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生1937-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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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里德尔一开口，那些低声赞同的声响立刻消失了。黑发少年绷着面孔，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莫安琳，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收回了视线，改为盯着自己放在桌面十指交叉的双手，从那面无表情的脸色来看，那颗头脑里此刻转动的绝不是善意的念头。
月的目光在莫安琳和里德尔之间来回移动着，心神有些不定。从得知莫安琳的死讯开始，一个推论就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翻滚。莫安琳死的那晚，偏偏就是他溜出公共休息室去找霍尔德尔的那晚，也正是在那个晚上，他碰到了同样在夜游的里德尔，最重要的是，他们相遇的地点恰好是在城堡的二楼！
里德尔那晚的反常和他刚才观察莫安琳的眼神在脑海中交替出现，月瞥了一眼他，里德尔仍盯着自己的手指一动不动，看起来几乎要化作一座冷冰冰的石像。如果是他杀死了莫安琳……月忍不住想到，那么会是出于什么缘故呢？

正如阿布拉克萨斯所说，莫安琳几乎忘记了生前的一切，现在她能够记得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奥利弗•；洪贝对她的尖刻嘲笑，这也是她怎么都不肯停止骚扰对方的原因。
城堡里的其他幽灵对此有自己的解释。差点没头的尼克是格兰芬多的幽灵，他对邓布利多说：“没关系的，每个新成为我们中一员的可怜的家伙都会经历这么一段日子。我刚死去的那几年甚至忘记了我是个爵士！那时候我满脑子只记得砍死我的那把斧头有多钝，那种痛苦可真不想再受一次……咳咳，总之她会想起来的，虽然不知道要过多久，你知道的，幽灵的时间观念总是不那么强……”
迪佩特校长对此十分失望，他和其他教授本希望从莫安琳•；米尔特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线索，能够帮助他们了解那晚发生的事情或是抓住凶手什么的，结果却是让人无可奈何，甚至还多了一项麻烦——奥利弗•；洪贝不堪忍受莫安琳无休止的哭闹，提出了暂时休学回家的申请。
她不是第一个提出申请的学生，事实上，自从莫安琳死亡的事情传出去后，很多家长都来到学校带走了自己的孩子，并且声称让自己的宝贝在这所学校里多呆一天他们在床上都躺不安稳。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奥利弗•；洪贝被自己的姐姐和母亲搂着走下了城堡大门的台阶，后面紧紧跟随着面目阴沉的矮胖女孩幽灵。
大家没有多为奥利弗感到遗憾，能够少听见一些莫安琳的吵闹，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这种喜悦很快就被惨案带来的恐慌一扫而空。城堡里人人自危，几乎看不到单独走在学校里的人，学生们成群结队，就连上厕所也一个拉着一个。教授们也很快达成共识，他们开始每节课确认学生的人数，在课后送他们赶往下一堂课的教室。
这种慎重无形中放大了学生中的恐慌气氛。一时间二楼盥洗室成了禁地，大家都觉得如果自己踏入那里，说不定就会成为第二个莫安琳，那可就太凄惨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直到五月结束，学校也没有调查出一个结果。六月和煦的微风穿过场地，吹进城堡，却无法拂去人们心头的阴影。魁地奇比赛取消了，学生们失去了唯一的娱乐，阿布拉克萨斯在公共休息室大发脾气。
“从波特走后我们已经连续打败了他们三年，今年我们本该赢得第四次胜利，在那群蠢狮子的鼻子下面抓住金色飞贼！”他狠狠地瞪了月一眼，月没有吭声，他知道阿布拉克萨斯还在对自己退出魁地奇队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也是他至今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原因之一，“我们本该当着他们的面蝉联魁地奇杯，可是现在，全被那个……那个蠢女孩毁了！”他本已作出“泥巴种”的口型，但是看了看月还是硬生生地转变了说法，不过望向月的眼神还是很不客气。
月没有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不管阿布拉克萨斯怎么生气，魁地奇比赛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从莫安琳死后，比赛一再推迟，现在被取消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月对已经退出很久的魁地奇毫不关心，他也十分郁闷。原本他可以利用空闲的时间做许多事，观察里德尔的动向、去有求必应室研究奥利西斯的手札等等，但是现在，每晚斯拉格霍恩教授都要亲自来查寝，他不得不待在寝室里，和理查德百无聊赖地下巫师棋或是一遍又一遍地读图书馆借来的书。
“霍格沃茨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状态，迪佩特怎么可能放心把几百个学生安置在挤满了学生的场地上，没准比赛还没结束就会在某个看台的座椅下面又发现一具尸体了。”理查德边按摩着肩膀，边指挥着自己的一枚棋子朝棋盘上月的那边又进发一步，“说起来前段时间的训练太苦了，我的屁股到现在还有一种长期停留在扫帚上的不安全感呢，能够休息一段时间也不错。”
理查德没心没肺的劝解让阿布拉克萨斯的脸更红了，他的嘴角很不愉快地向下一撇，正准备反唇相讥，忽然，寝室的门被推开了，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停止了手上或嘴上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朝门口转过头去。
帕金森的脑袋探了进来，他先是仔仔细细地将房间内窥视了一圈，尖锐的目光像一把锥子，依次把月和阿布拉克萨斯几个人的脸戳了一遍，然后傲慢地说：“我很荣幸地得到了里德尔大人的一个任务，他希望我们这些骑士团成员能够到他那里去一趟，最好快一点，毕竟里德尔大人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或许是阿布拉克萨斯不屑一顾的表情让他感到受了侮辱，紧接着门就被“嘭”的一声狠狠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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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新的传言

斯莱特林地下走廊最尽头的房门紧闭着。屋子里挤满了人，但是没有一丝声响，每个人仿佛都努力让自己缩小一点或是与背后的墙壁融为一体，好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些，不引起坐在沙发中央的那个人的怒气。
忽然，地毯上趴着的那个人抽搐了一下，然后猛然抬起头。帕金森面部的肌肉痉挛着，眼珠也因为极度的痛苦向外暴突，他嘶哑着嗓子叫道：“大人……请宽恕……”
“我没有允许你辩解，奥斯顿。”里德尔冷酷地说。他独占着一整条长沙发，修长的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姿态看起来很放松，但是周身却凝固着一层冷冰冰的气势。他优雅地在指尖转动着自己的魔杖，手腕一翻，便又发出了一道钻心咒。
帕金森张大了嘴惨叫起来，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声音。
里德尔挑了挑眉，看向左侧单人沙发上坐着的月。月微微一笑，眼角都不屑去瞟地上翻滚着的那个人似的收起了魔杖，说道：“我想他安静一点才不会影响到这次集会。”帕金森只怕开始后悔了吧，他奉为主人的“里德尔大人”对他可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看重呢。
里德尔勾起嘴角，扯出一抹毫无感情的笑容：“你说得没错。这个愚蠢的家伙根本不配污染我们的耳朵，他连发出叫声的资格都没有。”里德尔俯视着帕金森，问，“奥斯顿，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帕金森无声地惨叫着。里德尔哼了一声，抬起头环顾一圈，无形的气势压迫着众人不由得瑟缩了几步。
“或许您会愿意告诉我们，帕金森干了什么蠢事？”阿布拉克萨斯淡淡地扫视了那个可怜虫一眼，率先发出疑问。
“我正准备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不会像他这么无能。”里德尔向后靠回在沙发软垫上，话语里带着熔岩般滚烫的愤怒，“奥斯顿，这个辜负了我信任的蠢货，我曾经如此信任地将重要的任务交予他，但是如今得到的却是让我大失所望的结果！他不仅办砸了几个月前的一些事情，还在最近给我惹下了大麻烦。”似乎这段话又勾起了他的满腔怒火，里德尔用力一挥魔杖，仿佛手掌中握着的是一条鞭子，帕金森因此被狠狠地抽翻了身，那双被迫仰面朝上的眼睛里充满了耻辱的泪水。
“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居然罔顾我的意志，擅自散布谣言……知道最近那个泥巴种死掉的事吗？我们机智的奥斯顿先生敏锐地察觉到了泥巴种小姐的出身——好像我们这些人的眼睛在此之前都没有看到这一点似的——于是他自作聪明地导演了一出好戏，他居然告诉别人说，正因为那个泥巴种的出身不配待在霍格沃茨，所以落到这个下场。”里德尔站起身来，几步跨到帕金森的面前，低下头轻轻地说，“你知道那群被你恐吓的傻乎乎的拉文克劳学生是怎么把你的演讲宣传出去的吗？”不等帕金森张口，他便转向所有人说道，“也许你们很快就会听到最新版本的流言了——斯莱特林打开了密室，一头邪恶的怪物在城堡里到处游走，泥巴种们要小心了，因为下一个就在他们之中！”
小团体的成员中立刻产生了一些骚动，他们大多出身于历史悠久的纯血巫师家族，当然不会不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密室传说。现在一个泥巴种女孩的死居然和密室扯上了关系，这让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又好像在情理之中。是啊，如果不是有人放出了密室中的怪物，那个泥巴种怎么会忽然死去呢？
月观察着那些人的表情，几乎可以看到那些脑袋中陈列着的内容——密室是不是真的被打开了？如果被打开，那么最可能打开它的会是谁？这个传言为什么会让里德尔这么生气？这些念头慢慢汇聚成一个不能言之于口的答案，里德尔脸上的表情让他们甚至不敢再深想下去。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阿布拉克萨斯又一次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里德尔显然已经惩治够了罪魁祸首，当阿布拉克萨斯问出这句话，他仿佛早就等着这个问题似的，慢慢恢复了平静：“如果这个流言被其他学院的人相信——它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斯莱特林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那些家伙们轻易就能被误导，当然会努力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想要从中找到他们认为的那个凶手……哼，这段时间，你们必须安安静静地蛰伏，当然了，只是暂时……请不要像这位不安分的奥斯顿先生一样，做一些多余的蠢事。”

很快，正如里德尔所说，新的传言有了很大的市场。其他学院，特别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口口相传，千年前萨拉查•；斯莱特林在霍格沃茨隐藏着一个密室，密室里有一头怪物，现在他的继承人来到了大家中间，打开了那个神秘的房间，放出了怪物，打算继承斯莱特林的遗志，清理整个城堡，甚至已经成功杀死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姑娘。大家不约而同地认定，那个凶手是一个残酷的危险分子，他肯定还躲在城堡里，随时等待着对下一个麻瓜出身的学生伸出毒手。
斯莱特林的学生最近倒是安分了不少，有了里德尔的示意，恶性事故一下子停止了，甚至就连口头上的挑衅都少了许多。不过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些，现在人人自危，麻瓜出身者们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仿佛走廊的拐角后面都会藏着一头怪物似的。
这一次的传言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甚至越来越扩大，越来越让人信服。最好的佐证就是连教授们都对此忧心忡忡。
“如果再抓不到凶手，恐怕霍格沃茨就要面临关闭的威胁了。”周二早晨的魔咒课上，弗利维教授这么对打探消息的学生们说，他愁容满面，自从本学院的莫安琳离世后就鲜有笑容，“魔法部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他们早就想把手伸进这座城堡了……阿芒多很头疼，他甚至暂时中止了O。W。L。s和N。E。W。T。s的安排，要知道离期末没多少时间了……”
期末将近，迪佩特校长却没有做出考试安排，或许真的像弗利维教授说的那样，他也认为莫安琳的死和密室有关，正在考虑要不要关闭学校？

那天下午是变形课，邓布利多带来了一笼被施了缩小咒的猪，在一段长长的课程讲授后要求大家把自己分到的那头猪变成一只狮子，这个要求让斯莱特林的许多学生都不满地皱起了眉。
“我绝不会用我的手碰那些肮脏的生物！”阿布拉克萨斯情绪激烈地说，“哪怕是把它们变成和猪本质没有区别的蠢狮子！”
但是抗议被邓布利多轻松地无视了，很快，一头缩小得只有花生那么大的迷你小花猪被发到了月手中。教室里吵吵嚷嚷起来，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到一起，研究着怎么把一个活物变成和它形象大不相同的另一种活物这么高深的变形术。
这种吵闹倒是给了月一个走神的机会。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逗弄着桌上的小猪，想的却是别的事。如果学校因此关闭，自己可怎么办呢？当然了，月有自信能够屹立于众人之上，在学校的低调不代表离开后还要继续低调，不过能够在霍格沃茨多待一段时间也是好的，他想起八楼有求必应室里的那些典籍，奥利西斯的手札自己也还没看完，还有死亡之书……霍格沃茨显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价值，能够尽量地挖掘这种价值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接着他自然而然地想到，如果抓住凶手，那么学校就不会关闭，自己就可以在霍格沃茨完成七年级的学业，也可以趁此机会弄清楚死亡之书的奥秘。月的脑海中早就对凶手有一个不算模糊的怀疑了——汤姆•；里德尔，这个内心冷酷的人大概不惮杀死一个无辜者吧？他对麻瓜的那种仇视，那晚上在二楼的偶遇，里德尔对莫安琳死亡的莫名关注，这些疑点形成了一道初步的推理链条，让月不禁怀疑起这位五年级级长和惨案的关系。
这么一想，里德尔确实很可疑。他为什么要特意警告手下的那些家伙暂时安分一些？这些人不惹出麻烦，当然就不会招来注意，他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关注斯莱特林……过多的关注会发现蛛丝马迹，那么里德尔是否无意中留下了什么线索？月不用思索便想到了关于密室的传言，对了，就是这个传言让里德尔大为愤怒，那么这种愤怒下是不是还带着惊慌呢？被猜中的惊慌？
月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手指，小猪发出微弱的叫声，但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全部注意力都兴奋地聚集在自己的思路上。原来是这样，里德尔找到了密室，说不定就在莫安琳•；米尔特死去的那晚，他放出了怪物，杀死了麻瓜出身的她，所以里德尔才会这么关注这件事！莫安琳的身体上没有伤痕，这很正常，因为密室里的那个怪物很可能是条蛇怪，要知道蛇怪是用眼睛杀死敌人的，当然不会留下痕迹……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月顺着思路推理下去，说起来，里德尔那晚上确实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原本不很清晰的记忆慢慢回放在月的眼前，他仿佛又回到了夜晚二楼的走廊上，里德尔面无表情从黑暗中走出……他们一起跑回休息室……里德尔的袍子湿漉漉的……
月睁大眼睛，他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似乎里德尔不是第一次那么狼狈，在距离那晚上更早的一个夜游之夜，阿拉戈克从自己的魔杖下逃脱的那一次，他也是那么浑身湿淋淋的……难道那次他就已经找到了密室，密室周围有水？
等等……二楼有水的地方只有盥洗室，而莫安琳死去的地方正是那里！月怔住了，他感到真相正在从水底渐渐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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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调查盥洗室

密室的入口或许就在霍格沃茨二楼的盥洗室。
这个结论在月的脑袋里跳动着，简直喷薄欲出。这时手中的动静惊醒了他，月收敛起满心的激动，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快要把那只可怜的迷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