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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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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后来王市长不是因为受贿那一帮人就全部被革了职,然后前段时间听说上面的监察厅一直再查,我估计着这事也就快查到了,只要这块地一出手,吴局那帮人的干系就脱了,他们大可说从来不知道这事,但是标下这块地的可就倒霉了,顶多动工动到一半就会被勒令停掉然后收回,只是没想到沈纪委那些人查得这么快,果真也不是省油的灯。”
  “然后我听到风声他们大约今天会到,秦峻无非就是想占个风头,我就让他风光一回又如何,我就把F&T的比赛提前了,果真他们就是要争在这一时,然后就有了今天这一幕。我可什么都没做,等多就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让秦峻顺利的标下这块地,至于吃不吃得下,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孙怀瑾抿了一口茶,看了看对面几乎哑口无言的易家言,好半天才听得易家言大笑道:“我说,容之,你招真够损的。你先表面上让秦峻父子以为你要争那块地,又接连放出消息故弄虚玄,让我改标书只怕也是引他们入局吧,最后他们打败你我,然后顺利的标下那块地,却又在即将拿到手的时候堪堪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这样一环扣一环的局,莫说是他们,就算是我,怕也未必识得破。”
  孙怀瑾笑了笑,继而说道:“要不我改天也设个局给你玩?”
  “得,不劳你尊驾,我还想多活几年,如果秦峻知道了这些,怕是会气得吐血,”易家言嗤笑一声,顿了顿,继而端正神色道:“只是,容之,这样深的算计,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不要告诉我是为了打败秦氏父子,就算是加上我的牵制,这么不大不小的创口,明显不是你的作为。”
  易家言认识的孙怀瑾,从来要么就是不作为,要么就是置人于死地,从无例外。他突然对孙怀瑾的目的更加好奇起来。
  孙怀瑾有片刻的怔忪,眼睛里光华流转,他望着窗外,语气里透着虚无:“是啊,这样的算计,明明只是为了诱一个人入局的。只是,那人却永远是个未知数。”
  易家言看着面前孙怀瑾突而沉寂下来的神色,夜色笼罩下,他坐在幽暗的灯光里显得满目疮痍,那语气里也透着未知的惶恐和自卑,是的,这是孙怀瑾身上从来没有的东西。这样寂寞的姿态,他从未见过,一时易家言愣了一下。
  他突而站起身,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孙怀瑾:“喏,愿赌服输。”
  孙怀瑾回过神来,打开紫檀木的盒盖,把里面的一根细小的东西拿出来,握在手心,唇角却回了暖。
  他看了一下天色,对易家言说道:“我先走了。”
  “之后呢?还需要我帮忙吗?”易家言突而想到他设的局还没有完全完成,而且是最关键的一步。
  孙怀瑾脚步未歇,一边走一边说:“不用,你就等着收钱吧,晚上大约秦峻会打电话给你,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到时候秦峻要是问你什么你就告诉他你是在帮我就好,接下来的事,我来就可以了。”
  易家言会意的笑了笑,秦峻和秦子棠也不是傻子,大约稍微再细查一下就能知道他和孙怀瑾本来就是朋友,自此顺藤而上,应当也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无非就是孙怀瑾。
  拉开了厚重的天鹅绒的窗帘,刺眼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她拿手挡了挡,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惊觉竟是已经到第二天中午了,莫绛心耸了耸肩,想着大约是要快点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带上了右耳的助听器,她走到门口,回过头看了看这个她住了一段时日的地方,所有的地方都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冰冷的,生硬的,像是她即将离开的这座牵绊了她许久的城市,一别便是永远。
  她拉开门锁,径直走了出去。
  秦峻站在孙氏集团的顶楼上,寒风吹过他有些星点白发的鬓角,他已经逐渐苍凉的眼眸里浑浊一片,身体挺得僵直,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生生却站成了一个孤傲的姿态。
  许久之后,他缓缓抬起也似是僵直了的右手,手上的电话贴近自己的耳畔,一分一秒,他都觉得无比难熬,然后听见那个人的声音遥远的传来……
  此时,风正大。所有人的命运由此走上了另一条不归路。
  “你早已布好后局了是吗?”
  “是。”
  “即使你明知道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我一定会恨你,你也非我不可,是吗?”
  “是。”
  “那好,孙怀瑾,我们结婚。”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痕沙

  婚姻登记处的小唐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两个人,两人相携而来,本就生得极其惹人注目,可他们之间气氛如此怪异,她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们的样子哪里是来结婚的,说句忌讳的话,倒更像是来离婚的,她此刻有些发愣,竟一时忘了手底下的动作,她不敢确定的再次询问了一遍:“两位确定考虑好了吗?这章盖下去了可就不能随意更改了。”
  她望向对面那个看起来像是比较好说话的男子,可那人却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她讲话,只是一脸笑意盈盈的望着身旁那女子,似是在等着她说话,那女子却还是那副样子,脸上神色未变,一双眼从进门的时候就带着异常的尖锐,直插人心的锋利,生生令人不敢直视。
  小唐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后悔刚才那句话果然不该说出口的,却又听得那女子清清淡淡的开了口,却意外的带着礼貌:“麻烦您了,请快一些。”
  小唐这才松了一口气,迅速的把东西弄好,笑着递给了对面的两人,本想按照惯例的说声恭喜,不想那女子直接起身,径直便走了出去,那男子对微愣住的她微微颔首笑了笑,便立即跟了上去。
  小唐看着远去的两人,心里不由感叹:“这年头,竟有这样来结婚的……”话还未说完,她的手就僵住了。
  那两张表上写着相似的一笔一划皆是行书的恣意洒脱,赫然的两个名字跃于纸上,她本就觉得那男子和那女子都不似寻常人物,特别是那男子,一举手一投足间便带着如高山一般的气韵,岂是常人所能比拟的,她太过惊叹那人的气度,却忽略了她以前看的几乎所有报刊杂志上都有那人的消息,这人便是晓谕S城孙氏集团的嫡孙,众人称道的孙少,孙怀瑾。
  而那个女子,她是知道的,那场几乎轰动的比赛她也在电视里,那个如此特别的女子,在最后的比赛里毫不拖沓的弃了权,她都觉得惋惜,她怎能不记得呢,就是她啊,南无就是莫绛心。
  孙怀瑾和莫绛心结婚了。
  莫绛心在本应在前一天就永远的远离这座城市的飞机上的次日,和孙怀瑾结了婚。
  莫绛心手里捏着鲜红的本,听得身旁的孙怀瑾询问她如何举办婚礼,她几乎就要冷笑出声:“孙怀瑾,我倒是要来看看你要怎么收场,钟鸣鼎食的孙家,你要如何交代我们的事?”
  莫绛心不是傻子,她自是知道这样世袭家族又怎会接受她这样一个身份地位都根本够不着大家之范的一星半点,孙家若是知道了孙怀瑾这样胡闹,只怕会立即施加压力逼他们离婚也说不定,她倒是乐见其成,孙怀瑾这样做的目的她是不懂,但是孙家会怎么做,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无非就是有钱人的那些把戏。
  她正想着,忽而听得那人笑出了声,她皱眉,孙怀瑾继而说道:“弯弯,你这莫不是在为我担心?”
  她顿时被这人弄得哑口无言,瞬间急忙撇清:“谁为你担心……”
  还未等她说完,孙怀瑾语气里带着一抹正色:“弯弯,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莫绛心的心一沉,孙家本家的那些人,只怕比她想象的更难以对付,她可不想站在风口浪尖上任众人毫无根据的批判,打定了主意她清淡的便开了口:“孙怀瑾,我不想办婚礼。”
  她看着身旁驾驶座上的孙怀瑾,那人脸上还是挂着山明水净的懒散笑意,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她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会办婚礼的。”
  她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把车速减慢,前方红灯,他的手离了方向盘,却在她反应未及的情况下一把把她拥进怀里,她当即愣在那里,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彼此的气息交缠,都是那人清冽的竹香在空气里弥漫,她感觉到孙怀瑾正在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她觉得自己正在沉沦,沉浸在这人的温柔里,像不可戒掉的瘾一样,她却蓦地惊醒,挣扎推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我,孙怀瑾,放开我……”
  他的手却瞬间收紧,像是只要把她勒进骨血里,她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和她的一起起伏,这样窒息的拥抱,令她不敢动弹。
  此时的孙怀瑾,如果莫绛心回过头,一定会看到一张已经动容的脸,他正压抑着自己内心几乎喷涌而出的情绪,只是此刻他不能说,莫绛心的性子,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她现在对他的防备至深,说什么都是徒然。
  “但是你总要先见一见我爸妈对不对?”
  “好。”莫绛心下意识的出了口,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皱着眉一把推开了孙怀瑾,不过一下便挣脱了,她抬眼看向那人,那人还是万年不变的表情,笑得像一只得逞的老狐狸。
  她不动声色的掐了一下自己手指,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孙怀瑾这人,稍有放松,她就绝对敌不过他。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清咳一声,转过头:“走吧。”
  越来越靠近半山腰,那个他们生活了8年的地方,还有林湄和她出车祸的那个地方,孙怀瑾下意识的看了看莫绛心,果不其然,她望着窗外,手指都不自觉的蜷曲在一起,鼻尖上都有些冷汗。他皱了皱眉,加快了速度。
  不过一刻便停在了那个熟悉的地方,莫绛心打开了车门,站在门口,四周景致都没有变化,两株高大的刺槐立在庭院里,木质的躺椅和秋千,还有小花圃,所有的都还是她两年前离开时的样子,那个在她梦里出现了无数回的样子。
  她站在那里久久未踏出一步,孙怀瑾看着面前的人眼底翻腾的情绪,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几日后。三里苑。
  “这么着急把我一大早喊起来干嘛?”莫绛心晕晕乎乎的挂在孙怀瑾的手臂上嘟囔着抱怨道。
  孙怀瑾瞟了一眼歪着他怀里眼皮都未睁开亦步亦趋的女子,摸着下巴好笑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昨天应该有提醒过你三遍的。”
  莫绛心一下停住了脚步,瞬间清醒过来:“今天……是来见你爷爷和爸妈的?”
  “怎么,你莫不是害怕了?”孙怀瑾促狭的看着她。
  “才……才不是,”莫绛心硬着头皮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莫绛心毕竟还是头一回见长辈,她一时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只得拉着孙怀瑾的手:“走吧。”
  说着便推开了门,看见里屋一群人都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神色里带着探究,竟这么早就到了,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那人搂着她的腰,她蓦地闻见他身上清冽的竹香,竟渐渐心安下来,随着孙怀瑾走了进去。
  “爷爷,爸妈,姑父,我们来得有些晚了。”孙怀瑾带着莫绛心站定,微微颔首。
  “弯弯,来,先来见过爷爷。”莫绛心随着孙怀瑾示意的地方望去,她心里一惊,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穿着唐装的老人,依旧保留着旧时的做派,虽不动作,却自带着一股威严,从他的眉眼里依旧能辨得出昔日的风华极盛的模样,现在亦是如此。
  莫绛心心想,果真是当年叱咤S城一手遮天的孙氏之主,这般风采,不是旁人能比拟的,她心里赞叹,嘴上也带了十足的敬仰,却也不卑不亢,微微欠了欠身:“孙老先生好,小辈不知礼数,来得迟了,请孙老先生不要见怪。”
  莫绛心半天没听到上方的人回应,有些奇怪,正欲抬头时,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小子倒是有些眼光,能识得这般通透的丫头,孩子,快些过来坐,只是还喊我孙老先生,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一众人皆是一愣,孙家本家,无人不知,只要孙老点了头的事情,约莫就是已经成了定局的,虽都知孙老看人眼光毒辣,今日这般,只听得那女子说了不过堪堪一句话,就认定了这个孙媳妇,莫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莫绛心自然是更加奇怪了,在她眼里,孙家本家,本就是世袭,自是带着一股上位者的礼仪尊卑界限,她这般的人,应是入不了他们的眼的,只是孙老这般,她却有些懵了,心里虽这样想着,嘴上却还是有些别扭的带着生硬的喊出了口:“爷爷好。”
  一个精巧的绒面盒子伸到她面前,她愣了愣,上方那老人便又开了口:“你既叫我一声爷爷,这个就当送你的见面礼了,东西有些老旧,你先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莫绛心只得伸手接过,打开,里面竟是一枚没有任何浮华点缀的碧绿通透的戒指,祖母绿的流光溢彩,她甚是喜欢。
  众人面上虽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暗自吃惊,这枚戒指,可不是普通的价值□□。
  看在眼里的孙怀瑾不动声色的笑开了来,这一赌,他约莫是成功了。他随即又带着莫绛心一一介绍:“弯弯,这是爸妈,还有姑父,来问好。”
  莫绛心颔首问好,侧首的一对夫妇,应该就是孙怀瑾的爸妈了,那眉眼和孙怀瑾极其相似的男子只是微微冷淡的点了点头,不做任何回应,那女子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她和孙怀瑾,随即还是温婉的笑开了来。右手边的秦峻,也带着些许笑意,那笑意里隐藏着些什么,她不是看不清。只是今日宴,却未瞧见秦子棠,她约莫有些奇怪。
  …………
  这顿饭,因着孙老的前边的作为,进行得异常顺利,众人众星捧月般的把她视为座上宾。
  酒过半巡,她就有些招架不住这般敬酒的攻势,找了借口便溜了出去找卫生间,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却在一处鲜少有人的偏门附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子棠。”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叫住了他,却随即想到,他们这样的关系,她这样鲁莽的做法,大约是不恰当的。
  秦子棠缓缓转过头来,看到身后叫住他的那女子有些为难的表情,他早已麻木的心再一次被一把钝刀反复来回的□□心口,他几乎是拉扯着自己僵硬的面部肌肉才能在唇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微微躬了躬身,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漠然的微笑,僵硬的开了口:“莫绛心……不,我倒是有些犯难了,要不然你来告诉我,我是应该叫你大嫂呢,还是应当叫你姐姐呢?我……血缘至亲的……姐姐,你说呢?嗯?”
  莫绛心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她嚅嗫着拉着秦子棠的衣袖,艰难的说道:“子棠……你……”
  还未说完,秦子棠就粗暴的甩开了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一个莫绛心,好一个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好一个两来年衣食住行事事为我筹备完全尽职尽责的姐姐,你就是这样来嘲讽我的是吗?若不是那件事,你是打算蒙我一辈子是吗?”
  秦子棠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凌厉,这样愤怒的控诉,如此歇斯底里,她了解秦子棠的性子,这样的失态,如果不是太过沉重的打击,他是不会这样的。莫绛心的手攥得死紧,她心里有些苦涩。她到底还是做错了吗?
  秦子棠看着对面那女子沉默不语,他几乎就要冷笑出声,他再次微微颔首,径直走过莫绛心身旁,没有一丝犹豫的。
  莫绛心站在那里,却没有一点勇气拉着秦子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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