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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学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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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钹法王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他万万想不到宁玉会想出这样的法子,他恶狠狠地看了来人一眼,那人右手一把小刀,左手一根竹子,正在削一只竹蜻蜓呢。金钹法王真是又气又恼,可又拿那人没办法,毕竟他只是扔了几只破滑轮,说了几句废话而已,主意是宁玉想的,绳子是宁玉搓的,最后的行动也是宁玉一个人做的,并不能算是犯规。

云间鹤提起右手的铁拐点指宁玉,阴阳怪气地说:“就算你赢了,又怎么样,就凭我们两个还怕抓不住你吗?”

宁玉向后退了一步,准备好逃走,道:“说好的,江湖规矩解决,怎么你想反悔不成。”

云间鹤趋近道:“按江湖规矩,你是赢了,可是,我们是奉王爷的旨意办事,管你什么江湖规矩呢。”说着,左手的铁拐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轻盈地飘向宁玉,宁玉右手捏成剑诀,已经做好了反攻的准备,飞剑和蜻蜓掠水步他上次使用过,这是金钹法王不认识的法术,这次他依然打算以这两招对敌,其实他也只会这么多了,他只敢用三分内力,怕内力过于强劲,金钹法王会察觉。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云间鹤却并没有攻击他,他右手的铁拐猛地向路旁那人打去。宁玉叫声不好,正欲搭救,这时金钹法王挥动他的兵器,一对金光灿灿的金钹,向他袭来,他下意识地以飞剑抵挡,眼睛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路旁的那人,只见那人的竹蜻蜓脱手而出,飞旋的羽翼打在铁拐上,这小小的竹蜻蜓,居然产生了巨大的力量,云间鹤的虎口震得生疼。竹蜻蜓在和铁拐发生撞击后,速度居然一点都没变慢,只是转变了方向,斜斜地向云间鹤的眉心飞去,云间鹤此时不敢怠慢了,以这竹蜻蜓的力量之大,如果不能及时躲闪,必定性命堪忧,于是他只能撤招,右手铁拐在地上一撑,人向后翻了过去,躲过了竹蜻蜓,等他再看时,竹蜻蜓又拐弯回到那人手中。此时宁玉正好一剑荡开金钹,他抢步来到那人面前,拉起他的手就走,金钹法王和云间鹤正欲追赶,那人手一挥,手中的竹蜻蜓又飞了出来,两人急忙招架,趁他们手忙脚乱的机会,宁玉施展开蜻蜓掠水步,拉着那人逃进了小树林。虽然拖着一个人,速度有所减慢,但这蜻蜓掠水步最适合在树林之类障碍物多的地方使用,所以等到金钹法王他们把竹蜻蜓拨开之后,宁玉等早就不见了踪影。

宁玉拖着那人跑了很久,那人突然说:“好了,好了,可以停下了,你跑得太快,照顾一下我吧,弄不好,我不是被云间鹤戳死,倒是被你拖死。”宁玉这才发现那人早已气喘吁吁了,路上几次摔倒地上,裤脚上都是泥,脸上也有些擦伤,想来是刚才急转弯的时候在树上碰的。

宁玉急忙煞住了脚步,连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情势紧急我是慌不择路。”

那人笑了,道:“小伙子,功夫不错啊,不过以你刚才那几招和你的轻功看,你完全用不着怕他们的,你根本用不着投机取巧地举那块石头,你的功力,就是抬着它上山都没有问题啊。”

宁玉摸摸脑袋,笑道:“其中原因,颇为复杂,一时也讲不清楚。”

那人道:“既然你不愿意讲,我也不勉强,不过,问问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宁玉道:“哦,当然当然,我叫宁玉。对了,刚才幸亏你帮忙,我才能化险为夷,请问尊姓大名,容我日后图报。”

那人道:“哎,我们刚才同生死,共进退,已经是朋友了,而且刚才那么危险,你却没有扔下我独自一人逃走,这点已经高过很多人了,所以何必讲什么报答不报答呢。我呢,姓不尊,名也不大,我叫江兵,江水的江,士兵的兵,大家都叫我江湖奇兵。”

宁玉道:“那我就叫你江大哥吧。”

“随便。”

“对了,你的竹蜻蜓为什么那么利害啊。”

“这没什么,我只是根据竹子的特点,按照发力的原理,为它度身定做而已,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潜力。在番邦外国,可是还有专门研究力的学科呢。”

“竹子再硬,也硬不过铁拐啊。”

“那就需要特殊的发射技巧了。称砣虽小,能拨千金,一样道理啊。”

江兵是个东西南北人,他不会武功,可是他特别善于制造各种各样的兵器,尤其是暗器和机关,更是天下闻名,有人甚至认为只要得到江兵制造的一件兵器,就有了一半的机会可以称霸江湖了。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找江兵打造兵器的人举不胜举。其中也不乏有些不安好心的,想在拿到兵器后杀了江兵灭口,可是江兵总有后招,他的兵器总有秘密没有告诉他的使用者,如果对方有不轨的企图,往往死于非命,而且死在自己的兵器之下,所以渐渐地,“江湖奇兵”这个称号就流传了开来。

江兵从不在一个地方呆超过十五天以上的时间,怕惹上三宿恋,所以他居无定所,没人能找到他。如果有人想找他打造兵器的话,只能先在江湖上散出风声,江兵如果觉得条件可以,就会自动现身,可是如果他不愿意帮那个人,那个人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

这时他对宁玉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半个月了,必须离开了。”说罢,便不再理睬宁玉,一个人走了。

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宁玉淡淡一笑,也下山去了。



 
第二十一章 切磋遇父,论理词穷

更新时间:2012412 19:19:47 字数:3099

以后怎么办,金钹法王不会善罢甘休的。宁玉一连几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可是居然一直都安然无恙。平静的气氛却反而让宁玉愈加害怕,他们在搞什么鬼?

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金钹法王他们的消息,宁玉的心渐渐放了下去,心想:他们一定是找不到自己,只好先回去复命了。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天虽然还是住在丐帮,可是萧晓风这个帮主却不在帮中,难道是因为那次和他吵架,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故意避开自己不成,心想:大哥纵有不是,可我做兄弟的,也不应当这样和他顶嘴啊。于是就想找萧晓风聊聊,缓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宁玉开始四处寻找萧晓风,可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问丐帮的人,他们也都说不知道。找着找着,便找到了武林门集市,集市上熙熙攘攘,好不拥挤。

“真有意思,居然有人在集市上摆棋摊,找人下围棋。”

“可不是吗,那人还真利害,多少人都赢不了他。”

“咱也不懂围棋,凑什么热闹,还是喝茶去吧。”

“对对对,还是喝茶好。”

宁玉心中一喜,这可是一个和高手切磋的好机会,自出宫以来,自己只和青冥老人、朱子、慕容双交过手,虽然这些都是顶尖高手,可终究还是不能博采众长。和高手过招,是快速提高棋力的最有效方法。想到这里,他分开人群,大步向集市中心走去,一时间,把找萧晓风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集市中央停着一辆小轿子,真丝绣花的窗帘里面,人影若隐若现。轿旁是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一个棋盘,旁边是一张椅子,想来是给挑战的人坐的。看来这个对手绝不是普通人,他太阔气了,不是那些挣钱糊口的江湖人。他并不走下车和人下棋,而是由随从口述,好神秘的对手。

等宁玉挤到前面的时候,对方却开始收拾东西了,宁玉道:“请等一下,晚辈宁玉,特地来向前辈请教,请前辈不要拒绝晚辈的好学之心。”

那随行的汉子,膀大腰圆,着实结实,他听了宁玉的话,走到轿子前,凑上去,和轿中人嘟囔了两句,转回头对宁玉道:“我家主人说,阁下孺子可教,既然是爱棋之人,明日天将明之时,飞来峰相见,请勿爽约。”

宁玉欣喜若狂,道:“知道知道,我一定会去的。”

目送轿子缓缓穿过人群,宁玉心中暗想:难道他是一个世外高人,来点拨我的,就像传说中黄石公点化张良似地。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我应当早点去。

第二天,早晨两三点钟,宁玉就顶着星星月亮出门了,他要赶在高人之前到飞来峰,不能让人家等自己。

到达飞来峰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宁玉沿着石阶一步步扶着走,抬头望望远在云层中的山巅,灵鹫向云中隐去,奇峰自天外飞来,那半隐的青紫色山峰,怎就这般高远呢?

“飞来峰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上了峰顶,让宁玉惊讶的是,那位前辈早就已经来了。前面放着一张红木台几,古色古香,上面一张大理石的棋盘,自然形成柔美的花纹,白子是白玉,黑子是黑玉,好阔气啊,宁玉心想:恐怕只有父亲,才能有这样的气派。

台几旁站着那个大汉,微光散落在他魁梧的身上,仿佛一尊金刚罗汉般庄严,宁玉不禁赞叹:“这才是真汉相。”后面是一乘小轿子,粉红色的纱缦摇曳着,里面人影婆娑,这高人莫非是足不沾地的,那抬轿之人也必是轻功卓绝之人,不然也不能在如此陡峭的山路上如履平地啊。

车中人开口说话了:“你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宁玉觉得车中人的声音有些飘忽,显然是变过声的,对方大概不想让我听出他是谁,莫非他是我认识的人,难道是金钹法王,或者云间鹤,不对,他们要抓自己的话,不会这样大费周张,而且,他们好像都不会下棋啊,可是,这个人,他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

车中人继续用缥缈的声音说话:“夫万物之数,从一而起。局之路,三百六十有一。一者,生数之主,据其极而运四方也。三百六十,以象周天之数。分而为四,以象四时。隅各九十路,以象其日。外周七二路,以象其候。枯棋三百六十,白黑相半,以法阴阳。局之线道,谓之枰。线道之间,谓之罫。局方而静,棋圆而动。”车中人好像和萧晓风是一族的,说话都是古意盎然,不过宁玉知道,对方是在讲述围棋的局式,既然有意教导自己,显然他是没有恶意的。

“年轻人,你知道围棋的胜负是怎样定的吗?”

“前辈有问,晚辈尝试回答一下。我想,这棋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

“说的好,那么我再问你,何为围棋的权舆?”

“权舆?”宁玉迟疑了,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那人笑了,道:“你没有听说过吗?所谓权舆者,弈棋布置,务守纲格。先于四隅分定势子,然后拆二斜飞,下势子一等。立二可以拆三,立三可以拆四,与势子相望可以拆五。近不必比,远不必乖。此皆古人之论,后学之规,舍此改作,未之或知。”

宁玉发现这个人说话很喜欢引经据典,不知怎么,他想起了父亲,父亲总是要求他熟练背诵四书五经,而且还要他在平常说话中时时引用。

“年轻人,既然你愿意和老夫交手,那就和你对弈一局。”可是,他没有走出轿子,依然是由那随从代替摆子。

那人下棋十分小心谨慎,宁玉却是一开始就落子如飞,可只过了一会功夫,宁玉就觉得力怯了,那人的棋十分霸道,颇有王者之风,看似小心,实则大气,渐渐地,宁玉败下阵来。

那人笑道:“你本来不必输的,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请前辈指点。”

“我看得出,你熟读梅花泉,也的确能够熟练运用,可是,你要知道,博弈之道,贵乎谨严。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此棋家之常然。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有先而后,有后而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你求胜心切,所以有些地方难免考虑不周啊。”

宁玉笑道:“这的确是我的缺点,前辈对于我的了解,好像比我自己还深呢。”

那人哈哈大笑:“孩子,如果我还不了解你,那么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了解你呢?”

那人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变成了一个宁玉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轿子里的人缓缓地掀开了轿帘走了出来,正是金则圣,宁玉的父亲。

“父王?!”宁玉又惊又喜,不由自主地想跪下去,可是,一秒钟后,他依旧站得笔直,道:“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既然已经决心离开王府了,就不能再用王府里的称呼,行王府里的规矩。

“为什么不叫我父王,我的确是你的父王啊。即使是下围棋,凡下一子,皆有定名啊。棋之形势、死生、存亡,因名而可见。有冲,有斡,有绰,有约,有飞,有关……棋是这样,人也是这样啊。”

“您别说了,我已经不属于王府了。”

“看来,真如金钹法王所说,你是铁了心要背叛我了。”

“父亲,请别说得这样难听,我不是存心想背叛你,我只是不想再留在宫里。”

“为什么?就因为我不让你下棋吗?”

“围棋就是我的生命,没有围棋,毋宁死。”

“别说得那么干脆,好吗?你还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江湖的险恶,还是回到父王身边吧。”

“对不起,父亲,请原谅孩儿的不孝。”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请让我走自己选择的路。”

“你以为父王以前没有走过你现在走的道路吗?这条路崎岖坎坷,就算你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得偿所愿,即使你成了大家,又怎样呢,你还是贫穷一生,衣食堪虞。为国为民,建功立业,才是大丈夫当为之事。古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才是你应当走的道路。”

“父亲,那是你替我选择的道路,不是我想走的。”

“父王以前也是个棋师,可是百无—成,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可是父王很快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名誉,地位,财富,女人,这些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不要,我更不想当王爷。”其实宁玉想说的是,我不想当一个造反的王爷,但是他没有说这句话,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不想伤他太深。

“玩物丧志!父王不想让你因为玩围棋而耽误学业,知道吗?那些东西,只能玩玩,不能当真的,只有治国良谋,才是值得你学习的。”

“父亲,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你年轻的时候不是还被人称做纹枰才子的吗?”



 
第二十二章 毒父杀子,树林奇遇

更新时间:2012413 18:18:33 字数:3257

“是的,别人叫我纹枰才子,可这只是一个一钱不值的虚名。烁银,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被人和慕容双并称为‘南慕容,北烁银’,名堂是挺响的,可是你连父王都比不过,你怎么和其他人比,你怎么当得起自己的称号?所以,别老想着什么做天下第一高手,这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梦,做好你的四王子,才是真的。”

“我的围棋是不好,可是我会努力的,吃多少苦,我都不在乎。可是,回王府,这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最多我答应让你在适当的范围内学棋,我自己也教你一些,刚才,我不是就把上乘的棋理教给你了吗,你还不满足吗?”

“父亲,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啊。父亲,你这一路南下,就没有听见一句骂你的话吗?你知道人们都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金则圣笑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些啊。那些无名小卒的流言蜚语还不值得让我生气,我自可高枕无忧。”

“曾参杀人,曾母投杼,可见流言可畏啊。”

“这世上一切的伟人,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世人的误解和非议。烁银,父王有多欣赏你,你知道吗?我看着你,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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