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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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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汉之前,左谷蠡王与阿蒂阏氏都曾经吩咐于我,此战役此战对于我雄渠一部而言,胜亦无欢,败亦无喜。雄渠日日兴旺,亦并不缺从汉地掠夺而来的一点财物。我们雄渠一支只需点个卯,摆个姿势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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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地的军事态势,从最开始的匈奴势压如黑云压城,渐渐被汉军扳回到势均力敌的地步。刘盈御驾从东都起发,行至代南离宫。
杏花盛开的时节,满宫绯色如云如火,车骑将军张偕匆匆赶至离宫。被小宫人引入皇帝起居的殿阁,单膝跪地,行军礼拜道,“臣张偕见过陛下。”
“辟疆来了,”刘盈放下手中的奏章,上前扶起张偕,温文的相貌下藏着不易察觉的振奋,牵着张偕的手道,“来的正好,给朕讲讲如今前线最新情况如何?”
“陛下,”张偕哭笑不得,声音中不免带了一点埋怨,“如今代地正是战火纷争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怎么能离开东都呢?”
刘盈哈哈大笑,“我大汉将士都在前线浴血奋战,朕这个皇帝又怎么能落于人太后呢?待在东都虽然安全无虞,却并非我此次御驾出征的本意。”
“可是陛下,”张偕据理道,“你乃万金之躯,身重天下,若……”
“好了,”刘盈摆了摆手,不愿听他的劝谏,无奈道,“了不得朕答应你们,让郎卫加重守护就是。”
“十五年前,大汉便期盼与匈奴一战。可是当年大汉国力不足,只能低头求和。为此,朕不得不送堂妹楚国公主往匈奴和亲。”刘盈的声音沉静,
“阿撷离去之时,流下的眼泪,落在朕的心里,一直烙的朕这些年心中难安。朕为此多年积蓄国力,只为了将来能与匈奴誓死一战。为此,大汉已经积蓄了二十年。”
年轻的将领默然不能再言。这是帝王的理想,又何尝不是满朝文武身中最积郁的血性?周勃、灌婴皆已须发花白,这般作战舍生忘死,也不过是为一吐心中郁气。张偕目露一丝毅然,倏然跪下,“陛下,微臣有事恳请陛下。”
刘盈愕然,“辟疆,你这是做什么?”
张偕抬起头来,俊目中露出锋利光芒,“如今大汉与匈奴交战,互有胜负。但对匈奴而言,纵然是败了,也不会伤筋动骨。只有让它真正知道疼了,日后再想动我大汉,才会斟酌。飞雁骑训练这么久,此次上战场,尚未完全施展开来。臣想着领着他们从代地饶开,深入匈奴腹地,袭击匈奴部落,定能奏效。”
ps: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什么都不说了!做个预估:汉匈大战还有三章,交待蒂蜜罗娜结局三章,扫尾两章。十章之内完结,等真正写完看预估的准不准!
三二八:奇兵
张偕此策一出,可谓石破天惊。
这个计划,大胆至极,却又令人振奋至极。若能得效,可堪称是在匈奴的胸肋间插上了狠狠一刀;但瀚海凶险,路途遥远,张偕势必不能带太多人过去,补给又困难,若有个一二风险,便是想要不全军覆没都难。刘盈沉默片刻,伸手叩响桌案,显见得心中并不平静,“辟疆,你实不必如此!”
“陛下,”张偕蓦然抬头,望着君王的目光凝重,“驱逐匈奴,是每一个汉人的梦想。陛下当日赠我‘辟疆’二字为字,言期望臣拓土开疆。臣亦有为大汉拓土开疆之志,飞雁骑练兵千日,亦期待一试锋芒,还请陛下成全。”深深的拜伏下去。
刘盈犹豫良久,面上终现毅然之色,伸手拍着张偕的肩膀,“于期希望他的阿翁能活着,朕也希望,朕的良臣益友能够活着归来,多多珍重。”
张偕拱手,“臣定不负陛下期望。”
后元元年夏四月,代地战场之上,汉匈大军仍呈对峙之势,一队汉家精锐骑兵在双方大军都没有察觉的时候,绕过居延山,如同一柄尖刀,直插匈奴草原。
飞雁骑斥候策马从远处前方飞奔而回,向满面风沙的张偕拱手,“都尉,前方十三里处有一处匈奴部落。”
“好,”张偕挥手,草原风吹过他的发鬓,扬起淡淡尘埃。张偕在马上直起身子,再度道,
“弟兄们,我话说在前头,此行有生命危险,若是没有胆量的,可以现在就出来,我放他回去。但若一会儿出击,就必须给我记住。定要干净利落,不留一个活口。否则的话,茫茫草原之上,到处都是匈奴人,等待咱们这群人的下场只有死,知道么?”
一百八十名飞雁骑少年俱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齐声答道。“知道了!”
“出发。”
楼烦部青壮大都随着楼烦王且冬末出发,参加此次侵汉大战。如今部落中剩余的不过是一些老弱妇孺。初夏水草肥美。匈奴人们白日里放牧牛羊,到了夜间,俱都疲累,睡的香甜。匈奴崛起数十年来,匈奴人早已经习惯了侵略别的部族,至于自己部族被别人打进来的事情,已经是前尘里遥远不过的事情了。
漏夜三更,飞雁骑弃了战马,悄无声息的潜入部落,帐篷中的匈奴人尚未清醒。便已经被手起刀落,收割了性命。
鲜血在暗夜里流淌,散发出低迷的气息,暗香如胭脂花开。
晨光熹微,照在劫后苍然的营地上。满身鲜血的飞雁骑兵从最后一顶帐篷中钻出来,向着坐在马背上的张偕禀道,
“都尉,部落*二千六百个匈奴人,俱已伏诛,没有逃了一个人去。”
“好。”张偕扬声道,在初起的晨光中扬起头来,兜鍪下的俊彦染上了朝阳的光辉,“一把火烧了,不要留下痕迹。”
“诺!”
不过一个多月时间,草原上多个匈奴部落悄悄的消失了踪迹。
蓝天离着草原分外的远,一只雄鹰从雪山上飞来,在祁连山上绕了个圈,又远远的去了。一行匈奴铁骑从王庭而来,向着汉土迤逦而去。正中高大华丽的马车之中,蒂蜜罗娜从窗帷中伸出一只手,接住草原上橡树飘落下来的一片叶子。那伸出的手腕手腕如皓雪堆霜,皎若月光。
“朵娜,”蒂蜜罗娜转头吩咐身边的侍女,“去找莫索大都尉,便说咱们赶了一天路,也都累了,在这儿歇一个晚上吧!”
朵娜应了是,策着骏马飞驰而去。
大队之前,都尉莫索扬起满是不耐的脸,将阿蒂阏氏身边的大侍女给顶了回来,“又不是羸弱的汉家娘们儿,哪里那么经不起风霜?单于如今正在前线候着呢,能多赶点路是一点儿,到了天黑再歇也不迟。”
朵娜忍气吞声,回到蒂蜜罗娜马车旁,面上带着掩饰不去的不满,“阏氏,这莫索都尉实在是太没将你放在眼里了。”
蒂蜜罗娜手腕上泛起淡淡青筋,过了一会儿,才放了回去,盈盈笑道,“既如此,就依大都尉的意思吧!”
“将军,”耿青伏在远处,打量着这支匈奴人马,跃跃欲试道,“咱们要不要拿这一伙人开刀?”
飞雁骑一行在草原上转战,折损甚重,不得不暂停长线奔驰作战的计划,稍稍停留在原地休整一段时间,偶然遇到这支奔赴代地的匈奴人。
“不可。”另一名同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看这一队人虽只有个三五百人马,但军容之盛不是之前那些匈奴部落里的老弱病残可以比的。咱们的战力有限,和他们拼不一定有胜算。”
二人都看着张偕,“都尉,你瞧着呢?”
草原的春风正盛,将张偕的衣襟吹的搏搏不定,张偕似充耳不闻,打量着远处的这支人马,“你们可注意到了,这一队匈奴人打出来的旄旗上面是苍狼。”
“苍狼?”众人一怔。
“是,苍狼。”张偕颔首,“苍鹰是匈奴王族挛鞮氏的图腾,这一队匈奴人刀兵鲜明,里头的说不定是匈奴王族的大人物。”
众人闻言精神一震。
大汉与匈奴尚在僵持,若此时擒得了匈奴王族重要人物,对大汉声势可是颇有帮助。
耿青降低了声音,“将军,要不要拼一把?”
张偕沉吟了片刻,评估着双方实力,虽不容乐观,终究不肯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低头道,“咱们缀着他们走上一段,看看有没有机会?”
飞雁骑缀着这支匈奴人走了三四日,大都尉莫索治军颇严,虽只有四百余人,但起行止卧颇合军法法度,张偕追了这些日子,竟是没有找到能够下手的机会,左右权衡,就要下定决心放弃的时候,忽远远见得匈奴人内部忽然发生一阵冲突,不知底细,静默观望。过得大约一炷香时间,一行匈奴人策着马从大队中出来,沿着湖水岸而去,大约十多人模样,中有四五个女子。
朵娜抱怨道,“阏氏,大都尉实在是太过分了。今日在这沟子湖旁驻扎。卫士们都在湖水边饮马洗漱,您嫌这水不干净,要送些远处的湖水进来,他都嫌你找他麻烦不肯从命。说到底,您是阏氏,他不过是个小小都尉。却对你没有应有的恭敬。实在是……”
“好了,”蒂蜜罗娜淡淡道,春日微凉,蒂蜜罗娜披着一身白色狐裘,额际的一簇白绒花映衬的清到了极处,也艳到了极处。只是一双美眸微沉阴暗。
大都尉莫索是王庭保守派的中坚分子,鼓吹单于极权制,希望弹压除王族挛鞮氏以外其他的匈奴贵族势力。这些年来,一直对自己这个雄渠出身在王庭“搅风搅雨”的大阏氏一直十分看不惯。
“大都尉是单于心腹,我总要对他尊敬点,不过各行其是罢了。这样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就当出来走走,看看草原风景就是。”
长长的青草没膝而高,间或开着缤纷的小花,侍官在清澈的湖水中汲了净水,捧到蒂蜜罗娜面前,“阏氏请净手。”
蒂蜜罗娜点了点头,“你们也用一点吧。”
侍官望着蒂蜜罗娜的目中带着敬慕的光芒,唇角尚带着微笑,忽的面色惊变,敌人如鬼魅一般的从暗处跃起,将蒂蜜罗娜等人包围住,更不打话开始动手,一个照面,两个护卫就死在了敌人手中。
朵娜惊呼一声,唤道,“阏氏快走。”扑到一个敌人身上,拼死抱住敌人,指望为主人争取一丝一毫逃生时间。蒂蜜罗娜向着最近处的惊马跃去,跃上马背,策马疾奔。
爱马撒开蹄子,向着营帐处飞驰。忽听得一声嘶鸣,身下坐骑浑身一震,颓然倒在血泊之中,身首分离。蒂蜜罗娜从马背上摔下,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美眸刹那间睁的极大,脱口呼出,“莞尔?”
面貌神似张莞尔的张偕看了蒂蜜罗娜一眼,并不答话,转头瞧着不远处的战场。
残阳如血,照在风景优美的湖水畔。飞雁骑身手当先,大肆屠戮着剩下的人马。
蒂蜜罗娜低下眸子,她素来决断非常,情知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援军莫索手下的人又不能及时赶到,此次定无幸理,反倒平静下来,心中快速筹谋。
血色在刀锋下一扬,年轻的飞雁骑诛杀了最后一个侍女的性命,转过头来,朝着张偕走来,拱手道,“头儿,一个活口不留,只剩下。”努了努嘴,示意张偕身后的蒂蜜罗娜。
张偕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因着在草原上风吹日晒大半个月,清秀俊美的容颜已经变成深深的棕色,朝着蒂蜜罗娜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手下唐突,惊扰夫人了。不知夫人是……?”
蒂蜜罗娜低下了头颅,这个世界,连莞尔都不记得罗蜜了,曾经的过往,究竟还留下什么痕迹?”
“我是,”她顿了顿,“王庭的扎华阏氏。”
ps:
本来一直没打算写张偕和蒂蜜罗娜见面的。
突然见心血来潮,觉得还是让他们两个碰撞碰撞吧!
哼哼哼!
三二九:偶然
飞雁骑顿时诧然,忙活了这些日子,竟然活捉了一位冒顿单于的阏氏。
“头儿”耿青道,“这个娘们儿不是好人,咱们不若一刀下去,了结了她,也是干脆。”
“是呢,”佟安也道,“若是那边的匈奴人发现了这边痕迹,咱们讨不得好,得赶快走才是!”
张偕垂眸沉思,不经意的抬头望过去,蒂蜜罗娜站在沟子湖畔的榆树下,风姿绰约,心中一动,“此女乃是匈奴重要人物,若是留着活口,也许对战局更有帮助。”
佟安等人对张偕信服至极,听张偕这么说,便都应了诺。
张偕行到蒂蜜罗娜面前,“美丽的阏氏,我们来自汉国,如今打算返回汉土。若是后面的匈奴人发现了你失踪的痕迹,定会一路追过来,若你肯乖乖的跟着我们一起赶路,便暂且留下你的性命。但如果你要耍花招的话,就不要怨我们了。”
蒂蜜罗娜淡淡道,“放心吧!”嫣然一笑,“我很爱惜我的性命的!”
张偕吩咐,“给她一匹马。”
蒂蜜罗娜跨上马背,随着飞雁骑一道向汉地飞驰而去。
到了傍晚,莫索久候蒂蜜罗娜不归,命人出来寻找。到了沟子湖畔,见到残留一地的狼藉,顿时变了颜色。
莫索得知大阏氏被一群神秘出现在草原的汉军掳走,立时下命王骑上马疾追。
大都尉莫索忠诚于冒顿,虽然对蒂蜜罗娜颇为不满,但只要蒂蜜罗娜依旧是冒顿单于的大阏氏,莫索便不容许蒂蜜罗娜出事。
蒂蜜罗娜裔自匈奴正宗血脉,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射功夫远胜于平常汉人,虽平日里娇生惯养。绮罗美食讲究到了极处,但到了性命关头的时候,天性里的坚韧识时务便都发挥到了极处。竟一声不吭,随着飞雁骑行止作息。半点没有落下后腿。
飞雁骑反倒对于这位“扎华阏氏”十分郁闷。
他们觉得这位“扎华阏氏”娇滴滴的,落到了自己手中,定会想法子试图逃跑,一路上十分提防“扎华阏氏”,没有想到,“扎华阏氏”却乖巧异常,从未尝试着耍弄什么小手段。只是一声不吭的坚持着随着队伍飞奔赶路。
“头儿,”耿青觑着柳树下的蒂蜜罗娜和张偕道,“这位阏氏不会是冒顿单于本来就想要处死的吧?否则怎么心甘情愿的跟着咱们一路潜往汉境,一点都不想着跑路呢?”
“胡说。”张偕瞪了耿青一眼,“要是如此,你当咬着跟在咱们身后的王骑是干什么的?”
他们一路逃行已经有三天了,这三天里,莫索率领的匈奴王骑一直咬在飞雁骑身后。飞雁骑使尽了手段也没有甩掉,人和马都疲敝到了极处,只得停在河边稍作整息。
张偕走到蒂蜜罗娜身边,问道,“扎华阏氏。你久在匈奴王庭,可知道王庭情况?”
蒂蜜罗娜回过头来,淡淡的湖风将她的发丝吹的飞扬,嫣然笑道,“您实在是太抬举末索洛
了,冒顿单于有十几个阏氏,末索洛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是么?”
“是呢!”蒂蜜罗娜捋了捋自己的发丝,“单于性喜女色,王庭之中尽是他喜欢的女人。大阏氏蒂蜜罗娜是左谷蠡王的妹妹,她创造了匈奴文字,极受匈奴子民爱戴;宁阏氏是大汉和亲而来的公主,身份尊贵,容貌美艳;茨鄂阏氏歌珊罗与单于少年夫妻,感情极好,她们都比我这个阏氏受宠,我比诸她们,不过是一颗细小的尘埃,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张偕微笑着像是一朵微风出岫的青云,漫不经心道,“照你这么说,这位蒂蜜罗娜阏氏一定不得冒顿单于宠爱。”
蒂蜜罗娜身子僵了片刻,抬头凝眸视张偕,“你为什么这么说?”
张偕好整以暇,“权利心太重的女子是不讨喜的。冒顿成就非凡,疑心也便比一般人来的重,对这般身后有着权势、本人又精明非凡的女子又如何能真的放下心意去喜欢呢?”
草原的风有些大,女子的青丝被吹拂的一片凌乱,蒂蜜罗娜垂首遮住了复杂的眸色,沉默片刻,“这世上每个女子心都是有着柔软的一块的,只有金子一样纯粹的心才能感动她。只有你不能让她真心感动,她才会硬着心肠保护自己。”
“头儿,”佟安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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