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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逆光的伤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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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刘进铭一看见我,就立马要来个亲密的拥抱。我一闪就躲开了,打趣说:“你小子,离我远点儿,瞧你那熊样,几个月来,你都吃了什么高效的添加剂饲料?”
“扯淡去吧,看看你那干瘦的皮包骨,我还以为遇见个非洲的小白脸呢!”
“我操,你可是搞医学的,也不注意一下营养搭配,长此以往,就不怕找不到媳妇?”
“哪能呢?我现在这个威武雄壮的样子,就是我女朋友给调教出来的。”刘进铭解释说。
“哟,哈时候情窦初开的?咋不通知我一下呢?到时候我也好在远方给你放挂鞭炮庆祝庆祝呀!”
“得了吧,就是我实习的时候认识的,这缘分真要来的时候你挡都挡不住,她也是个学医的。”
“还他妈的专业对口呢!”
“算是吧,两根黄瓜纠缠到一根藤子上了!”
“你们之间有没有比较刺激一点儿的罗曼蒂克什么的?”我饶有兴趣的问。
服务员把酒菜端了上来,刘进铭先把我的酒杯斟满,自己又满了一杯。他惬意的摆弄着自己的酒杯,说:“其实也没什么浪漫的,水到渠成吧!”
“你就别废话了,快说吧!”我催促道。
刘进铭慢条斯理的抓起一颗花生米,扬起脖子,扔进嘴里,说:“我和她从相识到相知也就那几分钟的事儿,没经历什么坎坷的长途跋涉。那天,正巧我在实习医院值班。晚上九点左右,医院里来了个红头发,坦胸露背的无业小青年。这家伙显然有点儿喝醉了,他大声嚷嚷着让一个实习小护士给他打针。小护士战战兢兢的让他稍褪一下裤子至低腰处,殊不知这家伙索性一褪到底,来了个干净爽快。一看这架势,小护士当即发出一声犀利的尖叫,并掩面痛哭起来。我寻声赶到现场,了解情况后,连忙从小护士手中接过针管,对准这小子的屁股狠狠地扎了下去,紧随而来的又是一声惨叫……”
我一边听刘进铭讲着这个“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一边给他频频斟酒。刘进铭仿佛越喝越生猛,酒过三旬,这小子的舌头已经变软了。
“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偏离正常轨道的事儿来?”我这一煽风点火,立刻激起了刘进铭的热情。他诡异的一笑,说:“认识后第三天就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了。”
“这么厉害?”我心头一震,面带怀疑的望着他。
“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与许多大学生相比,我已经是落后份子了。”他谦虚道。
我又毫不吝惜地放了几句溢美厥词,刘进铭摆摆手说:“哥们,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在医学上讲,随着荷尔蒙分泌的增多,这可是青春期的必然反应,你别告诉我,你对你女朋友一丁点儿邪恶的思想都没有?”
我端起酒杯,尴尬地笑笑,说:“也许有吧!”
“这就对了。”刘进铭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接着说,“人这一辈子,青春还能挥霍几年呀?同居对大学生来说,是再小儿科不过的一件事儿,那也是大学文化的一种必然产物。你别把它想的太严肃,稍稍一放纵,就过来了。俗话说,没有爬不过的山,没有过不了的坎。在你保持矜持的同时,或许你女朋友此时已经在心里蠢蠢欲动呢?你的优柔寡断,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耽误了人家。对不?”
我反复咀嚼着刘进铭吐出的一席废话,心里徒然漾起了一团化解不开的忧伤。于是,我接二连三地闷了几大口啤酒。在来来回回的头晕目眩中,我昏沉的大脑中蓦地闪现出一缕亮光,亮光里摇曳出一个人的轮廓。是白慧慧。我想说,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会儿,刘进铭又开始兴致勃勃的讲述起发生在他学校里的趣事。
刘进铭所在学校的面积庞大,并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它的周围是一堵堵的围墙,以此来隔离与外界的联系。医学院护理专业的美女不少,春色满园关不住,形形色色的各类分子经常从围墙上跳上跳下,在女生宿舍楼下猎艳,这严重扰乱了学校正常的生活状况。广大男生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态度,对此也极为愤慨。鉴于这一点,学校最后制定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就是将学校实验室的一些干尸标本放在一些容易攀行的墙头。这个另类的方法施行以后,学校的秩序终于得到了行之有效的改善。
此外,刘进铭还向我表露出他毕业后的伟大理想。他说,毕业后准备立志做一名优秀的妇产科大夫。我听后颇感吃惊,忙询问缘由,他向我继续解释说,现在妇产科已经开始引进了不少男性大夫,因为男性比女性更有胆识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如今,未婚先孕的比例不断增加,特别是一些大学生,生下孩子后就不负责任的把孩子扔在了医院,企图抛给社会。部分医院,一方面出于人道的考虑,另一方面出于经济效益的原因,往往将这些孩子私下高价卖给社会上一些需要孩子但又无法开花结果的年轻夫妇。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妇产科的经济效益在同行类中已远远高过其他科室,当然,这也是局限于部分医院。
刘进铭的梦想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令我对他嗤之以鼻。我说:“这些女大学生不想要孩子,为什么偏要把他生下来呢?”
刘进铭沉思了片刻,说:“现在大学生的生活是变化莫彻的,许多人的心态也是无法琢磨。这世界唯一不变的,也许只有永远的改变。譬如,某个女生生孩子,她当时或者是心血来潮,想生个孩子玩玩;或者是想真实的体验一下做为母性的感觉,从而探寻人性的光辉;还或者是失恋后,出于对男友的报复,准备把仇恨传播到下一代;再或者就是太寂寞了,想生个孩子做个伴儿了,等等。直到后来,由于种种家庭和社会舆论的压力,她生下孩子后, 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也许这就是那时快乐的代价。”
“唉,现在的这些学生也真是够能折腾的。”我感慨道,与此同时,脑海中又忽然冒出一句广告词来:玩儿的就是心跳!
两个月的悠长假期终于在吃饭、睡觉、上网的反复运作中被浪费殆尽,喜怒哀乐,冷暖自知。开学的前一天,我买了两套换季打折的新衣裳,准备以崭新的虚假姿态,重新投身到新学期的“新气象”之中。
张志超,梁一和尹明明相继回到宿舍,初来乍到,我们四个拉了一晚上的家常,大家各自汇报了暑假的工作,洋洋洒洒,信口开河。这次,他们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抒发漫无边际的豪情壮志。相反,开学不到三天,他们早已是牢骚满腹,愁眉不展。某天,尹明明对着门后的镜子,不断的用小镊子拔掉日渐增多的白头发,他悲哀的说:“妈的,我美好的青春岁月都在这里被榨干了!”梁一“嘿嘿”一笑,捡起话茬子说:“与其说我们来上大学,不如说是我们被大学给上了!”
一个星期之后,大一的新生也陆续开始到校报到,算是为校园的枯燥生活注入了一剂新鲜的血液。
辅导员郝美丽吩咐我们,严阵以待。她让我们在校园里摆起了几张长桌子,树起了“计算机科学系”的破旗杆,然后轮流值班,守侯在炎炎烈日下,随便准备接待新入学的新生。对待这份苦差事,广大同学较为配合,特别是以梁一和张志超为首的单身汉们,他们表面上打着迎接新生的幌子,背地里却个个暗怀鬼胎,或许这些家伙早就将爱情赌注压在了新来的学妹身上,并在心里期许了一段迟来的爱。
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校园里的气氛空前热烈,到处飘扬的旗帜将学校装扮的婀娜多姿,美仑美奂。穿着花花绿绿的新生们,拎着大袋小包,满面春风的在各类荣誉栏面前驻足停留,他们被学校描绘的辉煌前景吸引着,陶醉着,感召着。我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仿佛他们就是当年的自己的影子,初来的时候,怀着美好的憧憬,旁若无人的笑着走着,脸上跳动着幸福的色彩。
这时,有一男一女已经站在了我和梁一的面前。我仔细的打量了他们,发现这个女生发育的还不错,面容娇好,肤如凝脂,姿色尚佳。而这个男生,举止生硬,书生奶气,他穿着崭新的白色衬衣,扣子从上到下,排列的整整齐齐,就连最顶上的扣子也密不透风地扣上了,这与我和梁一几欲坦胸露乳的装扮相比,显得有点儿太不协调了。梁一面带惊诧望了一眼这小子的白衬衣,然后极不自在的扣上自己胸前的两个扣子。郝美丽老师一再强调,要在新生面前做个良好的表率,毕竟我们现在已经荣升为别人的老大哥,地位提升了。
那个男生用兰花指骄傲的弹去衬衣袖口上的几片尘土,用家乡的普通话问:“大哥,你们在这儿生活了多久了?”
“一年吧!”梁一说。
“看来你们是我们的前辈了。”男生不忘讨好说。
“唉,前辈算不上,老油条还差不多!”我接上话茬,发出一声长吁短叹。
那个女生掩着小嘴轻声的笑了,然后她一本正经的说:“我感觉这个学校还不错呢!我刚才看了那边荣誉栏里的东西,那记载了它曾经多少数不清的光辉岁月,我此时此刻感觉挺自豪的,所以,我下定决心,以后努力学习,早日锻炼成材,报效祖国,报效社会……。”
听了这姑娘的一番慷慨陈词,那个男生也备受鼓舞,眼神里燃烧着兴奋的希望之光,我和梁一面面相觑,半响儿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感觉这个学校怎么样?”那个男生又满怀期盼的问。
不等我开口发出某些正义的呼声,梁一就推开我,抢着来了句:“挺好的,欢迎你来到我们学校来深造,保管你一辈子都不会后悔,这里有最好的教育体系,有最优秀的实验室,还有最权威的骨干教授……”
此话一出,那个男生满意的点点头,和那个女生相视一笑。
“由此看来,我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当初,我妈对这个学校的知名度有所怀疑,她让我再复读一年,明年准备报考北大清华,可我坚持先来这个学校看看,从沿途的所见所闻所感,我由衷的感觉这个学校还是比较优秀的,因此,我也决定在这里完成自己人生的一大转折点……”那个男生一激动,又口若悬河的畅谈起似锦前程来,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尊容。
梁一眉头一皱,摇摇头,不耐烦的说:“那好,同学,请你尽快先填表报名吧,再去财务处交钱,然后你就可以把身家性命压在这儿,大展拳脚,一鸣惊人了!”
我连忙拿出报名表,引导着他们,完成了填表事项。紧接着,我俩将带领这两个新兵蛋子去完成交钱,体检,领生活用品,进宿舍等等一系列程序。
我主动请缨,要求带领这个漂亮女生,理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梁一瞪了我一眼,连忙把我扯到一边,说:“你咋这么没出息呢?遇见个女的,你就找不到北了,我建议你还是到一边凉快去吧!”
不容我反应过来,这小子已经带领着那个女孩,风一般昂首踏步向前了。
我只好极不乐意的领着这个白衬衣,绕道向另一个方向前行。途中,我以老生的姿态,边走边向他灌输一些老经验。比如,对待上一届学长要谦逊礼貌,对待老师要奉承拍马,对待女生要连蒙带骗。那男生心领神会的频频点头,嘴里不时发出“噢”的一声,像长了莫大的见识一般。
看着他忘乎所以,乐不思蜀的小样,我心平气和的对他说:“你别把这个学校想的太好,其实全他妈的仅局限于表面,一个不择不扣的垃圾制造站而已!”
“哦,是吗?”那男生没料到我会把自己的母校形容的如此龌龊,他有点不爽的瞟了我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不快甚至反感,但转眼间被隐藏的悄无声息。
我没有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再继续深挖下去,毕竟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我怕打消这小子入学的积极性,让学校又损失一名宝贵的生源,继而,我开始盲目的对这所学校进行大肆吹嘘,歌功颂德。这种本事大多数人都比较容易掌握,而且倾听者大多会随波逐流,偏偏愿意一错再错。
一会儿,我带着这个男生到了财务处,他顺利的将大把大把的钞票交到收款人的手中。我站在一旁,看着那个胖女人沾着唾沫点子数钞票的样子,胃里一阵难受,我发觉自己的行为有种助纣为虐的味道。
交过钱,我们又去领生活用品。在那条熙熙攘攘的鹅卵石小路上,我意外遇见了柳亚男和高阳。高阳正提着一个硕大的食品袋子,累的浑身汗滋滋的,颇像个辛勤而热心的搬运工。而柳亚男紧挨着高阳的肩膀,眼神里忽闪着掩饰不住的幸福,她看见我后,很优雅的颔首,微微一笑。
“你好吗?”
“我很好!”
两声简短的问候之后,柳亚男低着头,用牙齿咬着嘴唇,跌跌撞撞地从我的眼前晃过。高阳紧随其后,他稍微停顿一下,把嘴巴贴在我耳边说:“我们准备去很远的野外,野炊。你去吗?”
“算了,这不太方便吧!”我厌恶的表情是十分明确的。
高阳嬉笑着做了个遗憾状,他眼角的一条皱纹就凹陷出来,仿佛是阴沟里忽然流动的一潭黑水。
“野外的风景真迷人呀!”高阳意味深长的抒发了一句,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我听着听着,在脑海中就逐渐拼凑出一副激情四溢的画面。在画面里,一男一女赤条条的交织在绿油油的庄稼地里,伴随着周围的蚱蜢、蝈蝈、青蛙的欢快鸣叫,一阵又一阵的麦浪翻滚而来……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姐姐?”那个男生突然好奇的问我。
“不喜欢!”我用了三个字,一口否认。刚才那副画面的阴影在我的脑海中还未退去,这令我不禁由爱生恨。
“是吗?男人总喜欢在陌生人面前遮掩自己的爱意,尤其在失去之后。”那个男生又老气横秋的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
“凭借我以往的经验吧!这些事情经历多了,自然就有了一定的感悟。有时候你虽然嘴上不肯承认某些东西,但你脸上的表情却往往出卖了自己的内心,不是吗?”
那个男生的一番话让我感到瞠目结舌。我思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笑了,傻傻的笑。
“真没发现,我今天遇见情场老鸟了!”我对这个一身白衬衣,脸上稚气未脱的男生说。
“大哥,别挖苦小弟了,你在这些方面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要多。以后有许多事情,我还得多向你请教呢!”
那男生眨眼间又变的谦逊而彬彬有礼起来。
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期间我们去领了生活用品,又找到了事先分配好的宿舍。一系列事项完成以后,我对他说了几句关照的话,然后告辞说“拜拜”。那个男生恋恋不舍的和我握手,真诚的说:“大哥,让你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过意不去。我请你吃饭吧!”
我连忙婉言谢绝了。我想我和这下一届的学生之间,已经或多或少的存在了一些无法消解的隔阂,换句不恰当的话来说,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兴许在某个方面,我们因稍稍年长而显得经验丰富;但在另一方面,尤其是对新事物的接受问题上,我们或许已经成为了可怜的落伍者,早晚被淘汰出局。相差一年的距离,仿佛是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这个九月的正午,我拖着沉重烦闷的脚步游荡在校园碧空万里的天空下。周围的人影来回晃动,高高低低的声音扰乱了节拍。就在那时,我的耳边突然产生一阵巨大的嗡鸣,依稀中,我仿佛听见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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