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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骗子遭遇强盗:一山更比一山高-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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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收藏的记忆,默默和头脑中原来对豫南的印迹加以对照。感觉已经没有问题后,他开始考虑该窃取一份全国地图了,这是逃离豫南地界后寻找落脚处藏匿所必须的。墙上的地图上虽然有临近外省的部分区域,但偷墙上的地图一是太显眼,马上就会被发现;二是范围有缺憾,要是能从书柜中找出一份全国地图册就非常完美了。
默记完监狱的方位和地理坐标,他又转过目光去书柜书籍上的文字上浏览着,令他有些失望的是,红宝书和马恩列斯的著作占据了柜中的大部分空间,其余的书籍中虽然有几本自然科学方面的,但就是没能找到全国地图册,只发现了一本文化革命前出版的中学地理教科书可以作为替代品。那本书他以前读过,上面有比例尺较小的全国地图和部分区域地图,其中讲述黄河中下游平原章节中的插图,就附有豫南部分地区的地形图。虽然那张地图太粗糙太简略,但许昌周围地区的情况,他基本已经从墙上的大地图搞清默记住了,能知道个大致逃亡方向就行。把这本估计不会有人阅读的书上的两份附图撕扯下来,基本可以保证逃亡前人不知鬼不觉。
监狱周边的大致方位地形搞清楚了,准备窃取的地图也摸清了摆放位置,肇辄开始寻找室内其他可以利用来逃亡的东西。观察了一番后,他的目光掠过身前的那张办公桌,敏锐地察觉到虚掩的抽屉应该是没有上锁的,可能是这张桌子的主人离去得匆忙,未来得及或是忘记将它上锁了。遗憾的是抽屉的门在桌子的另一侧,他必须将椅子搬着连同身体一起挪动到桌子旁边,趴在桌面上才能伸手够得着它。肇辄回头看看虚掩的房门,再凝神静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方才押送他到这里的狱警似乎不在门旁,可能是走到过道中间的某处在吸烟,于是他飞快地举着椅子挪到了桌子旁,趴在桌面上将抽屉推开。
抽屉确实虚掩着没锁,里面有一些标示着机密的红头文件、私人信件、集邮簿、图章,以及刀剪、订书机、等等办公物品,甚至还有少许现金和粮油票证。肇辄没敢取那些不多的钱票,因为这时候的人穷,对此看得很重,如果动了这些钱票,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肇辄首先打开了集邮簿,这本集邮簿的主人看来是个老票友,文化革命以前发行的邮票收集得很齐全,并按年顺序夹在簿中,有些甚至是四方联;这些整整齐齐摆放在玻璃纸张中的邮票肇辄也不敢动,抽出一张后留下一个天窗就太显眼了,而且也没办法使用。文化革命以来集邮的爱好都被视同“封资修”的东西禁绝了,老邮票不但卖不出钱,甚至可能被人拒收。好在集邮簿中还夹着整版的新邮票,肇辄估计这是抽屉的主人为收发信件备下的。
就是它了!肇辄从十来版邮票中抽取了最值钱的两版20分面值的邮票,迅速塞进衣服里贴肉藏好;然后随手翻阅起红头文件和抽屉内的信件。倏忽间他的眉头紧蹙心尖也颤抖起来,因为他发现了其中的一封信是从范城看守所寄来的。他的直觉感到这封信应该与自己或自己的家庭有关联,于是飞快地从信封中抽出了信笺并展开来。
这封信确实是谈论的自己家庭,来信上说他父亲从省城夏江回范城并发现儿子失踪后,通过近半年的走村串户寻访和调查,终于在城关镇打听到,他儿子肇辄是从县农村工作组押往县看守所后就此音讯全无的,因此最近一直在向上面写信告状,让县看守所交出他儿子的下落。为了避免肇飞将事情闹大,县里于是秘密将他抓捕并监禁在看守所附近的一间民房中,要求许昌这边赶快派人将他提走,是灭口还是长期监禁由许昌方面自主决定,范城那边就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晓此事。
略一浏览信笺的文字,肇辄顿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的瞳孔一阵发黑,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但他强迫自己调理着气息赶紧将心平静下来。
深深吐纳着让脉息缓慢沿全身经络运转一周天后,他超速搏动的心脏跳动趋于平缓,头脑也清晰起来。这封信虽然来自看守所,但表达的肯定是范城县一把手秋鲁的意思。只要自己知晓了他们的私下的勾当,逃出去阻止他们还是来得及的,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逃出去,而不要因为父亲面临生死自己先方寸大乱而莽撞行事。
肇辄把信很小心地塞回信封,又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好,然后继续在抽屉中寻找对自己越狱有帮助的其他物品。
令他惊喜的是,他在文件堆下面居然找到了一本没有使用多少页的空白介绍信,而且监狱的公章、印泥也在抽屉中的小铁匣中。他赶紧从整本的介绍信的倒数位置撕扯下两张,又顺手加盖了公章。然后他还又在一小包刀片中抽出了一片刀片,和介绍信一起藏进鞋子里,刚刚做完这些,他一直竖起的耳朵就听到走廊中传来的脚步声。
“犯人在屋里?”
………【小儿女初试云雨情】………
水库边雨后湿漉漉的草地上,绿绿的草叶儿还挂着清亮的落水珠。
脸色阴郁的肇辄坐在雨后的草地上,裤子贴近地面的那半截已经湿透了,但他只是望着对岸的朦朦远山,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蓝蓝坐在他的腿上,侧脸对着他,柔软温润的小手捂着他的脸颊,爱怜地凝望着。
“蓝蓝姐姐不会嫁他的。”
“……”
“姐姐连心里想都不想他好不好啊?”
“……”
“真是的,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儿吗。要不是红红姐提起,樊二柱是鸡是鸭人家都不知道!谁要嫁他了?”
少女红红薄薄的小嘴儿噘得高高的,就像一朵正在含苞待放的小喇叭花儿。
“不准提那个讨厌的名字!”少年气哼哼恶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又侧过脸去观望湛蓝的水面。
“吖,会说话了,没哑巴啊!姐姐不提他了好不好?”少女喜笑颜开
“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以后不要你当姐姐了!”
少年将捂着自己脸颊的少女柔软的双手拉向自己的身后,待她环住自己的腰后,凝视着她清澈得可照见自己身影的双眸,语气很平静很坚决地说:“知道吗?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要你当姐姐。长大了你要当我媳妇儿的。”
“姐姐听你的!”
“又说错了。该打你屁股!“
“哪里错了呀?”少女娇憨憨地傻笑着问
“从现在起就不准当姐姐了。要叫蓝蓝!”
“不当姐姐,那要我怎么做啊?”
“我来教你!”少年用双臂环住少女扎着马尾巴的头颅,在她的唇上笨拙地啄了一口。
“呸,小屁孩,不懂装懂。你还教我?”
少年亲吻少女的过程中,脸颊上薄软的髭须在少女脸上磨蹭着,少女耐不住痒痒,咯咯地娇笑起来。嗔了一句后,又在他结实的背上掐了一把,推开他,蹦跳着跑开去。
少年跃起身,如同下山猛虎似朝边笑边退的少女扑去,一把就将她扑倒在草地,顺势压在她富有弹性的温软的躯体上。然后,先是很温柔,小鸡啄米似在她唇上、脸旦上胡乱亲吻一气;慢慢地,少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行为了,热血上涌后,他开始狂野地撕扯少女单薄的衣衫,他想把阵地转向少女的饱饱满满臌胀的胸脯,但笨手笨脚不知如何下手。
“哎呀,都湿了?!”
少女苦恼地摸摸背心衣衫透湿的部分,又摸摸裙子正面由少年裤裆部位浸润出的黏糊糊的一片,惊叫道。
“我抱你到水里洗洗。”
在齐膝深的,长着水生杂草的浅滩上,少女躺在少年腿弯上,一支手轻轻地无意识地斜向后划着水,另一手慢慢地解开了胸前的衣扣,对少年敞开了她的身体。俩粉嫩的还有些羞怯的白兔子,颤巍巍地在少年眼前哆嗦着。少年刚长出的喉结感觉有些梗咽,嘴唇发涸,前不久才喷薄过的下体部位又臌胀起来,顶住了少女紧贴他膝头的身体背部。
“喜欢它吗?”少女蚊子哼哼般甜腻的声音在少年的耳畔。
少年很艰难地轻点头颅。
“蓝蓝都给你留着,等你快快长大啊!”
“现在就想吃!”少年象发誓般庄重的说
“那我不成了妈妈,你岂非成了我的小宝宝了!”少女咯咯地娇笑起来。
这个晚上,少女蓝蓝是鸡叫头遍之前,才忐忑不安但又满心幸福和娇羞偷偷溜回女知青屋的。初尝男女情事的她,尽管还因羞耻感和懵懂无知谨守着最紧要的关口,但是向少年敞开了少女骄傲的胸襟,也就意味彻底向他敞开了心扉
精彩故事新基督山伯爵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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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小女野合】………
在夏夜清风徐来和微波粼粼的大白河水库畔,肇飞赤着双脚踏在泥地上,举头凝望着斜挂头顶上那阴历七月半圆圆的皓月,身形一动不动。绵软的泥土已经由微温变得沁凉,但他的思绪仍难得宁静下来。
从晚饭后走出牛棚屋,沿乡村田埂上的小道,漫步过菜地和苦楝树林到达水库边的这段时间内,他把自己的一生,无意间象过电影式的回放了一遍。
他童年是在乡下私塾跟随着老学究,摇头晃脑、不知所谓地背诵“之乎者也”渡过的;十岁时,懵懵懂懂、调皮捣蛋的地主少爷先是跟随全家人,在东洋人的飞机扫射和纷飞的枪炮子弹下,从夏江跑反避难到重庆。其后,逐渐衍化为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就读国中、投考西南联大,留洋不列颠再往北美求学,毕业后留校浪漫地邂逅了辄辄的母亲。
朝鲜战争后辗转万里的返回故土,辄辄的母亲,那个出身李氏家族,高贵、圣洁、温柔的女子,也不惜千里迢迢,抛弃家族追随自己回国,并终结良缘。尔后,当自己“反右”时被作为四等右派遭降薪被贬中央美院时,妻子不幸因诞子大出血,医治不及时而英年早逝;
文化革命开始后,京都红卫兵造反抄家,一把火烧了自己十几年积攒的数万卷珍贵藏书,自己还再贬夏江群众艺术馆,直至下放到这鄂北这荒僻小村庄接受劳动改造。所有这些平生的片段都清晰地在脑海中串联起来,一个一个与他关联的鲜活的人物,也走马灯式的在头脑中闪进跃出。
他想到了逝去的妻子李颖,也想到了依旧孑然一身的女弟子,当然,心底更纠结于那个泼辣、大胆主动的小姑娘吕继红。
如今他面临着决策。因为一大一小俩女人今天的碰撞,实际已意味着他无法再躲避到情感的角落就当没有这回事似的,而必须要有所选择有所决断了。
牛凤今天婉转的索爱早就在他的预期之中。
两个相处多年的老朋友都能预感到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今天她向他表白,与其说是发乎于爱,到不如说是被小姑娘语言和行动逼迫下的应激反应。他想,也许从她回到城里登上舞台的那一霎起,她就会后悔今天的举动了。
他太了解牛凤。她就是个天生的舞者,是为舞台和灿烂绚丽的舞台灯光而生的。除了她的舞台,她的爱再没有别的东西。她就像莽苍苍的大海上,驶往大洋彼岸的巨轮,每一次中途的停泊或靠向港湾,都只是再次起航之前的添水加煤。下放劳动,就是她旅途中暂时小栖的港湾。这个时候她或许因暂时的疲累,需要一个宽厚坚实的肩膀依靠着,但以后她是一定会离去的。这个离去,不是指她的躯体而是指她的灵魂。她是不适合婚姻的,作为三十多还小姑独处的单身女人,只从她漫不经心抚养长成的养女蓝蓝的身上,就可窥一斑而见全豹。
在舞台上,在人群中,她们是熠熠闪闪的天上的明星,但在真实的生活中,却只能看到她们的懒散、倦怠和娇气,只能由别人象公主般地伺候,却绝不可能委屈自己去迁就别人。蓝蓝还小,有的是重新塑造她的机会,对这一点,他既是对自己的自信,更是对他那心智早熟的儿子的信心。尽管辄辄比蓝蓝小一岁,是蓝蓝的弟弟,但心智至少超过她五岁不止。论到社会经验和阅历,凭着他跟随自己流浪四方,漂泊南北的经历,在许多方面他甚至超过那个已经过了二十岁的叫红红的大姑娘。
一道倩影在暗夜里静悄悄走近了他的身畔。随微风飘散到鼻中的那年青女子身体独有的幽香,让他能觉察到她的到来。他没有回头,也无法回头面对她,因为他宁静多年的心底的港湾,已经被她和那个女弟子的紧逼而搅得难以平静了。这个女孩子,抛开身份、年龄的羁绊,也许更适合自己的家庭。她热情善良,大胆泼辣,勤快能干,对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充满爱心,一个长期缺乏母爱的家庭,确实需要有这么个角色。牛凤与她比较起来,除了舞台上的光鲜,没有一处可比。或许抛开儿子这个因素,他会选择牛凤,但在儿子这个沉重砝码的重压下,如果必须的话,似乎只有了唯一的选择。当然,在文化、年龄、现实身份巨大的差异掣肘下,这唯一的选择也是不存在的。
“老肇。”
“…”
“老肇,我喊你没听见吗?”
“…”
“死右派,你装聋是吧?”小姑娘轻盈地旋转到他的面前,语调是恶狠狠的,但漫脸笑盈盈。她作势要拧肇飞的耳朵,被肇飞侧头闪避开了。
“半夜三更跑这儿发什么鬼感叹?!”
小姑娘提着裙摆在他身前快速、优美地旋了一个弧圈。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穿裙子了,但穿上压箱底的宝贝后,她对自己的诱惑力依然信心十足。
“好看不?”说着话,还故意挺起饱满的有两团硕大半球的胸脯,檀口喷着香、笑嘻嘻地撩拨道:“你可不能有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啊!我问的可是裙子漂亮不漂亮。那可是我在箱底压了好多年的宝贝!”……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啊!”肇飞背对她低低地吟诵了一句。
“酸,真酸!我肚子里的酸水都要漫出来了。”
小姑娘仰着头,将圆圆的银盆脸贴近他的脸颊,大大的眼睛紧盯他平视前方水面的眸子,让热乎乎的鼻息全部喷洒到他古井不波的面皮上。
“小吕,女孩子要懂得含蓄,这样不好的。”肇飞再次侧脸闪避。
“那牛凤怎么一点不含蓄?”
“你牛凤阿姨怎么就不含蓄了?”
“她要懂得含蓄就不会三天两头来纠缠你,就不会不要脸皮的让你搬到她家里去。以为我不知道啊,她让蓝蓝跟你学习就没安好心。不就是想创造接近你的机会吗?”小姑娘理直气壮。
“小吕啊,牛凤阿姨是长辈,是蓝蓝的养母。她过来看我,既是由于蓝蓝,也是因为我和她曾经的师生之谊,你是不是想多了?”肇飞有些无奈的,苦笑着说。
“就是那回事儿!”
“小吕,你能不能冷静些啊?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要学习的是他们吃苦耐劳的品质,艰苦朴素的作风,可不要仅仅学会了粗俗啊!”
“不准你叫小吕,要叫红红。我也要叫你老肇,你必须答应。”
小姑娘撅着嘴气鼓鼓地,说完还伸出肉呼呼的一根指头,朝肇飞的胸膛上点点。“老肇,老肇。你快答应?!”
“好,好,我答应了。”肇飞深深呼出一口气。
“唉,老肇,我想起来件事儿”小姑娘转移了话题:“上午你到底算答应了牛凤,还是没答应牛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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