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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捕列传之三 西湖映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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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闻声回头,深深看他一眼,以肯定的语气点头道:「没错,是很可疑。」接著目光又回到台上。

这下子西门仪倒愣住了,北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知情识趣了?

他顺著北冥的目光看去,台上华丽热闹的群舞已结束,现在轮到月影单独表演绝技天仙舞。

只见几个大汉在台上两角筑起高台,中间以一条钢索相连。月影已脱下的沉重的脸具,戴上脸纱,风姿绰约地在东角高台一站。修长高佻的身段摆了几个曼妙的姿势後突然踪身而起,在宾客惊呼声中,凌空翻了几个空翻,再稳稳落在幼细的纲索上。

如雷掌声响起。

月影优美地施了一礼,然後在幼索上翩翩起舞。

江湖上走钢索的艺人虽多,但如月影般能在索上跳跃,转旋子,还以软骨功摆出诱人姿态的却绝无仅有。

众人看到目定口呆,西门仪更是色与魂授。

北冥回头看看他,嘴角若有若无地牵动,忽然遥指西角高台上的花炮,问道:「那是什么?」

黑鹰连忙上前答道:「是齐王命人制的烟火,据说待会月影拉动花炮,特制的烟火发射上天,会排出寿与天齐的花样,甚是新奇。」

「哦,的确新奇。」西门仪点点头。

半晌。

「什么?烟火?」尖叫。

她命在下准备了火药、血海棠、五色蝎子、青蛊母……火药!

严玉华的供词在脑海中闪过。

要把剧毒粉末散播於空气中,有什么比混入烟火中炸开更好呢!

西门仪急问:「烟火有拆开检查么?」

黑鹰一愕,「禀公子,没有。烟火是齐王亲自监督制造,重视得紧。而且烟火一拆开,就不能用了!」

「该死!」这时月影已作势欲拉下花炮,情势急不容缓。

「北冥,你是早猜出来的吧!竟然现在才说!」随著叫骂声,西门仪如大鹫般飞扑而出。闪电掠过十多丈距离,後发先致地挡在花炮之前。

「拉不得。」西门仪巧妙地拂开月影的手。月影受惊後退,竟一脚踩空,笔直摔落高台。

「哎唷!」美人儿耶!死不得!呃,不,应该是嫌疑犯,死不得才对!西门仪轻呼一声,飞扑而下。在半空中拉著月影的手,把她拦腰抱著。再凌空一个燕子翻云,才飘飘著地。几下空中动作兔起鹬落,迅捷无伦,搏得观众席上连声赞叹。

「美人,不用怕哟。」微笑。

月影不语,只是静静凝视他。闪著星芒的眼眸里没一丝害怕或失措的情绪。

西门仪突然感到一阵心跳。心脏跳动的韵律急速得令他无法忽视,四周的人声彷似突然静止,只剩下『噗通、噗通』的心跳,和眼前星亮的眸子。

就连时间也好像凝住了,直到……

「西门仪!!你这臭小子!恃著皇上宠信竟敢一再捣乱老夫的寿宴!!」齐王在楼台上吹胡子瞪眼珠。

安抚好齐王後,西门仪匆匆赶到公堂。而月影已经跪在堂前了。

「哎呀,怎样跪著了?美人请起。」

「公子!」正在严词审讯的黑鹰怒叫。

「怎么啦?」西门仪忙著扶起月影,连头也不回。

可怜的黑鹰气得发抖,痛心疾首地叫道:「她是嫌疑犯!」公子你别见了女人什么都忘了好不好。

「你都说了,只是有嫌疑,还没定罪呢。」西门仪耸耸肩,护花似的挡在月影身前。「那个烟火呢?拿去检查没有?北冥哪里去了?」

「北冥大人已经离去,属下留不著他。至於那烟火,为防毒末四散,属下命人运到在密室内拆卸。负责的人均是毒物方面的专才,请公子放心。」

「既然这样……」西门仪微一沈吟,「一切待烟火查出结果才说。月影姑娘也受惊,请移玉步到内堂喝茶。」说罢露出风度翩翩的笑容。

「公子你怎能这样?她说不定是个钦命要犯!」黑鹰差点痛哭流涕。

「那我更要把握时间。」西门仪理直气壮地说。要是证明月影就是他们要找血影,那他还有亲近的机会么?

「公子!!」

「好啦好啦,月影姑娘既未定罪,就不拿她当犯人看待。」

「就算是,她的态度也极不合作,分明不把朝廷放在眼内。」黑鹰颤巍巍得指著主子身後的祸水。

「怎么不合作?」西门仪皱眉。只见月影由始至终垂著头一言不发,双目中星芒敛去,彷如不波的止水,但又无比深遽。

「下属请她脱下脸纱,这女子竟宁死不从!」

「啊?一定是你太急色了。」西门仪不以为然地说。

「谁急色啊!!」黑鹰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但他主子理也不理他,迳自朝那祸水柔声细气地陪笑。

「月影姑娘,公堂之上不得戴脸纱。请你除下来好不好?在下保证一定给你好好保管,待姑娘离去,在下定当原封不动的交还。」西门仪展开一抹令人无法抗拒的笑容。可是月影只是撇转脸,星眸露出倔强之色,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呃?」碰壁了?从没有女人面前过碰,西门仪不禁感到愕然。

「月影姑娘若是不希望在别人跟前展现绝世容貌,且待在下摒退左右?」永不言败的家伙决意再接再厉。但今次,月影乾脆闭上眼睛,浑身散发出坚拒的气息。

西门仪若要强行扯下她的脸纱,谅月影也无法抵挡,可是此等唐突佳人的事,岂是西门公子做的?

「这个……难道月影姑娘有什么隐衷?且说出来,让在下替姑娘分忧?」殷勤诚恳。

「……」

「月影姑娘拒绝也没要紧,但至少应该给在下一个明确的答覆啊。」笑容可亲。

「……」

「美人儿,别不理不睬嘛,不答应也骂两句好不好?」嬉皮笑脸。

「……」

「唉,在下认栽了。你的嘴巴比北冥还紧。」西门仪叹了口气。

黑鹰见状更加怒从心起。

「就是这样!刚才无论属下问她什么,她都默不作声,听而不闻,也不知这女人是不是又聋又哑!!」

焉地,月影长长的睫毛一颤,缓缓睁开的眼眸射出无尽凄楚。

西门仪错愕。

「你真的是哑巴?」

 

 

4

检查终於有了结果,寿宴上的烟火只是普通烟火,内里别说是西域奇毒『灰飞烟灭』,就连最普通的蒙汗药也找不到半点。

闹了这么一个笑话,飞鸽山庄上下自是脸目无光,恃老卖老的齐王就更有得说嘴。始作俑者北冥又走得无影无踪,连想多找个人一起背黑锅也不行。西门仪就是把他自趾至踵骂过一遍也无补於事。

但综合以上种种不幸,也及不上眼前的月影令西门公子感到难过。

如此气质独特的美女竟然……

心中涌起一阵惋惜。

「你真的是哑巴?」

西门仪无法原谅自己竟然对一个弱女说出如斯残忍的话。更无法忘记那时月影眼里的神色,凄楚揉合著坚强,在她身上竟出奇地调和。

「月影姑娘……」西门仪露出歉意的笑意,柔声道:「今晚的事真的很抱歉。连累姑娘受惊,又搞砸了寿宴上的表演,还……」

月影冷然撇转身,在众目睽睽下,给纵横花丛的西门大公子一个软钉子碰。

西门仪摸摸鼻子,也不生气。

「天色已晚了,近日扬州城内治境不靖,请容在下送姑娘回去。」

月影听了却不理睬,迳自冷然而去。

西门仪赶紧跟在背後。

二人一先一後出了衙门大门。

「影主儿!」一个美貌胡姬匆匆迎上,一脸担忧地问:「他们有为难您么?」

月影打个手势表示一切安好。

胡姬接著絮絮念道:「真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说您想谋害王爷?那家伙一定是瞎了狗眼。哼,我奶奶早说了,朝廷鹰犬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长著猪脑袋,黑白不分,欺善怕恶的混蛋。」

「咳咳……这位姑娘……」西门仪一脸尴尬。

「啊?」好像这才发现身畔有陌生人,澄蓝的眼珠一瞪:「你是谁?」

西门公子潇洒地展开扇子,温文有礼地道:「在下西门仪,敢问姑娘……」

「西门仪?是很好色的那个西门仪么?就是你不长眼睛,把我家主子抓去的?」

「呃……」这叫他是承认好,还是不认的好?西门仪僵在当场,哭笑不得,好半晌才道:「不敢。在下想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请问姑娘跟月影姑娘怎么称呼?」

「哼,我叫阿奴。是影主儿的侍婢,怎么?你想把我也抓去关大牢。」

「不敢不敢。」

「什么不敢?你都关了我家主子,还说不敢?」

「是是,阿奴姑娘教训得是,在下这不就准备恭送你家小姐回府么?」拭汗。今天是怎么了?美人们竟全都不卖他的帐?真是好生奇怪。

「哼。谁要你假惺惺。」阿奴赏他一个白眼,挽著她家主子傲然而去。

留下可怜的西门仪,碰了一鼻子灰。

月影主仆越过了几条横巷,天上忽然下起倾盘大雨。

「哎呀,影主儿,快过来避雨。」阿奴拉著月影躲在屋檐下。

「糟糕!主儿,您身都湿了。」

月影打了几个手势。

「您还说不要紧?唉,今天真晦气。先是演出失误,再来一场是牢狱之灾,现在还要被困雨中。接著下去还不知要倒楣到什么地步。」

「姑娘请放心。」随著亲切笑意,西门仪撑著伞翩然出现:「俗语有云,否极泰来,接下来两位姑娘一定事事顺心。」

「啊?又是你?你想干吗?」阿奴叉起腰,像母鸡保护小鸡般挡在月影身前。

西门仪彬彬有礼地道:「刚才在下见到乌云密布,恐防会有雨。又隐若记得两位姑娘好像没有准备伞具,於是在下就顺道送来了,幸好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我们都湿透了。」阿奴老实不客气地抢过伞,又凶霸霸说:「伞已送来了,你还不走等什么?」

西门仪好脾气地笑:「在下想送两位姑娘一程。」

「谁稀罕你送?」

「在下稀罕啊。」

「你这登徒子!」

「阿奴姑娘,已经夜深了,两位女儿家在街上晃,著实令人放心不下。而且此事因在下而起,若两位遍到什么意外,西门仪终生难安。」西门仪一揖,态度坚决让人难以拒绝。

阿奴回头看看主子,月影默然半晌,淡淡地转身而去。

阿奴赶紧追上去替她打伞。

西门仪见状一笑,远远跟随在後。

一路上,西门仪跟月影保持著一丈距离。既不行近一呎,彷佛怕亵渎了。也不落後一步,生怕冷落佳人。三人就这样默默地在雨中共行。一直到了瘦西湖畔的映月楼。

「我们到了,喏,影主儿说伞还你。」阿奴的语气虽然故作粗鲁,但气已经消了。当然嘛,没有女人会生西门公子的气超过半个时辰的。

西门仪微笑接过,沈默地目送主仆二人入内。

沈默,因为他在等,等那气质独特的美人回眸。

三步之内,月影当会为他回眸。他有信心。

一步……两步……三步……呃?咦?……四步?竟然不回?五步?真的不回?

「月影姑娘。」

月影停下脚步,微侧过脸。

「月影姑娘,今天的事很遗憾,在下改天定当登门请罪。」露出迷人笑容。

月影终於回眸,冷若寒星的双眸令人神为之夺。

锦绣香闺,嬝嬝白烟。

阿奴把一瓣烫热的水加到澡池里。

「影主,水温还合适么?」

「……」

得到认可,阿奴小心翼翼地主子梳理秀发。

湿濡的黑发闪著丝绸般的光泽。轻轻挽起,露出肤色异常白晢的肩背。

再看清楚,这劲瘦的肩背上铺著一层薄薄的,结实的肌肉。而且纵横交错著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痕。

阿奴细心地替主子按摩肩膀,一边笑道:「今天的计划好顺利。江湖上,金牌名捕的名头好不响亮,但碰上咱们影主,还不是只有被耍著玩的份。尤其那西门仪,绣花枕头一个。」

「嘻,他竟然轻易给我们蒙混,以为咱们要以『灰飞烟灭』刺杀齐王。殊不知『灰飞烟灭』失传几百年,咱们手上也半条药方。哼,要是咱们懂配制此圣药,早把天朝上上下下的狗贼杀个一乾二净,替咱们『』族人民报仇了。」说著露出仇恨之色。

「不过,就算没有『灰飞烟灭』也不紧,西门仪已经入壳,离咱们大仇得报的日子不远了。只是……」眼眶一红。

「影主,您是咱们族尊贵的『日影王子』啊,竟然要王子殿下纡尊降贵,跟西门仪这色鬼虚与委蛇,实在太……」

「够了,阿奴。」年轻的声音出奇地淡漠,而且带著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殿下……」

「不要再叫殿下,国破家亡,我早不是什么王子了。」说著,浴池内的人半转个脸,露出英挺俊朗的容貌。

还有一双灿若寒星的眸子。

 

 

5

「族,西域一游牧民族,行踪隐秘,性刚烈,鲜与外族往来。族中人发色金黄,肤色白皙异常,眼瞳或澄蓝或碧绿,男女均身段纤巧能歌善舞。族人祟拜月亮,擅长巫蛊祝咒,精研毒物。尤以第十三代王研制之西域奇毒『灰飞烟灭』最为厉害霸道,族人曾仗之称霸西域。但随年日久远,该药方已辗转失传,盛极一时的族亦随之没落。直至第二十三代王继位,一改前代封闭国策,实行开明之治,族始再度兴盛。及至天朝元年间,族参与异族合纵大军入侵中原,悉数为凤军所歼,至此,族覆亡……」阅毕,西门仪掩上书卷,长长的叹了口气。

忽然……

「西门公子。」某人俏皮地在他肩上一拍。

西门仪回头,欣然施礼:「阿奴姑娘好。」

金发蓝眼的胡姬露出甜美笑容,这段日子阿奴跟西门仪已经混熟。西门仪个性热情开朗,对女性又温柔体贴,一向容易讨得美人欢心。

「公子今晚又来捧场了啊。映月楼只是区区一间酒楼,店子小,酒菜微薄。不比怡情院的脂粉香,又不及鸣春阁莺声沥沥,香醉居的美人醇酒就更加欠奉了。怎经得起公子一而再的青眼有加啊?」阿奴笑著调侃。西门仪绝迹青楼,改以酒楼为家,此事早已经在扬州传为奇谈了。

「阿奴姑娘万万不可妄自菲薄,映月楼自有其独特之处,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西门仪笑嘻嘻的,也不介怀。

「啊?不知敝店有何独特?还请西门公子赐教。」

「当然是杂技团的精彩表演,尤其是阿奴姑娘飞刀美人,演出精彩绝伦,看得人家心都跳出来了。」

「嘻,让公子心跳的是影主儿的琵琶和舞蹈吧?」

西门仪只是笑。

阿奴瞅他一眼,道:「不用等啦,影主儿今晚不会出场。除非有客人以重金相邀,否则主儿从不轻易亮相。」

「那么在下……」眼睛一亮。

「主儿交代了,任何人来邀请都可以,唯独不为西门公子献艺。」

西门仪摸摸鼻子,苦笑。他这辈子还没被谁如此决绝排拒过。可是脑海中那灿如寒星的眸子总是挥之不去。就算明知……

「你肯定没搞错?西门仪在看有关族的典籍?」

「是的,阿奴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搞错。幸好我族向来隐秘,留下来的记载也不多。」阿奴担忧地说:「可是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虽然借『灰飞烟灭』之名成功引了西门仪上当,但也将族暴露了。」

「稍安无燥,此事早在我预计之内。」日影淡然说。

「影主?」

「飞鸽山庄乃天下情报第一庄,藏有古今中外文献无数,若西门仪查不出『灰飞烟灭』乃出自我族,那他也未免太浪得虚名了。」

「那影主为什么还要……」

「故意让他知道血影与族的关系?」日影冷笑一声,「我就是要凤骁他们知道。知道族的厉害,知道他们败在什么人手上,知道我们的人民不是好欺的。」

「但以後西门仪就会把目标放在族之上。」

「那敢情好。就让他上天下地的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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