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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梦-梦三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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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吧试试吧,这是我第一次做的袍子耶!”香宝拿着袍子踮着脚便往他身上比划,上下其手。
  “不不不……”范蠡一头冷汗。
  “怎么了?你嫌弃?”香宝停下手,可怜兮兮。
  “怎么会!”范蠡摇头,一脸正色地道,“这么珍贵的袍子我得拿回家好好收藏起来。”
  “真的?”香宝狐疑。
  “真的。”范蠡点头。
  也许他真是一脸的正气,香宝居然相信了,安心地把袍子交给他,总算讨好到了债主。
  “一千白银够不够?”
  “一千……白银?”香宝瞪大眼睛。
  “嗯,一千白银。”范蠡点头。
  “够够够,够了!”香宝咽了咽口水,一脸的垂诞。
  范蠡点头微笑。
  香宝擦了擦口水,觉得自己占了他的便宜,“呃……要不要立个契约什么的?”
  “契约?”
  “嗯,总要有个契约什么的吧……”拿脚踢了踢脚边的泥,香宝提醒他。
  “要这样吗?”范蠡很惊讶。
  “要的要的。”
  “这样啊……怎么写好呢?”
  “呃,我不识字的……你写吧。”
  “你……不识字?”范蠡微微有些讶异。
  “嗯。”
  “哦,那我来写好了。”范蠡笑得很老实。
  “好。”香宝跳回房去准备笔墨。
  微微翘起嘴角,范蠡跟着香宝回房,提笔写下契约。
  “喏,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站起身,范蠡指了指竹简。
  “我不会写字……”
  “这样啊”,范蠡俯身握住她的手,“我握着你的手来写好了。”
  香宝立刻涨红了脸,心“砰砰砰”地直蹦哒,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东西。
  “好了。”站直身子,范蠡收起竹简。
  “好了?”
  “嗯,你可以直接到我府里来取钱。”
  “真的吗?!”香宝雀跃。
  范蠡微笑,“嗯。”

  七、逃离留君醉(上)

  点头哈腰,一脸狗腿地送走了大债主范蠡,香宝美美地回屋收拾包袱,有了这么多银子,她就可以开一家歌舞坊,和姐姐一起离开留君醉,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卖了,姐姐知道了一定开心。
  等了一会儿,没等回莫离,倒是等到了甘大娘。
  “来,香宝,见见这位贵人。”甘大娘眉开眼笑地请进了一个矮胖的男子。
  香宝狐疑地看着那个男人,觉得有点面熟。
  “香宝,大娘给你找了户好人家,以后可以衣食无忧了。”甘大娘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可是个贵人,刚刚给你下了聘,马车就在外面,你跟他走吧。”
  “这么快?!”香宝瞪圆眼睛。
  “喜事嘛。”甘大娘笑道,心里暗暗叫苦,不快怎么成,夜长梦多啊。这丫头是个宝,也是个祸害。
  自从上回登台露面,留君醉的门槛都快让人给踏破了,那些小人物自然可以不用理会,可是偏偏有个不得了的大人物看上了她,而且一出手就是明珠十斛,这样的大手笔,她这辈子都可以吃喝不愁了,但范大夫不知怎么知道了她收了人家钱准备把香宝给卖了的事,昨儿个也找了她,丢下一句“大娘你看着办”,权衡轻重,反复思量,还是不忍心把到手的钱给推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大人物她当真得罪不起,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她就不用在会稽城里混了。
  ……而且莫离那个丫头又比牛还倔,对这个妹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为免夜长梦多,早点让买主把人带走最好。
  “我姐姐呢?”香宝探了探身子,没有看到莫离。
  “你姐姐不识大娘一片好心,你可别学着不懂事。”微沉了脸,甘大娘道。
  香宝总算认出这个矮胖的男人是谁了,他可不是正主,正主儿是那天以明珠一枚买见她一面,并称赞她“绝色美人”的冤大头!这个矮胖的男人分明就是那日作武师打扮的跟班。
  那个杀千刀的冤大头!
  “放了香宝,我不准你碰她!”莫离尖叫着甩开身后一直追着她的护院,满面怒容的冲进房间,衣裳不整,发饰凌乱,如泼妇一般,全无一点平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抓她回去!”甘大娘面色一变,怒道。
  “姐姐!”香宝要上前,却被甘大娘一把扯住,眼睁睁看着凶神恶煞般的护院逼近莫离。
  莫离咬牙,忽然猛地拔下头上的发钗进着自己的脖子,“好啊,你来抓啊,我送你一具尸体!”
  “莫离,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钗子,别伤着自己!”甘大娘的脸色难看极了,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莫离是文种要的人,如果有什么闪失,只怕难以交待。
  “放了香宝!”莫离大叫。
  “当年如果不是我发善心收留你们,你们两姐妹早就饿死冻死了,现在你翅膀硬了,要反了是不是!”甘大娘气得直磨牙。
  “你要我怎么样都成,可你若敢碰我妹妹一根手指头,我定叫你后悔莫及。”莫离握紧手中的发钗,怒道。
  一直站在一旁的矮胖男人咳了一下,甘大娘忙陪笑,“爷您稍待。”
  “让我等当然没问题,但我家主人等不得。”那男人面色微冷。
  “对不住对不住,我马上让人把这不听话的丫头给您送去”,甘大娘诚惶诚恐,复又扭头狠狠瞪向莫离,“把她给我拖下去!今儿个不论死活,香宝都嫁定了。”
  “我家主人要一个死人干什么。”那男人皱眉,“算了,我明日再来,明日若还是这样,我家主人怪罪下来,你自己担待吧。”
  “诶?爷……爷!”甘大娘看着那男人拂袖而去,气得喷火,回头一巴掌扇在莫离脸上,“都是你们给我干的好事!”
  莫离似笑非笑,“想卖我妹妹,除非我死。”
  “是谁放她出来的!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的吗!”甘大娘怒道,“说!是谁放她出来的!”
  春喜怯怯地看了一眼阿福,刚想开口,被秋雪瞪了回去,立刻缩着不敢说话了。
  甘大娘何等精明的人物,一下子看了出来,准是阿福放的人,秋雪那丫头也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把她给我关柴房去!”甘大娘看了一眼莫离,又看向阿福,“阿福拉到院子给我抽他五十鞭子!”
  莫离被强行拉了下去。
  甘大娘指了指一屋子的护院丫头,“你们都出去,把这门给我锁死了!”说着,又转头看向香宝,“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明天一早好好扮,等马车来接你,以后自然有你的好日子!”
  “叭”地一下,门落了锁。
  房间里只剩下香宝一个人。
  范蠡说,红颜祸水。
  姐姐说,红颜命薄。
  果然呢……
  香宝默默坐了一阵,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把屋子里翻得一片狼籍才找出一个小布袋。
  从布袋里掏出几粒药丸子,香宝一伸脖子全给吞了。
  半夜的时候,留君醉的厨房突然失火了。
  香宝正坐在房间里感觉有点头晕,忽然听到外面乱成一团,然后门外的锁响了一下,门便开了。
  “卫琴?”火光中,香宝看到一袭红衣的少年,“你怎么进来的?”
  “撬锁。”卫琴走到她面前,“走吧。”
  “呃?”香宝眼前一点模模糊糊,她睁大眼睛看他。
  “不走等什么,你想被卖掉吗?”卫琴斜瞪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被卖了?”香宝晃了晃脑袋,好奇。
  “整个会稽城都传遍了,留君醉的第一美人要出嫁的消息。”卫琴没好气地道。
  “那你为什么肯定我是被卖掉,不是被嫁掉呢?”香宝固执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不是要开歌舞坊呢,怎么会嫁。”卫琴瞪她,“罗嗦什么,你走不走。”
  “我不能走的,姐姐被关起来了。”
  卫琴没有再说什么,拉了她的手就往外头跑。香宝只觉全身没力,迷迷糊糊的就被卫琴拉着出了门。
  一出门,卫琴就将她推上马背。
  仔细看了一眼那比较眼熟的马,唉,是留君醉的马,还偷,他真的想害死她吗……
  抬头看了他一眼,香宝微怔,他手里拿着一支火把,但令香宝害怕的不是他手里的火把,而是他的眼神,黑亮的双瞳映着雄雄燃起的火焰,带着令人目眩的色彩,那样强烈的怨念和恨意,与那一日在破屋里一样。
  手一挥,那火把便被扔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房子便着了起来。
  “看那火光,很漂亮吧。”卫琴转头对着香宝微笑。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有人在匆匆赶来了。
  卫琴极其熟练地翻身上马。
  “驾!”猛一夹马腹,那马便撒开四蹄飞奔了起来。
  刚挨了五十鞭子的阿福听说香宝的房间着了火,不顾被打得皮开肉绽,跑了出来,只看到一袭红衣的少年骑着马带着香宝冲出了留君醉。

  七、逃离留君醉(中)

  刚出留君醉没多远,天忽然下起了雨。
  “我要回去。”香宝嘟哝。
  “不行。”
  “我姐姐还在那儿,甘大娘发现我跑了不会放过她的!”
  卫琴不理她。
  香宝忽然身子一歪,“咕咚”一下径直从马上掉了下去。
  “喂!”卫琴大惊,忙跳下马抱住她,“你干什么!”
  香宝没吱声,卫琴这才发现她面色酡红,伸手探了探她的脑袋,很烫。
  “喂,你怎么了!”卫琴有些慌了,摇她。
  “唔……我吃了药……”
  “吃药?什么药吃了反而生病的!”
  “秋雪拿给我的……说吃了脸上可以长斑……可是我好难受啊……”香宝嘟哝,略略带着哭腔。
  卫琴抬头看了看天,雨虽然不大,可是万一香宝再受寒就糟了,单手脱了自己的袍子给她裹上,他转身背起她弃马步行。
  “嗓子疼啊……”香宝嚷嚷。
  “活该你。”
  “呜呜……好难受,头好疼……好冷……”香宝迷迷糊糊,神智不清地嘟哝。
  “你自找的。”
  “呜呜……”
  雨点子越来越大,卫琴终于看到前面有间屋子,忙背着香宝快步走了过去。
  “开开门,有人吗?”卫琴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一推,门居然开了。
  背着香宝走了进去,屋子里满是灰尘蛛网,似乎很久没人住了,拍了拍榻上的灰尘,卫琴把香宝放在榻上,又用抚了抚她的额头,发现更烫了。
  “呜呜……头好晕啊……天在转……”香宝动了动,哭了。
  “躺着别动。”卫琴按住她,转身拿了破碗接了雨水来给她喂了一点,又望了望天色,转身走了出去。
  香宝略略有些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躺在榻上,卫琴不知所踪。那个家伙……该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天渐渐黑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香宝不敢睡着,睁着眼睛等了许久,卫琴都没有回来,不知不觉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香宝听到门口有动静,慌忙睁开眼睛,果然是卫琴回来了。
  只是……他怎么会被打成猪头一样?
  香宝愣愣地看着他左脸肿起一块,嘴角尽是些青青紫紫的淤痕,连他一贯穿着的红衣都变得脏兮兮的,而且手臂内侧竟然隐隐有血迹的样子。
  卫琴没有理会她奇怪的目光,只是径自架起一口破破的小铁锅,从怀里掏出什么丢进锅里煮了起来。
  屋子里飘着一股子药味儿。
  香宝眨了眨眼睛,“你去买药了?”
  “嗯。”
  可是……买药需要弄得自己浑身是伤吗?
  “你又去偷了?”香宝睁大眼睛,瞪他。
  “我没有!”卫琴回头,也瞪她。
  “好……好吧,没有就最好。”被他瞪得发虚,香宝缩了缩脖子,没骨气地投降。
  还是说……他是直接用抢的?香宝没胆子再问。
  “喝!”拿破碗盛着黑乎乎的药汁,卫琴递给香宝。
  香宝心有戚戚焉地看了看卫琴,眼睛一闭,全给喝了。
  喝过药之后香宝似乎好了很多,退了热,只是脸上开始渐渐浮现一块一块的红疹子。
  在那间屋子里待了三天,虽然脸上的红疹子没消,但香宝一天比一天精神,倒是卫琴身上的伤却是从没好过,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只是因为他每回出去都会惹些新伤回来。
  实在抑制不住自己日益泛滥地好奇心,第四天香宝便悄悄跟着卫琴出了那间弃屋,一直走到镇上。
  跟着卫琴走到一个大拱形的石门前,香宝被两个□着上身的高壮汉子拦住了,她这才注意到进去的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简。
  “姐姐,这儿在干什么?怎么这么热闹?”香宝拉过一边一位看起来足足有三四十岁的大婶,眼也不眨便笑眯眯地喊人家姐姐。
  果然,甜言蜜语是最佳的武器,那位大婶模样的姐姐立刻笑着道,“这里是附近最有名的一家比武场,今天刚好有比赛。”
  比武场?
  “小姑娘怎么问这个?”那个大婶模样的姐姐见这个姑娘虽然满脸的红斑,倒也眉清目秀,热心肠地道。
  “我带弟弟出来买东西,刚刚好像看到我弟弟跑进去了……”香宝随口胡诌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开。
  “哎呀!”那大婶模样的姐姐大叫进来,“这下可坏事了,万一等下见血吓到你弟弟可怎么是好!”
  “啊?”香宝愣了一下,什么?见血?
  “这样吧,你跟我进去带你弟弟出来。”大概是因为刚刚那一句姐姐的关系,她显得十二万分的热情。
  走到那两个壮汉身旁,那大婶点了个头便进去了,似乎是熟人。
  “我是这儿的厨娘。”见香宝一脸疑惑,那大婶笑着道,“你快些去找你弟弟,然后赶紧离开啊,我先走了。”
  “谢谢。”香宝道了谢,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卫琴,大概看错了吧,或者他没有进来的呢。
  正准备离开,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香宝被吓了一跳,忙看向场子中央。
  那场地中间的圆池内站着一排戴着铁面具的壮汉,个个手中都拿着奇怪而叫不出名字的后器。
  然后另一旁的拱门内又走出十几个人,这些人倒是高矮胖瘦不一,只是手中竟然没有兵器。
  然后香宝傻眼了,因为她看到了风中那一袭猎猎的红衣……是卫琴!他也在那些人中间!
  一阵锣鼓敲响,比赛开始了。不,应该说……屠杀开始了。
  他们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器,每次都是险险地躲开那些壮汉手中的兵器。
  大概是因为卫琴年少而貌美的缘故,每每躲开攻击的时候,人群中总是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突然,一把黑色的长剑猛地刺进了一个人的腹中,暗红的血液喷薄而出,人群开始尖叫起来,那尖叫声几乎刺破了香宝的耳膜,那不是恐怖的尖叫,而是兴奋的声音,他们看见血竟是那样的兴奋!
  “比赛”还在继续……
  他们的刀口很钝,像是没有刀锋的样子,一把青黑的大刀狠狠地砍向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生生地将他撕裂……
  暗红的血溅了一地。
  人群里爆发出更猛烈的欢呼声。
  睁大眼睛,看着这人间惨剧,香宝紧紧握拳。
  卫琴一个侧闪,险险地避开一剑,手臂却被刺出血来。见血的那一刹那,卫琴的眼神蓦然变得凌厉,上前一步,他疯了一般扭下了那个家伙的头颅。
  香宝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身首异处鲜血淋漓的尸体,看着卫琴在那吃人的比武场上搏命。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样办到了,那些人的身高体重都近似于他的两倍。可是那样一个漂亮得如同贵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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