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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之王1-腾龙出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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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间道笑笑，从身后拿出一叠厚达数十页的材料：“这是我针对我们公司将来发展的详尽计划。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红星公司。”
“红……星？”
“对，闪闪红星向太阳的那个红星。”
宋哥的眼睛眨了眨，脑子飞快地运转着，但是脑中始终还是只有空白一片，最后，他终于还是结巴地说道：“你……你小子是不是在蒙我啊？”
“我怎么敢蒙宋哥啊，反正自始至终你不要出一分钱，只要坐着收钱就好了。而且所有的财务都让宋哥你控制，每收一个钱你都知道，每出一个钱都要你签字，如何？”
宋哥拼命地眨眼睛，脑子拼命地运转：“呃……你到底想怎么干？”
“很简单！”吴间道看到宋哥的脑子开始活动，心情大好，他翻开策划案：“首先，我们要对我们现在的业务进行清理，将我们的收入和支出全部做账，然后吩咐兄弟们所有的支出都要拿发票，在账面上做大支出，这样我们就可以合理避税。这是节流的一部分，不要小看这一条，日子一长，你就知道我们可以从中省下很多钱了。因为兄弟们都是有一笔花一笔，开销很大，所以这条对我们很重要。”
宋哥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也有公司，可是就没有要发票的习惯。白交了好多税，他妈的。”
“接下来，我们来看我们现有的生意，我们其实可以分为几块，走私、餐馆、娱乐、高利贷，还有就是收保护费。就目前我们的经营状况来说，其实是很混乱的。这里有我们经营手段落后的问题，也有我们制度不完善的问题，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工作人员，呃，不，我们的兄弟水平不是很高的原因，所以我觉得……”
吴间道哗啦啦地跟宋哥讲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讲到凌晨六点多，讲了将近八个小时。
把旁边宋哥的两个跟班还有刘胜听得都趴在一边睡着了，但是刚开始不是很感兴趣的宋哥越听越感兴趣，听到后来简直手舞足蹈起来。两只眼睛也是越来约有精神，一直到早上六点，吴间道将所有计划完全讲完，他都完全没有睡意。
“吴老板，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些都能被你想到。算命的说我今年会遇到贵人，没想到是真的。”宋哥搂着吴间道肩膀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吴间道却不能笑得那么开心：“宋哥，我们的计划虽然好，可是实施起来，还有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宋哥你可要坚持得住啊！”
宋哥大笑着拍着吴间道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你能让我赚钱，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叫我上街摆摊我都干！他娘的，你那句话说得有道理，什么都他妈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只要有钱赚，谁管他什么黑社会不黑社会的！”
三天以后，红星公司成立，吴间道马上将他的计划付诸实施。
按照吴间道的策划的第一步，那就是提高人员的生产素质。
在吴间道的计划之中，这一步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是就他本人而言，他只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来筹划这个问题。
提高生产素质，最基本的办法就是上课。但是上课要教室，北京帮有七百多人，到哪里去找那么大的教室呢？想来想去，吴间道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然后，他就跑到洛山矶警察局去了。
“什么？你要我们警察局帮你借教室？”洛山矶警察局局长听到吴间道的要求之后，眼珠子几乎已经过在嘴巴上了。
“没错，现在时间太紧，我们没有地方可以找到那么大的教室。只有学校的礼堂才有可能，但是我们很难这么快借到礼堂，所以只有麻烦警察局局长您了。”
警察局局长问：“你们有多少人？”
“不确定，五百到一千人不等。”吴间道答道。
“这么多人？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是洛山矶华人黑帮的一支。”吴间道如实以告。
警察局局长“霍”的一下站起来：“混蛋，你竟然敢这样戏弄我？”
“我不知道我哪里戏弄阁下了？”吴间道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
“你让一个警察局长给黑社会找教室，这不是戏弄是什么？”
吴间道站了起来，对着警察局长说道：“先生，他们除了是黑社会的一分子以外，他们也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在你看来，也许我是在为虎作伥，但是在我看来，我却是在为美国社会教育民众，提高他们的素质和生存技能，让他们的生活有所保障。难道服务市民不是局长阁下的职责吗？”
“我决不会让黑社会分子进入到学校去搞得乌烟瘴气！”
吴间道冷笑了一下：“究竟是让黑社会分子进到教室里去上课比较好，还是让他们上街上去打砸抢比较好。我想局长先生你已经会有明智的决定的。我等你的消息。”
当天晚上，吴间道就接到了附近一个学校的电话，表示他们可以免费出借礼堂，但是要求他们只能在晚上才能使用，而且不能损坏礼堂内任何东西，否则要按价十倍赔偿。
如此快的答应下来，吴间道感到很惊讶，但是他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他将对方的要求一概承诺了下来，然后他马上打电话给宋哥报告这个消息。
“什么？你丫是不是疯了，去警察安排的地方上课？你丫是不是想让我们北京帮被一网打尽啊？”在电话里，宋哥几乎傻了。
“不，宋哥，你听我说。我昨天已经跟你说过了，在现在这个阶段，提高工作人员……喔，不，是兄弟们的工作素质是我们整个计划的基础。”
“不管你怎么说，他妈的，我还是觉得悬，说不定，那些警察已经埋伏在那里等着抓我们呢？不去，绝对不去。”
吴间道想了想：“那这样吧，你先让一些底子比较清白新入帮的兄弟来，咱们看看情况再说，如何？”
那边宋哥沉吟了一会儿后说：“好……吧，出了事情你可要负全责。”
“没问题。”
第二天晚上，吴间道带着讲义来到学校的大礼堂，结果他看到礼堂里来的人只有区区五十多个人。其中还有一半是吴间道自己餐馆里的北京帮员工。吴间道心里泛出一些淡淡的失望，但是他并没有丝毫表现在脸上。
“同学们，不，兄弟们，欢迎你们来上课！”
“别废话了，赶紧下课，我们还要出去收账，没闲工夫跟你磨蹭。”
一个看似像小头目的人大声叫道。其他的黑社会成员听到以后，也马上跟着呼啸而起。在餐馆里工作的成员看着他们，都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其实，这些不属于中餐馆的北京帮成员并不是心甘情愿来上课，他们是受到宋哥的命令才不得不来上课的，所以才会这样捣乱。
不过，对于他们的捣乱吴间道并不生气，当他听到那个小头目说今天晚上要出去收账之后，他就马上想起来北京帮内经常有人因为收账而打死打伤欠债人，甚至还有的因为对方也是黑社会成员而引起连环仇杀。
想到这里，吴间道突然灵机一动：“你们今天晚上正要去收账吗？真是巧了，我今天要上的就是关于收账的课。”
“what？！”有个黑社会成员居然被吴间道惊讶地说出一个英文单词。
吴间道笑了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关于收账的技巧。
“well，so cool！”看到这个标题，底下一片喝彩声，小弟们唯一的几个单词几乎全都被吴间道给逼出来了。就连中餐馆那些员工看到吴间道这个标题，都忍不住张大了眼睛。
吴间道看到学员们的情绪都被勾起来了，于是便马上趁热打铁，开始讲课。
因为前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讲这个课题，所以吴间道没有做任何准备，到这里只能现编，他于是先问了一个大而空的问题争取时间：“我想请问一下兄弟们。你说你们收账最麻烦的是什么问题？”
“那还用说，当然是别人不还钱咯。”
“那我又想请问，为什么欠债的人会不愿意还钱呢？”
“没钱还咯。”
“没错！”吴间道突然醒悟过来，他知道该从那里讲了，于是，他伸手指着那个答话的黑社会成员的鼻子，大声说道：“你说到点上了，收账最大的问题就是客户没有钱还。如果有钱可还的话，那么大部分客户都是会还钱的。好的，我们现在搞清楚问题的关键了，就是——”
吴间道在黑板上又写了几个字：客户无钱可还。
“那么，我还想问问，一般面对这种客户，你们都怎么办？”
“那还用说，当然是废了丫的。”
“废了他你们能拿到钱吗？”
“那怎么办？不废他也还不出来，还不如废了丫，起码也让其他借钱的人不敢有钱不还。”
“好，我们发现废掉客户，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对别的客户产生威慑作用，使我们其他债务收不会来的概率降低。但是，你们觉得这解决根本问题了吗？钱还是没有收回来啊！”
“那有什么办法？他就是没钱啊，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有钱啊！”
吴间道笑了笑：“很好，你们又提到一个新的问题了，那就是——”
吴间道在黑板上写上：客户有钱就好了！
“大家看，现在形势已经很简单了，那就是我们的损失最大的原因是——客户无钱可还，而我们最盼望的结果其实是——客户有钱就好了！那么我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吴间道用粉笔在无钱可还和有钱就好了之间划上一条横线，让无钱可还的客户变得有钱。
“靠，我要是知道怎么从无钱可还变成有钱我还当流氓干什么？我不如去当CEO啦！”
吴间道笑着摇了摇手指：“兄弟，你的想法过时了喔，新时代的流氓可要比CEO厉害才行！”
建设有CEO特色的黑社会
台下的北京帮帮众被吴间道的话弄得陷于停工状态，但是吴间道没有理会他们，他继续说道：“好，现在我们把事情的本质分析清楚了，那么我们现在就来研究一下怎么把我们的目的达到。”
“我们害怕客户没钱，我们希望客户有钱。这是我们收账的人最核心的思想。如果我们从经济学的角度去看这个问题，就会发现我们其实可以从两个角度去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第一，我们要规避客户没钱的风险；第二，如果风险出来之后，我们要化解这种风险。”
“我们先讲第一条——如何规避客户没钱的风险。这一点首先就涉及到我们对客户财务状况的整体分析。我们不仅要从客户过去的银行记录，财产纪录以及人品等来综合考虑客户的信用度，并且做出精确的数据分析。对于较大额的借款，我们还必须要求客户出示他的借款使用计划，并且我们要安排人员对他们的用款进行监督。除了这些常规的分析之外，还会有一些客户，他们可能常规分析并不能达到我们的借款标准，但是他们出具的用款计划很有潜力，很可能带来巨大的收益，那么我们就可以根据对他的用款计划的信心程度来决定我们的借款额，当然这个借款的利率要相对更高。还有，就是利率的问题。我们不能对每个客户都实行一同的利率，这对有些客户是不公平的。我们应该针对不同的客户，实行不同的利率标准。凡是过去信用度较高，在我们这里借过款又还了的，愿意长期借款的等这种良好客户，我们要相对相对放低利率。针对那些信用度不好的，没有借款记录的，短期借款，我们要相对提高利率，而对那些特别恶劣的客户，比如拿钱吸毒什么的，我们则要坚决拒绝借款。”
“在这个问题里，我们一共涉及到几个关键词，财务状况整体分析，差异化利率，借款使用计划。希望兄弟们在课后可以复习一下。兄弟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的话，可以举手问我。”
吴间道说完看了看四周，良久，有个人举起手来：“吴老……板，你……能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我……我想记笔记。”
“我也是。”
“我也是。”
人群里马上引起一片连锁效应，大家纷纷点头。
吴间道看到这样子，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好，那我就再慢慢地讲一遍。首先……”
吴间道一边讲，一边看到那些黑社会的会众认真地低头记着笔记，忍不住在心里欢欣雀跃起来：“看来，我还是有为人师的潜质嘛！”
“第一个问题讲完了，我们现在讲第二问题。那就是当客户无钱可还的风险出现之后，我们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这里又涉及到几个关键词，其中第一个是债转股，第二个是变相还款，第三个是……”
“吴老板，慢一点。”有个人举手喊道。
吴间道笑笑：“好的，我慢一点。首先，说说债转股。在过去我们面对一个客户还钱还不上的时候，我们往往是把他所有的现金抢走，然后砸烂他的物业。其实，这样做是不对的。正确的做法是，我们应该将客户的现金继续保留在他的手中，使他能够有足够的现金流维持业务，然后我们将我们的债务转化成股本，成为客户的股东。这样，我们就将客户的利益和我们融为一体了。然后，我们就要帮助我们的客户扭转颓势。再然后，我们就可以长期分享客户的利润。这就是所谓债转股。这样做的好处是，我们不但可以使我们跟客户的关系从对立变成统一，而且我们还可以长期的从客户那里获得稳定的收益。这个做法是针对那些拥有公司，并且拥有一定经营能力的客户。”
“第二个关键词变相还款。那就是说如果我们的客户还钱还不上，但是他们又没有企业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让他们以自己的技能或者人际关系来为我们做出贡献，然后我们将他们的贡献作价抵消欠款。比如有个律师欠我们的账，那我们就可以让他成为我们的免费法律顾问，帮我们打官司还款。如果有医生，他就要为我们大家做免费医生。如果是股票经纪，他就要帮我们炒股票。又或者有的人消息灵通，那我们就要他们帮我们提供各种情报，如果有人人际关系比较多，那我们就可以让他们帮我们引荐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人物，或者让他帮我们介绍人借款，或者介绍人存款，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这一点对大多数人都是有使用价值的，因为天上我才必有用，谁都是有长处的。我们与其打死他，还不如让他发挥自己身上的长处来为我们还债。这样也算是间接地为美国解决失业问题了。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还我们的债！”
“哈哈哈哈哈！”台下发出一阵轻松地大笑声。
然后，吴间道又开始滔滔不绝地继续讲了起来，先是讲到第三，第四，第五个关键词。然后又开始讲到恐吓的手法，恐吓的分阶段，以及如何可以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让欠债不还的客户陷入崩溃状况进行等各种问题。
下面的北京帮帮众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个都张大了眼睛，不知疲倦的样子。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窗外，有两个人正在观察着他们里面发生的一切。
“密斯特韩，他在讲些什么？是不是在做犯罪行动的策划。”说话的是洛山矶警察局长。
那个被称为韩先生的人笑着对警察局长说道：“史密斯，这个年轻人所做的事情与你所做的并无分别。你们之间惟一的差别只是他的效果会比你更好。”
“哦，是吗？有这么神奇？”史密斯不相信地问道。
韩先生于是把吴间道讲的东西简要地跟他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史密斯感叹着说：“看来，韩先生你说得没有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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