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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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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错有错着,无意中拿起的东西比剪刀还好用,如果当时找到了剪刀还不一定能剪断。
  剪断后的毛发像死掉了一样一动不动,而从水龙头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声音尖锐得让人想要堵住双耳。也就是瞬间,爷爷吐了吐口里的毛发,连忙伸手去关上了水龙头。
  “咳咳咳”爷爷还在清着口中的毛发,我见好像平静了,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气。
  太吓人了,我当时真佩服自己,要是换了隔壁的小明一定吓得动都不敢动,我带着自豪的呆着。
  “把刀给我,你快去给张爷爷打电话,电话本上有…”爷爷接过了菜刀,我听了后连忙起身去客厅里打了电话。
  在我慌慌张张的叙述后,没过半小时张爷爷带着一大包东西就来到了我家。他让我回房间睡觉,不给我看他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他和爷爷又在厕所里讨论了一个小时多的时间,中途我还听到了张爷爷骂喊的声音,我猜那是他在责备爷爷的行为,可后来又听到爷爷大吼道:“我不同意!”也不知道他们再说些什么…
  一个小时后,他们一起走了出来。这时已经是五点了,太阳光刚刚照到了屋子里。那一天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晚上熬夜,也是我所走的这条路的一个起点。
  张爷爷走到我面前,表情严肃的看着我问道:“胡云单,你想不想跟我学道,学习茅山道术?”
  我看了看张爷爷,又看了爷爷,在那一刻许多的画面浮现到了我的脑中,我和哥哥一起游泳的时候,他救我的时候,我看到他躺在棺材里的时候,爷爷在医院自责的时候,爷爷在厕所的时候…那一个个的画面…
  我闭上了眼睛,然后平静的睁开,用坚决的眼神看着他们,猛地点了一下头。“我想!”


'正文 第五章 学道'

      第五章学道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半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的父母离婚了,老爸回到了酆都陪着爷爷开着抄手店,虽然爷爷一开始并不赞成,可在我走后,他多多少少也会觉得寂寞,在老爸的坚持下他还是让步了。
  我的妈妈则去了深圳,听说那里是改革开放的新城市,妈妈说等她在那边发展好了就接我去那边读书。而爷爷依旧是那样生活着,只是身边没有了两个调皮捣蛋的家伙烦他。
  我则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在张爷爷那里学道术。虽然是这么说,可通过这半年里我对他的了解。这老头子真是抠门,从头到尾什么法术都没教过我,这半年里我连个鬼都没见过。他唯一教我的就是一段不知道讲了着什么的句子,类似什么口诀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兴奋的觉得这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法术入门心法,可这半年里我试过无数次这段“口诀”,不管是对着人用,对着狗用,对着自己用,都完全不管用,也不知道他教我这个有什么用…
  当初这老家伙还说教我能让哥哥不当水鬼的方法,可到了半年后唯一和我哥哥有关的事就是……
  这个老变态居然拿了束那种黑sè的毛发回来,说是从我哥哥身上剪的,然后他居然不顾我的意见,自顾自的把那搓毛不知道用什么古怪的法术镶到了我的头上…
  让我这个刚满六岁的小孩子,梳着一个完全不搭的小辫子…
  这辫子要是在古代也就算了,可在这个飞机满天飞、平头满地跑的时代梳个这东西,搞得我跟个弱智儿童一样。有时别人从背后看我都以为我是个土气的女孩子,也因为它,我还多了一个“云妹子”的外号…这让我实在是厌恶这老头子到了极点。
  当然我也想过这辫子会不会有什么特异功能,或者那段口诀对它有效,可最后我还是失望了。不管是辫子还是口诀,不管怎么组合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臭长的口诀让我很是不解,就这种没用的东西,“张无语”为什么还要我每天背一遍给他听,这个外号是我跟他接触一周后取的。他起初不让我叫他师傅,让我自己随便叫张爷爷也好,张老也罢。
  于是我在看到他这段时间让我无语到极点的种种事情上给张武焱老同志赐予了“张无语”的封号。
  也就是这个“张无语”同志怂恿了我爸把我的名字改成了“胡魂单”,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报复我给他取得外号才这么作弄我。
  还说改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命中必须有鬼字护身,我看是命中必有鬼来索命差不多,就算是有鬼护身,那也一定是个sè鬼。
  那个sè鬼整天把清修挂在嘴边,可晚上他居然……
  哎,有时在我半夜醒来的时候总是能听见旁边多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总是用着那种狐狸jīng迷惑男人的语气,不停地叫着张哥、张哥好厉害之类的话语,搞得我都不敢睁眼,这老家伙也不换张床,居然在小孩子面前…不正经,能不让人无语吗。
  还有一次,我见他盘膝坐着,紧闭双目,额头上还贴着张符。
  我当时以为这家伙终于要显露些什么本事了,可当我知道他在干嘛的时候,我又一次无语了。
  他说他在看我隔壁的王阿姨…这个家伙怎么跟我那死鬼哥哥一样爱看王阿姨?
  我当时不解,他就叫我盘膝坐下,闭上眼,也给我额头上贴了一张。
  当我再次睁开眼一看,一个女人正在浴室里洗着澡…身上一丝不挂。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居然是用这种方式看到…那时候,我这种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第一反映便是撕了符,捂着眼睛。像是硫酸泼到眼睛里一样,恨不得不要了。
  他见我这样还笑嘻嘻的问我要不要学画这个符。哎,虽然直到现在我还真后悔过当初怎么就不学那个符呢…
  类似的事件数不胜数,以至于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什么茅山道士,爷爷怎么认识的这种家伙。这老头一开始那种仙风道骨的样子真是把我骗得好惨…
  很快半年便过去,我回到了爷爷那里,张无语住够了半年,潇潇洒洒的收拾行李准备走了。
  临行前,他可能是觉得什么都没教过我心里惭愧,在他走时丢给了我一本书《茅山术志》。这本书是手写的却特别的新,一点儿也没有电视里那种武林秘籍的感觉。他只说这里面有不少道术的方法,让我自己学,十年后他会回来给我考试…我当时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一心想着;哼哼等你老回来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当时我还真兴奋过头,开始幻想自己降妖除魔的样子,可一翻开那本茅山秘籍,我就无语了。这绝对是本天书,先不说那丑得不行的字迹,这整本书居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繁体字…
  这让一个从小接受简体字教育的人怎么看啊…也多亏了我还没上学,可以重头学。
  可后来因为这一边学简体字,一边学繁体字的童年把我的学习生涯给害得相当不轻。使我每次的语文考试都会因为繁体字被扣分…我当时还很不服的问那些老师,难得繁体字就不是中文了吗,明明没有错。可惜考试成绩不会因为我这种异类的反抗而改变什么…
  后来我发现那本繁体字的书上还画着不少符,这些符是我那时觉得自己最容易学会的道术。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也没试成功过。
  张无语老变态在走时还跟我说了几句话。
  “你哥哥还在那条河里,不过暂时是害不了人了,十年后,你最好是自己多学点本事。还有我教你的那段镇魂咒,每天记得复习一遍,不可以忘记。最后一件事就是多陪陪你爷爷,估计他时间不多了…”
  我目送着这个老家伙,虽然他这半年让我无语到吐血,可还是有些不舍。
  就在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家伙的时候,他回头对我喊道:“哦!差点忘了!辫子!辫子不准剪掉!记住,没我允许绝对不准剪!”他这句话一出,我对他那一丝的好感瞬间不见。
  我不剪才怪…我才不要带着这种东西去上小学,你个变态想让我在学校被笑死啊。
  可是结果我还是输了,那张无语居然事先就和老爸还有爷爷说好了,一定要我留一个辫子…说是剪了会有xìng命危险…
  不过说来也诡异,这辫子自从接上后居然没有长长过。只有我自己的留海和鬓角有长长,那辫子好像注定就是这个长度。
  张无语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不带走云彩,却带来了一条辫子…
  很快我便上小学了,由于是附近的子弟学校,所以和我一个班的同龄孩子都知道我的名字,以及我的“传说”,还有标志xìng的那束辫子。
  他们的家长或多或少的jǐng告过他们不准和我一起玩,还把我说得跟魔童降世一般,和我玩就会出事之类的。
  也多亏了这些胆小鬼,我才能专心的去学那本《茅山术志》。我就像一个自闭症儿童一般,也不和同龄的孩子交流、玩耍,只是一心沉浸在画符之中。
  虽然一直都是失败、失败、再失败,但在这每次的失败中我渐渐的抓到了一些窍门和技巧。我一边学着繁体字,一边解读着书上的符箓之术。
  别的孩子学习的时候,我在画符。
  别的孩子看动画的时候,我在画符。
  别的孩子早恋的时候,我还是在画符。
  于是在我十岁的那一年,我第一张符成功的画出来了…而成功画出这符的动力是因为…爷爷去世了…
  爷爷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在这几年里已经出现了不少次危险的征兆。虽然爸爸代替了他负责打理抄手店的生意,但我们家每天早上的早餐还是爷爷坚持做的。
  也就是那一天,爷爷为了做早餐,在冰箱门前不小心摔了下去…
  后来爸爸发现了,在第一时间就进行了抢救并送到了医院。可惜一切都晚了,我又一个亲人就这么离开了我。
  虽然我不想接受这种荒诞的结局,可没有办法,人终有一死,只是你不知道最后你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而已。这是我们无法去选择的,我们只能接受命运安排的死亡方式。
  可那时的我,脑子里并没有接受这个现实。以至于在爷爷去世的头七那天,我终于画出了一张能使用的符:“天眼冥启符”。
  那个夜晚,为了能再见爷爷一面,我付出了一个不小的代价…


'正文 第六章 开眼'

      第六章开眼
  俗话说,眼不见为静,耳不闻为宁。我刻苦的钻研出了能见鬼的方法,开启了天眼,可我却忽略了一点。我打开了天眼却不知道关闭它的方法…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回忆起那一次的经历,让我现在都还后怕。
  “天眼冥启符”是一种辅助符箓,纸张上要求不高,但涂料却要用乌鸦的血融合朱砂。这几年,我弄到了不少的朱砂,所以这种基本材料还不算难题,可乌鸦血把我给难倒了。
  要说我还只是一个学生,就算是大人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到。
  而且这里还是chóng qìng酆都,又不像běi jīng,找一只乌鸦根本就是跟找一只鬼一样不可能。
  也就是在我苦恼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试试用点别的东西能不能代替。
  当时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跑到菜市场去跟卖鸡大叔要了一些乌骨鸡的血,乌骨鸡是我们那里很常见的一种家禽,这种鸡和乌鸦一样全身都是黑sè的羽毛。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决定试试看。也是我运气好,这种乌骨鸡的血居然真的就能代替乌鸦血来画符。
  我把符箓画好之后,对着符箓说道:“急急如律令”,那符的红sè文字突然闪了一下,我知道这是成功的象征,便欣喜的把它折成了三角形,等待着爷爷头七的那个晚上。
  犹豫我当时心里觉得爷爷不是怨死之人,不会对我有什么危险。所以我身上没有半点其他的准备,除了张“天眼冥启符”什么符箓都没画出来。
  爷爷的丧礼和当初哥哥的一样,在我们家店门前布置的,在天sè将就黑下来的时候,我和老爸说我要去同学家玩,可不可以晚上住他们家。
  老爸当时二话没说,叫我放心去玩。说来当时觉得老爸真好骗,这种谎话也信,也不想想我这种传说级的人物,哪个小孩敢和我玩。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老爸才马上答应了。他宁可相信我真有了朋友,也不会相信我正计划着要去见鬼。
  黑sè的幕帘降下,属于普通人的一天结束了。我悄悄的躲在店门附近的一颗大树下,凄厉的寒风吹到我的脸上。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好凌晨十二点。我拿出了那张“天眼冥启符”,又掏出来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符,放在地上等待着它烧尽。
  然后我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粘了一下那烧尽的符灰,双手同时抹到了眼皮上。
  “开眼”
  一声之后,我睁开了双眼,眼前还是那安静的场景,还是空无一鬼。这让我有点担心是不是失败了?
  我试着四周观察了一圈,还是看不到半点异常。就在我自以为失败之时,“叮叮叮叮叮叮”从马路的一头响起来一长串铃铛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连忙躲了起来。偷偷的朝那个方向看去,“叮叮”那声音越来越近,除了铃铛声以外好像还有很多铁链子摩擦的声音。我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东西正在诡异的朝我家这边过来,等那些东西走近,我清楚的看到,是鬼…
  那是一长条鬼正排着队往我家这边飘,每只鬼都被锁在一根长长的铁链子上。这群鬼的前面有一个浑身白衣的家伙拉着,然后则有一个全身黑衣的家伙赶着…这两个家伙是个人都能猜到,他们百分百就是谢必安和范无救了。这两位那一身的造型,别说我是在酆都长大,就是普通人看电视都知道他们两位便是那传说的黑白无常。
  这一群鬼飘到了我家门前停了下来,“胡逸才,快点,快点。记住半个时辰后我回来接你”那个谢必安解开了一个老者脖子上的锁链,然后咳嗽了一声向着老者伸出手。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鬼说话是不用张嘴的…我看着那个谢必安伸着手,好像要老者给他些什么似的。
  老者会意便从寿衣里掏出来一打黄黄的纸递了过去,谢必安收起来黄纸,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带走其他的鬼魂又往前飘走了。
  我躲在角落里清楚的看到那个老者正是爷爷的鬼魂,他回来了…
  可我并没有出去和他见面,我们这儿从小就教育孩子不能在别人头七的时候出去瞎逛,尤其是亲人最好是早点睡觉,不要打扰死者的魂魄。
  如果我这样出去,爷爷一定会因为留恋人间而不去投胎,变成厉鬼。
  现在我只要这样躲在树下,静静看着爷爷他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目送他真正的离开这个世界…
  爷爷进屋整整半个小时,我也整整在树下等了半个小时。就在我快睡着时,爷爷飘了出来,我心想不对呀,谢必安明明给了爷爷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他干嘛这么早出来等呢?
  只见他出来后往左边飘去,我不清楚他是要去哪里。便悄悄的跟在后面,直到我跟了两三分钟后,我猜出了他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条河了。
  果然如我猜的那样,我跟着爷爷来到了那条小河边,我找了一块大石躲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接下来的事情。
  爷爷飘到了河面上,用手像是在水里拨了拨…
  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就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河面上慢慢的浮出了一团黑sè的毛发。那团毛发慢慢浮出来,一个全身黑毛的家伙站在水面上面对着爷爷。
  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不对,应该是两只鬼,他们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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