜权且先舍下二鹰,两脚互踩又拔高数尺,对准最先冲上来的一鹰,当头便一剑。这一剑乃漫云剑法第三式“裁云截月”的一个变招。
先冲上来那一鹰大骇,慌忙重心下沉落回地面,可头发已被削去一大半,成了个秃顶。他不由自主摸摸头顶,心有余悸。陆子瑜轻功纵高,可也难以在空中久处,绕树三匝,脚勾住一株树干,稍作憩息。泰山四鹰没敢轻举妄动,站在树下仰视着她。陆子瑜休整完毕,如苍鹰搏兔般挺剑扑向二鹰。其他三鹰怕重蹈被削发那一鹰覆辙,不敢再高跃击袭。
二鹰猛觉一片剑光当头罩下,手忙脚乱,鬼使神差挥手去接招,欲以大力鹰爪功化解剑招。青虹剑乃削金切玉的宝剑,铜筋铁骨也要被斩断,何况他只是血肉之躯。嗤一声轻响,二鹰右手被齐腕切断,大力鹰爪功算是废了。其他三鹰赶到救援为时已晚,只能帮忙拾起断手。陆子瑜狠下了心,青虹剑下击,漫云剑法第二式“流云出岫”第七变招击出,拟取了捡断手那一鹰的性命。
拾捡断手那一鹰惊觉头顶风声隐动,欲避不及。恰在这时,一柄折扇劲疾飞来,正击中青虹剑身。剑扇相接,折扇掉地,由于未碰触剑刃,并未被削断。陆子瑜虎口一震,青虹剑走偏了向,心知来了强手,掠上一株松树,站立在大树杈上下望。只见一名白衣书生从另一侧林中缓步走出,却是那神龙会白马堂香主乐未央。泰山四鹰一见他来,都面色稍缓,拾捡断手那一鹰道:“乐香主,你也在这!”乐未央看了一眼仍在运功疗伤的大鹰,之后走向其他四鹰,俯身捡起折扇,在手心轻拍着,继而抬头望向陆子瑜。
陆子瑜毕竟与他相识一场,不想一见面就兵戎相见,道:“乐公子,这是我和泰山五鹰的私事,希望你不要插手。”乐未央摇头道:“这可难了,泰山五鹰是我神龙会成员,他们有难我焉能袖手旁观。”陆子瑜听泰山五鹰加入神龙会,那么自己与乐未央一战势在必行,道:“那我就像向乐香主你讨教了!”乐未央摇头摆脑道:“姑娘孤身一人,我们却有六人,要赢我们恐非易事。”
第二十四章 一剑纵横寒敌胆 片心殷切报夫仇(3)
二鹰恨陆子瑜斩了自己右手,咬牙忍痛对乐未央道:“乐香主,这花娘哪是什么姑娘,早嫁了几次,是人尽可夫的娃荡妇。”他夸大其词怨毒之极。乐未央露出难以相信之色,在他看来陆子瑜冷艳清雅,理所应当是冰清玉洁的姑娘之身,何曾料是几经易手的有夫之妇。陆子瑜脸覆冰霜,她没做妇人装扮倒非忌讳别人知道自己已嫁作人妇,而是缘于路孤鸣的一句话。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在天响寨她身子复原之后,便恳求路孤鸣教自己武功。路孤鸣矜悯其遭遇,不说二话就应下。武功一道非亲非故基本上是不私相授受的,尤其男女之间,因为一来功法是每个门派立身之本,倘若外泄后果堪虞,二来传授功法之时难免要有肌体接触,有违男女授受不亲之古训。路孤鸣传她武功时,她身体穴位在哪尚不明晰,需手把手解说演练,练剑法时又要时不时纠正动作姿势。因故两人肢体相碰触在所难免。她知路孤鸣是诚意正心的君子,不会借机做出逾礼之举,是以内心坦荡荡。开始时碰到某些两人会十分尴尬,一两个月下来也就习以为常。不仅如此,两人有时还会拿此来说笑,相互嬉戏打闹一通。由此两人关系逐渐亲昵,一些时候她练功出汗换衣也没避着路孤鸣。一次路孤鸣准备带她下山惩治奸商,她换穿了几件衣裳看哪一件合身,正换成少女装束时,路孤鸣恰巧登门来访,见之上顾下盼左瞧右看,而后盛赞其美,并建议她常作此打扮。她记住了这话。
虽然她不介意别人知她是妇人之身,但也受不了二鹰这么恶语中伤,心道自己斩断他右手也算是罪有应得。二鹰想到强援已至,燃起报复之心,怂恿乐未央道:“乐香主,这花娘不识进退跟咱们神龙会为敌,咱们得好好教训她。”乐未央则想:“这女人活色生香,看得人心痒痒。我前番想碰碰不得,不想竟是立牌坊。我得整个法子把她弄上手。”说道:“不错,咱们神龙会哪容一个女人欺负到头上。咱们几个一块上,先把她擒住再说。”
陆子瑜青虹剑横在身前,往下看道:“哼,我还道神龙会是什么帮会,原来蛇鼠一窝。”乐未央拔地而起掠到她对面一棵树上,摇着折扇道:“闲话莫说,请赐招。”陆子瑜原本对他并无恶感,至此却觉得他面目可憎,脚下使劲蹬了一蹬,借树枝反弹之力,持剑飞身刺向他。乐未央待她欺近蹿升丈余,倒转身躯俯冲而下,折扇笼罩她周身八大穴道。
陆子瑜半空中一个侧移,青虹剑斜向上刺。乐未央折扇迎向青虹剑,剑扇一碰,折扇被削去半截。乐未央始知对方所用是宝剑,剩下半截折扇脱手掷向陆子瑜心口,以阻缓对手乘势而来。陆子瑜青虹剑交茶了几下,将飞来的断扇斩成粉碎,同时身子攀上一棵大树,风立树巅摇曳生姿。乐未央见之呆了一呆,心中一阵,暗道:“太美了,得到你我死也甘心。”
陆子瑜看他心猿意马的样子,青虹剑破空飞去,乃漫云剑法第四式“穿云见月”的一种变化。乐未央危机临头才回过了神,绕身躲到树后,希冀借树护身避过一击。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穿云见月”乃穿过障碍物击敌的奇招,他刚闪到树后缓一口气,陆子瑜的青虹剑随即袭到。他仓促之间慌了手脚,顺着树干滑落。他躲得快,陆子瑜出剑比他更快。青虹剑横扫,使出漫云剑法第三式“裁云截月”的又一变招,一剑将乐未央占据的大树居中砍断。大树哗啦啦倒地,乐未央无处借力,便欲随着大树一同落回地上。
陆子瑜哪容他轻易得逞,漫云剑法第五式“黑云压城”施了开去。剑气如浓云密布,压得乐未央透气艰难。乐未央年纪轻轻能当上神龙会的白马堂香主,自是十分了得,临危生智,身子蜷缩成一圆球,部向上高高翘起以抵挡那铺天盖地的剑气。部乃人体最耐伤的部位,即使给人打个皮开肉绽也无关大碍,他这招险中求生避重就轻,用到恰到好处。
陆子瑜剑气下袭,忽见他摆出这一怪状,啼笑皆非。剑气所至,乐未央高高撅起的顿即伤痕累累,裹体衣物也霎时碎裂成片。陆子瑜不愿见到他裸露部的不雅状,纤足一动,将他当球踢飞。她这一踢使上了真力,乐未央直接飞出了数丈,直到撞断一棵巨木才落下。不过乐未央内功颇深,被踢中部而非要害,除却一阵子的皮肉之痛,并未受内伤。撞断树木那下他更是用上借力打力,把陆子瑜附加在自己身上的真气挪移到树干上。他落到地面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部,尴尬难当,脸上犹如火烧一般。泰山四鹰见状,想笑不敢笑。
陆子瑜不去理会他,高踞树上剑指泰山四鹰道:“你们快说出王敬下落,不然我就要大开杀戒了。”她武功远在泰山四鹰之上,方才拿他们没辙全因对敌经验匮乏,如今经过两番争斗,临敌经验丰富了些,胸中俨有胜算,说话底气十足。
泰山四鹰中二鹰已形同废人,剩余三鹰见乐未央狼狈万状,有了打退堂鼓打算,其中一鹰道:“小花娘,你有胆就去神龙会总坛,王香主在那等着你。”语气虽凶,却掩盖不了其色厉内荏。陆子瑜一听王敬居然是神龙会香主,仔细一回想,立马断定王敬便是乐未央口中的黄金堂香主铁算盘王启凡,王敬只是他混迹青州的化名。乐未央心下好奇,问泰山四鹰道:“她找王香主做什么?”
二鹰恶毒道:“这花娘王香主,被王香主抛弃后心有不甘,所以要寻机报复。”二鹰这么信口雌黄,乐未央却全然信以为真,他念及陆子瑜曾是王启凡的女人,眼中妒色一闪而过,又抬头看了一眼陆子瑜,见她脸如冬雪、目如秋月,皎洁而清冷,心间不由生起一丝淡淡的遗憾,遗憾美人白璧生瑕未能尽善尽美,遗憾自己无法似王启凡那般得其青睐,与之巫云楚雨一晌贪欢。
乐未央遗憾之余,索然寡味出林去,一边走一边曼声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是李白三首清平调中的第一首,意在歌颂杨贵妃,乐未央借此咏赞陆子瑜之美,接着声音一顿转到另一首清平调:“一枝秾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枉断肠”三字反复咀嚼,音调拉得老长,一咏三叹旋而不绝,一句吟罢人已去远。
美人被男子歌赞那是司空见惯之事,陆子瑜听着虽不欣喜但也没不快,然而待听到“巫山枉断肠”一句,顿生反感。这分明居心不良,把她当成了行欢作乐的对象。陆子瑜暗咬银牙,心道:“哼,下流胚子,莫叫我再碰到你,否则有你好瞧的。”又对泰山四鹰道:“神龙会总坛在哪?”方才点明王启凡身份那一鹰道:“就在青州府,我们兄弟恭候大驾。”他特地用出“恭候大驾”四字,用意非常明显,即寄望陆子瑜今夜不要过河拆桥对他们不利。
陆子瑜心气颇高,又觉泰山五鹰实不足为虑,柳眉微扬道:“为虎作伥何足言勇,你们尽管回去布置,到时候叫你们跟王狗贼一起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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