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浑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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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春天是一个很怪的季节，而我们班的春天同学也一同洋溢着他脸上的青春豆。春天自然也是一个发情的季节，虽然我不知道###门为什么要把科学中的生理知识编在这个时候让我们上，但其中必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们亲爱的科学老师以及科学组的所有老师都不好意思开口讲的更深入些，特别是那些18禁的画面。所以就拿80年代拍好的东西来给我们看，他们还怕有什么闪失便让3个班的人一起到阶梯教室去看那种东西。

　　看录象的哪天人还真是多啊，我顿时深感中国伟大领导人搞计划生育的辛苦。而我们现在所要学习的不正是为增加人口负担而打下基础吗？我终于明白了旺财为什么会被计划生育科抓去做实验，就如同做事情一样，做了不能说明什么，不做也说明不了什么，其实世事本来就是如此。

　　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老师要求男女同学分开来坐，然后就开始放录象。录象的开头很无聊，都是些图片和讲解，什么XY染色体之类的。突然，图象刷的跳到了一男一女身上，镜头渐渐变暗，两人相拥入睡，然后镜头转下天花板上的吊灯，后又转向床下的两双拖鞋，不用说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突然刷的一下，受精卵就开始讲受精的过程了，然后它以几分钟比几个月的速度长大，成了一个人。再再然后画面更是不堪入目，以黄色画面居多。那时我这和哮天聊仓桥的那家面馆，也没怎么注意上头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猛一抬头便看见上头挂着两个馒头似的东西差点就叫出声来，而此时拳王那时正与吕小一聊的火热。后来关于录象的内容我是一点也不记得了，耳边最多的还属隔壁班唧唧喳喳的吵闹声。

　　后来的后来，某中学的某一初一女生为了使自己能充分掌握课本知识，开展了多次实践，亲身体验了那一过程。被校方发现后，当即被开除，而被其牵连的若干个男同志也受到了处分，记大过一次。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哮天十分兴奋，还说自己怎么没遇到这么好的事情啊，结果被我们几个男同胞给臭骂了一顿。据白痴同学提供的有关数据表明，日本男生的第一次平均在16岁，美国男生在15岁，而中国人则是晚之又晚。白痴同学和哮天一样都在埋怨自己怎么不是美国人呢？对此我的态度依然是很坚决的，不反对，也不支持。

一滩浑水（8）
后来的日子里总是很无聊地过着，考了又考，升了又升，降了又降。而我和拳王则没有像以前那么要好了，或许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产物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友谊。但我没有责怪吕小一的意思，她是我姐姐算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那几天哮天看上了某班的某女生，他带我去见过那人，总体感觉不怎么样，或许二郎神他们家的人品位就比一般人怪一些吧。一般快要进入爱河的人总会有些神志不清的，就连哮天这种算是忠厚的人也开始学着写情书给女生，然后他边来向我这个没一点经验的人来讨教。我也没什么法子便去找粪缸同学帮忙出出主意，让他帮忙写了一首。要知道粪缸同学可不是盖的，当即写下一首很动人的情书。

　　你就是我眼中的唯一

　　我会永远永远地注视着你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你是二十一世纪的西施

　　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那你便是这个世界上难得一件的恐龙

　　我说的是你如同恐龙般的珍贵

　　记住

　　我在一旁注视着你

　　我认为整首诗最妙的地方就是最后一句，给人留有一片想象的空间，问题是我们不晓得那女人的IQ有多少，万一她把这想成了恐吓信只类的，那我们不是害了哮天吗？还好哮天对此不怎么满意，亲自写了一封类似介绍信的“情书”。

　　你好：

　　展信祝佳

　　你一定不会想到我会给你写信吧。我是你们年段的某班同学，在此我暂时不公开我的姓名，你可以称呼我为“天”。我是一个热爱学习热爱生活热爱运动的男生，我最喜欢76人队的艾弗森，希望你也能喜欢他。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

　　其实我也挺可怜的了，我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早上还要辛苦地为我做早饭，为此我深感愧疚，希望你有空也能来看看她老人家。我爸成天不在家，没办法，一家人都要糊口吃饭啊，这样他才能帮我买名牌来挽回面子。

　　我本来也有一个喜欢的对象，她和你很相象。那时她还住在我家隔壁，我们天天都玩在一起，后来她搬家了，我们也就没有再见过面。我并没有想让你代替她的意思，只是见到你我感觉很亲切，好象又回到了过去。

　　在这里，我静侯你的佳音。

　　Yours　　天

　　其实我是真的挺佩服哮天的，明明这么会吹还让我来帮他写，我承认在这方面我确实比我强多了。他妈妈的确有病，不过是脚气罢了，被他这么一说搞的他妈快瘫痪似的。再说他爸，他爸是经常不在家，但都是去谈生意做买卖的，被他这么一说搞的他爸成天在外边打工似的。然后他还套用起了老套的言情小说的情节，乱编了一个故事来哄人。其实他家根本就没什么象样的邻居，就算有，也就对门那孤寡老人和她那相依为命的母猫而已。我虽然在别人面前揭哮天的底，但我还是愿意帮他的忙，这次的送信任务便是经我一手操办的。

　　本来打算托拳王送去的，但她说没空，我便不再强求她。我在那女的班级门口徘徊了许久，那封涂了“六神”花露水的信的香味也快被我的手汗给灭了。关于涂“六神”的想法是粪缸想出来的，他说女生一定会认为这个男生很细心，便会增加哮天的成功率，但一时没有香的东西可找，便拿来了阿胖姐的防蚊花露水来充当一下。不过，眼下这味算是差不多没了，我也正愁着不能交差时，吕小一走了过来，又是那样瞅了我一眼。

　　吕小一说：你在这干什么？（说此话时她还时不时上下打量我）

　　我说：　　　　关你什么事。

　　吕小一说：哦，那我走了。

　　我说：　　　　等一下。（我突然觉得这件事可以找吕小一帮忙）

　　吕小一说：干什么？

　　我说：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个那个人。（我指了一下哮天的对象）

　　吕小一说：你的？

　　我说：　　　　这你别管，你说帮还是不帮。（当时还不清楚吕小一的为人，怕她知道了到处乱讲）

　　吕小一说：那给我吧。（说罢便伸手向我要信）

　　于是我就把这个可能关系到哮天一生幸福的任务交给了吕小一，我放心的交给了她，却不知道信送出去了没。而哮天则时在那等候佳音的到来。终于又一天，那女的找上门来了。

　　这件事差点使我和哮天绝交，所以我总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哮天。那天余圆圆也在，事后对我们进行了一番精彩激烈的“爱的教育”，与此同时她也算使当了一回红娘吧。

　　眼前的雨滴声使我想起了当日的情形，使我顿时感到人生便是如此而已罢了。

　　水还在流着。

　　可笑吗？

　　不可笑，可笑。

一滩浑水（9）
其实事情本来不是那么复杂的，只是其中一个环节错了，乱了全局，而余圆圆的参与反而使局面有了好转，她便在这次事件中充当了解铃人的角色。而我也成了主角之一，哮天则反串成了配角，后又转正，粪缸与白痴同学也友情客串了一下。

　　自从我把信托吕小一送去后哮天在这儿等了许久，终于有一天看见那女的来我们教室。当时正值中午，我同哮天早早回到教室，哮天见他的相好来了，高兴地笑个不停，不过是笑里藏刀的那种，有阴谋。可没想到那女的连瞧都没瞧哮天一眼便上前来搭理我这个“局外人”。

　　她说：那信是将那女的送的吗？

　　我说：对啊，怎么了？

　　哮天说：你怎么托别人送啊！

　　她说：我们在这说话，哪伦的到你多嘴。（这女的说完这句话，哮天的表情像极了一直丧家犬，此时我略微有些同情他）

　　我说：我让吕小一送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的，真不关我的事。（我试着辩解试图让哮天想开点）

　　她说：别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她呢！（这么说来哮天还有机会？）

　　我说：这样啊，这么说来信你是收到了？

　　她说：对啊，我收到信了，写的不错。天。（此时的哮天有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但似乎比以前更神经了，看来他的春天又来了）

　　哮天说：真是的，你不早说。

　　她说：喂，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都说了让你别插嘴，你耳背吗？（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时间退了数月，此时的哮天正处于冬天，啊，我爱北国寒冷的冬天）

　　她说：你就是“天”把，那你以后就叫我“笑”吧。（果然是一对，就连名字都这么般配）

　　我说：挺好的，就这样吧。

　　笑说：你这人真有趣，在美女面前还能这么不慌乱，我喜欢。（其实她也就长到那程度，不能令我有别的什么想法，算她在那臭美吧）

　　我说：你千万别看上我，你要喜欢就喜欢这位仁兄去。

　　笑说：WHY？不是你叫那人送信给我的吗？

　　我说：对啊，可这是两码事。

　　笑说：怎么可能是两码事，既然你已把信（心）给了我，那我便认定你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搞不清状况，不跟你说了。（哮天啊，我对不住你）

　　当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哮天的情绪已经升至怒火朝天，此时时间退回到了远古时代，我似乎看到地球初形成时火山乱爆发的景象。而我便是其中小小的微生物，注定要为恐龙的诞生做贡献。此时的哮天也如同稀里糊涂的火山一怒之下想要灭了我，便一边骂我该死的，一边追着我到处跑，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掐死我不偿命，一路追到东面的大门也不罢休）。笑也试图想追上来，但由于哮天在我后头紧追不舍，我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命跑，她也没有这么空陪我们玩，中途就回去了。我则是与哮天孤军作战，从五楼跑到一楼，又从一楼跑到七楼，再由楼道口追到食堂，跑到最后连时间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那天太阳开的不错，仅此而已。

　　后来再回教室的时候，余圆圆早已摆出守株待兔的样子等我们这两只傻瓜兔子上钩。哮天见状，也暂时把个人恩怨放一边，与我并肩作战来应对余圆圆。

　　余说：你们上那儿鬼混去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啊？！

　　我说：去上厕所了，上大的。

　　余说：那你们的感情还真不错啊，就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啊。（这话说的没错，我们俩的关系之前是不错）

　　哮天说：我上厕所忘了带手纸，他帮我去楼下的小卖部买手纸去了。

　　余说：这个先不说，我平时都怎么说的？我说过几点之前一定要回教室的啊？！

　　我说：12点10分，可好似我们有特殊情况啊又不是经常这样。

　　余说：你小子还敢顶嘴，就不怕我拉你去政教处啊。

　　哮天说：余老师，我们下次不敢了。

　　我想：哮天一定在心里把余圆圆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就连她那经常不回家的老公，和根本没到这世上的余圆圆的娃也定被哮天骂到屁股开花。

　　余圆圆说：好，这回就放过你们。

　　我们说：谢谢老师。

　　余说：等一下。听同学说刚才有个别的班的女同学来找你们，有这么回事吗？说，她来找你们干嘛。（果然，余圆圆一直都在为政教处的那些老头老太太效力，连我们的私事都要管。难不成我们三个约好了今晚要出开房间不成？真是可笑之极，改革开放都那么多年了，这人的思想怎么还停留在封建王朝啊。再说了，我们还是学生，真想不通她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两个。看来，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何来共同语言呢？所以说，老师就是老师，为人师表，可笑，可笑）

　　哮天说：她是来借绳子的。（体育课要用的）

　　我说：她是来借绳子的，共借了两条，还有一条是帮她同学借的。

　　余说：真的？（明显不相信我们）

　　我说：真的，不信你可以去为问她。（逼急了我们就来狠的）

　　余说：那好，你们先进去吧。

　　我们算是躲过了一劫，眼下的事我对哮天不要交代，有夺他人之“妻”的嫌疑，虽然我并不怎么中意那个叫“笑”的女生，但还是让她误会了。我找过粪缸和白痴同学商量，他们都认为我应该去跟笑说清楚，就算她跟哮天不会有结果至少对我不会再有什么威胁，而我和哮天依然可以做好朋友，然后我便找到了“笑”，并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我说：刚才忘了跟你说了。你搞错了，写信给你的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哮天。“

　　笑说：啊？怎么会这样！那个哮天是谁啊？

　　我说：就是那个插嘴被你骂的。

　　笑说：我的天！

　　我说：你叫地也没用。

　　笑说：我在可怜我的“天“，你怎么不早说啊，都怪你，害我误会我的天了。

　　我想：这个女人怎善变，还好我来说明白了，不然今后就玩完的就是我了。

　　我说：你别这么说，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是你怎么搞错了，这可不能怪我。

　　笑说：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这种人计较。刚才你们班主任有来找过我，我都听说了，没想到我的天这么聪明，想出了这么个好办法。

　　我说：我不是什么这种人，我乃是正宗的黄种人，我很爱国的，你被给我乱人祖宗。再说了，那个主意也是我也有份的。

　　笑说：那也是我们天是主，你是副。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一定是我们天的小弟了，那你以后见了我就叫我韩笑大嫂，记住了没？

　　我皮笑肉不笑地对她笑了笑，便转身走掉了，任她在后头打骂哭闹做作，我都没理会她，对这种人，不值得多费力气。我只是在为哮天的眼光感到可惜，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