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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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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心本以为他们要盛情款待自己,不料是兴师问罪,脸色发绿道:“几位不肯体谅在下难处,在下也没办法,就此告辞。”说着拉起云露走人。朱大富伸臂拦住,道:“话还没说完,水总捕何必急着走。”水天心冷眼相对道:“你要待如何?”邱大富、陈大富和钱大富当和事老,挤着笑脸道:“几位不要焦急,有话坐下平心静气慢慢说。”水天心道:“在下看,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陈大富道:“哪会,接下去只谈风月不论其他。”王大富道:“陈大富,不是王某不卖你面子,风月之事等破了案后再谈不迟。”陈大富道:“王大富,那你倒说说你那命根子是什么,也好让水总捕心里有个数,方便搜找。”王大富不大乐意道:“是一本画册。”路孤鸣、柳千帆瑚门飞三人相顾讶然,真想不到他竟然最看重那本春宫图。陈大富代水天心问道:“那画册有什么特征?”

王大富脸棉光,道:“是一卷春宫图,不过你们别小看了,它可是一名密宗高僧圆寂前给我的,用上面的法子事,对身体大有裨益。”陈大富、钱大富和邱大富想笑不敢笑,都想:确实很有益,看你身子骨都虚了。

云露晕红双颊,低下螓首。朱大富道:“水总捕,不是朱某和王大富不近人情逼你太甚,实在是因为我们丢失的东西对我们太重要。朱某已聘请高人帮忙,倘若被他们先找到了,你们刑部也丢不起那个人,往后百姓更不敢再信任你们。”他说着指了指路孤鸣三人。

水天心眼睛扫过路孤鸣三人,不置一词。王大富道:“水总捕,你明确给句话,若然三天破不了案,你走人,王某自请高明。”水天心傲然道:“在下要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两位不肯见谅要对付我,那请自便。还有在下乃皇上御封,除非皇上免我职,否则决不会主动辞职。两位要请什么人说服皇上罢免我,那是两位自己的事,我不想过问。”言毕携着云露及几名捕快出楼而去。朱大富和王大富施压未果,大为不诧。

朱大富携路孤鸣等回到朱府,稍做休憩,接着吩咐家丁安排路孤鸣三人安寝,自己惦着华山两少年的话,去找女儿朱晴芳,要劝她别再和晏维修来往。他接近女儿闺房,发觉今夜异常的安静,心头不涌起一层不安。轻轻敲敲门,唤了几句,没人答应。他用力推门,掌上明灯,触目惊心的一幕陡然冲入眼帘。只见朱晴芳精赤地仰卧在地面,脖子上有道深刻的剑痕,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下,在地上汇成一滩殷红的血泊,微微红肿,明显遭人奸而后杀。尸体旁凶手用剑蘸血写着八个字:“前仇旧恨,一笔清消。”
第七章 逆子寻仇断魂剑 帝妃算计锁心针(1)
朱大富浑身剧震,如风中细木晃动不止,半摊着扶在门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回过神,走到床边拿过被子盖住朱晴芳身体,然后大声叫来人。路孤鸣、柳千帆和西门飞三人及家丁婢女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匆忙赶来。众人见状无不惊呆住,朱大富吩咐几名婢女处理朱晴芳尸身,又对守门家丁道:“富贵,赶紧去终南山请夫人回来。”

路孤鸣、柳千帆和西门飞三人看着地上八个字,一头雾水。柳千帆询问道:“朱老爷,要不要报官?”朱大富摇了摇头,痛苦道:“不用了,官府对付个窃贼尚束手无策,其他事哪还靠得住。唉,我欠凶手一条命,不曾想还债的却是我女儿。”这话颇是费解,听言外之意似乎凶手与他结有深仇。柳千帆疑惑道:“凶手既与朱老爷你有仇,为何不直接找你报仇呢?”朱大富推测道:“杀我太便宜我了,他是要我们夫妇痛不欲生。”路孤鸣蹙额道:“那凶手跟朱老爷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不惜采取这种卑劣手段报复?”

朱大富经过一整番深思熟虑后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朱某既然礼聘三位,一些事情也就不相瞒了。朱某原籍晋中,家中世代行镖。十九年前,一对母子上门托镖,要我护送他们到汉中。那女子二十来岁,孩子才六七岁,这种肉镖以往我也保过,大抵都是官宦家眷。不过镖行接镖有明规,来路不明之镖不接,我当下套问他们来历,行话叫盘海底。他们不肯据实明说,只称如果我不接,他们便有性命之虞。行有行规,我不能坏了规矩,便拒绝了这桩镖。他们母子不愿离开,再三央求,女子甚至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可我那时生意太忙,不为所动,让两个镖师把他们撵走了。悲剧也由此酿成。第二日,一名镖师在镖局附近发现了那对母子。那女子已然死去,是遭人轮奸后割喉杀害。那孩子满怀仇恨盯着我,说我如果肯接镖,他母亲就不会惨死。他总有一天要替母亲报仇。我后来了解到他们母子是忠良之后,女子丈夫也就是孩子父亲是位刚正不阿的言官,得罪地方权臣,被权臣买凶杀害。权臣不欲留下遗患,继续派遣杀手追杀他们孤儿寡母,他们母子便想逃回汉中老家避祸。之所以不跟我说实话,是怕我畏惧权臣,不敢接镖。我未能救助忠良之后,深深自责,经此一事,便金盆洗手把镖局关了,带上几代人存蓄下来的银子到京城做生意。后来结识了我夫人,便在长安落地生根。”

柳千帆道:“朱老爷你认为凶手就是那孩子?”朱大富哀痛道:“应该不会错,小女死状和那女子如出一辙,除了那孩子,没有人会这样做。”西门飞用劲拍了拍额头道:“我的妈呀,若是不幸猜中,那混球性子也太过偏激乖戾,简直变成恶魔厉鬼了。”柳千帆道:“我能理解他,但凡是人亲身经历自己母亲被一帮恶徒蹂躏杀害,性格必定发生扭曲,不可以常人度之。”转而又道:“不过这种人留在世上,于人于己都有利无害,决不可姑息,必须设法剪除。”

西门飞出身绿林,无意因急人之难而殚精竭虑,惶惑道:“那混蛋现今不晓得躲到哪去了,上哪去找啊?”柳千帆憎恶他没担当,道:“你没找,怎知找不到。”路孤鸣听两个再说下去,难保不会吵起来,道:“朱老爷,你怎么想?”朱大富道:“我现在六神无主,全赖三位了。”路孤鸣道:“朱老爷,你介不介意在下检查一下令嫒遗体?”朱晴芳毕竟乃待嫁之女,裸身示人有损名节,朱大富犹豫了一下,道:“足下也懂仵作验尸之法?”路孤鸣点头道:“略知一二。”朱大富仔细斟酌后遣退家丁,凝重道:“那有请。”

路孤鸣单膝着地揭开盖在尸体上的被子,从发梢到脚底细心勘验,发现朱晴芳睁大眼睛,半张着嘴,似乎面对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路孤鸣验明之后重新掀过被子掩住尸身,起身道:“现在是亥时三刻,从血迹和尸体色泽、柔韧度等来看,朱小姐大概在戌时三刻遇害,至此一个时辰。朱小姐身体并无穴道被封堵或者中迷香等毒的迹象,脸上只有惊诧之色而无痛苦之状,全身舍却咽喉再没伤痕,房内也无挣扎打斗痕迹,依我看来,凶手可能与朱小姐原本熟识,并且两人之前早有私情。因为朱小姐是云英未嫁之身,若非已有男女情事,应该有落红才对,而地上血迹乃咽喉流出。还有凶手多半强于男女之道,不然朱小姐下体不会罹受这么大的冲击摧残。据此,我初步推定凶手是在与朱小姐欢情之中,趁其不备骤下杀手。当然,另外仍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懂得移魂大法之类的邪术,施展邪法使朱小姐迷失心性,从而达到奸淫目的,等兽欲发泄完毕,再杀害朱小姐。一般中了迷魂法术之人,遭受剧痛便会惊醒,朱小姐痛醒时发现凶手,这样子脸上布满惊诧之色也合理。”

他停顿了一下,凝色道:“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何凶手要与朱小姐在地上交合?还有,按照常理来说,凶手与朱小姐身体激烈摩擦以及剑杀朱小姐时,朱小姐难免会发出声响,可又为什么府内无人听到?”

他条分缕析,严谨到位。朱大富一把捏住一名婢女手腕,森冷道:“你是小姐贴身丫鬟,事发时在哪?为什么没发现异状?”婢女小红察觉他言行不善,哀求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不关奴婢的事。小姐以前趁你不在家经常约晏维修公子来幽会,每次与晏公子有约,她便打发奴婢去外面,一来不至于打搅他们,二来替他们把风。今晚小姐知道老爷你要陪水总捕进膳,很晚才能回来,便又约了晏公子。奴婢和往常一样在外面把风,迟迟没等到晏公子,可不久奴婢就听见小姐的欢爱声,奴婢想定是晏公子避过奴婢耳目已进到小姐房内,两人正在亲热,便没在意。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朱大富闻言一省,咬牙切齿,对路孤鸣、柳千帆和西门飞三人道:“那一定是晏维修干的好事,三位侠士,劳烦你们陪我去一趟终南山。”也不等路孤鸣三人回复,便大声叫唤家丁去备马。

路孤鸣三人心想事情不会这么巧吧,白天刚听闻晏维修与朱晴芳有私情,晚上晏维修就杀了朱晴芳。

主人在气头上,家丁哪敢怠工,不一会便备下了三匹健马,朱大富杀气腾腾跨上马,遥望终南山,眼中塞满仇恨,一马当先,绝尘而去。路孤鸣三人翻上马背,拉紧缰绳,紧随其后。

四人行到半途,迎面遇上守门家丁富贵和一名道姑。道姑挡住朱大富,泫然垂泪道:“芳儿出事了,你去哪?”朱大富火红着眼,嘶声道:“我要去找凌烟睦算账,再宰了晏维修。”柳千帆知道凌烟睦乃终南山派掌门,听语气朱大富的确像华山派两少年所言,与凌烟睦旧有仇隙。道姑面色一狠,骂道:“你发什么疯,回去。”朱大富嚷嚷道:“你是不是对凌烟睦余情未了,为了他连女儿大仇都可以不计较了。”道姑气急道:“朱殷奇,我和师兄清清白白,岂是你可以污蔑的。哼,这么多年只有你屡屡对不起我,我梅红秀哪里亏欠你一分一毫了。再说,芳儿遇害又关师兄什么事,你不要像只疯狗乱咬人。”

路孤鸣、柳千帆和西门飞三人方知朱大富名殷奇,料定这道姑梅红秀是他妻子,大抵梅红秀与终南山派掌门凌烟睦有感情纠葛,他嫉妒心作祟,因此与凌烟睦交恶。朱殷奇马鞭重重砸到地上,土石纷飞,叫嚷道:“晏维修害死芳儿,我去找凌烟睦有错吗?”梅红秀陡地面色苍白,确认道:“你可亲眼见到维修杀死芳儿了?”朱殷奇不耐烦道:“这还用问,终南山你去不去?不去就先回家。凌烟睦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誓不罢休。”梅红秀果断道:“去,我要弄清楚真相。你呆会看我眼色行事,别气蒙了心,一味喊打喊杀。”
第七章 逆子寻仇断魂剑 帝妃算计锁心针(2)
朱殷奇道:“你少操心,我自有分寸。”梅红秀这才注意上路孤鸣三人,朱殷奇道:“他们三位江湖人称太行三英,是我得力帮手,等会能不能压过终南山那群狗徒,还得仰仗他们鼎力相助。”梅红秀愤然道:“你骂人别一派都骂了,没几个人对不起你的。”朱殷奇火气又升起,凶道:“这个份上了你还帮他们说话,芳儿可是你亲生女儿啊!”梅红秀吞泪道:“就你伤心难过了,我们去评理也要站得住脚,就事论事,别把几码事混到一块。”朱殷奇不忍看她流泪,心下一软,歉然道:“我等下会控制住自己,都听你吩咐。”

几人赶到终南山派,大门紧闭。朱殷奇在门上使劲踹了两脚,没能踹开,高喊道:“凌烟睦,你给我滚出来。”梅红秀埋怨道:“你又胡来了。”朱殷奇稍微收敛一些,握拳敲门,叫道:“开门,开门,独了么,还不开门……”

隔了一会,一名终南山派弟子打开大门,一见梅红秀,迷惑道:“师叔,你不是刚回家,怎么又回来了?”梅红秀冷冷道:“别问那么多,去叫掌门、各位长老和晏维修到大殿见我。”说完径直进门走向大殿。那弟子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可也不敢有违,快步赶去通知凌烟睦等人。

朱殷奇一跨入大殿便大马金刀坐到掌门位置上,可坐了片刻,心头烦躁,又坐不住,站起来背负双手在殿中穿梭徘徊。梅红秀和守门家丁富贵皆是焦躁不安,神情变幻不定。路孤鸣三人则各具情怀,柳千帆侠骨仁心,念凶手残暴朱晴芳薄命,有与朱殷奇同仇敌忾之意,西门飞一如前时无甚所谓,路孤鸣则有些许矛盾,一方面同情朱晴芳,一方面又看淡个别人生死。

又约莫过了半炷香工夫,一名峨冠博带的中年道士携着四名均年在六旬以上的老道进到大殿。中年道士惊疑问道:“梅师妹,你家里究竟出什么事了?”朱殷奇气势汹汹便要迎上去,梅红秀一把拉住,不答反问:“凌掌门,晏维修在哪?请你把他交出来。”中年道士正乃终南山派掌门凌烟睦,他听梅红秀突然变得这么生分,不称自己师兄而改呼掌门,大为意外,道:“维修今晚不在,他哪里得罪你了,回来我训训他。”

朱殷奇忍不住跨前一步,暴喝道:“他不在,去哪了?你们别想包庇他。”凌烟睦道:“朱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朱殷奇喝骂道:“你少给我装糊涂,到底交不交人?”一名白眉老道看不惯他这副凶恶模样,狠甩了一下道袍,道:“朱殷奇,本派大殿上容不得你撒野。”梅红秀申辩道:“三师叔,不是弟子夫妇无事生非,实乃晏维修罪大恶极。”白眉老道道:“那你说维修犯了什么大罪了?”梅红秀擦了擦泪水道:“他杀死了我女儿。”

凌烟睦和四老道闻言色变,凌烟睦不信道:“维修虽属顽劣,但还不至于害人性命。你们可有真凭实据?”朱殷奇瞋目道:“你把他叫出来对质,那样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凌烟睦为难道:“可维修今晚确实不在。”朱殷奇火冒三丈,怒指凌烟睦道:“他那是畏罪潜逃。”凌烟睦不悦道:“朱兄,不是凌某偏袒徒弟,总之事情真相大白前,你不要口口声声认定是维修干的。”

朱殷奇道:“好呀,看来你是存心跟我们夫妇过不去了。”他说着吹胡子瞪眼,捋袖跨步,怒态毕露。凌烟睦争锋相对道:“凌某身为一派掌门,忍耐是有极限的,请你自重。”朱殷奇道:“呸,假仁假义的师父教出狼心狗肺的徒弟,今晚朱某便大闹终南山。”他一开始摩拳擦掌,情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白眉老道闪身立到他身前,道:“那贫道就看你有什么过人本领。”

朱殷奇是个镖局主人,主要靠人面关系吃饭,再而就是接镖时慧眼识货,估价时心细算盘精,手上倒无惊人艺业。如今白眉老道放出话挑战他,他也不好退缩,硬着头皮道:“来来,朱某怕了你不成。”明显底气不足。梅红秀对双方实力最为了解,不愿丈夫大仇未报先受辱,道:“三师叔,以力终难服人,你是长辈,明白事理,我们夫妇还待你主持公道。”

白眉老道道:“红秀,三师叔我从来帮理不帮亲。现在你们夫妇无理取闹在先,我作为首席长老,理应站出来维护本派声威。”西门飞和朱殷奇一样,认定晏维修即是凶手,他向来厌恶名门正派老一辈人倚老卖老,见白眉老道等诸般阻难,心里大不顺畅,欲快断速决,遂决意羞辱一番白眉老道,插科打诨道:“去,长老算个鸟玩意,不就是老不死拿出来摆设用的,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四老道同现怒色,白眉老道道:“尊驾恶语伤人,未免有失教养。”西门飞道:“他奶奶的,老子有没教养几时轮到你牛鼻子指三道四了。告诉你,牛鼻子,老子今天就要为朱小姐出个头,你们若是一心要窝藏晏维修,那就别怪我老子动粗。”

一个秃顶老道挺身出面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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