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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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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北望向段士谦道:“你回去就把长乐帮解散了,安个家好好过日子,别再过问江湖之事。”又对女掌柜道:“你好好管束他,给他生堆儿女。他如果亏待你,你就到恒山找我。”段士谦和女掌柜恭聆教诲。地北双奇把胡义森和岳绍虎叫到跟前道:“我们以前除了武功其他的也没教你们多少,你们两人好自为之吧!”言毕与陶北望先行北上。
次日,三更断梦烟的药性一除,客栈众住客陆续醒转。萍芯师太领着一众恒山弟子去给兄长常鲲贺寿,金刀银剑等人与她们同路。段士谦和女掌柜返回太原。胡义森和岳绍虎带淑妃拜访大同府衙门。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经过多年洗牌整顿,旧人换尽新人上位,大同府上下已全是胡定邦和岳天宝的亲信。胡义森和岳绍虎刚进府衙大门,大同知府就迎了出来,递给他们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两人拆开一看,却是胡定邦和岳天宝拟将举兵而起,催促他们速回阵营共商大计。大局为重,两人不敢怠慢,吩咐大同知府照顾好淑妃,快马加鞭回赶。
淑妃在大同府呆了月余,期间胡定邦和岳天宝发兵南下,势如破竹攻占洛阳等重城,破潼关直逼长安。淑妃无意关心天下大势,督促大同府广发画像,搜索易天行下落。六月中旬,一队在漠北寻访的兵卒,飞鸽传书说在蒙古草原一带发现了易天行的行踪。淑妃马上动身北去,直赴朔北。六月的朔北之地,芳草碧连天,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大草原上散居着游牧族群,族人放羊牧马,逐草而居,帐篷即为房屋,居无定所。淑妃独自在草原上游荡了几日,领略异域风土人情,甚觉新鲜有趣。此时朔北诸大部落已悉数归属天朝数百年,族人大部分通晓中原官话,淑妃与他们彼此交流起来没多大障碍。由于民族起居习性偏于奔放阳刚的缘故,朔北各族内多出擅长策马引弓的健美女郎,极少出现弱不禁风的病态美人,像淑妃这种纤柔婀娜风情万种的娇娃更是不可一见,故而各族人对她无不热忱之至,所到之处大都为她举行篝火晚宴,邀她围火共舞。
朔北各族男女老少不但骑射功夫了得,而且大部分能歌善舞,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吹拉弹唱、载歌载舞,中原大地的战火硝烟似乎与他们全无干系。淑妃从小就被五毒教当皇妃栽培,亦精通音律舞蹈。她不是矜持内敛的人,在狂欢气氛的感染下,饶有情趣地陪着朔北各族人们引吭高歌手舞足蹈,歌喉宛转,舞步翩跹,与各族人们打成一片。这几日之中,大草原俨然成了欢乐的海洋,是人间乐土,她放宽襟怀乐天忘忧,不去学那些仁人志士庸人自扰忧国忧民,亦无心感慨江山烽火连天风雨飘摇,听由血沃神州滋肥劲草。
这晚淑妃欢歌笑语之余喝了不少烈酒,醉意上扬,一阵阵头重脚轻眼冒金星之感,便鸠占鹊巢在一家牧户的帐篷内睡下。牧户一家人热情好客,难得嘉宾赏脸借宿,颇觉蓬荜生辉脸上有光,自然义无反顾礼让,自己几人临时搭了小个帐篷暂住一夜。淑妃不是善饮亦非贪杯之人,往常大多浅尝辄止,今夜玩得太疯狂,高兴过了头,也就失了分寸多喝了近半斤羊奶酒。
人一旦喝醉基本陷入混沌状态,想不到该做什么,记不得做过什么,也有一些时候想到却做不到。淑妃迷迷糊糊发觉有人在帐篷外裂缝窥伺,可却没力气发问,依旧蒙头而眠。然后她恍惚觉得有两三个人进了帐篷,七手八脚来扒自己衣裳。她浑然没意识到要挣扎反抗,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好像重新回到了皇宫里,每晚就寝前都由宫女为自己宽衣解带。
之后,她酣然入睡,再无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日醒来头疼欲裂,使劲拍拍额头,想记起昨晚发生的事,可惜没丝毫印象。她低眼看看自己衣衫有些许凌乱,心中一懔,暗想莫非被人灌醉糟蹋了,可察觉身子并无异状,不像刚遭男人蹂躏过。她疑窦重重环视帐篷,见帐篷裂开一个大洞,不祥之感顿即笼罩心头,脸色惨白,心道要是自己真的被居心叵测者糟践了,那么必定厉行报复,叫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她诚然称不上贞妇烈女,反而时常耍弄风情媚惑男人,可那最多也就送几个秋波说几句风言风语,从没做出更出格的行为。事实上她对自己身子非常爱护,几次赤身黏着路孤鸣只因心存眷恋,换作其他男子,她决不会恬不知耻主动献身。
她正想着复仇大计,帐篷女主人提着一桶水进来。淑妃料她有份参与坑害自己一事,杀机顿起。帐篷女主人恍不知危机迫在眉睫,将水桶放在卧榻前,惑然道:“常家妹子,昨晚有三个贼人偷偷进到这帐篷里,不晓得怎么就都昏过去了,早间我们一家人起来喂马放羊,发现这帐篷破了,过来查看究竟,把他们逮了个正着。”淑妃心安了些,杀气稍敛,道:“那三个人在哪?”女主人道:“我们把他们绑起来了,就在帐篷外。”
淑妃简单梳洗了一番,迅速出帐篷,见三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汉子委顿在地,脸面黑青,连出的气都没有。这三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不过有点面熟,大概某次篝火晚会上见过。她一看即知三人身中剧毒,用毒一道她是行家,随即矮身查探,惊觉三人居然中了五毒教的五香断肠粉。这毒是一种含着香气的粉末,散在空气中,倘若吸入,除非及时解救,否则几无生还可能。三人中毒至今,经过了一夜光景,业然毒入骨髓药石无灵。
淑妃想:“五毒教弟子素来不上漠北,何以有人能赶在危难之际救我。难道是易天行?不错,探子传书说他就在隐居在这一带。可他为什么救了我后又不见我呢?难不成对当年之事还耿耿于怀?”原来她和易天行同一年加入五毒教,接受严格训练,易天行比她大几岁,多方照顾她,由此她视他如长兄,与他互有往来,感情颇为融洽。她十三四岁就长得如花似玉艳盖众芳,易天行虽知她是候选皇妃,可犹是情难自禁,对她起了爱慕之情。在她十六岁即将入宫那一年,易天行几次表达了带她私奔的想法,结果一一被她驳回,一来是因为她害怕种植在体内的隐性剧毒发作,二来秉着女子固有的虚荣心对皇妃生活尚存在些盼头,三来她对易天行确实没产生男女之情。易天行屡遭拒绝后便没再纠缠,她欢欢喜喜入了宫,最终虽没哭哭啼啼,但也差不多,不常哭泣乃她性格使然。
回过头想想,淑妃猜测易天行当初要带自己私奔时已经初窥解毒方法,心道假如自己遂了其愿,两人能否做一对恩恩爱爱甜甜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世事浮云多变幻,尚未达成的事,神仙也说不准。淑妃收回思绪,让帐篷主人一家把三贼人尸首掩埋了,自己去搜找易天行。她从牧户处借了匹骏马,找遍了方圆数十里地,直到日落时分仍无所获,大是失望。六月天太阳毒辣辣的,她东奔西驰一整日,虽戴着面罩不会晒黑,但全身香汗滚滚,人脱水了似的,衣裳也湿透了大半,紧裹着身体,身段凹凸苗条。
第二十三章 好古非今通雅意 喜新厌旧负隆恩(1)
她没找到易天行,只好先回原地。放马而行,落霞染醉映满长天,晚风刮过,草动鹰飞,一望无际的莽原上,一人一马略显孤单,骏马过处余晖下残留着一道暗影。淑妃在马背上眺望着苍茫草原,远处一个人影渐渐扩大,从一小黑点慢慢变成一条短线之后再到整个躯体。那人装束古里古怪,头发就两三寸长,却穿着裳裙做女子打扮。行近至十丈外,淑妃才确定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并且容貌颇美,只是想不通她为何留短发。
那女子横张双臂阻挡住淑妃去路,眼神不善盯视着。淑妃心想莫非撞见了疯婆子,不然哪有女人剪断自己头发耍泼似的挡在路中间。草地平坦宽阔,此路不通大可绕道而行,淑妃不愿招惹,侧转马头欲从旁绕过。孰料那女子恶狠狠喝令道:“,下来。”淑妃好似被狗咬了一口,惊疑不定望着她道:“你骂谁来着?”那女子抢身过来要拉她下马,骂道:“就是骂你这。”
淑妃看她动作明显武功不弱,觉知来者不善,飘身掠下马背,愠道:“我跟你素不相识,你这样是何道理?”那女子一招攻向她,口里道:“臭,你我丈夫,还不知羞耻。”淑妃侧身闪避,反唇道:“你瞎了眼呀,你的什么破丈夫,姑奶奶莫说不识得,识得也未必看得上眼。不过你胆敢无理取闹冤枉我,那我只好横刀夺爱了,不然岂非白担了罪名。”
那女子咬牙切齿,两手成爪,像只灵猫一样抓扑。淑妃近些年养尊处优,几乎未与人动手,即使独行江湖也不例外,毕竟所遇之人大多是男子,举凡男人哪有不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偶尔几个想硬来的只有在她毒术下死得更快。她难得遇上一个女子对手,有意试一试自己武功进展,没急着施展毒术。起初几招,有点生疏,渐而有了心得,马上得心应手。
两人拳打脚踢,近身肉搏。那女子前面几招将敌手逼得手足无措,满以为胜券在握,很快就能剪除这眼中钉。不料越斗越不对劲,敌手竟然绝地大反击,妙招狠招一招接着一招,反而把自己迫得手忙脚乱。女子相斗,其招式的恶毒狠辣较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淑妃修炼圆通如意诀至今近两月,内功精进神速,平平无奇的招式也能蕴含巨大威力。
那女子功力不及,迭遇险招。淑妃本非善主,今日又因寻人不遇郁积了一肚子火气,打定心思要拿那女子开涮。判定那女子已威胁不到自己后,出招更加毒辣,直把那女子压得面白心慌。她正欲下杀招之际,忽见一骑快马自远方飞驰而来。待行到近处,淑妃认出骑马之人竟是自己苦苦寻觅的逍遥客易天行,不禁大喜过望。易天行一刻不缓下马,叫道:“笑笑,她是我妻子,请你手下留情。”
淑妃愕然停手,瞅了瞅易天行和那女子。那女子便是净仪,和易天行同来漠北寻塞北三狼报仇。然而塞北三狼奸狡诡诈,两人始终未能截获他们,直到淑妃出现引塞北三狼出洞,易天行才趁机释放五香断肠粉杀了三人。他杀了人后立刻将毒粉驱散,并让净仪喂淑妃服食了解药,这样淑妃方始捡回性命。不想今日净仪从牧民口里知悉淑妃寻找易天行的事,醋心大起,于是赶来截杀淑妃。此刻她听易天行在淑妃面前称自己为妻子,心中大为释然。
淑妃立马醒觉净仪误会自己对易天行有情,原想挤兑挤兑她解解气,转念一想自己还需求助于易天行,哪能得罪他枕边人,便不再画蛇添足多事,直接向易天行道:“我来求你帮我解毒。”易天行一听即知她要自己解的是五毒教主施于其身的奇毒,低沉道:“笑笑,我不是藏私而是爱莫能助,我身上的毒是由于练了一种奇功,重获新生才化解的。”淑妃芳心一沉,问道:“既然那奇功可以解毒,你能教我吗?”易天行说的奇功是指重生大法,他对淑妃余情未了,岂会不愿意,正要一口应允,却听净仪轻咳了一声。他与净仪既结为夫妇,不能不顾她的感受,向淑妃道:“教主向来很宠你,你又是皇妃,回总坛跟他要是了。”净仪听淑妃是皇妃,惊奇不已。淑妃凄苦笑道:“我若非反叛出教,又怎能到塞北呢?”易天行踌躇道:“那怎么办?”淑妃听出他顾忌净仪,寻思着单独和他沟通,以退为进道:“你不方便那就罢了,让我自生自灭。”她摸准易天行对自己旧情未灭,定会择机去与自己相会,言毕即跃上马,驱驰远去。
果不出淑妃所料,易天行当夜来找她。两人叙了旧后,淑妃遂蛊惑易天行帮自己解毒。易天行却不甘愿那么容易成其美事,要求她委身自己,即使只一次也不打紧。淑妃暗骂他趁人之危,打着虚与委蛇的主意,半推半就与他周旋了半个时辰。可是易天行意欲坚决,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淑妃不肯屈从就范,毅然返回中原。返途中适逢胡定邦和岳天宝举兵,天下动荡。她半路重遇胡义森和岳绍虎,两人仗着父辈庇荫,不费寸功便跃居帝胄王侯,可谓人生得意。不过他们对淑妃痴心未改,虽尊贵荣宠集一身,但却鞍前马后无微不至侍候着她。淑妃自知命不久长,有心为黎民百姓做些好事,于是因势利导,劝谏胡岳二人多行仁政,善待含辛茹苦的苍生万民。到洛阳后,她独自索居洛神祠,胡岳二人平常纵使渴望一亲芳泽,可不经允许亦不敢擅自登门拜访。这几日她心知大限将至,终日弹琴寄情,以泪洗面,不意天意垂怜,临死可以如愿以偿,重见路孤鸣一面。
言归正传,淑妃说完自己的遭遇,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连直坐着的力气都没有。路孤鸣感觉到她危在顷刻,移身过去扶抱住她,痛楚难言。云苏二女站在远处冷冷看着,不吭一声。淑妃倚在路孤鸣怀抱,心满意足笑了笑。不一刻,笑容僵住,生命凝在一瞬间。路孤鸣抱着慢慢变冷的躯体,五味杂陈,情不自禁泪湿青衫。云露亦为之凄伤,苏菱则目无表情。
路孤鸣将淑妃埋葬在洛水之畔,不立碑文。其后他伫立坟前,整日不语,任骄阳暴晒。至夜,燥热散去,云露从洛神祠出来,走到坟旁,看了路孤鸣一眼没说话。路孤鸣沉湎伤怀,亦不言语。良久以后,云露幽然道:“生命永远那么脆弱,要是我死了,你会难过吗?”路孤鸣急切道:“不要胡思乱想,淑妃是中了剧毒才死的,你肯定无忧无难长命百岁。”
云露沉默了一晌,继而道:“长命百岁不一定就好,有时候早早死去更有人怀念。”路孤鸣道:“怎么尽说胡话呢,夜很深了,回祠内歇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他凝望着云露,目光柔和。云露绵缓道:“我想和你说说话。”路孤鸣愣神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云露又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如果我决心往后跟着你,你会一心一意照顾我一生一世吗?”
路孤鸣刹那间呆若木鸡,迷惘哑口。云露以为他别有怀抱,大觉失望道:“我随便说说,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路孤鸣急忙道:“你别误会,我十分愿意,只是不敢奢求这种好事。”云露疑问道:“为什么不敢?”路孤鸣哀伤道:“你有水总捕那么好的夫君疼惜,怎会舍优求次,我痴心妄想也是枉然。”云露摇首道:“你好糊涂,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和天哥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他要修炼九幽煞气,哪能真的与我成亲。”路孤鸣曾听沈牧非说起修习九幽煞气不可以敦伦夫妻之事,如今乍听云露讲出来,亦不禁目瞪口呆,一时之间难以相信。云露又道:“天哥根本不是真心爱我,阂成亲的目的是杜绝进京为官后有一些倾慕其年少有为的大家闺秀纠缠。”路孤鸣将信将疑,抿口未言。
云露忽捋起袖子,举起莲藕般的细臂给路孤鸣观视。路孤鸣低目一瞧,见粉臂上有一点红砂印,竟是处子守宫砂,顿时百感交集,情难自制张开双臂紧紧搂抱住她。云露偎依在他怀中,甜笑不语。路孤鸣道:“那你成亲那晚为何那样对我?那时我死的心都有了。”这是他心内从始至终难以抹去的痛。云露悠然一笑道:“还能为什么呀,恨你呗!谁叫你先让我伤心难过了。这样我不就把债要回来了,连本带息,一丁点不吃亏。”
第二十三章 好古非今通雅意 喜新厌旧负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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