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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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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文墨躺了半响,腹痛难忍,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长青见她皱着眉,是个极难受的模样,心下惶惶然,张口就要叫人进来,想了想,她是个脸面极薄的人,还是亲自起身去外间找荷香。
  荷香听完皇帝吞吞吐吐地说明来意,心下倒是一奇,天底下男子对女人经血皆避而不及,何况是九五之尊呢?
  可再见皇帝这副关切地模样,荷香又替小姐开心起来,虽然小姐嫁的是天子,但这样看来,皇帝对小姐倒是极好的。
  她麻利地弄了个暖炉,递给皇帝,道:“陛下,小姐身子怕凉,她这毛病落下好几年了,每个月这时候都会疼些,用这捂着就好受些。”
  长青认真听完,才转身回了暖阁,坐到床榻边。
  他见文墨眉头紧拧,面色苍白,连原本的红唇也失了血色,此刻蜷着身子,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长青心下便是极为心疼,忙将她扶坐起来,让她枕在自己胸口,将暖炉捂在她肚子上。
  一股热意从腹间缓缓传来,绞痛亦随之缓和许多,文墨睁开眼,就见那人离自己极近,眸子黑亮如耀石,而眉眼之间尽是担忧之色。
  她张了张口,终道出谢谢二字。
  长青见她脸上又回了一些血色,才略略舒了一声,道:“你我夫妻二人,还客气什么?”
  夫妻这两个字,原本是世间最寻常的字样,可今日长青从口中说出来时,他觉得自己的体会,又多了一分。
  文墨垂着眼梢,静静听着,不知该接何话好,夫妻二字是天下间所有女子的向往之处,她亦不例外,可是她从小设想过的未来,从来不曾有过他,有过这地方。
  她微微怔忪,见自己靠在他怀里,隔着单薄的丝绸料子,两人肌肤相交,又能听到那人心跳声,怦怦如急促鼓点,震得她颇为惊慌,便挣扎了一下,嗫嚅道:“我想躺着了。”
  长青慌忙“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将她放平,又伸手试了试那个暖炉,见仍是热热的,才放下心来:“若是凉了,墨儿你就说一声,再着人换个就是了。”
  文墨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长青还就着烛火,翻阅之前那卷书。
  夜深人静,只听偶尔啵得一声。
  待剩半支残烛时,长青才放下帐幔,回头将她被角压好,正欲躺好,又见她几缕乌发被汗濡湿,粘在额头上,他遂伸手替她将青丝拢在耳旁,可指尖不小心拨弄到睫毛之上,那人簌簌颤了两下。
  长青看在眼中,就忍不住在她面颊上偷亲了一口,做完这一切,他才觉得心满意足。
  躺下时,他的肩膀正好挨着文墨,衣料摩挲,传来她身子的热度,这一回,那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挪开,长青忽然意识到,她似乎和自己没那么生分了。
  这个念头,让他不禁欢欣鼓舞起来。
  原本,他以为文墨是根针,利得能将人扎出血来,现在,他觉得,文墨只是块顽石罢了,而且是块极其柔软的顽石,她的腰肢,她的唇……
  想到这儿,长青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忙侧过身,背对着她,可这仅有的一些认知,还是在不断地提醒刺激着他,他这具青涩的身子便又有了反应。
  欲~火来得容易,要消下去却是极难,他只好将刚刚看得那卷书,默默地从头到尾背诵起来……
  总而言之,大周的皇帝无端端地又折腾了自己一晚,第二日眼圈乌黑,精神不济,众人见了,只道皇帝又纵欲了!
  翌日,文墨醒过来时,长青已经上朝去了,她坐起来,怔怔发了会呆。
  候在暖阁外的是两个叫宜兰、品梅的宫女,上次文墨挑了他们做贴身侍女,这段日子,看着,也还伶俐,二人听见动静,便走进暖阁里。
  品梅去打热水,宜兰撩开帐幔,伶俐说道:“皇后娘娘,陛下上朝前吩咐过了,说娘娘身子不舒服,今儿个就别起来走动了,至于太皇太后那儿,陛下也已经派人过去知会了。”
  自皇帝大婚后,太皇太后已不大过问朝政,平日里都在雅韵斋里念佛,唯有荀假后的一日,文墨需要按例给她请安,今日本来也该这样,不料长青倒替她想到了这一层。
  文墨心下一暖,但仍是执意起了,用完朝食,便去了太皇太后那儿。
  太皇太后正在大佛堂里念经,听闻皇后来了,便回到正殿里,拉起她的手,亲切道:“皇上都遣人来说过了,你身子不好,还来这儿跑一趟是做什么呢?”
  文墨见礼道:“这是我应当的,皇祖母莫客气了才是。”
  两人携着又坐到了东次间,太皇太后斜靠在软榻上,呷了口茶,忽然问道:“上回皇后提到说想给皇帝再多挑几个人进宫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文墨哑然,这些日子,她其实倒真想通了,自己要在这几十年,宫廷中勾心斗角之事,听过不数,何苦要这么快给就自己找不痛快,不如安稳些日子再说吧。
  她想了想,微笑回道:“上回跟皇上提了一回,见他的意思,竟似不大乐意,我就没再提了。”
  这也算如实回答了,文墨将所有的责任都往皇上身上推去,反正他们是一家人,总是好说话,自己夹在中间算个什么?
  听了这番挑不出错的说辞,太皇太后亦笑道:“皇上就是这种性子,认准了一个,就不知道其他人的好来,你这个做皇后的,也该多劝劝才是。”
  文墨喏喏应下,也不说其他的,只垂下眉梢,细细品起茶来。
  太皇太后见她今日态度与那日又有些不一样,料想他们新婚,皇帝现在对她又是极维护的,便状似无意,提了一句:“这些日子前朝不大太平呢。〃
  这话看似岔开了,其实点的,仍是前朝与后宫,二者从来都是相辅相成,谁都离不开谁。
  文墨嘴里尚余一口茶,此时心底深处亦莫名泛出道涩意,二者一并翻腾起来。她咽下那口茶,浅浅一笑,弯弯的眉眼里,眸光暗动,宛若流淌起了一丝苦味。
  这点变化没有逃过老人的慧眼,似勾起了某种回忆,她长长一叹:〃皇后,哀家当你是亲孙女劝一句,这母仪天下的位置,自古以来都不好做,哀家到现在,也不敢说做得有多好。〃
  聪明的人,点到即止,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之事,便到了用膳时分,文墨留在雅韵斋里,陪太皇太后用过了午膳,才领着人从雅韵斋的西配殿直接出去,到了御花园里。
  她胸中烦闷异常,天气又热的很,难免心浮气躁,此刻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炎炎夏日,太液池里水波粼粼,金光闪闪,文墨盯着看久了,只觉得太过耀眼,她撇开眼,往绿树成荫的深处走去。
  咸安宫的人,知道这位皇后的脾气,只远远缀在她身后。
  入眼皆是绿色,或翠绿清凉,或深绿浓稠,间或点缀着各色鲜花,让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文墨看累了,便坐到一长葡萄藤架下休息。因长青最喜瓜果,所以宫里头,就多种了这些葡萄杏子桃子什么的。
  日头虽大,葡萄架下却凉爽无比,她四下看看,就见前头一簇矮花丛里露出个人脚来。
  文墨盯着那双脚看了许久,见他一动不动,登时想到些乌糟事情,蹭的一下站起来,忙唤人上前去看看。
  一帮宫女内监顺着皇后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亦吓得战战兢兢,面色煞白,随手抄起拂尘、花枝什么的上前,抖抖索索地扒开花丛,就见一小孩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脸上还是个迷糊之色。
  待见了眼前这帮人呆若木鸡的模样,这小孩不由得捧腹大笑,又双腿乱蹬,就差在这地上打滚了。
  文墨仔细辨认了一番,才哭笑不得的高声唤道:“王爷。”
  这在花丛之中贪睡的,正是礼亲王孝瑜,他现今还住在宫里头。
  孝瑜笑得眼泪出来时,就见到葡萄架下还站着个人,他忙翻坐起来,作揖见礼,道:“皇嫂好。”
  “王爷也真是……”文墨心中的余悸还在,佯怒嗔怪道。
  孝瑜翻过游廊,到文墨跟前,又好好地赔了个礼,说了不少好话,最后才促狭道:“皇嫂,能不能别告诉皇帝哥哥?他若知道了,肯定要罚我!”
  文墨见他头顶上还掉了片树叶,便伸手替他摘了,疑道:“王爷怎么在这儿偷懒,不去上学呢?”
  孝瑜一脸难色,挠挠头,道:“自西姜回来之后,皇兄就让徐之奎老先生授课,皇嫂怕是不知,徐老人是古板又死板,我实在不大喜欢,烦的很,趁着中午就跑出来玩会。”
  文墨听他这种孩子气的话,就想到了自家的小砚儿,眼前这人比砚儿还要小,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好言劝慰道:“皇帝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好,我瞧着徐老年纪虽大,但学问也好,时间久了,王爷自然会有其他体会。”
  孝瑜见她话语举止透着关切之意,不像装出的样子,他心下一暖,恭敬地行了礼,便回去了。
  文墨又独自在这葡萄藤架下坐了会,闷闷想着方才那些事,她还能怎么样呢?自从进了宫,就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文墨觉得隐约想通了些,才往咸安宫去,正好几位尚宫有事来禀,她一一回了,才觉得浑身乏力,心绪烦闷,便去睡了会。
  文墨这一觉就睡到黄昏时分,醒来时宜兰提到,那明义宫派人送了些吃的来。她想到那里是孝瑜住的地方,心下一奇,忙问送了什么。
  宜兰便将下午情形复述了一遍,说是王爷宫里那个阿茹姑娘送来些西姜小食,又啧啧赞道那个西姜姑娘长得极美。
  文墨看着黑色漆盒里精致的吃食,忍不住食指大动,就想着哪日过去他宫里瞧瞧,顺便再看看那位阿茹,传闻礼亲王极其宠她来着。
  到晚间掌灯时分,皇帝就又来了,听闻她今日还是去了雅韵斋,不免又气她不担心身子。
  文墨见他和自己置气,忙托出个小盒子,献宝道:“陛下,快尝尝,那个阿茹姑娘做得,地道的西姜吃食。”
  长青见她眉眼之中皆是笑意,又念及她难得的想到自己,便哼了一声,嘴角隐了笑,随手捻起个不知名的东西来,入口酥软,味道是又酸又甜,还带着一洌甜瓜的清香,倒是适合夏日里消暑用。
  他满意的点点头,接二连三,又吃了几片,才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文墨见他嘴里吃着一个,手里又拿着一个,眼睛还瞟着剩下的那些,活脱脱是副滑稽好笑的饿鬼模样,不禁哧地笑出声来,掩面取笑道:“陛下,托您的福,臣妾今日总算见着了何谓吃着锅里的,还看着碗里的了!”
  长青听她的调侃之语,自将手中所有吃完,才拍拍手掌,摇头叹道:“欲也,人之常事,何况,朕也就有这些口腹之欲罢了。至于女人嘛,还是只要皇后一个就够了。”
  文墨知自己又被他占了口舌便宜,一时气愤不过,只恨自己没有他这般没脸没皮,于是背过身去,不去理他。
  长青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来,握住她的手,道:“朕句句真话,墨儿,你不信?”
  眼前之人只怔怔看着他,长青被她看得有些不大自在,伸手抹了抹脸,不禁狐疑道:“怎么了?”
  文墨抽回手来,唇角上扯,讥笑道:“待陛下坐拥三千佳丽之时,便只怕不是这么想得了。〃
  “就算这宫里女人再多,朕心里,也只有你一个!”长青赌誓道。
  “好啊,如今,这宫里头冷冷清清,皇上不如找几人来给臣妾作伴?且试试皇上今日所言,是不是真心的?”文墨嘴硬接道。
  长青乍一听完,嘴角就止不住微颤,他站起身,拂袖怒道:“你怎么又来找不痛快了?何况——”他低低叹了一声,道:“人心也不是用来试的。”
  文墨垂下眼眸,入目是二人的衣襟,明黄与月牙白,一如最初,她心中微酸,脸上却笑道:“皇上将臣妾放到了这个位置,还能如何痛快?只盼以后宫中来了新人,皇上在他人床榻之间,亦记得今日所言才是。”

  第 53 章

  “小姐,你这是又和皇上置什么气呢?”荷香绕过屏风,见自家小姐怔怔望着外头那株石榴,半晌不曾动上一动,终还是低声劝了一句。
  这阖宫上下皆听着了那日帝后二人的拌嘴,说到最后,是一人比一人声高,候在外头的宫女们各个心惊胆战,却只能面面相觑,最后就见皇帝沉着张脸拂帘而出。
  白色密密的珠帘随着大幅度动作来回晃动,怎么都止不住动静,不时叮叮咚咚发出些碰撞声。被皇上听着了,也不知怎么又恼了,直接命人给拆了,换上座纱绢绣杏花纹屏风来。
  文墨听了这话终回过神来,指了指外头:“荷香,且看看石榴熟了没,我想尝尝。”她一抬手,宽敞的衣袖里就露出个翡翠玉边来。
  荷香暗自叹气,她放下手中的青瓷花碗,应道:“小姐,中秋都过去好些天了,还能不熟么?只是宫里长得都不好,若是想吃了,我去膳房里吩咐一声便是。”
  “不,我还是想尝尝那个。”文墨固执地指着外面,忽然咦道:“最近咱们宫里格外的静,他们都没嚼舌根子么?”
  自那日之后,过去这么久,皇帝都没踏足过咸安宫半步,原本那些帝后不和的闲言碎语,这些日子眼看着又起了,连咸安宫都不例外。这样一个没权没势又不受宠,还总和皇帝顶嘴的皇后,不被人看低才怪了。
  荷香一愣,倒没想到这桩事,她含糊笑了笑:“哪儿能呢?奴婢瞧着皇帝对小姐还是极其关切的,那日……”刚要说那晚暖炉之事,文墨摆了摆手,只让她快去。
  咸安宫前的石榴,握住掌中皆是小小的一枚,红的都不明润,待拨开其间,就见里面白的静乎通透,几粒放入嘴里,一口咬下,汁水并不多,但那股又苦又涩又酸的味道,立刻就徘徊充盈在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逼得她直皱眉,眼眶瞬间就泛了红。
  文墨摇摇头,将手中剩下的都放在红盘之中,不由叹息,这宫里竟然连株石榴都养不了了。透过棱窗望向外面,绿油油的石榴枝叶拼命的迎风招展,看似生机勃勃,可内里却是最难吃的滋味,这何尝不是个巨大的讽刺?
  她再看看盘中的石榴籽,还是捻起一枚入了口,舌尖包裹其中,她忽然觉得很畅快。
  “皇后娘娘,老佛爷跟前的玉雯姑姑来了。”咸安宫首领太监赵忠海绕过屏风进来通报,他弯着腰,一手拿拂尘,一手托着,极恭敬的模样。
  文墨“嗯”了一声,又随手剥了几粒,才让人进来,赵忠海正要出去,文墨又喊住了他,吩咐他去太医院拿些安神的药来,近日,她总睡不安稳。
  玉雯来不过是老佛爷要请皇后过去,帝后二人这一吵倒是让太皇太后对文墨又亲近了些,这些日子,三不五时地会找她过去,美其名曰替皇帝挑些人进宫,实际上都只是知会她一声罢了。
  文墨到雅韵斋时,见到案上那些画像,心里头虽早有了准备,但仍是一紧,像是被人揪住一般,她面上挂着笑容,稳稳地请了安,才坐下,与太皇太后一道端详起来。
  因这回是皇帝的第一次选妃,位分高,又还没到选秀的时候,所以就在京中几位高官之中考量,何况,有几人的年纪也大了,不能再等了。
  入眼皆是些熟悉的面孔,挑来挑去,又有什么意思?文墨看了会,就撇开眼,专心喝起茶来。
  太皇太后命人托着两幅画像看了许久,终让人撤下一幅,文墨知她有了主意,这时才打眼瞧了过去,面前这画中之人手执竹扇,抿唇微笑,好一副端庄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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