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番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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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是，那我向你赔礼道歉，好了吧”

“好了吧，听你的意思，好像错是我”

“把‘好了吧’去掉，我向你道歉”

“嗯，原谅你了”

“在，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喜欢，你以后不要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我受不了”

“真的喜欢？”

“嗯”

“那我和陈小凡比呢？你喜欢过他吧，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还和她好了”

“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相信”

“你非要我说有么？”

“本来就是”

“那就是有吧”

“那你怎么对得起我”

“她顶多算是一支没有跳完的舞，而在中却是一支永远也跳不完的舞”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说话了”

“我这也是形势所逼，你那么厉害，我怎么能给你丢人呢？”

“那你现在还想她么？”

“当然没有”

“那你想我么？”

“想”

“如果我和校长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能换下一题么？”

“好吧，这个问题放在最后问，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

“……”

“算了，先让你喘口气，现在给你一个可以说话的机会，只许说三个字”

“别…问…了”

“你？”

“我爱你”

“怎么突然就说出来了，多不好意思啊”

“这些问题都是谁交给你的？啊”

“俊秀”

“在，准备搬家吧”


23．

以前我一直以为心里有了牵挂，那是一种让人辛苦的味道，如今才知，有了牵挂，才能懂得幸福。在中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是一种刻骨的想念，在心里，久久不能离去，其他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意义，却独独显得没有生趣。

我每天掐着指头盘算着，就差没把脚指头数上了，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在中从乡下盼了回来。尽管我不知道这对于在中和我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郑允浩，仿佛在汪洋大海中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心情愉悦到了极点。用合不拢嘴来形容似乎有些失态，但是喜上眉梢却绝不过分。我不是女生，但却有一种雀跃的欢喜和无法抑制的兴奋，连一向对任何事都见怪不怪的昌珉都开始用一种近乎毁灭的讥讽的眼光招呼我。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迫于我是他哥，他大概一早就想把我当陌生人对待了吧。

可惜得是，在中的到来并没有拉近我们多少的距离，也并没有带给我们多少相处的时间。一是因为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生的日子相对来说不是那么容易的，二是因为，在中回乡下一段时间，课程耽误了很多，现在忙的不可开交，我们甚至连电话都讲不完整。

每天都在上演着一些无可奈何的剧目，“在中，一起吃饭吧”，“好吧……还是算了，我等一下要补写小结，来不及了”……“允浩，下午来找我吧，今天没事”，“不行啊，我下午要参加毕业生就业会”……“俊秀，在中在家么？”，“在中哥已经睡着了，辛苦了一整天，连晚饭都没怎么吃就睡了”……“允浩，我们好不容易有空，等一下去哪玩好呢？”，“在中，我看我去不了了，要不你找昌珉陪你吧，老师找我有事”……

“允浩哥，这边”，

我刚走进学校的冷饮店门口，就听见了昌珉的叫声。

“昌珉，有什么事情么？”

“在中哥委派我来给你一封信”

“什么东西啊”

“大概意思就是说，郑允浩，金在中，你们以后就不要随随便便约时间见面了，省得大家都空欢喜一场，约好一个礼拜见一次面，平常大家各干各的，互不干涉，互不往来”

“连电话也不能打？”

“那倒也不是”

“这是在中的意思？我怎么看着这语言，这字体，明明就是出自你手”

“啊，出自谁手不重要，主谋是谁才是最重要的”

“哎，这好歹也算是有点希望吧，总比绝望强”

“哥知道什么叫希望，什么叫绝望么？”

“废话”

“其实不然，我记得有人说过，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希望，你就买一张彩票，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绝望，你就买一大堆彩票”

……

本来我一直都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烧香拜佛，因为我觉得平时不烧香的人临时报佛脚是没有用的。

我和在中刚刚度过了约好的星期天，想着还要过七天才能再次见到在中，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颓废感。哪知道，星期一被迫和小妈去庙里烧香，看着跪在地上念念有词的小妈，我觉得十分好笑，无聊的我无意中就摸了摸神像的脚，真的，真的只是摸了一下而已，无非确定了一下他果真是镀金的。

结果，回来的路上，小妈就跟我说后天给俊秀过生日，我说不是两个月以后才是俊秀的生日么，小妈说，算命先生认为俊秀要提前两个月过生日才能化解一个危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当然我宁愿这是真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无疑化解了一次我内心的危机，填补了我内心对七天之约的那种期待和寂寞，一种莫名的兴奋从天而降。
俊秀生日那天，将近中午的时候，我和小妈，校长，昌珉比较早的来到了我们昨天就定好的地方。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有天，在中和俊秀就来了。在我们这个家族里，有人过生日，必须要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至于娱乐活动那就只能等到午饭后，小辈们自己去安排了。

生日歌之前，校长说话了，“趁菜还没有上齐，我们抓紧时间开个短会”

一听这话，我们几个脑袋都耷拉了下来，心说，连过生日都不能免了饭前教育。不得已，我只好开口说，“爸，我们可以等吃完饭后开个长会，好么？”

“是啊，吃完开个长会”有天也附和着说道。

“我不想开长会，我们等一下不是还要出去玩么？”俊秀悄悄的在有天身旁嘟囔道

“开长会，好啊，如果没有意见我当然同意”，校长似乎没有想到我们有这种觉悟。

“那就来准备庆祝生日吧”小妈开心的说道，

“长会要开，但也不影响我们饭前的短会么？”校长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

大家一听就都泄气了，我无奈的说道，“爸，刚才您就当我的话没有说”

幸亏菜上的比较快，校长的会也只好短暂的结束了，否则我觉得光是那些服务小姐向我们投来的奇异的目光都能将我们全家人杀死。

正在大家觥筹交错的时候，小妈突然来了一句特别冷场的话，“你们三个毕业生的工作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出所料的，大家都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像没有听到有人讲话一样，只是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一句话很可能就会成为小妈攻击的靶子，她可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爆发的定时炸弹，一旦没有回答到她满意的答案，她一准会皱着眉头，唠唠叨叨个没完，说不定还会大声呵斥，谁也不想自找麻烦呀。

“老公，你也说两句么，你说孩子们将来干点什么好？”　

“孩子们的事情，孩子们自然会处理，你不要老是乱出主意么？”

“我乱出主意，我怎么乱出主意了？这几个孩子，从小到大，哪一件事不是我在操心，你到底是不是他们的爸爸，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管，除了关心你的幼儿教育，你对他们关心过什么，每天讲大道理，从来不指导实际工作，他们什么都能自己作了，那要父母干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倒是整天操心了，管用么？除了添乱”

。。。。。。

这不，校长的一句话，就点燃了整个生日会的火焰，两位大人干脆就什么也不吃了，你一言，我一语，礼尚往来。我们到也无所谓，反正不涉及到我们头上，他们吵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早就习以为常了。有时候，我觉得吧，生活在唇枪舌战下的孩子们，各个方面的承受能力都较同龄人来得强。

“爸，妈，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今天是我过生日”，俊秀不满的说道，“人家好好的生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我去洗手间”校长说着，就走了出去，看来是战争宣告结束。

“是啊，今天是我们俊秀的生日，不应该吵闹，”小妈边说边看着校长走了出去，话锋一转，“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你说你们三个也不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工作，每次问你们，都不说话，你们真要急死我啊，难不成像你爸一样，当老师么？”

“当老师怎么了，清心寡欲的，生活很健康，挺好的”，在中辩护道，

“是啊，除了收入低些，比较穷，没什么不好啊，我也觉得挺好”昌珉也补充道，

“这年头，还有比穷更让人糟心的么？”小妈生气的说道，“你们真想气死我啊”

“小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小爸？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小爸的不好呢？”有天笑眯眯的说道，但是语气中似乎有些欢呼跳跃的看笑话的味道。

“这倒也是”，小妈自言自语道

“你们的工作到底有什么打算？”校长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紧不慢的问道，

“还在考虑中”我回应道，“不过，我学的是金融贸易，最好可以自己开公司”

“我或许会从艺，做幕后策划之类的”，有天十分认真地说道

“妈，如果我被学校直升到研究生，您不反对吧”昌珉试探性的问道。

“太好了，一个从商，一个从艺，一个从文，将来俊秀可以从武，在中从政，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老公，看看，孩子多了就是好啊，在各个行业都可以立足，遍地开花，将来我们总是能指望上一个的，对吧。老公，我觉得我们真的好幸福啊……”小妈就在大家目瞪口呆中开始了她新的梦幻进行曲。

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将近四点了，我们邀请小妈去参加晚上的hanppy，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否定了。这着实是我没有想到的。

“妈，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庆祝了”，昌珉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你们不是早就盼着我不要参加么？”

“太突然了，一时接受不了啊”，有天捂着胸口说到，

“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热闹么？反正你明天也不用上班，就去和他们疯一疯吧，难得么？一年才一次”校长语气缓和的说到

“你也说了一年才一次了，就让孩子们自己玩吧，我去了扫兴”

“也是”校长点了点头。

“对了，昌珉，允浩晚上可以不回家，但是明天的课不能耽误，知道么？我会打电话给学校的”，小妈补充道

“真的？”我更加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当然了，是吧，老公，你没有意见吧”小妈转头对着校长说到

“这个，不会耽误明天的课程的话，我当然没有意见”，校长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但也没有过分强求，毕竟孩子们也不是每天可以这样，说到通情达理，校长还算是佼佼者吧。

“我们保证不会”我和昌珉异口同声的说道，其实，只有我心里清楚，耽误不耽误的，恐怕不是保证就能管用的，实际上，小妈允许我们不回家就代表她根本不在乎，只是要给校长一个说法罢了。

“孩子们好好玩吧，我和你爸就回去了”小妈说着，转身就要走，临走时却对着在中有些诡秘的一笑。

我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这才是小妈拒绝和我们去热闹的原因，这才是小妈突然间提出不让我和昌珉回家的原因。至于在中到底和小妈作了什么样的交易，小妈为什么会答应帮助我们，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妈，你们怎么回去？”俊秀关心的问道，

“走回去啊，妈有点晕车，不想坐车，没事，不用担心”小妈镇定地说道

“啊，我去给你买晕车药吧”俊秀看来还真是有些担心了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走回去就好”，小妈着急的直摆手。

“那怎么行”俊秀固执的说道，

“小妈的晕车升级了，喝药怎么能管用呢？你是不知道，俊秀，只要车贴近她身边，就这么擦身一过，就晕了”，有天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我想有天一定是猜到了小妈的阴谋，她大概只是想和校长沿途逛逛罢了，毕竟机会难得，故此才找了这么个借口，哪知，俊秀不知其中的道理，她自然有些着急。

“真的？”俊秀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真的”小妈顺着回答道，顺带着给了有天一个感激的目光。

“是么？怎么这么严重”俊秀还在担心的嘟囔道

“行了，你们赶紧走吧，我和你爸走路回去”

“哦”我们几个答应道，看着小妈和校长渐渐远去。

“天气挺冷的，好冷啊”小妈对着校长说道，

“是，挺冷的”校长说着，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子，“早就叫你多穿衣服了，你不听，还以为自己是小女孩么，学人家打扮得这么花哨，好了，有了风度了，人却感冒了”

“原来你们家的人愚钝是有历史原因的，我以前错怪你了，允”在中对着我纯真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就是巴不得我感冒”小妈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就知道板起脸来训斥人”

“真的冷么？去前面商店给你买件衣服吧”

“你很有钱么？”

“有钱没钱的，总不能看着你感冒吧”

“算了，还是不买了，坚持坚持就到家了”

“行了，我挣钱也是给你和孩子们的，人都感冒了，守着钱干什么”

为了给俊秀一个惊喜，在有天的安排下，在中带着俊秀去取我们提前定好的蛋糕，实则就是找个借口支开俊秀，然后，我们其余三个人好回到住的地方布置一切。本来我也很想和在中多呆一会，可是这种平淡的生活也是我们所需要的，人不是说有了爱情就什么都不要了，对吧，反正我和在中在一起的时光以后多的是，尽管现在本身对我来说，见在中的次数是最少的。

我，有天，昌珉三个人走到公交车站等车，可是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见车来时，昌珉随口说了一句，“会不会是线路调整啊”。听他这么一说，我不抱希望的但是却又有些本能的看了看站牌，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站牌上面真的贴着一张纸条，‘由于线路调整，本车自本月５号开始不再经过＊＊站，从＊＊站绕行，给各位乘客带来的不便，敬请原谅！”。

“shit　”，我们几个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那就走吧，到下一个站牌处等吧，谁让我们家不是一个可以什么都能随意奢侈的家族呢。好不容易到了另一个站牌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跑得气喘吁吁的我们三个人无奈的靠着站牌处的杆子，不停的喘着气。

望穿秋水的把那辆被诅咒了无数遍的公交车给盼来了，再经过一轮贴身“肉搏”，我们三个身高马大的男生终于上了车，身后还跟进来一大串叔叔阿姨们。

“糟糕，没有准备零钱”

“昌珉，你呢？”

“哥刚刚不是还有么？”

“刚才不是付账了么？剩下的都让在中拿走了”

“什么？有天”

“我的公交卡好像在俊秀身上”

“怎么办？”

我们三个像找宝贝一样，从身上，书包里，到处找零钱，凑了半天，但还是差点。可怜的我们把学生证都拿了出来也无济于事。“大叔，我们本来要到底才下，您就让我们在前一站下，通融一下吧”。无奈，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个人站在了车头，你看我，我看你，一再鞠躬向司机表示歉意。

车中途一停，从门外面上来一位身穿宽松衣服，腹部微微隆起的女士，从有天身边擦肩而过，有天毫不犹豫地发扬了光荣的传统，礼貌的，好心的，温柔的，轻轻地说道，“您慢点”，

“嗯？”

“您小心身体”

“你说什么？”

“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