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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谁天荒地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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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诺送她回家时在楼下向她挥手的情景,韩诺轻拥着谢远藤与她擦肩而过的情景,还有再次相见他削瘦的身影立在窗下的情景,以及婚礼上他失控时伸手拉住她的情景,毫无预警地跳出来。
  轻闭上眼,将脸埋进枕头里,泪慢慢涌了出来。
  韩诺,我不明白,这条路是你选择的不是吗?三年前你就作了决定,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这样?
  如果说三年前的分手你也是无奈的,如果说你当时选择她仅仅为了让我死心,可这三年的朝夕相处又算什么?你爱她?你是爱她的吧?
  而我,或许已经成为你爱情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了,是吗?是这样吗?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将我抛弃在雨中,你知道我用了多久的时间去遗忘吗?你知道这三年我是如何走过来的吗?每每闭上眼晴,你的影子就如生了根一样停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想你,可我也怕你。
  发生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了,我其实只想平静地过一生,不想再被烦恼束缚。有人告诉我,人活一世,没有必要为预先不知道而发生的事情负责,更没有必要为发生的事情去后悔。这样的境界是一种领悟,或许很多人都明白,却可能活了一辈子都不能做到,可我,却想试试。
  咸湿的泪落在小臂上,带着哀伤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郁之中。纤细的身影令人突生强烈的保护欲望,然而,她却不需要任何人,除了韩诺,她一直将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排挤在心门之外,包括近在咫尺的温行远。
  是啊,温行远,那个陪了她整整三年的男人,那个刚刚吻了她的男人。
  伸手抚摸着被他吻过的脸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乱如麻。
  从没有主动地去了解过他,但她,却知道他的心思,她都知道。
  “像行远这样的男人这世上怕是绝迹了,快三十的人了还没交过女朋友。”
  “他不是回去陪他女朋友了,估计很快就能收到他的请贴了吧。”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从没听行远提起过。”
  “难道不是吗?他回S城不是为了他女朋友吗?”
  “他回来是因为温叔叔的身体一直不好,而行遥又要结婚,老爷子让他回来接管生意,怎么和女朋友扯上了。”郗贺轻责她,对于小妹的后知后觉气得七窍生烟。
  “行遥?温行遥?他哥哥呀?”郗颜怔了怔,呆呆地问。
  “小颜,哥哥拜托你对行远上点心行不行;怎么连他有个哥哥你也不知道。”郗贺叹气,为温行远抱不平。认识很久了吧,这都不知道,真是令人头疼。
  “他又没说过……再说他有哥哥关我什么事,我只要知道你是我亲哥就行了呗。”郗颜撒娇。
  “真是拿你没办法,有些话本不该我说,行远也不让我说,可我真是替我兄弟不值,怎么遇上你这么个死心眼的丫头。”好脾气的郗贺难得动气,一长串话连个顿都没打。
  “说什么呀,我才是你亲妹妹。”
  “行远喜欢你!”五个字透过电话线传过来,直砸进她心里。
  温行远喜欢她!温行远喜欢她!
  那个在她心里帅得有些过份,钱多得可以数到抽筋;外表看上去着实有花花公子影子,喜欢骂她傻丫头的温行远,竟然……喜欢她。
  他离开古镇的第二年她知道了他的心意,是从什么开始的,郗贺没有说,或许连他也不知道。郗颜绞尽脑汁地搜寻着有他的记忆,却没有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正因如此,她不再主动联系他。于是,她接他电话时总是显得漫不经心,而且总是不忘提醒他多陪陪女朋友,她其实是故意的。做这些,无非是希望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将他们的关系划得清楚些,又不会令他尴尬,而她,也不会失去他这个朋友。可他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样“骂”她,一样照顾她,一样关心她,一样……爱她。
  爱,这样的字眼,郗颜以为一辈子只会对一个人说,而那个人该是韩诺。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爱,因为她意识到对于韩诺,她还没有彻底忘记。至少她的心还知道痛,至少,她还是恐惧与他见面,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晴。
  这样的自己,没有资格对别人言爱,尤其是默默守候的温行远。那样的伤害,远远超乎直言拒绝。
  对于郗颜而言,温行远是特别的,不可能当他是哥哥,他不允许。不可能当他是朋友,他不愿意。记得他说过,朋友分为四种,第一种,情义深重,肝胆相照的兄弟;第二种,互相爱慕;可以成为情侣的恋人;第三种;无足重轻;可有可无的普通朋友;第四种;似敌似友;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原来他是在暗示,只是那时,她不懂。
  悄然起身,眼中的泪已然干了,仿佛根本不曾落下过。犹豫了一下,又出了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扭开床边的台灯。温行远正面朝外侧躺着,眼晴闭着,头发有些蓬乱,身上的毯子一半被他压在身下,一半搭在腰上。
  见他额头沁出丝丝细汗,郗颜轻手轻脚地来到浴室,用热水浸湿了毛巾,回到卧室轻轻的拭擦着温行远那英俊的脸颊,“哥哥说你酒品最好,还真是没错,不吵不闹也不吐,真是难得。”
  看着睡得沉沉的温行远,心里涌起温暖。坐在床边,为他将毯子盖好;听她轻声说:“你这个傻子……”
  “小颜……”那人似是听见她的话,不满地皱起眉毛,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摸索着握住她的手。
  郗颜没动,任由他握着,见他渐渐舒展了眉心,她无声地笑了。从来不知道他睡觉的样子这么像个小孩儿,与生活中的玩世不恭,与工作时的专注投入截然不同。
  这样的温行远并不多见,这样的他让人惊觉到他的柔软,他的爱。看似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他,也是需要回应的,否则他又靠什么坚持走下去呢。
  “男人是可以等待,但并不代表他不需要回应。”郗贺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郗颜轻不可闻地叹气。
  “让我怎么办呢!”回握着他的大手,静静看着他的俊颜,“温行远,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不能自私的把你当作替身,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躲到你怀里,这对你不公平……”
  “小颜……”睡梦中的温行远低声呓语着她的名字,将她握得更紧了些,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仿若天边淡淡暖暖的光。
  朋友都叫她“颜颜”,而“小颜”是家人对她的称呼。她说过很多次不许他这样叫她,可他却固执地坚持。他不知道,一句轻柔的呼唤,轻易就能把她那颗冷藏起来的心瞬间溶化。她是怕他的,所以总是用刻薄的话语针对他,告诉他,他们之间没这么合谐,可他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这样的温行远,真是可爱又可恨呢。
  沉默着又坐了一会儿,缓缓抽出手,离开。

  薄雾清晨

  清晨,当郗颜睡醒时,温行远并不在房里。
  “起得还真早……”嘀咕着进了浴室,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正擦拭着湿湿的头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走到客厅,见温行远提着早餐意态潇洒地进门,脸上并没有太多宿醉后的痕迹。
  这人长得帅连老天都格外厚待,她嘟着嘴,暗自腹诽。
  “睡醒了?”见她站在那出神,温行远以为这丫头还没醒过神来。他淡淡笑,神色宠爱。
  轻车熟路的取出餐具摆上桌子,把早餐弄好,见她动也不动,大步走到她身边接过毛巾,“我来吧。”
  或许是因为也刚睡醒,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听起来格外迷人,她愣愣地“哦”了一声,任由他帮她擦拭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拉痛她,他的动作很温柔,与高高大大的外表极不相符。
  趁他擦头发的空档,郗颜偏头看他。
  温行远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白色衬衫,原本笔挺的西裤因睡觉压得有些皱,头发像是只用手随意的理了理,微有些凌乱,下巴隐隐冒出短短的胡茬;样子略显慵懒,却又隐隐透出几分颓废和……性感。
  “看够了吗?”温行远放下毛巾,将梳子递到她手上,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笑得邪邪的,“看够了就快点梳头,然后过来吃早餐。”
  郗颜有一瞬的失神,回神后用力梳了两下头发;为了掩饰尴尬,瞪了他一眼,“一大早就听见你折腾,睡够了就不能安份点?”
  “看你睡得跟头小猪似的,还以为没醒呢,这么大了还赖床,丢不丢人。”他皱眉取笑她,抬手敲她脑袋。
  “谁赖床了,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只醉猫,害我睡得晚了。” 竖起眉毛,她撇嘴,快速梳好头发,趴在餐桌前看着他把豆浆倒进杯里。
  要不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都还不想起呢。昨晚失眠了,快亮天才勉强睡着,疲乏啊!
  温行远眼睛幽深的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下她的头发,“小颜……”然后欲言又止。
  郗颜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懒懒地偏头,避开他的碰触,“干嘛?”
  温行远凝视她,白皙的皮肤,绯红的脸颊,灵动的眼眸,微微翘起的嘴唇,因刚刚起床精神还没全然恢复的稚气脸庞,他笑了;笑得缱绻,体贴地把豆浆推到她面前,“先喝点豆浆,还热着……”
  “楼下没有卖豆浆的啊,你在哪弄的?”
  “有一种交通工具叫车;可以开着去买。”见她拿起杯子的架式,他忙提醒,“小心烫……”
  “我又不是幼儿园小班的,喝个豆浆还能烫着啊。”她不好意思地笑,面露窘色。
  他要是不及时提醒,她还真是想一大口喝下去,人家渴了嘛。
  “对,你是幼儿园大班的,今年三岁半。”勾起一抹笑,将热乎乎的小笼包夹到她碗里,“吃吧,是楼下周记的,都是瘦肉。”
  “我吃素的……”嘴里说着,却大口吞了下去;“你故意破坏我减肥大计。”
  “就你还吃素?母猪都上树。”挑了挑眉;回嘴的同时又夹了一个给她。
  她嘻嘻笑,见他对她瞪眼晴,老老实实吃早餐不再说话。
  “你怎么不吃?”看他只喝豆浆,她口齿不清地问,“别说省给我吃,我可不是猪。”
  “胃里难受,吃不下,你吃吧。”他说得轻描淡写,可郗颜却深知醉酒后的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确是很难受的。
  “多少吃一点,我可不想看见明天的头条,某富家少爷当街饿晕。”她皱眉,看看了早餐,发现有小笼包;油条和豆浆,都是她爱吃的,“你等会儿,我弄点粥给你。”
  “你会吗?我可不想看到明天的头条,某女人火烧厨房。”温行远看着她转入厨房的身影,很是置疑。
  “你说什么?”某人拿着菜刀冲出来,对他瞪眼晴。
  “小姑奶奶,煮个粥而已,你动什么刀啊。”温行远缩着高大的身躯佯装恐惧,作势欲躲,朝着浴室去了,随后又探出个脑袋,“郗贺早上打电话话来,他说晚上来接你。”
  “知道了。”郗颜在厨房里应了一声,随后浑身打了个寒颤,“腾“的跳出来,“谁让你接电话的?”
  这只猪,一大清早出现在她家,让郗贺怎么想?
  “你当我愿意接啊?”双手抱胸白她一眼,温行远开始编,“我有叫你接的,可是小猪睡得太死,根本叫不醒,我才勉为其难。”那人还不忘在“勉为其难”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脸上带着无奈的委屈。
  “那你可以不接。”郗颜咬咬牙,又一瞪眼。
  “我这不是怕吵到大小姐歇着嘛。”那人嘻嘻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还敢犟嘴!”某人挥了挥手里的菜刀,懊恼地折回厨房,没一会儿功夫又冲到浴室外踢门,“喂,你在洗澡吗?”
  “干嘛?你要进来?洗个澡你也管……”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那人在里面沉声问她,细听之下隐隐带着笑意。
  “进个鬼啦,我又不是女流氓。没有衣服换嘛,要不你回酒店再洗?”郗颜撅嘴,好心提醒他。这人洁癖得很,她又不是不知道。又突然感觉很尴尬;这都什么和什么嘛,一大早上的怎么竟事儿。
  那人半天没吭声,就在她打算转身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打开,只穿着西裤;上身全 裸的温行远站在她面前,脸上满是笑意,“你还真是了解我呢,啊?”
  “暴露狂,赶紧进去。”郗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红着脸把他推进去,呼拉一下又把门关上,“你给我穿整齐了才许出来。”语气有些恶劣,脚也不甘寂寞的又踢上了浴室的门。
  “我都不介意被你的眼晴吃豆腐,你倒不乐意了……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温行远哈哈笑,心情似乎大好。
  “死温行远。”郗颜嘀咕着进了厨房,没再和他斗嘴。
  这个男人脸皮厚得很,她可不敢和他闹。
  挠挠头发……孬啊……怎么就这么怕和他独处呢!
  使劲掐掐自己的脸……郁闷啊……操劳啊……
  郗颜打小就对厨房有恐惧,会煮的东西自然少得可怜,怕是这辈子都只会煮个粥这样简单的东西了,捣鼓半天,才把米弄好放进锅里。
  粥还没好,郗颜坐在客厅看新闻,温行远就只围着条白色的浴巾大摇大摆出来了。惹得郗颜怪叫一声,气呼呼地将身后的靠垫扔到他那张欠揍的脸上,“色狼,让你穿整齐了再出来的。”
  “色狼?上学的时候偷懒去了吧,我这明明是美男出浴!”那人轻松躲过,甩了甩湿湿的头发,对于她的怒气不理不睬,慢条斯理地坐在她身边,吓得她忙离他远远的。
  “你这也太伤我自尊心了吧,虽然我不指望你扑上来,可你也不用躲这么远啊。”温行远皱眉,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副欢迎参观的架式。
  “暴露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穿成这样,想死啊。”郗颜的脖子都红了,扭开脸不敢看他。
  “你怕?昨晚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那人开始装傻,一脸的茫然,见她侧脸红红的,忍不住低低笑,“小颜,蛮有看头的,你再看看……”
  闻言;郗颜“扑哧”笑了,又故意扳着脸回头瞪他“谁要看你,自恋狂……”不再理他;去厨房给他端粥去了。
  温行远也笑,心情愉悦,歪靠在沙发上等着尝郗大小姐的手艺。
  “你确定能吃吗?我胃可是正难受着呢……”看了看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的粥,那人苦着脸,迟疑着不敢接碗。
  “吃吧,死不了。”恶狠狠地把碗塞到他手上;“不好吃也不许说,而且必须吃完。”
  温行远“怯怯地”看她一眼,见她一副他若不吃粥,她便吃了他的架式,心一横,牙一咬,在她的瞪视下闭着眼晴吞了一大口。
  “这才乖!记得都要吃完啊。”郗颜嘻嘻笑,像哄小孩一样拍拍他的头。
  太忙了,哪有空档回她的话,那人点头示意她会吃完。
  见他点头,她打算进房间收拾被子,走到门边才又补充道,“厨房里还有一锅……”
  “咳咳……什么……咳咳……一锅?”喂猪呢她。那人差点把吞了一半的粥全吐出来;眉毛顿时就立起来了,见她得逞地笑;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鬼丫头!”吃完一碗还勉强能下咽的糊粥,温行远无奈地笑笑,起身准备再盛一碗。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他放下碗去开门。
  “这么早,谁呀?”郗颜从卧室探出头来问。
  “应该是酒店来给我送衣服的人……”话音未落,门已被打开。
  待看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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