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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未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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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他说服了乔安。
  命运真是千回百转,妙趣横生。
  他看着此时就在他眼前的白杨,笑的狂放又无忌。
  他说:“白杨,记忆这东西是会发霉、腐烂的,有时候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以前的很多事情。但是你在我的记忆中就像是涂了防腐剂,我总觉得每次闭上眼再睁开,你的模样就在我脑子里更加清晰一分。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可是,你怎么就没认出我呢?我这些年,真的就变得让你一点都认不出了吗?我给过你那么多的暗示,你却完全没有识破。也或许说,其实我早已经死在了你心里,对吗?”
  “林。。。”
  “嘘,别说”,他手指抚过她微张的嘴唇,拇指停留在她的唇角处,轻轻擦过,依旧笑着:“都说女人长发最美,可我喜欢透了你短发的模样,这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见到短发的女孩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对了,你还记得曲县的那个湖吗?重阳湖。两三年前我回到过那里,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个湖已经干涸到简直快成了一个水塘,鱼早没有了,青蛙倒是不少,我还。。。”
  敲门声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门外有人说道:“地鼠先生,八哥已经在等你了。”
  地鼠上一刻还挂在脸上的笑容迅即消失,随后说道:“告诉八哥,马上就到。”
  八哥似乎很有雅兴,一大早就兴致勃勃的邀请他们一起去镇子后边的那片树林里走走。
  一条路直通东西,路的两边两排高大的杨树,太阳光顺着树的缝隙洒下来,说不出的惬意舒爽。
  大概是见到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让八哥心情很好,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笑着用手指指着路旁引水沟里大片的植物示意给他们看:“你们知道这种植物是什么吗?这种植物就是大…麻,西方把大…麻界定为软性**毒…品加以控制,可见它的受欢迎程度。但是在咱们国家内认同大…麻的却不是很多,你看这沟沟坎坎的野生大/麻,根本就没人理会。更不用提去费心经营它了。早些年,在这种稍微偏远的小镇子,就连大…烟都不是很管,家家户户都愿意种一点,一个是为了好看,另一个可以当做佐料和药剂,有老人风湿腿疼或者牙疼,只要把大/烟的果实咬在牙齿之间,不用多大一会,就什么病痛都没有了。da麻,海…洛…yin,这两种东西明知不好却总要有人沾,只要有人沾,就绝不了。”
  “有时候,人是需要一些虚幻的东西来麻醉自己,才不至于觉得生活那么糟糕。”地鼠接口说道。
  八哥站住,回头看他:“怎么,你也用过这东西吗?我记得你以前是不用的。”
  地鼠笑了下,随意说道:“用过一次,唯一一次,可是感觉并不好。”
  八哥嗓子里发出沉闷的笑声,眼睛扫向白杨:“那你身边这位姑娘用吗?咱们这里唯独不缺这种好东西,什么成色的货都有,要不要尝一尝?”
  地鼠看着白杨,脸上带着点轻微笑意,问她:“你用吗?”
  白杨一愣,地鼠不待她回答,已经自顾自说道:“我想她不用,她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然不需要用毒品来麻醉自己的神经。”
  他说话时的神情很自然随意,以至于刚刚他自己那一问一答倒像是小情侣间的逗趣行为。
  八哥哈哈一笑,继续往前走着,嘴上说道:“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以前可从不见你身边出现过女人。”
  地鼠和白杨走在后面,地鼠侧头看着白杨,随即转过头去,漫不经心回答道:“女人这东西,会让人认不清现实,会迷惑人的理智,就像毒*品,哦不,要比毒/品还更强大。”
  八哥说:“你不过才二十八九岁,怎么倒像是经过很多女人很多事一样,未免老气横秋了些。要我说,女人啊,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毒/品的一种美妙的事物,但是她比毒*品要更加难掌控,只要有钱,你想要毒…品随时可以买到,可是女人,尤其是自己渴望的女人,就像水底的泥鳅一样让你看的心痒痒就是抓不到。”
  八哥突然站定,回头笑看着白杨,对地鼠说道:“你现在要不要把你的女人正式介绍给我认识?”
  地鼠轻笑了下:“以后的时间长着呢,不需要介绍,我想,八哥很快就会了解她。”
  八哥点了点头:“没错,如果以后她替你跑这条线,确实机会很多。以后,合作愉快!”
  八哥面向白杨伸出手掌,白杨也伸出手来同他握了下手,说道:“八哥您抬举,以后还有很多不懂的规矩倚靠您提点照顾。”
  八哥笑着:“好说,先把我这边的规矩都学会,以后别再引起什么误会。”
  三人前后走完这条横贯东西的林荫路,八哥问地鼠:“快到我们的工厂了,要不要现在过去验下货?”
  地鼠答:“不急,这个镇子我记着后山的风景很好,我想带她去看看。”
  “嗯,后山的风景是不错,有几亩地的花,你带着你的女人去观赏一下,提货随时,我在那边等你,地方你知道。”
  说完八哥拐上了一条小路,后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远,看着他的背影就像普通的百姓没有什么区别,让人想不到眼前的这个普通中年男人居然会是个让警方头疼了很多年的大毒……枭。

  ☆、罂su与向日葵

  翻过一座低矮的小山梁,白杨看到了那片花田,生长在山坳里的几亩罂!粟。
  不得不说,如果抛却它果实中提炼出的汁液的危害性,单论观赏性,它确实也算美到极致。
  大片的红色铺展,在并不明烈的晨光下安安静静的绽放。
  难怪有人说它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
  白杨惊叹于在控!毒如此严格的今天,会有非特殊研究机构外的人工种植罂!粟花田。
  她看着眼前这一片红色,胸!中并无半分文艺情怀,只觉触目惊心。
  地鼠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兀自走到一片坡地上坐下,眼睛看着那一片红色说道:“其实这罂su花很早之前就已经传入中国,只是因为那时并没有提炼技术,所以它就只是一种观赏性极佳的名花,结果后来人们掌握了它的提炼技术,它就成了‘断肠之花’。不过是一种植物而已,却被人赋予了‘恶魔之花’的称号,所生长之处皆被连根铲除,你说,这究竟是花的罪恶还是人的罪恶?”
  白杨也走过去并着他坐下,就着他的话题说道:“固然是人的罪恶多些,它的生命原本也是带着原!罪的吧。”
  地鼠唇边扯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原!罪?不过是基!督徒的说法罢了。如果那样说的话,所有事物生而都带着原!罪,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这个世界都不干净了,谁又能判别谁的罪更大一些呢?白杨,咱们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你和我,如果按着你之前的逻辑,我们的出生本来就是带着原!罪的,是吗?所以我们要经受那样不堪的记忆,对吗?”
  白杨愣怔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眼睛里是分辨不出的复杂情感,那种情感,是许多年的记忆交织而成的一张网,有混杂在一块的纠缠,也有泾渭分明的立场。
  她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种罪恶,我们不能去改变,就像小时候,我们谁也没有能力逃脱那种命运,那是因为当时的我们是被罪恶掌控的。可罪恶并不能掌控人一辈子,有任何的机会,谁都不愿意重回那种不堪的生活。就是因为经历过那些不堪,我知道有多痛苦,如果看到有也在经历那种痛苦的,只要有能力,我愿意拉一把手,就像我们小时候很渴望有人能真正关注我们一样。”
  地鼠抬头直视着白杨:“就像你所说的,可是那种罪恶从来都没离开过我,从来没有。我没有被任何人拉过一把手,但是身后却有无数只手推着我走到今天这一步。”
  白杨的心狠狠揪着的痛,她抬手握住他的胳膊,仿佛承诺般急切说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为你争取量!刑。”
  地鼠冷笑了下,并不看白杨,声音沉缓而冰冷:“不要用立场跟我说话,那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很无趣。”
  她松开握住他胳膊的手,眼睛望向那一大片在晨风中招摆的红色罂僳,脸色的苍白和身体的轻微颤抖暴露了她心中某种情绪的波动。
  有一种液体伴着那种情绪迅猛袭来,仿佛片刻间就要喷涌而出,她大睁着涩涩的眼睛抬头看天,硬生生将它压回心里。
  隔了半晌,她像打定某种主意般,侧头定定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面色和缓一些,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叠在自己脑后,躺倒在坡地上,语调也跟着和缓下来:“这山的北坡还有一片向日葵花田,开花的时候正好和这罂僳花错开了那么几天,这一片红色败落,那一片橙黄就开出来了。一种喜阳,一种喜阴,就连植物都会选择自己的立场,何况人呢?”
  他突然停住,看着近在眼前的白杨的面庞,愣了一下,随即嘴角边带出了一丝笑意,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看着白杨。
  白杨俯下身也看着他,她的短发扫到了他的下巴,那好看的眉眼依稀还是从前时的样子,连气息都仿若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清香。
  “你想做什么?”他微微偏头,避开白杨温热的唇。
  “既然不讲立场,那我们就讲情感吧。两个故人重逢应该都做些什么呢?”白杨神情倔强,直视着他的眼睛。
  地鼠仍旧笑着:“故人相逢,当然应该谈天、说地、喝酒。”
  “那如果是一男一女故人相逢呢?”
  “都是成年人,那当然应该做该做的事情了。”
  白杨的手指捏在他衬衣的扣子上,手腕扭动想要解开却怎么也解不开。
  地鼠握住她颤抖的手腕,收了笑:“有些东西太美好,如果拥有了,就会生出一种挣扎的心态,生出这样的心态,后面的人生必会变得狼狈不堪。白杨,没有人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白杨的面色僵了一下,松开了手指间那枚怎么也解不开的纽扣,那大概就是他和她的距离吧,任凭一方怎么努力都会轻易被阻止。
  白杨侧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眼睛,翻身要坐起来的时候,地鼠一只手臂突然横在她的腰间使劲一收,她就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地鼠低声说:“可即使要在你面前狼狈的赴死,我也认了。”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她说:“我不会让你死。”
  “这可不像是一个警cha该说的话。”
  “我。。。”
  白杨的话被封在那一片热烈的深吻里。
  山下大片的红色罂!僳在静静绽放,山北坡的向日葵花田花期未到。
  一个向阳一个喜阴,也许只有在雨水降临的时候,他们才都会暂时忘记各自的立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死在正义和邪恶边缘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国际禁毒日,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写的有些仓促,这张憋了好多天,还是没全写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点上,暂时放上来,有什么不妥的以后再修改吧!哭~
  地鼠熟门熟路的带着白杨穿过之前八哥走的那条小路,不到二里地的距离就看见了一排蓝色石棉瓦盖顶的厂房区。 
  进去之前,地鼠脚步顿了一顿,回头看着白杨突然笑了。
  白杨愣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让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她的心突突跳了两下,随即强压着让自己沉下心来,抬手握住他的手,他的笑意加深,手掌合拢,两人牵着手进了工厂。
  这个厂房区表面看似只是一个普通的化肥加工厂,实际却是以此做为掩护,生产高纯度毒/品的加工点。
  八哥在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喝茶,看见两人进来,笑着站起来,把手里的一个自封袋扔给地鼠,一边开口说笑道:“怎么样?那半山坡的花开的正好吧?正适合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欣赏,看着那满山坡的花什么美好的心思都有了。我这个年纪是不行了,看见那么漂亮的花,脑袋里出来的都是粉锃锃的人民币。”
  地鼠接过那个自封袋,随手倒了一点白色粉末出来,在指尖稍稍捻了捻,淡笑着说:“八哥的货品质一向是好的,没什么可验的。”
  “嗯,这点倒是,我这里的货是出了名的成色好,即使最次的品质,也比市面上别家的货要更好些,所以来我这里的可都是大客户,钱少、在这条路上没点道行的,他也来不到我这儿。”
  八哥一边招呼着地鼠和白杨坐下,一边让手下人去取成货。
  八哥取了两只茶盅亲自煮好茶给他们倒上,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看白杨又看向地鼠:“这人年轻啊,怎么都好,随心所欲,想过什么生活就过什么生活。咱们这条道上,有不少是夫妻搭档,也偶尔有整个家族都做这买卖的。多赚点钱,倒也不是不能抽手,不过干着干着,好多人就抽不了手了,这吸…毒是瘾,贩……毒也是瘾啊!”
  地鼠端着茶盅喝了口茶,放下,点头道:“这一行一行的都是门道,有些行业只要入了,想退出来那就是下辈子的事了。”
  “怎么?难道你也有过退出的念头?”
  “我曾经短暂有过这个念头,但是没过多久就取消了,八哥您知道为什么吗?”
  八哥颇有些好奇的看着地鼠:“为什么?”
  地鼠笑了笑:“譬如说一个孩子,长时间生活在养父母家中,那里有他的床、他的玩具、他的拖鞋,可是有一天亲生父母要接回他,要去的地方什么都是新的,新的玩具新的床新的拖鞋,可是那种新鲜里没有一丝这个孩子熟悉的气味。他会觉得养父母那里才是他的家,而亲生父母对于他,不过是个合乎于生物学关于基因啊血统啊那些个模糊的似是而非的词语所构成的一个抽象的概念。所以如果让这个孩子自由选择,他多半还是会选择留在养父母家中。”
  八哥哈哈一笑,边续茶边感叹道:“你这个说法太有趣了,没错,这条路上才应该是我们的世界,我们有自己的组织自己的信仰,而外面的那个世界,条条框框太无趣了。”
  喝茶的功夫,有人送进来一只黑色的拉杆箱,还有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是红红绿绿的一些类似于糖果的东西。
  八哥把袋子拿到手里,取了两颗出来,一颗递给白杨,一颗递给地鼠。
  “你们看,这个是最新研制出来的货品,价格低,而且服用效果很好,最近在市面上销的很火,这个东西成瘾性低,可以让很多畏惧毒//品的人消除掉戒心,关键是感受据说会很不一样。你们有没有兴趣来一点?”
  地鼠摇头:“八哥,您是知道我的,这个东西我还真是享受不来。”
  八哥笑着说:“知道你没兴趣,你的女人呢?进咱们这行,除非有些特殊的机遇,不然十之八九都是有过吸…毒体验才会进这一行的,一点不碰,这个说出来我还真是不大信。这颗小东西没有多少成瘾性,服食几次完全不用担心上瘾,可以试一试,到时候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白杨刚要说些什么,地鼠突然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往身边靠了靠,向着八哥说道:“是我不让她碰,女人嘛,还是有个健康的身体好,将来什么事都好办一些。虽然走上这一行,但我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人,传宗接代也是一件大事。”
  白杨猛然转头看向他,他的侧脸仿佛笼着淡淡的光蕴,他的眉眼、神情还有那句话都让白杨心里狠狠激荡了一下,有一种不合时宜的甜蜜情愫涌上心头,让她俨然忘记了彼此的身份,也忘记了此时的他和她身处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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