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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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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大志问。
刘洋说:“在很久以前李大民曾经遭遇过一次鬼压床,就在这间屋子里,这张床上。他说当时没有拉窗帘,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个黑影压在身上,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他拼命睁开眼看,黑黑的一片,居然什么都没看到,就像是掉进了深深的洞窟。当时他狠命一咬舌头,猛地一疼,就看到一条类似黑纱的东西,无头无脚,慢慢从他身上漂浮起来,顺着窗户往外走。这个时候,他才看到外面的月光照进房间,落在地上,如冰凉的水。被鬼压床的那一瞬间,他竟然完全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了。”
许大志坐在床边,听着这个故事,打量着房间,越听越渗得慌。
“他后来在寺庙里找了个师傅,求来一张符,就贴在天花板的横梁上。后来这件事成了他研究神鬼玄妙的契机,让他把所有的兴趣和精力都投入到了这里。鬼压床这件事他只和我说过,这件事所代表的涵义也只有我和他知道。现在出现在他的电脑里,更类似一种提示性的线索,那就是注意横梁。”刘洋说。
许大志那也叫个写手,逻辑思维也比较强悍,他疑惑道:“不对啊,我感觉不对劲。他给你留下钥匙、又在横梁藏着u盘,这就有点游戏的感觉了。他如果想让你找到他,直接报上地址多好,为什么要玩这些?留下一个个线索,让我们解谜。”
刘洋若有所思:“你说的有道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看看这之间有没有关系。李大民得到了孙阿弥的手稿,那手稿是加密的,李大民后来解开了。”
“嗯。是。”许大志忽然隐约意识到刘洋要说什么了,他慢慢瞪大了眼睛。
刘洋说:“我们现在追寻李大民,像不像一个解谜的过程?!”
许大志喉头咯咯响,浑身都毛了:“你的意思是,李大民把自己的行踪给加密了?然后引导我们去解开?”
刘洋点点头:“他的行为倒是很和孙阿弥封藏手稿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许大志瘫软地坐在床上,背后泛着阵阵凉意,他原本觉得自己是个挺有想象力的人。可自从和这些人接触之后,似乎揭开了一个他根本不了解的世界。这个世界就藏在他熟知的生活背后,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这段经历如果改编成小说,会是多么精彩啊。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顿时心情无比低落,就像如鲠在喉,心里扎了一根刺。
他勉强打起精神,看到刘洋把u盘插在电脑上进行操作。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貌似还挺大,刘洋双击打开。
许大志在后面一看就愣了,视频背景就是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画面有些模糊,可以看到有一个穿着绯红色长袖袍子的人坐在地上。这一幕的出现,让许大志顿时傻掉了。
首先,这件衣服他认识。当初,他和柏霜第一次造访徐同家的时候,就看到徐同藏在阳台里,当时他穿的就是这么一件大红衣服,妖艳非常。
再一个,他又一次见到了李大民。视频里穿着这件大红袍子的人正是李大民。这是他第三次看到这个人,第一次是徐同鬼上身的画里;第二次是在幼儿园的监控录像里;这是第三次。
视频里的李大民剔着板寸,身材魁梧,可偏偏穿了这么一件极为女性化的衣服,显得鬼里鬼气。
李大民正在冲着镜头笑,笑容有点诡:“刘洋,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
第二十一章 视频
“我想过了,要破解这位大师的死亡密码,就要深入了解能剧这门艺术。”李大民对着镜头说。
看到这里,许大志恍然大悟:“这是李大民在没破解孙阿弥书稿密码之前拍摄的。”
“嗯。”刘洋点点头。
冲李大民这句话,就可以确定,拍摄这段视频的时候,他还处于对孙阿弥手稿的探索阶段。
画面里,李大民不知从哪翻出一个女性面具。许大志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儿子所画,解铃提起的那个孙次郎面具。李大民把这女性化的面具,慢慢戴在自己的脸上,缓缓起身,没有任何音乐伴奏的情况下,开始翩翩起舞。
他的动作很僵硬,毫无美感,戴着孙次郎的面具,跳着极似能剧的舞蹈,此时在视频里看来,非常恐怖渗人。
跳着跳着,李大民忽然展开一把画满了艳丽樱花的扇子。层层叠叠色彩饱满的樱花映衬着雪白色的女人面具,视觉冲击力相当强。刘洋和许大志都看傻了,注意力完全沉迷在眼前这种奇特意象里。
李大民对着镜头慢慢说道:“我终于找到了通灵的办法,可以下阴间了。”
刘洋和许大志面面相觑,许大志嗓音沙哑:“李大民是如何解开孙阿弥手稿的,你不知道?”
刘洋点点头:“他只把整理好的稿子传给我。具体是如何破解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两人正说着,屏幕上的画面突然跳帧,场景依然还是这个屋子,但拍摄的位置却发生了些许变化。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重新拍摄了,另起一段。
画面里李大民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个长条形桌子。
许大志碰碰刘洋,两人目光不由自主回转,看向床前的那个铺着沾满血迹白布的桌子。从形状上看,视频里出现的桌子和眼前的桌子,是同一张。
李大民坐在床上,看着摄像头,长时间静默,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缓缓站起身,取来一块白布,非常用心地铺在桌面上。
许大志情不自禁呼吸急促,下面出现的一幕,很可能就会解释白布上那滩血的来历。
李大民忽然一闪身,离开了镜头。画面里的他消失了,不知做什么去了,只留下一张床一个桌子。
两人很有耐心,就想看看李大民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李大民又回到镜头里。这次出现的他,整个人都变了。
原本穿着t恤牛仔裤,现在换成了第一段视频里独舞的大红袍,而且他把孙次郎的面具也戴上了。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打开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那些东西有香炉,铃铛、蜡烛等物,零零碎碎摆了很多,看起来就像上坟一样。最后他从包裹里又取出两样非常奇特的东西。
第一样是一幅横轴油画,并没有展开。这幅油画看样并不大,也就是成人小臂长短。外面轴木雕刻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不知李大民是从哪弄来的。
第二样东西是个半透明的罐子,造型古香古色。这罐子一出来,立马吸引了许大志的注意力。因为这样东西,他在徐同家里也看见过。
这玩意当时供奉在佛堂神龛的最高层。后来听警察老魏说,里面装的是徐同左手的小手指。
现在李大民也拿出这么一个类似模样的罐子,他想干什么?
镜头里的李大民把香炉里的香和旁边蜡烛都点上,然后双手合十,双眼微闭,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念叨什么。念了一会儿,他把那横轴油画拿过来,解开上面的系带,开始缓缓展开。
因为他面对镜头,而那幅画的正面又冲着他,刘洋两人的视角是从摄像头出发的,所以看不见画的正面。
这幅油画质地非常特殊,它是画在一整张布料上。这种布料不知是什么,看起来又韧又薄,而且呈半透明。借着桌子上微微闪跳的火光,大致能看到,这幅画用色简直堪称饱满,色彩艳怪至极,眼花缭乱。那层层叠叠极富视觉冲击力的颜色几乎就要冲破布料画面的束缚,渗透到现实中来。
许大志从来没见过用色这么大胆的油画。这不是油画,简直是万花筒。
这幅画完全展开大概能有一米多长,李大民把它立在桌子上。燃烧的火光,透过布料幽幽而出,映衬着这幅油画宛如一幅迷离的色彩世界。
看到这里,刘洋情不自禁摁下了停止键。画面上比较清晰地出现这幅画的背面影像。
“能不能看出是什么?”刘洋问。
许大志凑到屏幕前,很仔细看了看,疑惑道:“那一团红色的,好像是火。这些蓝色的,从形体上看,像是人。可体形佝偻,又肥又大,又像是某种生物。看不出来啊。”
刘洋抬起头又打量一下卧室,面色有些凝重:“你说这幅画会不会也藏在这里?”
许大志紧紧盯着屏幕里的画作。在心里自问,如果这幅画真的摆在眼前,自己有没有勇气去看。这幅画色彩之丰富已经堪称复杂和繁琐了,而且每一处用色都到了色彩所能表达的情绪的极致。这东西仅仅看个背影,就已经让人心里发堵,郁闷地喘不口气。总而言之,这幅画透出一股无法言说的至邪意象。
刘洋摁动按钮,继续播放视频。穿着红袍带着面具的李大民,盯着这幅画良久,然后慢慢伸出左手,悬在半空,手背向着镜头。他在把这只手展示给镜头看。他右手捏着切菜刀,慢慢举起来。
毫无征兆中,他右手疾如闪电,突然挥刀而出。
刘洋和许大志在刀出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啊”了一声。
只见屏幕上精光一闪,一道白虹,伴着一道血光,李大民手起刀落,居然一刀斩断自己左手的拇指。断指落地,鲜血狂喷,血花在空中迸出一道血雨,纷纷洒洒。
斑斑血点落在白布上,落在烛台上,落在香炉里,落在油画上。那幅画沾了血点,映着火光,似乎更加妖冶,饱满的色彩几乎让人窒息。
李大民任凭左手鲜血如柱,他握着刀一动不动,好半天才颤巍巍把刀放下。他捡起落在桌子上的那截断指,小心翼翼打开罐盖,放了进去。
那个罐子里面应该装着什么液体,能很清晰看到断指落在里面,半沉半浮,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
许大志看到这里才回过神,刚才那一幕让他都忘了自己在哪。他看看刘洋,此时的刘洋紧紧捂住嘴,眼圈似乎湿润,竭力抑制着情绪。
许大志无法揣摩此时他的感觉,愤怒悲恸还是不解?可能各种情绪都有吧。刘洋看样子也是个很感性的人,他有点激动了。
视频里李大民拿起一条白布,非常粗糙地在伤口处缠了几道,很快那块白布便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这段视频里最后一个镜头是,李大民慢慢掀开孙次郎的面具,露出他惨白的面容。
刘洋摁住停止键,神色颓然,闭着眼睛胸口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大志等他情绪平稳,才说道:“供奉断指,应该是一种仪式吧。”
刘洋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这个话题,有气无力地问:“视频还有多少?”
许大志看看时间:“过三分之二了,应该还剩最后一段。”
“坚持看完吧。”刘洋说。
许大志摁动键子,视频继续播放。这最后一段视频的发生背景发生了变化,不在这间屋子里了。
画面里光线非常差,有人一边拿着摄像机行走一边打着手电,镜头里根本没有人,只能看到手电照射出来的块块光斑。耳边还有几个人浓重的喘息声。
从光亮照射来看,这一段视频的地点应该是在某处阁楼里。入眼处都是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木质结构。这里并不像普通房间那样是四四方方的,而是呈三角形。深处黑洞洞的,光线根本射不过去。
这些人一边往里行走,一边大口喘气。偶尔能看到镜头里出现一只手在扶着上面的木框横梁。
等到了一处地点,镜头反转,拿着摄像机的人正在把摄像机倒过来对着自己。画面里出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李大民,他汗流浃背,头发灰扑扑的全是脏灰。另外那两个,一闪而过,只能看到是一男一女,具体相貌就看不清了。
李大民把摄像机固定在一个高处,从上面俯拍下来。李大民凑近镜头,正在调试,那张脸变得特别大,手电光亮照得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白。
他对着镜头说:“方法我已经找到了,现在开始通灵,希望能见到孙阿弥,希望我的付出没有白费。”
随即,他对那两个人不知谁喊了一声:“就在这里,行吗?”
一个男人声音从摄像机后面响起:“行,这里怨气最大。就在你的位置,几年前吊死一个女人。“
“呵呵。”李大民收回脸,对镜头笑,表情有些促狭:“祝福我吧刘洋。我有感觉,如果成功了,我会开启人类一个新的纪元。”
李大民退后几步,上下打量这里的环境,他喊道:“那女人是怎么死的?”
“上吊死的。”男人说:“穿着红衣红裤,一身大红衣服。就那么把自己吊死了。”
第二十二章 通灵
镜头里李大民把背包卸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香炉蜡烛什么的,那些东西和他切手指时摆在桌子上的差不多,只是没了那幅横轴油画。最后,他从包里拿出那个装着自己手指的半透明罐子,仔细放在地上。
一个人影走过来,蹲在他旁边问:“你想清楚了?”
这就是一直说话的那个男人。光线太差,看不清具体相貌,但还是能知道这个男人岁数不小了,大概五十多,穿着一身工作服,身材倒是挺魁梧,一看就是工人出身。
比较奇怪的是,这个人手里居然一直握着盲棍,难道是个瞎子?
李大民把左手伸出来,在那男人面前晃了晃,然后说道:“断指!这就是我的决心。”
那男人没说话,半晌才道:“好吧,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快开始吧。”李大民也不多说。
那男人打开另外一个背包,从里面拿出大红的衣服,最后取出一副惨白的孙次郎面具,递给李大民。
李大民就在摄像机前慢条斯理地换着衣服。整个过程非常静默,现场没人说话,只能听到嘶嘶啦啦不知什么干扰的声音。
那件大红袍看样子还挺复杂,李大民穿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给穿上。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绳子别忘了。”
这女人的声音有点粗有点老,乍听上去有点像烟酒嗓,非常沧桑的感觉。
李大民从包里拿出一条绳子问:“挂哪?”
那男人拄着盲棍在周围走了两圈,然后伸出棍子,用尖头敲着头上一根横梁:“就是这。”
李大民矮着身子走过去,不禁苦笑:“这能吊死人?”
“废话。”那男人说:“大衣柜、蚊帐都能吊死人,就看你死意坚不坚决了。”
李大民叹口气,把粗粗的绳子拴在横梁上,然后打了个死结。
许大志看到这里,心怦怦乱跳,事情已经越来越诡异了。看样子,李大民居然要自杀。但细想想又不对,他说过他要通灵找孙阿弥,难道这个通灵的办法就是自杀?
李大民打好绳结,穿着红衣服,猫着腰走到镜头前,把摄像机拿了起来。画面开始颠三倒四,黑糊糊一片,也不知照到什么地方。只能听到画外音,李大民说话:“如果真的发生意外,这段录像希望你们保存下来,将来交给我的朋友。”
那男人不耐烦:“有我和米婆在,怎么可能让你死。你别磨叽了行不。”
李大民把摄像机架在绳子套的前面,镜头正对着这个上吊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戴上孙次郎的面具,然后把装着断指的罐子放在脚边。
他用手拽了拽绳子,绳子挺结实的,倒是这根横梁“嘎吱嘎吱”发着刺耳的声音。让人担心真要挂上个活人,会不会塌了。
李大民双手握住绳子,沉默良久,身影在镜头前显得特别模糊。能看出来,此时他在犹豫。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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