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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爱当回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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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掩面痛哭。阿媚和威廉一起进来,见到我如此,走上来,威廉轻声问:“亲爱的,怎么了?”
  他该死的穿一件粉红色衬衫,我立刻抱住他,继续哭。
  他十分尴尬,动也不敢动。
  阿媚劝我,将我和威廉分开,让我坐下。
  我同威廉进了他的办公室,他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我说:“我需要休假,半个月一个月。”
  他说:“我本来这个星期要带你去客户那里开会,他们有个大活动。”
  “威廉,我失恋了,完全没心思工作,我一定要休假。”
  他听了吃惊。说:“我可以和他谈谈,如果你同意。”
  我的这个老板,最大的功用不是做事,而是时刻安抚手下员工让他们好好做事。他要和蒋文谈谈,谈什么呢?说唐小恬是个优秀员工,长得还可以,幽默感十足,你和她和好吧,让她继续安心工作。
  我摇头。
  “亲爱的,你的状态让我十分担心你。这并不是世界末日。”
  我点头,说:“所以我只是要休假而以。”
  他只好同意。
  我说:“我休假期间,无论要紧还是不要紧的事,都不要找我。”
  阿媚过来,说:“你不在的时候,乐天乐宜,打来无数电话,要你立刻回给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每次都太决断,和许凡也就算了,反正你也不伤心。可是这次,你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最起码你自己别受这么大伤害。”
  察看电话,都是乐天乐宜打来,还有老妈的,没有那个人的,我还能说什么。
  我拍拍阿媚肩膀,走人。
  打电话给老妈,她说许久没有我消息,问候一下。
  我说:“我又和人分手了,我出去散散心。”
  她听了好像我多么幸运可以去游山玩水了,兴奋得很。我真是输给她。
  我问:“老妈,是不是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期望有人会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
  “确实有点过分。”我不行了,如果我老妈都是这么说,我真应该绝望了。
  傍晚,我来到蒋文住处前。我坐在台阶上,用手机拨打他的手机。他事先已经把他所有号码帮我输入我的手机。一样的铃声响起来,我心中祈祷:如果他这时候接起电话,我就告诉他我就在他门口,然后等他打开门,我就过去和他拥抱。
  纯电影场景,我心中说:“蒋文,快接电话,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确实一直在响,但是迟迟没有人接。也许他真的做出取舍决定,就算不是和陈湘君鸢梦重温,也决定拒绝我的无理要求。
  我难过得把头靠在腿上,过了很久,才积攒足够力气起身离开。
  我胡乱收拾了几件衣物,就打车直奔机场。连去哪里都没有想清楚,总之什么大漠草原戈壁,荒滩野岭,赶上哪一班飞机算哪一班。
  手机一直在震动,但是无论谁的电话,我也不管了。
  到了机场,我打算把手机关掉,静心看航班信息。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分别来自乐宜,办公室,阿媚,威廉。
  还有无数短信,乐宜说:“小恬,求求你快到医院来,蒋文病危。”
  我顿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要隔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扔了手提箱就往外跑。抢了一辆出租车,说:“去医院,求求你快开。”
  我没有哭,心中只有惶恐。
  打电话给乐宜,乐宜一听是我,就哭了,说:“小恬,你在哪里,你快回来,文哥快撑不下去了。”
  “我就来。”
  我一直以为一个人是随时随地可能死去的,因为五分钟之后可能山崩地裂海啸地震,所以每一分钟活得都要尽兴。
  但是我也只是想一想,我从来没有真正准备好身边最亲的人会毫无预警地离去。
  医院里,阿媚,威廉,蒋文的老板也都在,人人表情凝重。看到我,自然闪开一条路。
  乐天在尽头,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手,问:“他到底怎么了?”
  乐天说:“一开始是发烧,肺炎,腿部创伤感染。但是这些都不足以有生命危险,可是目前,他的生命现在是处于被动维持。我们找不到生理原因,只是他本人没有求生欲望。他只叫你的名字。”
  “带我进去。”我异常镇静。
  很多仪器,管子包围着他,我不知道只有几天,一个人就完全脱形。我是觉得仿佛听见心里面有什么东西碎了,像只酒杯掉在地毯上,轻轻碎掉了。
  我在椅子上坐下,问乐天:“他清醒么?”
  乐天愁云惨淡,点头,说:“我们说什么都没用,看你的了。”
  他出去了。蒋文仿佛是睡在那里。我用手拍拍他的脸颊,说:“给我醒过来,我来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慢慢聚焦看到我,但是张张嘴却无力发声,只是呼吸急促起来。我连忙按住他的胸膛,抚摸,一边说:“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别心急。”
  他的手微微动一下,我握住,把它贴在我的脸颊上,然后我一闭眼,掉下一对儿泪珠。
  我按铃,乐天进来。他察看各个仪器,又简单检查了一下,松一口气,说:“没事,好多了,他的各个器官又肯开始运转了。”
  乐天出去,我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听他说话,他说:“我爱你。”
  我吻了他干燥的嘴唇,很轻很轻的,然后说:“快点好起来,还没有跟你算完帐呢。”
  他又睡过去,但是仍然拉着我的手。我呆了一会儿,走出去。外面的人已经被遣散了,乐宜刚刚是哭晕了,也醒过来。我们的眼睛都是肿肿的。
  乐宜埋怨我,说:“你们闹得太过火了。那一天,哥哥发现文哥摔倒在门口,浑身湿透,满身是泥,腿也受伤了,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我哥问他怎么回事,他只会叫你的名字。在医院里,谁说也没有用,就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
  说着,她又掉泪了。
  “小恬,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我无话可说,唯有泪千行。N多年没有哭过了,这段日子,真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不管发生过什么,一个男人用生命爱着我,不可能有更高的要求了。
  蒋文的病房是个套间,我睡在他外面。这几天折腾得太厉害,睡得沉。直到乐天叫我,说:“有人等不及了。”我应声而起,蓬头垢面地跑进去,看到蒋文身上的各种管子电线减少了一大半。
  我坐在他床边,看着他虚弱的样子,真的心痛。他见到我,努力给我一个微笑,说:“早。”还是没力气说话。
  “早。”我吻他,说:“幸好你已经见过我没有刷牙洗脸的样子,否则肯定反悔。”
  我没想到一句玩笑让他的反应那么大,他立刻十分紧张,挣扎急促地说:“不会,我不会。”
  我连忙抚摸他的胸膛,一边把床摇起来一些,安慰说:“玩笑而以,玩笑而以,你就是赶也赶不走我。”
  我轻轻地把他的背扶起来,靠在我的臂弯里,抱着他,一边吻他的头。他瘦了好多,我把他搂得更紧了。他很享受地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肚子咕咕叫,我忍不住哈哈笑。
  结果,我去吃饭,他继续睡觉。阿媚来了,带来些汤汤水水。在这个时候,还真比花呀草呀的管用。
  她说:“真服了你们,明明爱得要命,结果一个要自我流放,一个干脆不要活了。没想到,还真有爱得要死这件事。”
  我长叹一口气。
  阿媚问:“就是他了?”
  我点点头。
  我回到病房,蒋文看到我轻轻松了一口气,我察觉了有些难过。一个人生病的时候真脆弱。
  我用嘴唇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并不发烧。但是他有些咳嗽。右腿每天由护士给他换药,每次他从来不让我看,但是我一直很好奇我造成的伤害有多严重。
  我问:“哪里不舒服?”
  他摇头,还是虚弱得一塌糊涂。我帮他插上尿管,把手放在他下腹,有规律地开始按压,帮助他排尿。
  我已经做得很熟练。最初乐宜给我的护理书上就有写,从来不知道真的会实践。可是蒋文还是十分不习惯由我来做这件事。如常,他躺在那里,用手挡住眼睛。
  然后我告诉他,阿媚送给他的汤被我喝光光,谁叫他现在还不能进食。
  我扶着他,想帮他翻个身,他轻轻说:“抱我一下。”
  我于是坐在那里,抱着他,让他躺在我怀里,很快我们都睡过去。
  乐天告诉我,蒋文的父母都是地质学家,成年随着勘探队钻山沟,所以这次没有立刻联系上。不过刚刚有消息他们很快会回来。
  这下我紧张起来,一切发生责任都在我,罪孽实在不小。
  唯有努力补偿蒋文。每天细致地帮他按摩双腿,他们和他一样整体显得瘦弱多了。每天帮他擦身,他十分介意不能洗澡。每天喂他喝水吃药。当他可以开始吃流质,我便请乐宜每天煲汤送来,反正这小丫头一定要帮点忙才心里好受。每次吃完,我都会抱住他,轻轻帮他按摩胃部,生怕他又吃药又饮食不良惹上胃病。
  
5
  情况好转得很快。
  他问:“我发现你很喜欢玩弄我的身体唉。”
  我嘻嘻笑:“哦,你都知道了。谁叫你皮肤好好么。”
  “原来是占我便宜。”
  “理所应当由我占这个便宜。”
  他叹气,说:“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多绝望。”
  我吻吻他的额角,搂紧他,说:“为什么?”
  “傻瓜,因为我爱你,因为你在我生命中最最重要。”
  他转过头,我们接吻,这个时候,唯有以爱缄吻(到底是怎么说的?)。
  他想接着说:“和湘君那件事……”
  “嘘,接吻时专心点,继续。”我一点都不想听有关那件事的解释,于我们未来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其实当初也不是嫉妒陈湘君,而是比较之下,我以为我在他心中的绝对位置不在至高点上,现在都已经云开雾散了。
  当蒋文的父母到来时,我紧张到极点。幸亏当时蒋文已经可以坐轮椅下床。他们是很纯净朴实的人,讲话不多,大概和他们的工作环境有关,经常离群索居。我让他们坐稳,倒水,然后就溜走。
  竟然看到陈湘君,竟然她是主动来找我。
  她走近,脸上带着歉意说:“我能和你谈谈么?”
  我拂袖,说:“不能。”
  显然她没有料想有人会这么直接拒绝她这个请求,一愣,然后自顾自说下去:“前一阵,我同男朋友分手,然后却发现已经怀孕,觉得十分无助。又遇到蒋文,他比当年更成熟,我仍然被他吸引。去做人流的时候,我确实需要人陪,找到他实际上是我自己的私心。现在的他,直到疼惜体恤,没有拒绝我。我没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
  “陈小姐,今后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遇到你我都会非常非常不开心,我建议是在我没有对你动粗之前你立刻走掉。我练过空手道的。”
  她听了禁不住往后退一步,然后转身走掉。
  突然乐天从角落里走出来,哈哈大笑,说:“我不知道你还练过空手道。”
  “你也是她的帮凶。”
  “真难办,男人对女人狠,你会嫌他品德不好;男人对女人好,你又心怀嫉妒。”
  “蒋文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
  “有什么护理要求?”
  “老样子,加强营养,可惜你又不会做饭。”
  说中我的痛处。我妈妈除了会煲汤,也不会做饭,到了我这一代,除了会煮白粥,连煲汤也没学过。
  “别担心,我教你。”他真诚地说。
  我连忙说:“说不定发现我是做饭天才。”
  这下乐天真的被娱乐了,说:“你,你?”
  我们一同进去看蒋文,他爸爸妈妈正要走。乐天说:“蒋伯伯,蒋伯母,别担心,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蒋妈妈说:“瘦成这样,让人操心。工作忙,也不能不顾身体。看看小恬为了照顾你也瘦了。”
  我放下一颗心,他当然没有父母到底怎么回事。
  我微笑着不说话,对待伯母伯父,这一招最灵。如果他们够时尚,再加一句“你们好象姐弟”,哈哈哈。
  他父母走后,他立刻拉住我,说:“一声不响跑到哪里去了?”
  我帮他翻个身,抱住他,说:“和乐天聊天。”
  “也不怕我吃醋。”
  “荣幸之至。”
  我一面担心日后如何和他父母共处,一面担心如何照顾他吃饭。
  7
  第二天早晨,我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接蒋文。他已经把自己移到床边,盲无目标地看着窗外。
  我把手掌贴贴他的脸颊,问:“想什么?”
  “又要再练习走路。”他有些泄气。
  我蹲下为他穿左脚上的鞋,一边说:“这次有我呢。”其实很伤心的,他还是很虚弱,但要通过锻炼恢复力气。
  他问:“你的工作呢?”
  “威廉已经开除我了。”
  “什么?”他吃惊不小,一只手捉住我的肩膀。
  “没关系,我去跟他说一下,或者让我老板同他说,我们是客户,指定要你做我们的项目。”他不无歉意地说。
  我抬头,很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很仗义地说‘没关系,我养你’,结果还是让我回去做牛做马。”
  他才明白我是开玩笑,说:“傻瓜,你高兴,我当然养你,就怕你闷。”
  我也叹口气,说:“真是命贱。”
  我起身,太猛,撞到他的下巴,赶紧给他揉揉,他却去揉我的头顶,没有办法不接吻。
  乐天进来看到,说:“哎呀呀,你们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好不好?”
  我环住蒋文的腰,帮他坐在轮椅上,乐天送我们出去,并且做司机送我们一起回家。
  在车上,我仍然搂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和蒋文,亲密是自然而然的,许多生活的细节都是我们一起完成。同其他人,没有这种必要,个人头顶一片天,当然困难。
  回到家,他父母已经做好饭。见伯父伯母,总是令我手足无措。帮助端一碗鸡蛋羹,还差点打翻在地。
  蒋妈妈吃菜一定要醋。突然, 她说:“蒋文,去帮忙把醋拿来。”
  没搞错吧,我立刻说:“我去。”
  蒋爸爸阻止我:“不用,蒋文去。”
  蒋文的轮椅已经慢慢到门口,拿了醋返回。表情也没什么异样。
  我有吃饭这个借口,正好不用说话。
  蒋妈妈说:“小恬,我们难得回来,下次又不知道是几时,不如和你父母约个时间吃饭。”
  我张大嘴,看着蒋文,问:“为什么?”心中惶恐,我父母,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结果,他只是在下面握握我的手,给些安慰,根本没说一个字。
  “礼数,我们总要和你父母见见面。”
  “嗯,嗯,啊,他们离婚很久了,两个人都不喜欢看到对方的。而且都有些行踪不定。”
  我心虚地低下头。
  “这样,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工作的?”
  “这个,”把蒋文的手握得更紧,“我也不太清楚,我妈妈好像有投资个铺头,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铺;我爸爸,好久没联系过了。”
  “哦,”他们过了半晌,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我试试约一下我妈妈。”我低头说。
  这顿饭好艰难,我觉得吃进去,都没法消化,于是停下。蒋文那边只吃了半碗饭,见我停了,拉住我的手,放在他胃部。
  我和他坐得不能再近,于是开始给他按摩胃部。
  我轻轻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他摇头。
  伯父伯母倒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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