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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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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门了,我们俩凑在一处喝酒去。”
喝酒?元秋皱起眉头,七姑娘才十岁,喝酒对身体真的无害吗?
“你很喜欢五姐姐?”元秋问。
七姑娘直白的点头说:“比上三姐姐和四姐姐她们好多了。”
三姑娘傲气的连元秋都不放在眼里,对庶出七姑娘那态度就更恶劣了。四姑娘完全就是冰雪人,平日里别说笑闹,就是露出正常情绪的表情都很难。对比下来,七姑娘当然最喜欢笑笑闹闹的五姑娘。
“可是……”
元秋想说可是五姑娘的姨娘实在不堪的很,五姑娘身上又有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态,可别真的教坏了七姑娘。
七姑娘不以为然,“放心啦六姐姐,我身上有什么旁人可图谋的,处的来就处呗。再者说,我娘姨比她姨娘又高贵了多少呢。”
元秋愣住,没想到十岁的妹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七姑娘的姨娘是老夫人身边的侍女,柳三爷成婚后被老夫人送去江南开脸做了通房,生下七姑娘后才升了姨娘。三姑娘的姨娘是正经良家子,又有老夫人这个亲戚在,自然身份与旁人不同。而五姑娘与七姑娘的姨娘,从前可都是贱籍,说起来还真差不多。
“总之,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元秋只能这样说。
如此一来,上元节当晚被柳寒晖带着出门的,也就只有二姑娘柳元春,以及六姑娘柳元秋,两人。
马车行到街市外就被诸多出行的人挡住了路,二姑娘与元秋只能下马车。柳寒晖将早准备好的面具递给她们,遮住面容后,三个人带着丫鬟侍卫,融入一眼望不到头的街市人流。
“六妹妹,你可要跟紧我哦,要不然走丢了,三婶怕会伤心的厉害。”二姑娘与元秋手牵着手,还不忘叮咛。
元秋哪里听得进这话,她现在只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四面八方的景应接不暇,甚至商户的样子都很新奇,跟扬州所见完全不同。就连带着的面具都与以往风格迥异,扬州的面具多是动物吉祥物,而京城的面具却都是青面獠牙的凶煞图案。
“知道了。“元秋敷衍着。
走过了一段街市,就听到前面有叫好起哄的声音,二姑娘了然的说:“是悦宾楼的赛诗会。”
听到赛诗,柳寒晖的眼神噌亮,“咱们去看看。”随后不等元秋她们反应,便自顾自的往前去了。
“嗌?”元秋看着哥哥飞快地走了,急的直喊:“你等等我们啊。”
第六章 打拐
悦宾楼是京城四大酒楼之一,最着名的便是上元节当晚的赛诗会,奖品优厚不说,并且赛诗的优胜者能在京城内声名鹊起。初始时不过是见着女孩子们都抢着猜灯谜,男人们实在无事可做,才出了这样的联诗的题目。可没想到一年一年的,竟成了京城一景,是上元夜必不可少的节目。
二姑娘是京城里长大的,对这悦宾楼的赛诗会了解的多一些,漫声对元秋解释着。
元秋对所谓的赛诗会不感兴趣,越靠近悦宾楼,围绕在身边的人就越多,推推搡搡在所难免。元秋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在身边男性的数量逐步增加的情况下,更是反感。
“二姐姐,咱们还是出去吧,这里人太多了。”
二姑娘完全没有将元秋的话听进去,而是拉着元秋往更深处挤,“既然来了就看看吧,听说宫里的皇子也会微服出宫来这里瞧热闹呢。”
元秋听到这个,脚步彻底停了下来。宫里那些贵人的事情元秋不想知道,更不想接近,皇宫对元秋来说,太遥远太陌生。襄乐侯府最喜欢送女孩子入宫,元秋打心眼里厌恶靠女人得来荣华富贵的手段。
“快点走啊,二哥哥都进去了,不找到他,我们也回不去不是?”二姑娘看出元秋不情愿,软着嗓子哄她。
元秋在心里将柳寒晖骂了千百遍,如果是柳寒晓今日来,是决不会丢下元秋一人的。
看元秋还是不动,二姑娘往元秋身后望了望,这个眼神让元秋莫名其妙,但二姑娘接下来的动作太快,根本没有给元秋思考的机会。
“既然你不想看,那就在这里等我好了。”二姑娘说完就甩开元秋的手,自顾自的挤进人群去。
元秋心急想追,但二姑娘在两个丫鬟三个小厮的保护下,身姿轻盈,似乎根本听不到元秋的叫喊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元秋的视线内。
这时候元秋才发现身后的红枫果儿已经不见了。无奈之下,元秋只能抱住双肩随着人流移动步伐。元秋个子太小,踮起脚尖都无法看到悦宾楼门前的空地。
赛诗会进行的如火如荼,身边不时响起欢呼的声音。元秋进京城前学说官话,在侯府遇人对答毫无阻碍,但到了街市之中,周围人带着浓浓口音的言语,并不是元秋能完全听懂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元秋离奇的抽离现实,脑中响起出门前柳寒晓的叮嘱。手掌下意识的按住藏在夹袄里的竹筒,这东西让元秋心安不少。
就在元秋打算拿出竹筒的时候,身后猝然袭上一股力道,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
“主家说了,不准动这小娘子一指头,否则你一文钱都别想拿到。”
“我晓得,我晓得。这样白白净净的小丫头,自然要全须全尾的留着才能卖出好价钱。”
元秋恢复意识时,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对话。心中大松一口气,说话二人都是女的,这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
柳三夫人曾经对元秋说过,就算遇到了人贩子也不要怕,先想着怎么保全自己。父母总会在第一时间来搭救她,听这两人的话音儿,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吱呀’的关门声后,元秋周遭陷入寂静。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房间围炉烧火的老仆妇。视线环视屋内,这里是一间材房,推放着不少的杂物。
“小娘子你醒了,可要喝水?”炉火边的老仆妇扭过头来,询问元秋。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满脸的麻子坑坑洼洼,甚至连眼睛都模糊不见。说起话来,脸上的肉随着动作抖动,面部可怖都不足以形容。
元秋吞了下口水,答:“我不渴。”
仆妇对元秋的反应似乎不满意,又问:“你不怕?”
“为什么怕?”元秋绝不想在这种时候露出胆怯来。
那仆妇没有再说话,扭过头去,盯着炉火看。不用对着那样的一张脸,僵硬的肌肉开始泛酸,手脚并没有被捆绑控制,元秋活动了下手臂,甚至还站起身来伸了下腿。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那老仆妇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元秋重新坐下。幸好今日出门穿的厚实,并不觉得冷,当然这其中也有这房内生了火的关系。
元秋不耐坐以待毙,她已经能猜出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然这不是普通的人贩子作案,少了那份未知的恐慌,反倒生出勇气来。不能在这里度过一夜,否则爹娘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再者女孩子家的名声何其重要,若是孤身在外过了一夜,以后怕是只能青灯古佛了却残身。
眼睛一转,元秋捂住嘴巴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随后伴随着全身的抽搐,像是下一刻就会喘不上来气似的。
柳寒晓病发的时候就是如此,元秋见过好几次,也曾模仿过,这时候做起来,驾轻就熟,以假乱真。
那老仆妇扭过头来盯着元秋,元秋不敢有半点分神,连眼神都没有半点变化,一个劲儿的翻白眼,直到吸引那仆妇走过来,元秋全身一软昏厥了过去。
老仆妇显然不相信,抬脚对着元秋踹了几脚,力度不轻。元秋咬牙忍着,并且屏住了呼吸。
“说是身子不好,可没说是个病唠鬼。”那老仆妇自言自语,到底怕元秋真的死在这,扭身出去叫人去了。
也就是这个空档,元秋手脚麻利儿的钻进那一堆杂物中,幸而她身子还没有长开,骨头又软,能蜷起身体藏在杂物里头不被发现。
等老仆妇带着人回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借着萤火,元秋清楚的看到老仆妇可怖的脸上怒意滔滔,她吼道:“一个小姑娘能跑多远,都跟我出去追!”
呼呼啦啦满屋子的人都奔了出去,元秋这才蹭手蹭脚的出来,屋外漆黑一片,借着月光只能依稀确认是一间小院子。元秋连大门都不敢出,就站在门口取出柳寒晓给的小竹筒,抽开塞在顶端的布头,顷刻间有烟火飞上云霄。
放了烟火后,元秋复又退回屋中,想继续藏身在杂物中。
“你是何人?”突然有人说话。
元秋吓的腿软,当场就跪坐下来,眼睛恐慌的四面八方看,并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她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噶达噶达噶达……
那人等不到回答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你是什么人?怎么身上有唐门的东西?”
唐门是什么元秋根本不知道,那竹筒是柳寒晓给她怕出意外的。不过因为这人的第二次开口,元秋听出了声音的方向,抬头看,只有一根粗粗的房梁。
梁上君子?哼!元秋心中嫉恨,却不敢出言不逊,谁知道这人跟刚才那个老仆妇有没有关系。只能耐着性子与人周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了我,我爹娘一定会给你们更多的钱。”比卖给旁人更多的钱。
说着元秋还带上了哭腔。
“你以为我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不然呢?”就算哭,元秋还知道反问。
梁上那人冷冷哼了声,“可见是个蠢的,我若是那些人,会许你放暗号?”
不是一伙的更可恶,元秋暗骂。看着强抢民女却不出手制止,空有一身武功,也不过是助纣为虐。
元秋再不说话,屋里也安静了下来。只有火堆会发出啪啪的炸开声。
“你怎么就笃定那些人不会伤你?”梁上人闲不住,又问。
翻个白眼,元秋当然不会告诉他。今日出门襄乐侯府派了侍卫婆子保护她们,哪里就能那么容易就被人劫走元秋,还是在闹市区。二姑娘离开时留下的那个眼神,是最大的破绽。
不多时,外面就响起马匹的声音,元秋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来了,不去管房梁上的那人,元秋飞快的藏回那一堆杂物中。
直到外面有虚弱的男声叫着‘秋儿’,元秋才哭出声,她实在没想到第一个找来的人,会是她病弱的哥哥柳寒晓。
上了马车元秋脸上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看到亲人才会觉得委屈,更加会后怕。如果今晚那个老仆妇彻底不顾及元秋的安危,那么现在元秋也只能任人宰割。
柳寒晓身上裹着厚厚的裘衣,脸色更加苍白,口气温软的哄着元秋,“没事了,没事了,我说过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元秋脸埋在柳寒晓身上,虽然有惊无险,但还是让元秋第一次生出这种劫后余生的感慨来。最初的情绪过去,元秋抬起头擦去眼泪,恨恨的说:“哥,我知道是谁害的我!”
报仇总是磨难后最先想到的事情。
柳寒晓却是摇头,“不能说。”
“为什么?”元秋愤愤,这一次的事情,二姑娘甚至的大房的人怕是都有参与,如此下作的手段,要不是她被柳寒晓找到,真的在外面过了一晚,那她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还不到时候。”柳寒晓冷笑,他病弱,脸颊凹陷,这样笑起来带着丝丝的阴气,端的让人生出凉意,“且看着吧,有他们哭的时候。”
看到这样的笑容,元秋心中的怨气消散。随后竟然还生出隐隐的兴奋感,好戏开锣前的紧张。
第七章 回府
马车行出一阵子,另一批人赶到。
“秋姐儿?”是柳三爷的声音。
元秋掀开窗帘,探头出去,“爹爹。”柳三爷骑坐在马上,表情严肃,夜风吹起他身后的披风,整个人少了往日里儒雅的书卷气,看起来有些锐利。
很勉强的,柳三爷对着元秋扯扯嘴角,“没事就好。”
等元秋坐回马车,对着柳寒晓吐吐舌头,“爹爹看来气的不轻。”
“还不是担心你。”柳寒晓没好气的说。
为人父母的,哪一个不是盼着子女平安长大,生活顺遂,伤及子女,比伤害父母自身更令人不能接受,更无从谈及原谅。
一路回府,开了角门进去。
三房正房里柳寒晖直挺挺的跪着,三夫人站在门口张望,看到女儿回来时,飞快地跑出屋,抱住元秋的身子就止不住哭。
柳三爷表情还没有缓过来,“进去再说。”
一家四口都进了屋,元秋没有为柳寒晖求情,今晚的事情,她有些怨他,若不是他疏忽,何来后面的惊险。
柳寒晖眼眶泛红,显然是心中忏悔。
一家人坐下,元秋被三夫人揽在怀里,一刻都不愿意松开的样子。
柳三爷开口说了元秋被劫持之后的情形,柳寒晖发现元秋不见了的时候吓的魂飞魄散,问二姑娘,却是一问三不知。在扬州时,常有女子失踪的事情,柳寒晖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的回了府,将事情报告给柳三爷。
柳三爷二话不说就找上襄乐侯,想要动员全府的人手出去寻找。不过这想法被大夫人阻拦下来,大夫人的理由很充分,女孩子晚上走失,这般大张旗鼓的寻找,元秋的名声会受到连累,到时候就算是找回来,往后的日子亦废了。
话说的在理,可是柳三爷担心女儿,哪里还在乎什么名声,一再坚持。
还没等柳三爷带人出去寻找,管家就送来门口的信件,信中说柳家小姐在他们手中,要想赎人,便准备好四万两银子,将银票送到京城长街巷。
柳三爷立马就带着手头所有的银票出门,而另一边,得知元秋出事的柳寒晓,求了三夫人,带着人悄悄的离了府。
“爹爹,你将银子给那人了?”元秋心疼,盼着银子没有给出去。
柳三爷点头,“那些黄白之物有什么要紧!”
比上女儿的性命,银子并不算什么。这心情令元秋感动不已,但还是生气,“可是爹爹,今晚的事情明显是早预谋好的,我们出去仅是侍卫就跟了二十个。我刚刚回京,连门都没有出过,绑我的人怎么会知道我是柳家的女儿,要真是针对柳家的女儿,也应该抓离我最近的二姐姐才是。”
说起这个,柳三爷选择了缄默,毕竟涉及柳家的人,他做不到口出恶言。
三夫人可不是,她跟这柳府的人可没什么骨肉亲情,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们真是好算计,且等着吧。”
三夫人语气里的恨意太浓了,完全是被激怒的母狮,保护幼仔不顾一切的样子。
“事情已经解决,就算了。”柳三爷劝解,随后有指着柳寒晖训斥:“要不是这畜生没心没肝,旁人哪里能得手。”
柳寒晖从小被双亲重视,中举之后更是一路顺遂,在家中的地位崇高。若不然也不可能直接跟老夫人对呛,被如此责骂,算是柳寒晖人生的第一次。
“儿子枉读圣贤书。”柳寒晖满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愧的。
三夫人这时候对着大儿子依然没好气,“下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这样一个儿子,令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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