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菜鸟鲁路修-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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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虽然娜娜莉的情况很令我担心，但是龙葵这样的反应实在很不对劲。
　　　　“听我把话说完！”龙葵一声咆哮把我的话全顶了回去。
　　　　“听着，鲁路修，如果我没猜错，娜娜莉现在正被带入往神根岛，去不去由你自己来决定！”龙葵继续说道，“虽然我知道，你这笨蛋即使我说不允许你去你也不会听的吧。”
　　　　我没有吭声。如果能在这里救下娜娜莉，我就完全不会再有把柄落在不列颠手中，所有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我不敢想像自己能够在娜娜莉被当作人质的情况仍旧冷静地指挥战斗。而且，即使我追上去也不代表朱雀就一定会来吧。
　　　　带着这样侥幸的心理，我对着手机吐出两个字：“保重！”然后轻轻关掉了手机。
　　　　龙葵担心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但是却不能成为我对娜娜莉见死不救的理由。
　　　　CC稍稍偏了一下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头转回去：“全速前进只要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你大概已经不认得路了吧。”
　　　　“就拜托你了！”我轻声说道。
　　　　“以我自己来说，倒不希望是这种方式的拜托。”CC喃喃着。
　　　　挂掉了电话，龙葵顺手把手机丢到旁边的草丛中。真的已经……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真是难看啊，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冷淡的声音，随之走来的是面无表情的黎星雪。
　　　　“被你看到我这样难看的样子了啊。”龙葵勉强笑了一下。
　　　　“明明身体就没有复原，干嘛还要逞强？如果因为这种理由死掉还不被不列颠笑掉大牙？”小雪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来朝龙葵伸出右手：“来吧，我背你回去。”
　　　　“我才不要你的帮助呢，我自己能站起来。”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龙葵却没能动弹一下。
　　　　“真是不诚实，走吧。”小雪也不再多问，伸手把龙葵背在后背上。
　　　　龙葵非常顺从地没有吭声，或他连吭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真是的，明明之前都是你来对我指指点点，没想到连你自己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人罢了。”小雪一边走一边说着。
　　　　龙葵没有说话。
　　　　“你在哭吗？”小雪没有回头却已经察觉了身后的异样。
　　　　“明明……明明现在才是最需要我力量的时候。明明……明明我应该保护娜娜莉的……”说到这里，龙葵的声音终于呜咽起来，“我这个样子……算什么啊？”
　　　　小雪没有说话，只是闷声地向前走，这种无力回天的感觉，不知为何竟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一样。一样的无力，一样的……不甘心。
　　　　时间倒退回二十分钟前，剧烈的爆炸和耀眼的白光令VV与罗洛一时之间无法视物，等到恢复视觉时，窗子上多了一个大洞，龙蔡已经不知去向。
　　　　“逃走了啊，真是明智的选择，没必要为了别人拼上自己的性命……”VV漫不经心地轻蔑一笑，突然，他整个人都楞住了，因为原本应该坐着娜娜莉的轮椅，现在竟然空空与也！
　　　　“怎么回事？难道被那个家伙一起带走了？”VV刚想完马上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刚刚很明显是对方无力对抗而紧急逃脱，这种情况下想把娜娜莉一起救走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刚刚爆炸的那一刻，娜娜莉的手还抓在罗洛的手臂上。现在当然已经放开了，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开的，这已经无从知晓。
　　　　但尽管如此，刚刚看到那一幕的VV早已经激动得不得了。刚刚所看到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吧。
　　　　想到这里，VV朝罗洛大声命令道：“快去找，她腿脚不方便，逃不远的！”
　　　　“是！”罗洛应声道。
　　　　两人立刻分开行动，朝着走廊的两个方向找去。
　　　　直到两人的脚步在远处消失，刚刚走廊边的一个衣柜的门突然打开了，娜娜莉跌跌撞撞地从里面爬出来。
　　　　竟然利用了这样的盲点！
　　　　倚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娜娜莉似乎很是吃力。毕竟失去视力，又无法走路，竟然能够在短短几秒之内钻进旁边的衣柜，这样迅速的大脑反应，绝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
　　　　“我……不会成为拖油瓶！”娜娜莉扶着墙边准备站起来，但是最终还是跌回地面。
　　　　“可恶，这双腿，给我动啊！”娜娜莉恨恨地敲打着自己的双腿，但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明明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就……”娜娜莉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突然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
　　　　“你回来了呢，？世子。”娜娜莉抬起头，看向那张熟悉的面孔。
　　　　“小姐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完了。”？世子一边说一边把娜娜莉扶到轮椅上，“抱歉，我来迟了一步。”
　　　　“不，你来得时机刚刚好，谢谢。”娜娜莉坐在轮椅上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是在下份内的事。”？世子连忙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去哪里？”
　　　　“这还用问吗？”娜娜莉头也不回地说道，“当然是去我们的新家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的GEASS
　　　　“我的GEASS，为什么在对莱路使用时失去了效果？”
　　　　在飞向神根岛的路上，我提出了刚刚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你知道GEASS的存在是与你自身的愿望有关这件事吗？”CC没有回头，却说出了我之前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我的愿望？”我奇怪道，“我可没有那么喜欢命令别人哦。”
　　　　“所以也没有人说过你的GEASS能力是绝对命令，不是吗？”CC慢条丝理地说道。
　　　　的确，正如她所说，这仅仅是我自己的猜想罢了，根本没有任何依据证明我的GEASS能力是绝对命令。但是此前不是一直都这么使用过来的吗？
　　　　“大概，是某种类似的东西吧。”CC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仔细想想你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吗？我闭上双眼，回想起一直以来所经历过的一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支配和命令别人，与其说这个，倒不如说我比起一般人来说还多了一分自卑感。与原作鲁路修相比的自卑，与二皇子修耐泽尔相比的自卑，与龙葵相比的自卑，甚至于与朱雀相比的自卑。
　　　　我不是超人，也没有过人的智慧，确切地说，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即使用奇迹来解释也一点儿都不为过。虽然，我也可以信赖龙葵的能力；虽然，我也可以把事情全都丢给部下。但是在此之前，我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在关键时刻无能为力。
　　　　我，需要的是力量呢！不，如果严格来说，我所需要的应该是……
　　　　“大概是别人的‘认同喃喃着。
　　　　“是吗？”CC稍稍偏了一下头看向我，“还真是暧昧不清的愿望啊，不过反映在GEASS上的话就是……”
　　　　我没有吭声。虽然本质上来说相距十万八千里，但是在GEASS上，两之间并没有过多的区别：“绝对命令”与“他人的认同”。
　　　　“原来是强制别人的认同啊。”我自嘲地轻笑一下。
　　　　“这样的话，之所以你的GEASS对莱路没有效果就说得清了。”CC继续说道。
　　　　“为什么？”我一楞。
　　　　“因为他完全地否定了你的存在呢。”CC缓缓说道。
　　　　被完全否定，GEASS就失效了？还真是任性的能力啊。
　　　　不过真奇怪，上次对维雷塔使用时GEASS时明明已经生效的了，但是如果是她的话，没道理会认同我的啊，难道……
　　　　我想到了某个可能性，惊得浑身冷汗。
　　　　而我想担心的事情，此刻正在东京的黑骑士团指挥部中上演。
　　　　“为什么……”扇要捂着肚子跪坐到地上，“为什么你要向我开枪，千草。”
　　　　“千草？”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本应该已经失忆的维雷塔，“你以为你是谁啊？可恶的十一区人，自把自为地把我弄回家，自把自为地给我起这么难听的名字，还自把自为地和我说什么‘有任务没办法回来’，你以为我是谁？你这低劣的十一区人！”
　　　　“是吗？”扇惨笑一下，“原来你根本没有失忆啊。”
　　　　“失忆？”维雷塔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装失忆，怎么可能轻易骗过你？真是让我吃惊啊，像你这样的家伙竟然是黑骑士团的副司令。”
　　　　“不过如果是千草你的话，应该有能力击中要害的吧？”扇要轻声说道。
　　　　“闭嘴！”维雷塔打断了他的话，但明显刚刚扇要所说有一半是事实。
　　　　“果然，你还是善良的人啊。”扇要一边说着一边晕倒在地上。
　　　　“哼，可恶！”原本打算来窃取情报的维雷塔，现在也没了那种心思。用力地踢破窗子从窗口跳了出去。
　　　　“副司令！”
　　　　“扇！”
　　　　杉山和玉城等人破门而入，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扇要和破碎的窗子。
　　　　“立刻送去治疗！”南看情况不对，连忙让人把扇要送去了医疗队。
　　　　“喂喂，现在该怎么办？”玉城看着扇要被送走，回过头来看向同样不知如何是好的杉山和井上等人，“ZERO到现在还没有联络，藤堂将军又不知去向，现在连扇都变成这样……”
　　　　“我……我来指挥……”杉山硬着头皮说道。
　　　　“喂喂，别开玩笑了。”南反驳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进攻还是撤退，你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吗？”
　　　　“这……”杉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一刻，大家从某种程度上了解到了扇要身为副司令却没有任何实际作为的原因。
　　　　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不只是扇要，换作杉山、南或井上，甚至于玉城，无论哪一个坐上这个位置都是一样的结果。
　　　　“真是难看啊，黑骑士团没有了ZERO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突然自动开启的显示屏，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到了。
　　　　屏幕上一个大大的“X”伴随着平淡的电子合成音，似乎是为了嘲弄黑骑士团无能的干部们一样。
　　　　“你是谁？”杉山刚说完突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初ZERO第一次出现时不就是这样的吗？
　　　　“我是谁并不重要，如果为了称呼方便，你们可以叫我之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应该很清楚，如果按照你们自己的想法来做，是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虽然很像反驳，但是毕竟“X”所说的是不争的事实，现在ZERO不在，根本没有人可以担当领袖的重任。
　　　　“但是我可以做到！”谜之声音继续说道。
　　　　“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玉城刚说到一半也沉默了下来，如果要说到来历不明，ZERO不也是如此吗？而且，已经不可能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状况了，如果没有人能够站出来，黑骑士团只有灭亡一途。
　　　　“那……我们要怎么做？”犹豫再三，杉山先开口道，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这就等于是干部们承认了“X”的地位。
　　　　“感谢你们的信任，”电子合成音依旧平淡，“那么……”
　　　　黑骑士团生如此巨大的变化，我当然不可能知道，而且，现在的我也没有余心去关心其他的问题。因为在高文后面，一台形状古怪的机甲飞快地追了上来。
　　　　虽然CC并不清楚对方机甲里坐的是什么人，但是我在看到古怪机甲的一瞬间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杰雷米亚，哦，或也可以叫他“orange”。
　　　　“真是难缠的家伙！”CC一边操纵着高文一边诅咒着，“看来必须得有个人留下来挡住他了。”
　　　　真是见鬼，桔子大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上来的？离开东京时明明就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但是刚刚却突然从海底飞了出来，险些把高文撞落下去。
　　　　就如同突然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一般。
　　　　即使修耐泽尔再强，我也不相信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毕竟他并不知道GEASS的事情，也并不知道桔子大叔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些已经并不重要了，如果不能摆脱桔子的追杀，我和高文会一起沉在海底，所以……
　　　　轻声开口道，“你一定可以活着回来的，对吗？”
　　　　“竟然会被你担心，我还真是被狠狠地瞧扁了啊。”CC冷哼一声。
　　　　“那么即使你沉入海底，我也会把你捞起来的！”我郑重地说道。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啊？”CC猛地转过头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自嘲地轻笑一下：“说得也是呢，你可是C女王啊！”
　　　　“喂，我已经不只一次地想问你了，”CC别了别嘴说道，“你也是，龙葵也是，那个所谓的‘C女王’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么临别之吻我就保留下来。”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错开了话题，“等你回来一定要补上哦！”
　　　　“你以为在和谁说话？”像是为了强调一般，CC重复了一遍。
　　　　“当然是C轻笑一下回答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要活下去”
　　　　到底，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面对着巨大墙壁上奇怪的图形和文字，我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过要来这里之类的，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我吸引到这里一般。
　　　　与GEASS有关吗？CC不在身边的现在，我也无从知晓这些。
　　　　接下来会生什么？虽然我曾经问过龙葵，但是她一直不肯直接告诉我。我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我伸出右手，去碰触巨大的墙壁，总觉得如果亲手接触到那里就可以知道原因。
　　　　“砰！”一颗子弹在我脚边弹起。
　　　　“ZERO，慢慢地转过身来！”熟悉的声音让我微微一楞。果然还是被他追上来了啊。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呢？枢木朱雀君……哦不，枢木朱雀卿。”我缓缓转过身来，虽然没有摘下头盔，但是，我总觉得朱雀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一般。
　　　　朱雀皱了一下眉头，即使他神经再大条，也能听出我刚刚的称呼中的不同之处，从“枢木朱雀君”到“枢木朱雀卿”，就好像代表着他由日本人到不列颠军人的转变一样。
　　　　“那么事到如今，你应该已经见过VV了吧。”我说完又补充一下，“那个不老不死的伪正太。
　　　　朱雀没有吭声，但从他的眼神中就看得出，他的确从VV那里听到了些什么，无论是GEASS的事，还是ZERO真实身份的事。
　　　　“那么，这种东西……已经不需要了呢。”我自顾自地把手放在头盔上，轻轻一按，头盔自动脱落下来，露出了我的本来面目。
　　　　“竟然……真的是这样……”朱雀咬了咬牙齿，“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就是这样啊，你已经看到了。”我不置可否地说道。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以为这场战争死了多少人？”朱雀用抢指着我怒吼道。
　　　　“这种可以实际看到的数字当然很了不得。”我继续说道，“至于说每年被不列颠迫害而死还有被生活逼迫而死的人数，似乎并没有人会专门去记录呢！”
　　　　朱雀没能反驳我，但是握着手枪的双手却在颤抖：“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害死夏莉的父亲？为什么要绑架尤菲？为什么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要利用？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
　　　　“总好过你的伪善！”我冷声说道，“想要不死一个人地解救人民，想要从内部改变不列颠？你以为你是谁啊？该从童话般的幻想中解脱出来了！”
　　　　“闭嘴，你这满手鲜血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才闭嘴！”我原封不动地顶了回去，“你以为死在你手上的日本还少吗？”
　　　　“我……”朱雀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把枪放下，枢木朱雀！”黑暗中走出的是一身火红的身影。卡莲！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