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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王子的鸢尾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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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一朝分飞燕。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董翼云在那里引项高歌，其余人也不无聊。杨羽翊忙出忙进拿取免费提供的食物，雷子昂大口嚼呀嚼，嘴巴片刻不停；北玉冰拿着点歌簿翻阅，蓝雅银则品着杯中美酒，听董翼云唱歌。唯独月瞳茗很无聊，董翼云唱的歌都不是她喜欢的。这里提供的食物怎比得上杨羽翊的手艺美味，她兴趣缺缺。唯一令她好奇的就是眼前的XO，从小到大从未喝过酒的她对XO的味道相当好奇。
看见月瞳茗的眼珠子一直在XO上打转，蓝雅银问：“小主人，要喝杯酒吗？”
“我不会喝酒。”月瞳茗摇头。从小体弱多病，爸爸妈妈却从不让她喝酒。
“想试试吗？”蓝雅银有心引诱她，将酒杯举到她面前。
月瞳茗犹豫，最终好奇心战胜对爸爸妈妈的承诺，她接过酒杯。这一下子可惊动了北玉冰，“瞳瞳，你不能喝酒！”他连忙阻拦。
“我想试试！”月瞳茗知道喝酒伤身，可是她好奇，想知道酒的味道。
“一小杯，没关系的！”蓝雅银答话。在他眼中，这么一小杯，喝不醉。
北玉冰尚未来得及阻止，月瞳茗已举杯仰头喝下，火热的感觉灼伤了月瞳茗的喉咙，呛得她说不出话。
“你慢点喝。”蓝雅银连忙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北玉冰见状，脸色罕见地相当难看。
雷子昂此时已将注意力集中在月瞳茗身上，就连一直忙里忙外的杨羽翊也回归月瞳茗身边，看她要不要紧。
大概酒气上涌，月瞳茗感到头脑昏沉沉的，“好热……头好晕……”
“不是吧！才这么一小杯酒耶！”董翼云吃惊瞪大眼睛，月瞳茗不会喝这么一点酒就醉了吧？
蓝雅银伸手探探她的额头，看见她酡红的脸蛋，他知道月瞳茗真的滴酒不沾。
回想他的妈妈，可是个爱酒如命的酒痴！听爸爸说，妈妈素来以酒当水，若是没有了酒的生活，就像生命缺少了一部分！妈妈会非常不习惯！
“我……我好奇怪……”月瞳茗觉得晕晕乎乎，满天星星，天地都在旋转，“呵呵……哈哈……”她突然大笑，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月瞳茗突然站起来，猛地一脚踏上面前的桌子，搭住董翼云的肩膀（因为董翼云比她高），大声说：“董翼云，我陪你唱歌！”
“好！”董翼云豪气万仗一拍胸脯，向杨羽翊道，“换歌！”
杨羽翊额头滴下一大滴冷汗，乖乖播放下一首歌。
“当圣火第一次点燃时希望在跟随，当终点已不在永久时性命在体会。不在乎等待，几多轮回；不在乎幻想，盼着泪水。超越梦想，一起飞，你我需要真心面对。让生命回味这一刻，让岁月铭记这一回。……”
北玉冰和雷子昂满脸黑线，北玉冰伸手想拉月瞳茗坐下，“瞳瞳、瞳瞳，你醉了！别闹了！坐下！快坐下！”
“坐什么坐！不坐！不坐！别烦着我跟董翼云唱歌！”月瞳茗不理会北玉冰，还踹了北玉冰一脚，北玉冰的白衬衫刹时多了一个黑鞋印。
“对！别烦着我跟月瞳茗唱歌！”董翼云把北玉冰推到墙角，就差打开门赶他离开。
蓝雅银满额冷汗。我的天呀！莫非董翼云也醉了！
董翼云拿起桌面上的XO，对准瓶口，整瓶酒灌下肚。一边唱，一边还不忘提醒杨羽翊，“下一首！下一首！”
“下一首我要情歌！我要情歌！”
月瞳茗左摇右恍，险险地就好像随时会倒下，蓝雅银连忙伸手扶住她。月瞳茗身子往后一仰，直直朝蓝雅银压了下来，蓝雅银接住她的身子，将她抱了个满怀。
忧伤的情歌静静在狭小的空间响起，
“寻寻觅觅的情，浮浮沉沉的心，为你付出了一切。在爱你怜你的世界，不管是否还会有明天。轰轰烈烈的情，明明白白的心，是我追求的终点。在黎明出现在时间，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从与你相恋，爱过痛过恨过，天地转变不瞬间。我对你思念越激烈，你却放纵爱情随风吹。……在我的世界爱你疼你怜你，天地情缘总是悲。像流星散落在天边，你不在属于我的世界。……”
煸情的歌曲引爆月瞳茗的泪腺，她突然捶打着蓝雅银的胸口，放声大哭，“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视而不见？……哇……我不干啦！……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可以不理我……你怎么可以不理我……”她死命捶打蓝雅银的胸脯，打得蓝雅银气岔一阵呛咳。
“瞳瞳！”杨羽翊和北玉冰连忙拉住月瞳茗，想制止她的胡闹。
另一边，雷子昂夺过董翼云的酒瓶，阻止董翼云继续喝下去。
月瞳茗猛地推开杨羽翊和北玉冰，伏在蓝雅银胸口又哭起来，“蓝雅银，我爱你爱你真的好爱你！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
闻言，震惊的不止蓝雅银，就连杨羽翊、北玉冰、雷子昂和董翼云也被月瞳茗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呆。
“蓝雅银，我爱你！全世界最爱的就是你！我一直在你身边，为什么你却总是对我视而不见！蓝雅银，我恨你！我讨厌你！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月瞳茗又哭又闹，语无伦次。
蓝雅银不知所措，只能轻轻拍着月瞳茗的肩膀安抚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月瞳茗、月瞳茗，你听我说……”
月瞳茗蓦地吻住蓝雅银的唇，神力无穷将他压倒在沙发上，突然粗暴地解他衬衫的扣子。与其说是解，倒不如说想扯破他的衣服，吓得蓝雅银精明的大脑短暂呈现一片空白。
雷子昂最先反应过来，他大跨步上前在月瞳茗后颈轻轻一击，月瞳茗软软地倒入蓝雅银怀中，失去知觉。
杨羽翊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人，他扶起月瞳茗软绵绵的身子，使她与蓝雅银分开。
北玉冰帮杨羽翊扶住月瞳茗，同时对蓝雅银道：“不要误会！瞳瞳刚才喝醉了！她说的话和她做的事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道这是否蓝雅银的错觉，蓝雅银总觉得说这话时，北玉冰眼底冰冷异常，充满冷漠与疏离，甚至……还带有怨恨？
“呃……我……”蓝雅银刚想说我不会放在心上，可杨羽翊和北玉冰已不等他说下去，杨羽翊背起月瞳茗，北玉冰跟在杨羽翊身旁护着月瞳茗的身子，三人一同离开包厢。
雷子昂紧随其后，一点向主人家告别的意思也没有。
被月瞳茗这一闹清醒过来的董翼云待他们走后，他贴近蓝雅银面庞，问：“蓝雅银，你没事吧？”
“没事！”蓝雅银扣回衬衫钮扣，故作不以为意回答，其实内心正为刚才的事惊愕不已。尤其是月瞳茗刚才对他的表白，更令他的情绪骤然升温，全身滚烫滚烫。（小翼羽：那能算作表白吗？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个醉酒女人的疯言疯语。）
月瞳茗……她是认真的吗？她真的爱他吗？
三十五、醉酒以后（2）
当月瞳茗清醒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寝室中。
月瞳茗揉着朦胧醉眼，咕哝，“水……水……”
一杯解酒茶递到她面前，她接过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太快，她忍不住一阵呛咳，有人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她喘顺了，感觉好多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好痛……”
“你喝醉了。”杨羽翊接过她手中水杯放下，扶她坐正，“瞳瞳，以后不要再喝酒！你酒量不好！”（小翼羽：不是不好，而是非常差！）
“我喝醉了……”月瞳茗混乱的头脑逐渐清醒，“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是说我喝醉酒后都做了些什么？”
“……”难道你要我告诉你真话吗？杨羽翊暗叹在心，“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喝醉了，仅此而矣。”
“哦。……”哥哥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从小到大，哥哥的话总是最正确的！哥哥绝对不会骗她。
月瞳茗觉得脖子又酸又硬，“羽翊，帮我松松脖子。”
杨羽翊大掌揉按她的脖子，帮她松弛肌肉，她觉得舒服多了。
“羽翊，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柔顺地依偎在杨羽翊怀中，月瞳茗低低的声音传来。
“傻丫头！”杨羽翊温柔抚摸着月瞳茗的头发，在心底暗暗起誓：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守护你的快乐，守护你的悲伤，守护你的幸福。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
“羽翊，我好怀念这种感觉。自从来到这间学校，我们已经有多久不曾这样单独相处。”
“那是因为你一直跟蓝雅银在一起。”
“蓝雅银？没有啦！是他缠着我。”
真的是这样吗？杨羽翊淡笑不语。瞳瞳，有些事哥哥看得比你清楚，但是如果你不想说，哥哥也不会提。
“羽翊……”月瞳茗转身看着杨羽翊，撒娇地说，“我好想回去……回家……我不喜欢这里，在这里太孤单，太寂寞……”
“瞳瞳，你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孩童。你应该学会生活。”生活就是无论什么境遇你都必须忍受，生活就是无论面对多么讨厌的人你都必须笑脸相迎。
“可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
“瞳瞳，不要任性！”杨羽翊拍拍月瞳茗的小脑袋，“哥哥答应你，等考完试放假，哥哥带你回家。”
“好。”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就可以回家……只要一想到这点月瞳茗就非常高兴。
“瞳瞳，玩了一天你一定累了。早点休息吧。”
“羽翊……”月瞳茗牵住杨羽翊的手，不舍得他离开，“今天晚上可以留下来陪我吗？我好怀念小时候……总是在你怀中安然入睡……”
杨羽翊失神叹息，“瞳瞳，你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而我……”男女有别！即使是兄妹，也总会有所避讳。
月瞳茗不高兴趣努起小嘴，撒娇地摇摇杨羽翊的手臂，“羽翊……”
“小丫头！”杨羽翊轻点月瞳茗鼻尖，“小嘴嘟这么高干嘛！都快可以挂油瓶了！”
“羽翊……”
看见月瞳茗铁了心不让他离开，杨羽翊抚抚月瞳茗的头发，宠溺道：“好吧！哥哥留下来陪你！”
月瞳茗露出灿烂的笑颜，娇情道：“哥哥最好啦！”她很少叫杨羽翊“哥哥”，而每次她叫杨羽翊“哥哥”总是为了向杨羽翊撒娇。
“好了！睡吧！”
杨羽翊扶月瞳茗在床上躺下，帮她盖好被子，温柔握住她的手，抚摸她的脑袋，“瞳瞳乖，睡吧！”
“嗯。”
在哥哥温暖的陪伴下，月瞳茗渐渐进入梦乡。
……
另一间寝室内，董翼云洗完澡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走进卧室，看见蓝雅银窝在背窝里背靠着墙壁坐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发呆。
“喂——”
董翼云嚣张的大手在蓝雅银眼前晃了晃，“回魂儿了！”
蓝雅银用力按下董翼云的手，不高兴道：“干嘛！”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在哪儿发什么呆！”董翼云在蓝雅银床边坐下，一边擦拭头发一边问。
蓝雅银推开董翼云，生气道：“闪开！你头发上的水把我的床弄湿了！”
“啊！失误！失误！”董翼云连连道歉。
看见蓝雅银依然满脸愠色，董翼云调侃道：“恐怕你不是因为我弄湿了你的床铺不高兴，而是因为见不到你的小主人而生气吧！”
蓝雅银瞪他，“胡说什么呢！去！去！去！没事儿干闪边去！”
“既然想见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呢？有些事不问个清楚憋在心里会闷坏的。”董翼云偃然一副大师模样，优哉游哉走回自己的座位。
“你知道什么！”没有恋爱过装什么恋爱大师！瞧你那小样儿！
“我是不知道呀！可是呀，我告诉你，我大伯曾经爱上一个女人，并且为她终身不娶。”
蓝雅银闻言来了兴趣，“董翼云，我从不听你提及你的家里人。怎么，原来你大伯还是个情痴？”
董翼云甩下毛巾，盘腿坐上床，对蓝雅银道：“我大伯跟我性格一样，爱武如命。他有个业余职业，就是当导演。他一生带红过不少演员，而他独独偏爱那一个在他读博年代相识的女孩子。第一眼相中这个女孩子，是因为他认定这个女孩子是他新戏女主角的不二人选。朝夕相处间，他爱上这个女孩子。可是这个女孩子当时已有相恋已深的男朋友，而她的男朋友，也是我大伯的好朋友。为了这一份友情，大伯将这份爱深埋心底，从未对任何人吐露分毫。可是我爸爸和小叔他们都看得出来。后来那个女孩子结婚了，离开了绿壶市。他们便再无来往。这么多年来，大伯从未有一天将她忘怀，午夜梦回，大伯总爱拿出她的相片追忆往事——怀念与她在一起的朝朝夕夕。”
“蓝雅银，我不知道你跟月瞳茗之间究竟怎么回事，但是，我要告诉你，爱她就去追她！切莫像我大伯一样，悔恨终身。”
“为什么你认为我喜欢月瞳茗……”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董翼云是迟钝，但是不笨！怕是你自己当局者迷吧！”董翼云回以蓝雅银一记白眼。
蓝雅银闻言错愕，他对月瞳茗的感情真的这么露骨吗？真的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却唯独自己蒙在蛊里？
那么月瞳茗呢？她也看出来了吗？
三十六、爱？不爱？
我想知道
风往哪一个方向吹
当柳丝在风中抽出嫩绿
当嬉笑声在风中飘过小溪
当红叶在风中轻舞飞扬
当雪花在风中拥向大地
我不断追逐
不断奔跑
我想知道
风往哪一个方向吹
……
是谁的诗呢？她忘了。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很喜欢这首诗。
月瞳茗独自一人站在和风吹拂、野花绽放的学校后山草地上，眼神迷茫望向远方。
好累……好疲倦……是深入骨髓的寂寞与孤独……是刻骨铭心的怨恨与无助……已经多久了？……这样的感觉……已经多久了？……自从妈妈离开的那一刻……生命从此变得空空落落……她已经有多久不曾体会过真正的快乐……
她静静伫立在那里，默默眺望远方。
多久了……这样的寂寞……已经多久了……
轻而缓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不用回首，她已知来者何人。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在那满地鸢尾盛开的初春……”
怎么能忘记？那是他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曾经送你一朵紫色的鸢尾，你还记得吗？”月瞳茗转身面向北玉冰，静静地问。
是的！他记得！她告诉他，鸢尾的花语是“想念你！”在那以后，每当风起的时候，鸢尾的花香都会飘近他的身边，让他想起她寂寞的笑颜。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读书。这里虽然是爸爸妈妈曾经生活过的城市，但是，这里只会勾起我伤心的记忆。”
“瞳瞳，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
“久？是的，真的很久了！久到对于你们来说已经可以忘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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