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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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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又觉得十分可笑。
  文墨微微颦眉,为难地看着太皇太后,道:“老祖宗,如今龙体多有不适,皇嗣一事,可否待御医们为皇上调理好身子之后再议?”
  太皇太后岂听不出文墨话里的意思,她睨了底下众人一眼,冷哼道:“皇上的身子,就是国之根本,大家都要爱护些,别尽想着自己心里头那些算计。”
  后宫之中,为了争宠,或为了得子,常常会想出些床笫之间的旁门左道来。这种事,文墨实在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过问,今日由太皇太后旁敲侧击一番也是好的。
  众人心思各异的喏喏应下,太皇太后正欲再敲一敲明年的选秀之事,崇嘉殿就来人请皇后过去,说是殿下醒了,睁眼就要找皇后,怎么劝都哭个不停。
  文墨只得提前告退,复又去了崇嘉殿。
  离崇嘉殿还有些距离时,就听见里头传来的哭嚎声,待进了殿,里头是鸡飞狗跳,长青也已来了,他和一帮太医尴尬地立在一旁,没有应对之策。
  端华见着文墨来,扑上前唤了好几声“娘”,他死死抱住她的腿,不肯再撒手。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太医们都说殿下是受到了惊吓,着了魇怔,文墨只能亲自守在崇嘉殿里,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却总不见好。
  这日,太皇太后派了个老嬷嬷来,说是要替殿下收惊。
  梢室四角都点了佛香,那位嬷嬷嘴里振振有词,文墨身处其间,只觉得头晕又胸闷,她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日子已是初夏,吹在身上的风很热,还带着些黏黏糊糊。明晃晃的日头,晒得人更加的晕,文墨往苍翠的老槐树下避了避。
  金乌透过树梢还有叶子缝隙洒落下来,斑驳地打在文墨脸上,在这些碎金的衬托下,她面色略微有些发白。
  这老嬷嬷还真有些本事,端华眼见着就好了起来,他也不再哭闹,也不再缠人,只是整个人都沉默许多,常常坐在院子里怔怔发呆,而睡觉时亦要多点一盏灯,长青便赏赐下好几颗南海夜明珠。
  文墨对那夜的事一直存着疑,见他好了,才又问起来。端华回忆时,还是瑟瑟发抖,止不住地害怕之意,文墨便不再问了。
  直到端华彻底放下之后,他才告诉文墨,那日他贪玩溜进一处空殿,待玩累了便闷头睡上一觉,可醒时那道宫门就下了钥,他出不来,只得干熬了一晚上……
  文墨见他这样闷闷不乐,很是不放心,便一直陪着他,两人能一言不发地坐上一整日。宁英也常常过来,可无论怎么逗他,怎么闹他,那个孩子只是抿嘴微笑。
  有一瞬间的恍惚,文墨觉得,他笑起来的模样,其实和长青很像,不愧是亲生父子俩。
  再稍微休养了些时日,端华便主动要求着去上学了,说是落下许多天的功课,害怕夫子要罚。
  文墨心下略感安慰,她心弦一松,自己就病倒了。而她这一病,赵垂丹居然又诊出个喜脉来。只是她一年到头的脉象乱得很,所以也毫不放在心上。
  长青却不放心,又速宣陈少维进宫来诊断。
  夏日的太阳极毒,陈少维匆匆忙忙进宫,脸上密密都是汗,他整了整仪容,方上前替皇后请脉。
  长青坐在一旁,心中甚是着急,当年文墨有了身孕,他却不在她身旁,如今,若是再遇喜,那他恨不得就将一切都捧至她面前来。
  文墨躺在床榻上,青纱帐随风轻轻翻飞,而她此刻的心也似这纱幔一样,忽上忽下的,飘个不定。
  其实,文墨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该盼着腹中有孩子,她的心就那么大,人若是多了,必然就应接不暇,也只会徒生事端罢了。
  却不知是否会如她的愿?

  第 90 章

  景祐十一年夏,皇后遇喜,当今天子欢欣之下,就赏给文府好些东西,包括一座紧挨皇城的府邸,占了整条的通义街,很是奢华与气派。
  礼部尚书万程告老还乡,文远如就从礼部右侍郎变成正二品的尚书一职,还加封了个爵位——庆睿伯。
  远在平丘任金州大营副将的文笔,被调回祁州,任京卫指挥使,就连文家尚无功名在身的文砚,也被赏赐了个翰林院编修的闲职。
  一时间,京城文府荣宠无限,整日里门庭若市,许多人都指望着能巴结上这道关系。
  文墨听过皇帝这样的安排时,心中不大乐意,尤其是文砚,那个职位虽闲,但也是旁人寒窗苦读十几载考来的,现如今他这个样子,只怕是要遭人眼红和嫉恨。
  其实,这一切于他们文家,并没有多大好处,树大招风,名高引谤罢了,她自小读过些史书,自然知道有许多的外戚是不得善终的。
  长青见到她这幅苦大仇深、郁郁寡欢的模样,不免抑郁,道:“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怎么到皇后这儿,就光剩嫌弃朕了呢?”
  他这也说得是实话,以丽婉仪为例,就在他耳旁吹了许多的风,无非是替她舅舅讨个好差事。
  严宏一直带得是西南的兵,可皇帝给了他个江南督军一职,这让严宏很是难受,因为没人听他的,频出岔子,颇为难堪。
  文墨听了长青这句抱怨,不禁嗤笑:“那皇上还不紧赶着给别人家做好事去,何苦要在臣妾这儿找不痛快?”
  长青也不跟她置气,只是咧嘴,笑得开怀:“你有了身孕,小性子也该收敛些,省得这孩子一出世,就知道和朕斗嘴。”
  文墨被逗乐了,揶揄道:“宁英自小还不是和你亲?”她一偏头,躲过长青戳来的手指,又睨了他一眼,道:“不是么?”
  长青少不得唉声叹气:“此话真心偏颇,她现在不是只缠着你么?”
  自从文墨又怀了身子,而端华整日里只顾着上课,宁英来咸安宫请安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整日里围着她的肚子转,又听又摸,乐此不疲,母女俩的关系,因此缓和许多。
  长青这句话音刚落,二人相视一眼,齐齐笑了,为个小孩子吃味,还真是有些意思,也不知天下间的父母是否都如他们这样。
  宫里的日子波澜不惊,时而有些争风吃醋之事,只要没闹得多出格,文墨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折腾去。
  她不是不想管,只是懒得管,她的肚子一天天显起来,整个人渐渐开始嗜睡,好像连脑袋都没原先那么灵光了,到最后,她索性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一并省了,难得让自己乐个清闲。
  文墨在这宫中去的最多的地方,反倒是崇嘉殿。
  自那夜之事后,端华的性子沉闷许多,话也不再多了,而除去文墨之外,他对旁人一概是冷着脸。他年纪虽小,可收敛起笑意时,也有了些骇然气场,隐隐透着疏离和隔阂,让人不得亲近。
  夏去秋来,大周与西魏一战也分出了结果,季堂以十万兵马,胜了魏子啸手下的百万雄狮,实属不易。
  且说年初的时候,西北战事刚起,魏子啸深谙兵贵神速之道,他占尽天时地利,以人海战术,步步紧逼之下,不留给对方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着急心切,欲将这十万人短日内尽数屠尽,也好尽快立他一国之君的威风。
  举步维艰之下,季堂只好从其弱处和短板下手。
  这魏子啸去年拥兵自立,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许多拥护姜室的大臣,皆被他压制打击。魏子啸本欲将这些人皆除去而后快,可因为这场战事陡发,他不得不又倚重其中的一些文臣武将,连告老归乡的范渊行都被他请来,以定朝臣的动荡之心。
  西魏人心极度不稳,而魏子啸失去人和这一利素,便给了大周最好的机会。
  至于让谁去游说这些与魏子啸心有嫌隙之人,大周诸将在帅帐中商议许久,来来回回争辩了半日,还是没个定论。
  此法子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做起来,却是危险重重,毕竟要深入险境,而人心又是最难测的,稍有差池,或说错句话,那就是个送死的结局。
  季堂负手而立,将诸人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定在孝瑜身上,二人视线交错,他笑道:“不知王爷可愿前去?”
  孝瑜穿一袭半旧的月白长衫,于一堆魁梧武将中间,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当下出列,抱拳道:“将军不点我,孝瑜也正要请命。”他身上有一半的姜室血统,确实是最为合适不过之人。
  孝瑜领下这道军命,待与季堂商议完后,不敢耽搁,为显诚意,他便不带一人,单刀深入敌营。
  几经九死一生的局面,他终将几个手握兵权的重臣说服,并约定日子,一道起事。此后,他再入明华府,直接找到范渊行,以礼、法之说相辩。
  孝瑜西行一路,所历之事皆是荡气回肠,而这才有了史书上所记载的群臣“倒魏拥姜”一事,以至于到了最后那一日,不仅是朝臣,连明华府普通的百姓亦加入其中。
  至此,魏子啸的皇帝梦结束,西姜复辟。姜室那个万幸的远方子嗣,被拱为新帝,他又派使臣向大周献上国书,直言甘愿俯首称臣。
  季堂和孝瑜凯旋之日,已临近新年,长青亲至城门迎二人归京。见到天子銮驾将至,诸人俯身叩首,恭迎皇帝圣驾。
  礼舆正前方的明黄缎幨帷,被人悄悄掀开一角,一个着大红锦袄的丫头跳了下去,小跑几步,扑到季堂脚边,甜甜地叫了一声“义父”,正是缠着长青一道出宫的宁英。
  季堂不敢完全抬首,他略微偏头,挑眉浅笑,轻声唤道“公主”。他这一笑,眼梢的皱纹就更加深了,像把打开的小扇子,将风霜的印迹悉数留下。
  宁英个子正矮,她站着正好与季堂跪着平肩,此时,她亦看到那几道皱纹,于是伸手摸了摸,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像是什么新奇的玩意。
  季堂怔忪,复又笑得更舒展了,那双凤目满满皆是笑意。其实,宁英一点都不像文墨,她的眉眼随皇帝居多,可若是仔细看,看久了,还是有些文墨的影子在,很浅,很浅。
  长青踏出礼舆时,正好见到这和乐的一幕。
  他倏尔想到那些个曾闹得满城风雨的闲言碎语,还有交托给贺治陶去查的谶文一事,迟迟没有下文,他面色稍显得肃然了些。
  长青说罢“平身”二字,又上前亲自扶季堂和孝瑜二人起来,口中称道:“五弟,国公,此趟辛苦,朕必然重重有赏,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朕定当都准了。”
  他不过是说些当皇帝的客套话,熟料,翌日的早朝之上,他二人居然毫不客气地,都来讨皇帝的诺言了。
  只不过,季堂求得,是辞官,而孝瑜求得,是指婚。
  这两道突然的请旨,让长青有些措手不及,皇帝做久了,他不大喜欢事情脱离掌控。
  当朝没有再议,只是在退朝时,他留了季堂下来,单独觐见,又对孝瑜道:“五弟,你皇嫂颇为念叨你,有空去看看,你有何事,尽管可以和你皇嫂聊聊。”
  关于庞阙辞官一事,长青可以想清楚,也能理解,毕竟那个“等夷之志”的谶文,庞阙应该也有所耳闻,所以主动辞官让出兵权,算是他自保的手段。
  可孝瑜要皇帝指婚,指的还是从西姜掳回来的那个阿茹,长青就有些不明白了,他还没开口要办这个奸细,治孝瑜个包庇之罪,他这个弟弟就赶着跳出来护短了。
  孝瑜到咸安宫门前,已经闻到梅香阵阵,很是清雅,他郁结许久的心,稍稍打开个口子,有了些开怀。待命人进去通传后,不消片刻,文墨就腆着个肚子,亲自迎了出来。
  孝瑜意外非常,忙拱手贺道:“真是该恭喜皇兄和皇嫂了。”
  文墨赧笑,将他往里请,孝瑜看到那几株梅树,不由停了步子:“皇嫂,可否在这梅树下,讨杯水喝?”
  长青已着人来和文墨提了孝瑜指婚一事,他想让文墨劝劝孝瑜。此时,二人在梅树下坐好,文墨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听闻王爷找到了阿茹?”
  孝瑜点头,心里稍有些抵触,并不说其他,文墨便接着自顾问道:“阿茹可还好?”
  孝瑜又是点头,他从袖中掏出本书,双手递上前,道:“这是阿茹让我带进宫的,说是要给皇嫂赔礼。”
  文墨接过一看,正是长青收的那卷藏书,她看到扉页上那小楷写下的“临夏”,亦笑:“物归原主罢了,谈何赔不赔礼的,只要你二人能好好地就是了。”
  对面那人身形微滞,不由胡疑道:“怎么,皇嫂不是劝我的么?”
  文墨亲自给他添了茶,叹道:“劝有何用?依我瞧来,只怕,你就是想娶她,她也不会乐意的。阿茹看着外表柔弱,可里面的心性却是极硬气的,否则,当年,她就嫁予你了。你如今这样强迫她,又有何用?”
  这几句话,正好说中孝瑜的心事。
  他在明华府找到阿茹时,她正要自戕,以死明志,他便强行将阿茹带回了大周,命人重重看押,现在更是将她关进王府里,没有他的令,不得放她出房门一步。
  孝瑜又担心皇帝会治阿茹一个奸细罪名,所以才先发制人,索性挑明了要娶她的意思,以期护她周全。
  文墨轻叹:“王爷,其实,你这样真是糊涂了,留她在这儿,你和你皇兄会心生嫌隙,而且,根本得不到你想要的。”
  孝瑜自然知道皇帝会疑心于他,可他无能为力,只得喃喃问道:“皇嫂,那我该如何?”
  “王爷,何不问问阿茹,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文墨笑着,抿了口茶,不再看那人。

  第 91 章

  孝瑜走后没多久,长青就来了。临近年关,政务本就不多,今天还平添了两桩烦心事,他就想找个地方静一静,走来走去,就走到这儿来了。
  梅树下的茶还没撤,长青索性坐了下来,又吩咐人点上暖炉,添了盏茶。他今天难得穿个木红色常服,配着后头灰黑的苍劲枝桠,还有星星点点的梅花,很是清雅。
  文墨单手支头,静静看了会,终是略微不好意思地撇过眼去,于心底暗暗感慨,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他整日穿个明黄或者玄黑,不是尊贵就是肃穆,这样偶尔换个颜色,倒增了些丰神朗韵,人也好看许多。
  长青哪儿知道对面那人的心思,他见桌案上搁着卷书册,就伸手抽了过来。文墨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此时被他的动作唬了一跳,就慢慢回过神来。
  刚看到扉页,他就乐了,指尖在上头慢慢摩挲一阵,才喟叹道:“亏得回来了,不然,真成了朕心里头的一件憾事。”说着,他清隽的脸上便带起几分薄薄的青涩之意。
  瞧见他这副模样,文墨心中自然好奇无比,忙问有何前尘往事。长青只是摇头,他垂下眼眸,怔怔看着手里的书,笑得愈发腼腆。
  其实,上头那两个小楷字样,是他头一回唐突亲过她之后写下的。那日,她给他留下了五指挠痕,他则留下了这两个字。
  写下这一笔一划时,就像是在心底柔柔地唤着她一样,而这更像个仪式,他郑重地将这个名字镌刻在了自己心尖上。
  这是堂堂天子对一个女人的幻想,怎么能袒露于世?
  他抬起眼,又看向对面那人。她盘着松散的发髻,因为有了身孕,脸颊也比先前圆润许多,还有些浮肿,唯独那双眉眼,灵动又温柔。
  这是他思念许久之人,如今,她心中也有了他,还为他生儿育女……长青心里欢喜异常,那份愉悦与满足再也掩饰不住,他探过身,隔着案几,落了个吻在她的唇畔,像是个羽毛轻拂而过,却含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周围伺候的宫人不敢再看,纷纷背过身去。
  文墨正准备喝茶,她手里还攥着一个白釉海棠杯,此时傻傻愣住,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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