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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骗子遭遇强盗:一山更比一山高-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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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不觉得,一到了正经场合,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和王家的那层干亲关系会辱没他们的身份,根本不屑于把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原本一厢情愿以为有了这层干亲关系,就能广泛接触上层社会,扩大自己的结交范围和层面,甚至在他们死后或许还能捞得一些遗产。现在看来这纯粹就是白日做秋梦,是完全不现实的的幻想。

    怪不得老人家要发动这场伟大的文化革命运动,说修正主义就在党内啊!

    这些刚刚才解放出来的当权派,骨子里早把自己视作了新生的贵族阶级,终日追求的就是他们手中的资产阶级法权,吃香的喝辣的,过腐化堕落的资产阶级生活,高高凌驾在普通老百姓头上颐指气使。完全站在了把他们送上权利顶峰的普罗大众的对立面上,用过去资产阶级*人民群众的手段、方法来压制人民群众要求平等、自由的思想,成为了老人家嘴里的走资派。

    老人家英明伟大啊!凭籍他在各族人民心中的崇高威望,要掀翻那几个跳梁小丑般的走资派也就一句话的功夫,为什么他老人家还要不遗余力发动这样一场自下而上的群众运动呢?还不就是为了防止在他老人家百年后,如果再没有了老人家这样的绝对权威,这类天天都想着修正、复辟的走资派去反攻倒算复辟资本主义嘛!真到了那个时候,仅凭着党的自我纠错、自我纯洁机制,是完全不可能约束住他们的所作所为的,唯一能威慑他们的就是自下而上的群众运动了。

    看来过去他们被打倒完全应该,被送进牛棚改造思想意识确有必要。

    那一刻,樊二柱对天天要喊上一百遍一千遍万岁的老人家,各族人民心中的红太阳,才第一次真正崇拜得五体投地。

    第一次生出向资产阶级法权开刀报复的心理,于是他在找医生开一些不能用联单、必须支付现金并需要一定级别才能享受的进口药时,就让医生额外多开了几只。

    医院里就有许多同样急需这些药物救命的病人,他们宁愿砸锅卖铁花大价钱也想搞到这种稀缺金贵的进口药物,但仅仅只是因为不够级别而无法如愿。他樊二柱就要把搞出的多余药物转让给这些病人,不仅要以这种方式来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更需要以此行动来为希望渺茫的、改造牛家资产阶级血统的计划打下良好经济基础。

    他清楚知道类似蓝蓝这样的女孩,就像金丝雀一般难养难伺候,吃他樊家乡下的粗糠,喝他樊家村旁大白河水库的清水是活不了的。但他依旧心甘情愿为了她未来可能的幸福生活早日做好一切物资和精神上的准备。别说偷偷卖药,就算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也无所谓。

    直至用钥匙拧动门锁的那一刻,他仍然没有拿定主意是要男人的尊严与王家脱离干亲关系,或是要继续做干儿子捞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

    但愿屋里的那个是日思夜梦的仙女,千万别是那跋扈的捣蛋精害人虫啊!

    樊二柱向伟大领袖虔诚祈祷着,求老人家赐福给自己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能跪在圣女面前诚心忏悔,坦陈心中的无尽倾慕。

    担心屋里的秋眉或蓝蓝惊觉自己的到来,会再次毫不客气把自己驱逐出屋,樊二柱干脆脱下鞋子蹑手蹑足一寸寸朝房间慢慢挪去。

    落日的余晖下房间内有些幽暗,除了吊扇的嗡嗡声再没其他动静。

    樊二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把半张脸探向门洞,用一只眼睛迅捷地窥视了室内一眼。但就是这一眼顿时就让他浑身的血脉喷张,四肢打起寒颤来。然后飞快缩回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不停喘息。

    室内那幅活色生香的海棠春睡图,让这个未经男女**洗礼的童男子,似被电流击中般瞬间就浑身颤抖筛糠个不停。

    他帮闻兰整理秋鲁的收藏品时,就曾经见识过类似的一幅*仕女图。据闻兰解释那是清代某个不知名的画家临摹唐寅的海棠春睡美人图,为曹雪芹的“石头记”绘制的插图底版,上面还有一段题字: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什么唐明皇、杨贵妃,唐伯虎他统统不知道,也没兴致去知道;画上的题字是什么意思他也懒得去搞懂,但那幅“海棠春睡图”上哪怕最微小的细节他也能过目不忘,就像雕版画般镌刻进了脑海里。

    他记得当时展开卷轴一见到那幅图画时,就曾如此这般浑身颤抖不止。闻兰见后也只是轻笑一声,拍拍他的手背让他退出屋,还小声教训他道:“为什么封资修的东西要作为毒草评判和“四旧”焚毁?就是因为它会毒害你这样的青少年的思想意识。现在懂了吧。”

    老榔头:新基督山伯爵节选】



………【老男人小女生之野合。】………

    在夏夜清风徐来和微波粼粼的大白河水库畔,肇飞赤着双脚踏在泥地上,举头凝望着斜挂头顶上那阴历七月半圆圆的皓月,身形一动不动。绵软的泥土已经由微温变得沁凉,但他的思绪仍难得宁静下来。

    从晚饭后走出牛棚屋,沿乡村田埂上的小道,漫步过菜地和苦楝树林到达水库边的这段时间内,他把自己的一生,无意间象过电影式的回放了一遍。

    他童年是在乡下私塾跟随着老学究,摇头晃脑、不知所谓地背诵“之乎者也”渡过的;十岁时,懵懵懂懂、调皮捣蛋的地主少爷先是跟随全家人,在东洋人的飞机扫射和纷飞的枪炮子弹下,从夏江跑反避难到重庆。其后,逐渐衍化为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就读国中、投考西南联大,留洋不列颠再往北美求学,毕业后留校浪漫地邂逅了辄辄的母亲。

    朝鲜战争后辗转万里的返回故土,辄辄的母亲,那个出身李氏家族,高贵、圣洁、温柔的女子,也不惜千里迢迢,抛弃家族追随自己回国,并终结良缘。尔后,当自己“反右”时被作为四等右派遭降薪被贬中央美院时,妻子不幸因诞子大出血,医治不及时而英年早逝;

    文化革命开始后,京都红卫兵造反抄家,一把火烧了自己十几年积攒的数万卷珍贵藏书,自己还再贬夏江群众艺术馆,直至下放到这鄂北这荒僻小村庄接受劳动改造。所有这些平生的片段都清晰地在脑海中串联起来,一个一个与他关联的鲜活的人物,也走马灯式的在头脑中闪进跃出。

    他想到了逝去的妻子李颖,也想到了依旧孑然一身的女弟子,当然,心底更纠结于那个泼辣、大胆主动的小姑娘吕继红。

    如今他面临着决策。因为一大一小俩女人今天的碰撞,实际已意味着他无法再躲避到情感的角落就当没有这回事似的,而必须要有所选择有所决断了。

    牛凤今天婉转的索爱早就在他的预期之中。

    两个相处多年的老朋友都能预感到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今天她向他表白,与其说是发乎于爱,到不如说是被小姑娘语言和行动逼迫下的应激反应。他想,也许从她回到城里登上舞台的那一霎起,她就会后悔今天的举动了。

    他太了解牛凤。她就是个天生的舞者,是为舞台和灿烂绚丽的舞台灯光而生的。除了她的舞台,她的爱再没有别的东西。她就像莽苍苍的大海上,驶往大洋彼岸的巨轮,每一次中途的停泊或靠向港湾,都只是再次起航之前的添水加煤。下放劳动,就是她旅途中暂时小栖的港湾。这个时候她或许因暂时的疲累,需要一个宽厚坚实的肩膀依靠着,但以后她是一定会离去的。这个离去,不是指她的躯体而是指她的灵魂。她是不适合婚姻的,作为三十多还小姑独处的单身女人,只从她漫不经心抚养长成的养女蓝蓝的身上,就可窥一斑而见全豹。

    在舞台上,在人群中,她们是熠熠闪闪的天上的明星,但在真实的生活中,却只能看到她们的懒散、倦怠和娇气,只能由别人象公主般地伺候,却绝不可能委屈自己去迁就别人。蓝蓝还小,有的是重新塑造她的机会,对这一点,他既是对自己的自信,更是对他那心智早熟的儿子的信心。尽管辄辄比蓝蓝小一岁,是蓝蓝的弟弟,但心智至少超过她五岁不止。论到社会经验和阅历,凭着他跟随自己流浪四方,漂泊南北的经历,在许多方面他甚至超过那个已经过了二十岁的叫红红的大姑娘。

    一道倩影在暗夜里静悄悄走近了他的身畔。随微风飘散到鼻中的那年青女子身体独有的幽香,让他能觉察到她的到来。他没有回头,也无法回头面对她,因为他宁静多年的心底的港湾,已经被她和那个女弟子的紧逼而搅得难以平静了。这个女孩子,抛开身份、年龄的羁绊,也许更适合自己的家庭。她热情善良,大胆泼辣,勤快能干,对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充满爱心,一个长期缺乏母爱的家庭,确实需要有这么个角色。牛凤与她比较起来,除了舞台上的光鲜,没有一处可比。或许抛开儿子这个因素,他会选择牛凤,但在儿子这个沉重砝码的重压下,如果必须的话,似乎只有了唯一的选择。当然,在文化、年龄、现实身份巨大的差异掣肘下,这唯一的选择也是不存在的。

    “老肇。”

    “…”

    “老肇,我喊你没听见吗?”

    “…”

    “死右派,你装聋是吧?”小姑娘轻盈地旋转到他的面前,语调是恶狠狠的,但漫脸笑盈盈。她作势要拧肇飞的耳朵,被肇飞侧头闪避开了。

    “半夜三更跑这儿发什么鬼感叹?!”

    小姑娘提着裙摆在他身前快速、优美地旋了一个弧圈。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穿裙子了,但穿上压箱底的宝贝后,她对自己的诱惑力依然信心十足。

    “好看不?”说着话,还故意挺起饱满的有两团硕大半球的胸脯,檀口喷着香、笑嘻嘻地撩拨道:“你可不能有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啊!我问的可是裙子漂亮不漂亮。那可是我在箱底压了好多年的宝贝!”……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啊!”肇飞背对她低低地吟诵了一句。

    “酸,真酸!我肚子里的酸水都要漫出来了。”

    小姑娘仰着头,将圆圆的银盆脸贴近他的脸颊,大大的眼睛紧盯他平视前方水面的眸子,让热乎乎的鼻息全部喷洒到他古井不波的面皮上。

    “小吕,女孩子要懂得含蓄,这样不好的。”肇飞再次侧脸闪避。

    “那牛凤怎么一点不含蓄?”

    “你牛凤阿姨怎么就不含蓄了?”

    “她要懂得含蓄就不会三天两头来纠缠你,就不会不要脸皮的让你搬到她家里去。以为我不知道啊,她让蓝蓝跟你学习就没安好心。不就是想创造接近你的机会吗?”小姑娘理直气壮。

    “小吕啊,牛凤阿姨是长辈,是蓝蓝的养母。她过来看我,既是由于蓝蓝,也是因为我和她曾经的师生之谊,你是不是想多了?”肇飞有些无奈的,苦笑着说。

    “就是那回事儿!”

    “小吕,你能不能冷静些啊?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要学习的是他们吃苦耐劳的品质,艰苦朴素的作风,可不要仅仅学会了粗俗啊!”

    “不准你叫小吕,要叫红红。我也要叫你老肇,你必须答应。”

    小姑娘撅着嘴气鼓鼓地,说完还伸出肉呼呼的一根指头,朝肇飞的胸膛上点点。“老肇,老肇。你快答应?!”

    “好,好,我答应了。”肇飞深深呼出一口气。

    “唉,老肇,我想起来件事儿”小姑娘转移了话题:“上午你到底算答应了牛凤,还是没答应牛凤啊?”

    “……”

    “我问你啊,那句君子……思不出其位矣,什么意思啊?”

    “人啊,不该考虑的,不该想的别胡思乱想!”

    “到底什么意思吗?”

    “就是这个意思!”

    少男少女两个手牵着手亲昵地往大白河水库方向行走,路过苦楝树林边缘时,少女的脚不小心在田埂子上崴了一下。

    坐在田埂子上泪眼巴巴又饱含无限委屈,少女低吟着责怪少男是不长眼的挡道的小狗,还逼着他赶紧给自己揉揉受伤的脚腕好减轻罪责。少男老老实实跪下了一条腿,另一条腿半屈着,脱下少女的布鞋,双手将少女的一只玉。足,捧圣物似的斜放在膝上,用手指轻轻地揉捏着,用温热的掌心轻抚着。

    “还疼吗?”少男痛惜万分。

    “有点,再揉揉。”少女眉头轻皱。

    “还疼吗?”少男紧张兮兮。

    “还有点,你再揉揉。”少女眉头舒展,嘴角上扬。

    “能走了吧?”

    “你背就可以,不背就走不了啦!”

    少男转身背对少女,躬身将宽厚的肌肉平顺光滑结实的后背展露给少女。当少女的一双纤手环绕住他的脖颈,柔软的腹部紧贴他后背时,他又双臂向后环抱住少女已经发育成熟的弹性惊人的粉臀。软玉温香抱满怀,两只白兔紧紧挨。少年的下腹一股热流涌动,胯间撑起蒙古包,别别扭扭得几乎无法正常行走了。

    “嘿!快看,那是不是红红姐和你爸爸?”

    少女心中兴奋万状,抑制不住地咬着少男的耳朵说。

    “像不像两个妖精打架?红红姐真威风,她骑在老师身上了。她是孙悟空,你爸爸像挨打的白骨精。好玩,真好玩!”

    “能不能不看啊?”少男有些尴尬了,好在少女看不见他红到脖子的羞涩。

    “快趴地上去,不能让他们发现了。我们偷偷爬过去,躲在旁边再看好戏。”

    少女命令的语气是无法拒绝的那种。

    “老肇。”

    “…”

    “老肇!”小姑娘的声音拉长,有些发嗲。

    “什么事啊,小吕?”

    “只准喊红红!”小姑娘的声音凶巴巴的。

    “红…红红,说吧。”

    “为啥不肯收我做学生啊?蓝蓝可以,那个老妖婆牛凤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呀?”

    “不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呀?”

    “你与她俩不同。你是上山下乡的积极分子,是青年干部,你要追求进步,是不好多与我这类的四类分子来往的。如果一个不注意,当着别人说错话做错事,会影响到你前程的。”

    小姑娘听得出老肇的话语很诚恳,是发至肺腑的心声,情不自禁挽住他的一条手臂轻轻摇晃着,她的俩小辫子也左右摇摆跳动着。

    “那要是我愿意与牛凤一样呢?”

    “不行的,小丫头。”老肇想伸出手抚摸一下她娇憨的脸,但手伸出一半又犹豫着缩回了。

    “就要,我就要。”

    小姑娘握住了肇飞的那支手,让手掌在自己脸上轻抚着。

    “红…红红,你今年多大?我记得刚满二十吧?我年纪比你大一倍还多。唉!我说这干嘛?不行的,真的不合适。那样会害了你,也许还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的。唉!…”

    看到老肇唉声叹气,小姑娘眼里有些微微湿润了。哽咽着,毅然拉起老肇的一只大手,就往自己胸脯高耸的胀鼓处按去。“老肇,我不小了,你摸摸就知道的。”

    老肇大唬,甩着手臂连连倒退,脚下一拌,摔了个四脚朝天,眼镜也滚落得不知去向。

    小姑娘慌了神,蹲下身,一手抓住老肇的一条臂膀,另一只手从其肩膀下绕过,试图搀扶起他来,却没想未能掌握好力量,反被拉扯到他的怀里,碰了一个脸对脸。

    ……

    “老肇,我要听你讲故事。上次你给辄辄和蓝蓝讲的英俊骑士和那个吉普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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