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不起,推错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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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小白它就是不肯下来。”艾琳带着哭腔求助似地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皱了皱眉，放下了叉子：“把袖子拉起来。”就在小蛇暴露在空气的那一秒钟，一道蓝光击中了它，它立刻从艾琳手臂上掉了下来，瘫软在了桌子上。
　　“爸爸？”艾琳惊呼了起来。
　　斯内普握着魔杖的手腕轻轻一转，又是一道光，小蛇立刻就又游动了起来。
　　“现在，吃饭。”斯内普说。
　　艾琳和小蛇同时一顿，又同时把脑袋转向了自己的盘子。艾琳一边嚼着牛排一边想，她得想办法让她爸爸把刚才的魔咒教给她，她总不能每次小白闹别扭的时候都来找她爸爸吧。万一哪天爸爸一个不高兴就把小白给咔嚓了呢……
　　而小白呢，默默地吞着盘子切成小块的生牛肉，连看都不敢看斯内普一眼——
　　“纳吉尼，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说。
　　小白（纳吉尼）郁闷地打了个滚：“汤姆，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怕他嘛，嘶……”
　　“呵～”那声音淡淡地哼了一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餐具们消失了，艾琳也舒服地坐到了沙发上。斯内普拉了张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表情有些严肃。
　　“我上一次跟你说的话还都记得吗？”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记得！”艾琳重重地点头，伸出手扳起了手指，“不能告诉别人我其实是二十六年之后来的，不可以认哈利哥哥、教父和舅舅他们，我现在是斯内普教授养的女儿。我没说错吧，爸爸？”
　　“嗯。”斯内普说，“还得多记一条，离奇洛教授远一点。”
　　“哎……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斯内普平静地说，“还有，从这个星期起，每周五晚上7点来我的办公室。我希望你能尽快学会大脑封闭术。”
　　“大脑封闭术？”艾琳眨了眨眼。
　　“防止头脑收到外来侵入的法术，是巫术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斯内普耐心地解释着，他看着艾琳那张过分单纯的脸，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教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女孩大脑封闭术……他一定是疯了！但今天得到奇洛将她单独留下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这个孩子——她的女儿的脑子里藏着的那些，那些信息……太重要了。
　　“很难，非常难，不过我希望你能试一下。”
　　“好！”艾琳说，咧了咧嘴，“妈妈也说过，什么事都得先试一下才知道行不行。”
　　斯内普的心头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艰难地动了动唇角：“你妈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哎——？爸爸不知道？！”艾琳眨了眨眼睛，“哦，对的！爸爸现在还没有遇到妈妈。哎——？不对丫，妈妈明明说她和爸爸是同学啊！……她被分进了格兰芬多，而爸爸在斯莱特林……”
　　斯内普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我如果记得没错，你之前说过你的外祖母、外祖父和你那六个格兰芬多的舅舅都姓的是韦斯莱吧？”
　　“对啊！”艾琳说，“妈妈是莫丽外祖母和亚瑟外祖父最小的女儿。”
　　斯内普觉得很荒谬，他死死地盯着艾琳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她说谎的痕迹，然而那里面一如往常的是不加掩饰的清澈。和他是同学，又是韦斯莱家的小女儿……该死的，韦斯莱家最小的儿子现在正在大名鼎鼎的波特屁股后面当跟屁虫！而他们家最小的女儿……他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邓布利多状似不经意间对他说的话——
　　“啊西弗勒斯，亚瑟和莫丽的小女儿好像是叫金妮，金妮。韦斯莱。”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他原本并不在意，但是那根魔杖——柳木，十又四分之一英寸……他觉得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你先……”
　　“爸爸！”艾琳突然打断了他，她抬起头望进了斯内普的眼里，“我还能回去吗？”
　　斯内普退缩了，别开了眼。
　　“妈妈想我了怎么办？”艾琳继续说，“已经三天了我都没有收到妈妈的信，是不是安奎斯迷路了？”
　　“艾琳……”
　　“乔治舅舅和弗雷德舅舅还说要让我寄霍格沃兹的马桶圈给他们，我偷偷地拆了两只下来，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寄了……中午的时候我把它们包好交给洛克了，可是洛克知道他们现在的地址吗？”
　　斯内普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坐到了艾琳边上摸着她的脑袋——
　　“会的，说不定现在已经送到了……”他轻声地说。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发出了爆笑声，两只系着粉红色蝴蝶结的马桶圈分别砸在了乔治和弗雷德的脑袋上……

　　Chapter　9

　　艾琳的大脑防御术学习从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五就算是正式开始了。被人强行进入大脑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好像是硬生生地将脑子劈开来一样得生疼。而且连着两个星期五之后她发现，那些被查看到的记忆都是那些她小心翼翼想要藏起来的。比如她不小心打碎了爸爸的坩埚把残骸塞进了床底下，再比如她在小日记本上计划着要拔几根黑扑扑的羽毛……然后，当她从“摄神取念”的状态下清醒过来，她爸爸的表情……
　　艾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刚准备敲门的手也放了下来。又是一个星期五啊！她前后看了一下，整条走道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往上拉了拉袖子——
　　“小白……怎么办，我有点怕。你说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啊？”
　　小蛇在她手臂上直起了身体：“管用，肯定管用，嘶……我可是专门问了人的！嘶……”
　　“真的吗？”艾琳眨了眨眼，“那我敲门啦？”
　　“敲吧、敲吧！嘶！……啊！啊！啊！先把我藏起来啊！嘶……”
　　艾琳努了努嘴把袖子放下了，小蛇嗖的一下藏到了最里面蜷缩着用尾巴盖住了脑袋。它那颗不大的脑袋里面，它也想把自己的脑袋遮起来……‘汤姆，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嘛，嘶……’
　　敲门声很快就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响了起来，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把门关上。”
　　昏暗的房间里传出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艾琳只呆了一下，就顺从地关上了门。
　　“爸爸。”
　　这一次斯内普并没有纠正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将手边某个学院糟糕得一塌糊涂的魔药学论文推到了一边，他自己则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拿出魔杖，站到那边去。”他轻声地说。
　　艾琳往沙发旁边挪了挪，她紧张得要命，魔杖都差点掉到地上去。
　　斯内普的嘴角抽了抽。“排除杂念，放空大脑，我希望你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有按照我的话去做了。现在我数到三……一——二——三——Legilimens（摄神取念）！”
　　前一秒钟艾琳还记着大脑防御术的要领——放空大脑，脑袋又像要被人硬生生地劈开来那样的疼，她马上就想到了前一天晚上某条小白蛇教给她的方法「那就让他看些你想让他看得东西呗～」她眼前一亮立刻就行动起来，几秒钟后她成功了！她就像看电影一样地咧着嘴翻看着她的那些愉快的经历——
　　缠着妈妈要她讲故事……偷看爸爸制作健齿魔药，然后把香莙叶换成巧克力蛙……“用”安德拉哥哥的扫帚跟妈妈后面飞回外祖母家……跟妈妈一起在河对岸的儿童游戏园荡秋千……陋居的圣诞节……枕头底下塞满了的速效逃课糖和金丝雀饼干……变小了的教父和变小了的哈利哥哥在天上扔记忆球玩……呵！教父在飞天扫帚上的样子可真帅气啊……
　　突然间，她那个帅气的教父消失了，她也不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了。
　　“我让你清空大脑，不是让你放开脑子。”斯内普“平静”地说，他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手上的骨头正咔咔作响。
　　艾琳咬了咬唇：“爸爸我做的不对吗？刚才那样脑子就不疼了，而且……”她缩了缩脖子明智的把“而且”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紧握成拳的手松了开来，胸口堆积着的怒气也一下子散开了，并且变成了一点一点的愧疚，然后越来越多。还有谁能比他更清楚被人强行进入大脑的那该死的感觉呢？！斯内普看了艾琳一眼，他伸出手想要去拍她的脑袋，但又放下了。
　　三个星期了，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放弃了，因为艾琳她还太小，也因为那些她脑子里的东西，让他产生了无可名状的无力感——荒谬、愤恨、迷茫，或者……羡慕，甚至还有一点点他绝对不想承认的嫉妒。
　　房子还是那间房子，却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它有了孩子和……女主人。那个被二十六年之后的斯内普称之为莉莉的女人，她绝对不是他心底里的那个莉莉，然而举手投足间给他的感觉却是该死的熟悉！
　　斯内普觉得他进入了一个怪圈，他现在教授的大脑防御术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大脑防御术了，他觉得他就像是一个欺名盗世的窃贼，借着教授大脑防御术这个理由堂而皇之地查看自己女儿的大脑，然后寻找一点点蛛丝马迹……
　　是时候停下来了，他对自己说。
　　“今天够了，艾琳。”
　　“可以了吗？”艾琳眨了眨眼睛，“是我有进步了吗，爸爸？”
　　斯内普嘴角又抽了抽。如果非要说进步，那进步的也应该是他和他的摄神取念。但他还是违心地点了点头，但是等他真的点完头之后他又有把自己的脑子劈开来看看的冲动！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但恐怕即使是被誉为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的他，都想象不到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画面无一例外都是他的“赫夫帕夫”的女儿“想”或者说“允许”他看的……
　　“那个记忆球是怎么回事？”斯内普揉了揉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同时也示意艾琳坐下来。
　　艾琳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坐到了他身边：“昨天草药课的时候，教父和哈利哥哥他们应该是在上飞行课……后来就看到他们俩互相扔球玩了。”
　　斯内普扬了扬眉毛：“巧克力蛙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啊！”艾琳也扬了扬眉毛，“邓布利多说爸爸你给他做的健齿魔药味道不好，他想尝尝巧克力味的！”
　　未完成的健齿魔药＋巧克力=？！！
　　斯内普的脑中突然浮现出邓布利多抱着牙哀嚎的情景，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那把扫帚？”
　　艾琳立刻跳了起来：“不是我买的！是哥哥！……我只是借用……”
　　“借用？几岁的时候？”斯内普平静地看着她。
　　“十一！”艾琳立刻脱口而出。
　　“恩？”斯内普挑眉。
　　“十……不！九岁……不到十个月……”
　　“一个月不准碰扫帚，我会通知霍奇夫人。”
　　“……”
　　一个月不能碰扫帚！可是她们的飞行课下星期才正式开始啊！但是，争辩是没有用的，求饶也是没有用的！她争辩和求饶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差点就变成了半年不能碰扫帚……艾琳闷闷地咬着唇，手搭在门把手上回头去看他爸爸，他又坐回到了办公桌边批改起了那摞之前被他推到角落的论文。艾琳轻轻地带上门，爸爸说得对，她得赶紧回去了，没有几分钟就该宵禁了。
　　走廊里依旧黑洞洞静悄悄的。艾琳把袖子稍微往上拉了拉：“小白，谢谢你啊，确实很管用！”
　　“那是！……啊！你成功了？！”小蛇瞪大了它的眼珠子，然后歪了歪脑袋，“汤姆明明说很难的阿……”
　　“汤姆？”艾琳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哪个汤姆？破釜酒吧的那个汤姆吗？”她还记得那天去买魔杖的时候，那个正擦着酒杯的酒吧老板好像就叫汤姆。
　　“咝——”艾琳吃痛地甩了甩手臂，“你干嘛呀小白，松开点！”
　　小蛇果然就松开了。它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棕黄色的竖瞳恨恨地瞪着艾琳：“不是那个汤姆！嘶！那个汤姆怎么比得上我的汤姆呢！嘶！”
　　“你的？”艾琳眨了眨眼，“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一条也叫汤姆的蛇啊？你早说嘛！”
　　“嘶——”小蛇顿时就被打击想要各种翻滚了，在它那颗不大的脑子里——‘汤姆，你不要这么瞪着我……汤……姆……’
　　‘闭嘴，纳吉尼！’
　　不过这一切艾琳都听不到，她正哼着歌准备推开楼梯口那扇通往自己学院公共休息室的小门。这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她万分熟悉的名字——
　　“德拉科，你真的要跟哈利。波特决斗？”
　　她回头一看，她那个变小了的教父和他那两个大块头保镖正往这边来。她赶紧闪进了门里面，准备给他来个意外惊喜，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走近了、更近了！艾琳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了……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他说得每一个字了——
　　“决斗？你在开玩笑吗高尔？”德拉科冷笑了一声，“虽然我很想朝波特那张蠢脸上发射魔咒，但我更看到他被学校开除时的蠢样！我只需要去通知费尔奇一声，今晚有两只蠢狮子准备违反……”
　　“Surprise！”她猛地推开门跳到了德拉科的面前。
　　德拉科被吓得整个人往后跳了一步，差点一个没踩稳直接跌到地上去。他的那两个跟班也被吓得不清，肉白肉白的脸更加苍白了一分。
　　“你！”德拉科怒气冲冲地指着艾琳的鼻子，但当他终于看清来人是谁时，原本惨白的面颊竟泛出了淡淡的红晕，他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您要跟哈利哥哥决斗？”他们俩同时说道。
　　“爸爸刚给我补习完。”/“恩，今天午夜！”他们俩又同时答道。
　　艾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了德拉科的手，脸也凑得更近了些：“我可以去看吗，教……德拉科？我从来没有看过决斗呢！我可以给您当助手，我已经会好多魔法了！”
　　德拉科的脸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在变红，淡红、粉红、绛红……他觉得他又被那两道隧道给吸了进去，然后就不自觉地点了头。
　　“太好了！”艾琳放开了他的手高兴地跳了起来，“那您晚上一定要等我哦，十一点半在这里好不好？”
　　德拉科又机械地点头，他甚至一直都没眨过眼睛……
　　艾琳又跳了起来，嘴里说着要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她拉开了右边那扇门走了进去。
　　两分钟后，高尔忍不住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子：“德拉科，我们现在要去找费尔奇吗？”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冷冷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找费尔奇？你在开玩笑吗高尔？”
　　高尔和克拉布对视一眼：“……”

　　Chapter　10

　　因为已经跟德拉科约好了午夜决斗的事，艾琳兴奋的一整个晚上在床上翻来翻去，并且她还一停不停地念叨着自己已经学会的那些咒语——门牙赛大棒、万弹齐发、飞来飞去……等她终于快把自己念叨着快睡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而和她同住一个房间的苏珊早就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瓦西瓦西……”艾琳闭上了眼睛。
　　“咧嘴呼……”她睡着了，迷糊中她将咒语补全了，“啦啦……”
　　她看到她的教父挥舞着魔杖将哈利狠狠地击飞了出去，她正想欢呼呢她自己也飞了出去，飞到了秋千上面，她妈妈正坐在秋千上给她写信。她飞下去的时候妈妈她抬头了，眼睛竟然血红血红的……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做梦啊。”她说着又想躺回去。忽然她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猛地抽出枕头底下的魔杖在身前一挥，一串银白色的小字出现在了她的面前——1991。9。27　11：16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