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天都看见大王在遛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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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即去找来格兰恩特，吩咐他去叫一些懂得治疗术的精灵，给大花园里的角鹿和其它动物都做一下检查。至于问题之首乔，则被安塔尔领着，大步踏入了精灵王的寝殿。

　　　　从这里也能看出安塔尔与精灵王的关系匪浅。如格兰恩特那等普通的精灵，是没有资格随随便便踏入王的寝殿的。他们只能在寝殿门外通报听传。

　　　　也许因为是在内殿的缘故，精灵王的头上并没有带着他的王冠，身上也换成了略显闲适的长袍。虽然不如之前那两件那么威严，却同样高雅华贵。早在安塔尔踏入殿内之前，他已经将手中的画册放回原处，静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安塔尔急急地道，他把乔拉到了身前，“这只鹿身上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它的角断裂了，但是我的治疗术却不能……”

　　　　精灵王抬起一只手来，成功地遏止了他下面的话。

　　　　“把这只鹿留在这里就可以了。”他说道，“花园里的那些不必担心，它们并没有受到邪恶的侵染。”

　　　　等等，这话什么意思？乔郁闷了。花园里那些鹿没被邪恶侵染，难道她就被侵染了吗？她可是个女巫啊！没听说过女巫比鹿免疫力还差的！

　　　　安塔尔点头领命，但在走之前又有些犹豫，试着向精灵王请求，如果这只鹿身上没有什么问题，希望他可以修好它的角，让鹿留下来。精灵王对此不置可否，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挥挥手让他下去。等到安塔尔的身影从寝殿内消失后，精灵王走到桌案前，拿起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背对着乔向她说道：

　　　　“听说你最近花园清理得还不错？”

　　　　什，什么？清理花园？那是当然，她干得相当不错！乔赶紧点头，结果牵动了头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我的部下怀疑你的身体可能受到了邪恶力量的侵蚀，所以头上的角无法通过魔法来修复。但我猜真相并不是那样，你觉得呢？”

　　　　“……”乔没吱声。

　　　　“如果你肯在这座城堡里面安分守己，我也不介意修好你的角，让你继续住下去。精灵对于投奔他们的人从不会给予冷漠与仇视，但前提是他们要对此心存善意和感激，并且不会在别人派发苹果的时候露出一脸想要整筐都要的，贪婪的神情——就像是那些无知而贪婪的矮人一样。你觉得呢？”

　　　　“……”乔还是没吱声。

　　　　而精灵王也没有再说下去。他慢慢地将杯中的酒喝净，伸手召乔过去，然后把自己的右手捂在她断裂的角上。乔只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头顶涌入，原本的疼痛慢慢消失，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头顶往外钻出。这种感觉十分熟悉，那一日她喝下配错的复方药剂，脑袋顶上冒出角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回去睡一觉，明天就会长好。”精灵王收回了他的手，但又再次伸出，并在乔的面前微微一晃。

　　　　“看着这里。”他说道，“永远不要忘记，你效忠的是谁。”
第十三章
　　　　直到回去的时候，乔还在想着精灵王跟她说过的那几句话。

　　　　表忠心……他是什么意思？她虽然吻了那家伙的手，可没有什么效忠的意思，真的是只大角鹿也就罢了，但她毕竟是个女巫啊！要说效忠，也只会效忠魔法部而已。

　　　　那家伙话里行间还提到了矮人，难道他知道了自己之前跟矮人们混在一起的事情了？但是这不可能啊，矮人们可是绕着精灵们走的。而且她在花园里这些日子也没听哪位精灵有提过发现矮人经过时带着一只鹿的事情。

　　　　可能只是因为捡到了矮人的东西，顺口说说他们的坏话而已吧？矮人与精灵这两支似乎很是彼此看不顺眼，互相说坏话什么的也是常事。

　　　　在帮乔生出来角之后，精灵王也就摆摆手叫她走了——看起来他还有很多别的工作要处理。乔在原地稍微等了一下，看精灵王并没有召唤来一位精灵送她回去的意思，并且态度还开始不耐起来，只好一只鹿小心翼翼地顺着那些细细的，说不清是用树藤编成还是石头制作的长桥们往回走。这些桥中有一些非常细，乔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努力让自己不掉下去（这对于鹿来说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在这中途乔有尝试着接近一些边缘的小门，但那些门旁边通常都会守着一位手持□□的精灵。他们中有的会拍拍乔的头，笑着对她说：小鹿，你走错地方了，花园在那边，并帮助她指路。另外一些则会冷冰冰地横过□□来，用锋利的枪尖向乔传达一个讯息：滚！

　　　　这些家伙即使对于一只鹿也怀有着很强的戒心。果然正常状态下的潜入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到星光宴会那天再看情况了。

　　　　接下来的日子，乔因为受伤的缘故，也没继续参加大角鹿的训练。据说精灵王那边传下话来，允许她等角长好再继续训练，花园的整理也重新交给了垃圾清理侍卫长精灵负责。是以乔这两天变得有些无所事事，整日叼着苹果去看别人训练。

　　　　那些老鹿们之前都练过了，随便复习一下就成，唯一一个接受全天候练习的只有白而已。这家伙虽然只见过了精灵王一次，但却对他忠心无比，所有的训练都以最高目标严格地要求自己，一旦练习起来简直是挥汗如雨。

　　　　乔就叼着苹果看着白身上绑着一个木头做的假人，从花园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途中还要越过水洼，土包等等，只要那木头人稍微歪了一点点，白就会把所有步骤全部重来一次。

　　　　除了负人外，白还要同时做攻击练习。这其中包括用前踢后踢和侧踢，并且那对大角也是扇巴掌的利器。在看到白利落地将几只稻草人心脏部位踢出窟窿，还用角将一只木人“pia”地扇飞几十尺后，乔暗自决定以后还是不支使了。不仅不支使，还得把之前骗来的苹果还给它才是，为了点吃的得罪这样一只大角鹿，不值得啊。

　　　　在乔的刻意讨好下，白虽然还是对她不怎么搭理，却也不像之前那么敌视了。而这两日休息下来，乔头上的角也重新长好，并且比之前还长了一点儿。安塔尔特意过来量了下，乔之前两只角一只十三英尺，一只十四英尺长。这回被大王修复过后，两只角都是十四英尺长了，分毫都不差。

　　　　乔强烈怀疑这个精灵王可能是处女座的。

　　　　角长好了，星光盛宴的日子也到了。

　　　　星光宴会当然不是在花园里举办的——严格来说，花园其实仅仅是拓建出来给大角鹿居住的，对于木精灵们庞大的人数来说，根本太小了。精灵们会在这日前往森林里，那里有着一处专门被清理出来的阔地，来举行宴会或者做其它之用——比如大角鹿们的选拔赛。

　　　　在这样的宴会里，他们会在空地间点燃大堆大堆的篝火，唱歌跳舞，并且饮酒狂欢。

　　　　乔从前并没有参加过什么篝火晚会，很显然，这一次她也不会参加。精灵们并没有要邀请任何一只大角鹿的意思。不过乔也不想去，她有看到那些精灵在搬运工具的时候带上了烤肉的架子。

　　　　在这两日的闲暇时间里，乔已经把魔杖做好了。这是一根橡木魔杖，里面填充了十几根精灵头发拧成细索的杖芯，其威力大概能有正常魔杖的一百分之一。谁知道呢，也许是两百甚至三百分之一也说不定。总之这已经是她能弄出来的效果最好的魔杖了，之前还毁了好几根呢。

　　　　乔请白帮忙传达消息，让一位精灵把这根魔杖绑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理由是最近草有点硬，她嚼得下巴疼，希望能支个棍缓解一下。精灵虽然满脸不解，还是帮忙给乔把魔杖绑了上去。并在乔的特别要求下，让棍子的一头抵着乔的身体。

　　　　等到那精灵走了之后，乔立即跑到一个角落，尝试着使用了蝙蝠魔咒。这是詹姆之前教给她的一个魔咒，可以召唤很多蝙蝠出来，据说是他老妈的拿手好戏。詹姆自己用得不怎么样，乔却掌握得不错。即使是用着这样不方便的魔杖，她还是成功地弄出一只蝙蝠扑在了树干上。

　　　　看起来还不错。可以试着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乔将下巴一抵，那根本来朝着外面方向的魔杖头，这下子便结结实实地抵在她下颚处的软肉上。紧接着，乔念动了那个前几日一直不断练习的咒语，并且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一股奇怪的酥麻感传遍了她全身。乔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体内正在发生着奇怪的变化。

　　　　应该不能失败吧？她的变形课可是经常得高分的，之前还曾经用青蛙变出整个学院里最完美的古董花瓶。但虽说如此，她可是从来没用变形咒试着变出过人，哪怕是人妖也没有变过……更何况这次还是用的手制的粗劣魔杖，这东西其实是比炸药更危险的玩意儿，但现在实在没办法，她也只能冒着危险使用它。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乔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蹄子正在渐渐变成人的手脚，长长的鼻子也在缩短。但是这种趋势没有保持多久就停止了。乔偷偷地跑到花园里的一个小喷泉边照，结果发现池水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生物。她有着人类的脸，头上却生着巨大的，长长的角。有着人类的手和脚，身体却依旧是圆滚滚的鹿身，并且手脚也都很短，完全不是正常的人类比例。

　　　　比方说，乔要是想拿下绑在脖子上的魔杖，还得把脑袋使劲低下去，因为她的手根本够不着下巴。

　　　　这变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不过手制的魔杖，恐怕效果也就这样了，能不爆炸还算是好的。而且身体还是鹿的话……也好，都是毛省的穿衣服了，乔将魔杖拿在掌中，蹑手蹑脚地在灌木丛后面悄悄前行，并且不时探头去看精灵们的动静。等到确认那些精灵都离开之后，她才一溜烟地跑去后门。

　　　　那里早已经上了锁。乔也不心急，举起魔杖朝着锁眼处轻声念道：“al…o…ho…mor…a！”（开门咒）

　　　　“啪”地一下，城堡的门，开了。

　　　　乔一个闪身便钻了进去，立即回头将门扣上。但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开门的瞬间，有另一个身影也已经钻入门内，并迅速躲进了暗影里。

　　　　【小剧晨

　　　　乔：白，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精灵王了。

　　　　白：怎么，你终于了解了吾王的伟大之处了吗？

　　　　乔：啧，装什么呀，要我说你就是瞧人家长得好看！不过这也能理解，一只正当年的雄鹿，看到漂亮姑娘总会有点想法的。不过我劝你还是洗洗睡吧，你们是没有未来的。

　　　　白：你，你这个混蛋，竟敢侮辱我对王的……吾王，吾王明明就是男性！你难道没有看到他那雄阔威武的身躯吗？

　　　　乔：我只看到他肤似白玉，腰如细柳，面若芙蓉。

　　　　白：他明明威武不凡有如神灵，阳刚霸气胜过正午明日！

　　　　乔：得了吧，别以为我现在是个鹿就好骗了。之前我就有些怀疑，后来那天，那些精灵让我行吻手礼，我就知道精灵王是女人了。要知道在英国，吻手礼可是男性向女性所行的礼节啊！他要不是女人怎么可能接受我吻他的爪子尖儿呢？

　　　　白：哼哼，那你知不知道，在一些国家，吻手礼并不限男女，只是对王室成员乃至是君主行以忠心的礼节？简直是无知到极点了，你这样的鹿就应该上绞刑架才对！

　　　　乔：……这样啊。对了，绞刑架我之前就上过了。

　　　　白：啊？
第十四章
　　　　正如乔所想，这个时段，精灵们大都出去帮忙了，仅剩的几个也都聚在一起喝酒谈天。乔早已经盯好了位置，此刻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蹭过去。她选的是一座平时比较不起眼的小门，位置偏下，在一个很阴暗的角落。

　　　　虽然被精灵们守卫的门不少，但根据乔多年来（在霍格沃茨乱窜）的经验来看，通常最容易被忽视的那个，才最重要。

　　　　迈着小碎步，一步一回头的乔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小门旁边，左右瞧瞧没有人，赶紧蹿过去，用开门咒将锁打开，自己蹿入门中，又将门掩好，这才把视线投向房内。一看之下，乔不禁有些失望。

　　　　这房间里并没有堆着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而是挂着许多的盔甲，摆着大量的兵器。与她之前看过的，精灵们平时巡行所穿的木制盔甲不同，这些盔甲与兵器都是用铜铁做成的。看来精灵王对于武器装备是十分看重的呢，乔想。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她错了。因为下一个之前被看管得极其森严的房间里，里面摆放的就全是一溜溜的袍服斗篷等。不同的颜色和材质，用的尽是高等材料，什么金丝银线，宝石碎钻，晃得乔眼睛都花了。这些袍子一看就是精灵王的衣服，密密麻麻的得有上百件还多，恐怕每天一件一年都不重样儿的！

　　　　从乡下来的小贫民羡慕嫉妒恨地瞅了那些衣服几眼，没敢过去摸。那些衣裳上面都闪着荧光，只怕是被施加了什么防尘防虫防贼的法术，她可不愿意冒险。

　　　　挪动脚步走到地上的一排小箱子前，这箱子上面也同样闪着荧光。乔小心翼翼地先朝着箱子放了个静音术，然后再开锁，箱子开启时那些荧光四处乱窜，最后统统汇聚成一团撞向墙壁，连墙都被撞出一个蛛网状的大坑，可见那力道之强！

　　　　箱子里是一片灿烂的银色。这里面装满了宝石和各种金银饰品，戒指项链手镯等等应有尽有，其中白宝石饰品占据了大多数，除此之外，还有玛瑙、金刚石、紫水晶和蓝钻等等。这些东西俱都名贵无比，如果乔将它们中的某几样揣进怀里，并且有幸带回伦敦的话，那么她接下来的几个学年里，甚至再之后的十几年里都不必再为花费而发愁。

　　　　乔承认自己是有点动心，但略微犹豫之后，她还是把这些东西都从脑子里摒弃出去，专心地在宝石堆里寻找起金币来。

　　　　虽说精灵王在某些方面对她刻薄了些，但也没亏待她——在知道乔不肯吃草和树叶后，他吩咐卫兵们按照每顿两只苹果的量给她发放食物，还治好了她头上的伤。虽然这些财宝很让人动心，但乔并不想在他的国度里做一个贼。

　　　　不过似乎偷走矮人的金币这事本身就是在做贼了，好吧，至少她问心无愧。

　　　　乔把精灵王的首饰箱给翻找了一遍，里面并没有金币。感觉上可能觉得精灵王觉得那东西不值钱，放到别的地方去了。

　　　　房间的角落还有一个箱子。就在乔来到箱子前准备将它打开时，却感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腰。她心里暗道一声糟糕，慢慢地回过头去，发现站在她身后的却是白，此刻这只白鹿正用自己的角抵住了她的身体。

　　　　“特拉克特对我说，你不是一只好鹿，叫我看紧你。我开始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出这等事来！”白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地看着乔，声音里都带着悲愤，“你，你根本不配做一只灰底白花的大角鹿！你竟然连蹄子都没了！你说，你对得起大王吗？对得起我吗？你把我的苹果还回来！”

　　　　“额，这个，这个那个，你先冷静一下，苹果我会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