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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转使夜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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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牛魔王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呢,这就带人来摆谱了。虽然猜到这些家伙是来干嘛的,为了弄清楚我还是拉住了一个过路的马面,装粗了声音问话:“这位马兄,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无常站岗?”
“你还不知道吧?牛大人前几天秘密抓了几个轮转司当差的去牢里,本来是想审出点什么大案子,结果人家可不是吃素的,没看好给跑了,现在也不知道逃哪去了。这好端端的落了空,他哪能甘心呀,这不,带着大批手下来造势,质问马大人呢。”
“又是抓人又是质问的,这么大场面?”我晃晃脑袋,在心里把牛魔王和他的手下诅咒了个遍,“两边耗上了,看来免不了要大动干戈呀。”
“谁知道,反正无常司和轮回司一向都不对付,马大人也不可能由着他们胡来。对了,看你样子有些面生,以前没来走动过吧,这会进去做什么?”
“哎哟,我就是个烧火炉的,一直在黑窟窿里待着,怎么可能经常来这晃悠,不比马兄你职位好呀。最近好点的香料又涨价了,你也知道,我们那点俸禄真是不够过日子呀。原本好不容易有了空当,我就想找几位大人想想办法,结果来的不是时候呀。”
“现在这样,怕也没人顾得上你了,还是别凑热闹了,先避避吧。下次来找我,我给你引荐。”说着,他还把牌子拎起来给我看。
我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笑着打哈哈:“是是,那就不进去了,下次再来麻烦马兄。”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
这家伙,真是什么时候也不忘捞上一笔。
形势如此,只得转头走出轮回司。这下,马簿一时半会是见不到了,有些麻烦。以牛魔王的性格,正好有理由天天来找茬和监视,现在冒险进去恐怕刚好中他下怀。我现在若是要进去,得好好想个理由,或者再等过些时间,可能他就没这个劲头了。
见不到马簿,我一时没了方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除了我刚离开的这里,其他地方的危险性都大大降低了。
这么一来,我就特别想去那个最危险的地方走一趟。
我慢悠悠地荡了一圈,看过了如常的地府景象,最后还是来到了无常司管辖的楼前,靠着这套装扮仍然是没什么阻碍地进了他们用于拷问犯人的大牢。
走了几步,感觉许多门廊都有些眼熟,在前面那个分岔路断我们被无常们分开了带走,我转头看孟婆的时候,注意到了这扇门前的钉耙。据回忆里的印象,我是被带去了左边没错,那么他就应该是被带去了右边的那条通道,但不会靠这么外边,往里还有很多的延伸,他一定就在某条道路尽头的房间角落里。
看到那些紧闭的门,我有些心伤,也不知道陆郦怎么样了,她比我厉害多了,那些无常自然是困不住她,但逃出去了也不知是好是坏,说起来,与其在这个阴暗的地方受气还不如回人间做个鬼王来的自在。421,平常总是装好人,可是油水也没少捞,想必没料到会有这下子,希望到时候别哭太惨,要我给他擦鼻涕。还有黄老鬼,生意做得好好的,没人能抓到把柄,要不是我也不至于被牵连进来,不过我早就给他提了醒,应该不会出大漏子。孟东,这家伙总是劝我收手,现在被抓反倒不吭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起来这些事全是因我而起,却无处可抵命呀。
我一步步往里走,探听每个木门背后的声音,一路走来都没碰上几个鬼差。不少墙后传来了惨叫声,更多的则悄无声息。那些都不是他们的声音,每个岔路口我都选择一条直往前走到死路又原路折返走另一条,走了许多,越往里越寂静,也不知道哪扇门后会有相识的人。
有时候我真想随便踢一扇门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关着什么人,就算是空的,也好抓个阴差问清楚他们到底被关在哪里。但是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始终没有那么做,因为不想在有把握救出人之前又被抓进去。
我一边走,一边将鬼气散出去一些,希望能渗过那些木头探得一点回应,走着走着,就想到了很久前在宿舍里玩过的一个游戏,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一个壳子里扔进了那些黑暗的甬道。游戏里的迷宫错综复杂,我每次都找不出那条对的出口,而每条路上都有拦路的敌人,要费不少时间,没有耐心的我玩到一半我就作弊查看了地图。每个游戏都会有剧情走向,可是在这里我预料不到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也没有攻略可以查询,所以心就越发的虚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忽然颤了一下,有什么熟悉的气息被我探寻到了。于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右手边的那间牢房。
我四下望过,确定没人,贴近墙壁,听里面的声音。显然里面并没有在进行什么严刑拷打,整个囚室是很安静的,但是轻微的起伏声说明这里正关着什么人。
带着一丝莫名的希望,我往墙上敲了三声,只盼里面不是什么地府公务人员,过了一会儿,里面也传来了三下响声,我那不存在的心倏地提了起来。
“里面的人是谁?”我轻声问道,老旧的墙上全是缝隙,声音很容易就被传了进去。
“外面的又是谁?”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疲惫,却十分熟悉。
于是我没考虑太多现在的处境,脱口而出:“是你吗孟东?”
墙内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我要催促的时候,里面的人开口了:“不是。”
我有些不相信,不可能的,明明听起来就是他的声音,而且我也感觉到了熟悉的鬼气。
“那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救我出去还是有什么阴谋?”
真的不是他吗?
“就这种地方,能有什么阴谋?无常司的家伙们总不会花这种心思来套话。我是来救几个鬼的,刚前几天被抓进来,一个叫孟东一个叫黄老鬼,还有一个叫黑虎,都是厉害人物。却不知关在哪里,也许你见过?”
“我关在这破地方这么久,从未听说过这几个名字,不过既然找到了这里,也算我们有缘。你可以先把我救出去,或者我可以帮你的忙。”
我有些失望,真的不是他,虽然声音有些像,于是没兴致地问道:“你能帮我什么?”
“我不一定能帮你什么,换句话说,我不声张就是帮你的大忙了,算你运气好,碰上我,换了别人恐怕你现在就出不去了。如果你不救我,我就大声喊叫,让你救不了你想救的人。”
哼,到威胁起我来了。
“那你就叫吧。”我没好气地扔下这句话,收紧鬼气,飞了一个利刃进去,迅速拐向另一条岔路。一会儿就跑得很远,他叫没叫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没有鬼差追来抓我。
费了一番功夫没什么收获,走出门的时候不免有些失落。
要找的人全找不上,我的运气真够差的,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于是我又开始闲逛,若被谁注意到了有这么一个除了走路什么都不做的马面,可能会觉得相当古怪。可这装扮就是这么好,这里已经如此黑暗腐朽了,大家都在慢慢麻木中寻找那些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没有人会去在意那些带上面具就失去个性的底层鬼差。
我有些想回去自己的宿舍,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被人抄了。死去的二十多年,大部分的时间我都躲在那个堆满各种新鲜玩意和踢不走的孤独的屋子里,那已经成了我最熟悉的地方。真想什么都不管,扑床上去大睡一场,想那一屋子的宝贝,被牛魔王的手下随便顺去哪一个都可惜得要命呀。
那盆幽冥花都还没有开好呢。
经过地狱那个大黑窟窿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我犹豫了一会儿,过去我一直远远地路过这里,从黑色荒芜的地上,从几十米高的空中,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它旁边待上一会儿。这是地府最可怕地方的入口,没有人会想靠进它。
我也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总是回避,这里却对我有一股奇妙的吸引力。在知道爸爸曾经在那里待了几十年,并且将继续在那儿待上很长的一段日子之后,那种感觉就更甚了。
终于,在这个危险又无所事事的时刻里,我被诱惑了过去。
和我梦里的一样,底下虚无而空洞,却能瞥见少许火光,就像所有鬼魂的心。
我站在地狱的入口,仿佛站在一只螺旋角的外壳上,低头看到陡峭的石阶沿着洞壁往下伸展,旋转着通向深处不为人所知的黑暗,只几圈便隐去了踪迹,显得十分神秘。
我想进去看看,反正地狱也有许多牛头马面,我可以继续装作是其中一员,说不定还能看到爸爸,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受哪个可怕的刑。但我没把握能安稳地在这个石阶上行走,它就像漩涡的涡轮,令人产生一旦踏上去就会被吞噬的联想。
其实想进去还有更快的方法。
跳下去就可以了,无底的黑暗这么提醒我。
于是我也有些心动,往前伸出一只脚。地狱张大了口子欢迎我。
、地狱之口(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收回了脚。
这是——牛头小姐的声音?
“怎么会?”我惊讶地回过头,看到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随即皱了皱眉,“你在跟踪我?”
“你想多了,难道忘了我就这下面工作?” 她淡淡地回应道,并没有露出不悦的语气。
我想到那天修罗说的话,于是放松道:“对不起,我有些草木皆兵了。”
“没关系,不过你为什么到这儿来?不是去见马簿了吗?出了问题?”
“是啊,他真的如你所说,被牛魔王的手下包围了起来,层层叠叠的,一时我也见不到他,有些无聊只好四处闲逛,这不,就走到这儿来了。”我转向她,“你一般都在哪一层?”
“问这个做什么?”
我笑道:“好奇啊。”
她探了探四周,然后说:“先离开这儿再说吧。”
“离开这里?”我望向身后,心不在焉地踢了一颗脚边的石子,“到下面去说吗?”
“你刚才站在这儿就是想下去吗?”
“是有这念头。”
“为什么?相信我,那绝对不是个好去处。”
“最近我总是梦到自己被关在地狱里受罚,一次比一次更真实,醒来虽然害怕,但也有了很大的兴趣。来了这么多年,我连它的入口都没有靠近过,以后说不准就要下去了,提前参观一下,也好熟悉熟悉。”
“你不会被关进去的。”她说得很肯定,听起来更像是安慰。
“也许吧,谁知道呢。其实我想进去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走到第一块石阶上,“和我说说吧,你都在下面做些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也最好不要知道。”
“你比较习惯做哪种事,是一刀一刀地割开他们的身体,还是将油锅烧得更旺一些?”
“比那个更残忍的我也做过,但没有人会习惯那种事,我们只是鬼差,不是变态。”
“开玩笑的,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就这么走下去,真的进了地狱,会不会被认出来是假冒的。”我又往下踏了一步,不平的石块害我站得有些不稳,差点扑出去。
她及时拉住了我:“别下去。”
我定住了身子,没有回头:“事已至此,我哪也去不了,不过想下去看一个人。”
“地狱不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比起关你的那个牢笼可要复杂多了,你找不到他的。”
我被勾起好奇心:“你知道我要去看谁?”
“多少听说过一些。”
“牛头小姐,你未免知道得太多了一些。”
她没有答话,像是在犹豫什么。
于是我顺势提议:“既然你这么了解这地方,还请劳烦引个路,我也省得走弯路。”
“你自己就已经够麻烦了,还要进地狱寻人,简直就是寻死。不要管他,离开这里吧。”
“你不愿意吗?”
“我不会带你去做傻事的。”
“是吗?”我往后退了一步,“那就不用麻烦你了。”
接着,身子就往后倾了下去。
“别……”没想到牛头小姐紧跟着飘出来拉住我的衣角,扯着我不让我往下坠。
她好像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情,从救我起就一直表现得很奇怪,两次都能及时找到我,我却对她一无所知。什么凑巧路过根本就是骗小孩,现在就更夸张了,我跳她也跳,当拍戏啊。到了这个境地,我不可能不好奇她到底是谁。这是个很好的机会,错过了不一定再有。
在她双手都不离空拉着我漂浮在地狱上空的时候,我转过身,近距离地面朝着她,然后拉住她的面具,用力扯掉了它。
她楞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想抢我手上的面具,意识到没有意义之后,慌乱地扭过头。其实那都是徒劳的,我已经看清了她的样子,虽然只有短短一瞬。
“是你?”我不敢相信地叫了出来,继而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你不是她,你是……但不可能的……”
失去她的牵制以后,我就落了下去,这会,上面的侧脸越来越遥远,很快就看不清了。我闭上眼睛,带着沉重的心坠入地狱,途经微弱的火光与嘶吼,最终都归入黑暗与死寂。
怎么还没到底呢?风吹得身体飘来荡去,我只觉得时间太长了。
最后,我终于触了底,身体“嘭”的一声嵌入沙砾。
细小零碎的颗粒布满头发和衣服的缝隙里,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举目望去皆是黑暗。
这便是地狱的底层了吗?为什么一个鬼也没有?
忽然,黑暗中闪出一丝微弱的光线,我跌跌撞撞地靠了过去,发现了一座木屋,光就是从木屋的窗子里发出来的。
屋前坐着一个老鬼,在我来到他跟前时抬起了头。
“什么人?”
我答非所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看着这扇门。”他指了指身后,然后又提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那是地府里最常见的木门,说是老旧又不算破败,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说是看守也只是随意的合着并没有上锁。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在这底下看一扇普通的门才奇怪,有什么好看的?”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满脸都是皱纹。
我被盯得起了一丝寒意,这就是该死的地狱最底端的恐怖?于是越过他去推那扇门。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那里面是现实。”
“说是地狱我可能还会犹豫一下。”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地狱?”
“因为我们现在就在地狱里。”
他摇摇头:“你错了。”
“你又一定对吗?”我懒得与他多说,强行推开那扇门,明亮的光就刺了过来。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白。
“你醒了?”
“这是哪里?地狱吗?”我喃喃地问道,屋子里的光线很昏暗,抬眼望去,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壁,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包括身下的床也显得很硬。原来那是个梦,诡异的老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也不曾触到过地底。
牛头小姐坐在我的面前,又带上了面具,我的那个,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住的地方,有点简陋,不过放心,很安全。”
我看了她一会儿,半天没有言语,然后又开口问道:“我晕过去了?后来你又下来找我了?”
“地狱的风太阴冷了,越到下面越像刀子,你又落得那么快,一定半途就被刮得失了神智。我缓过来就下去找你了,幸好不算晚,还没跌到底层去。不然被守着底层入口的鬼差发现,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摸了摸脸,说:“我的面具呢?”
“还在,不过我想这里没人就先解下了,怕你不舒服。”她半倾身子想要站起来,“我给你拿过来吧。”
“不用了,暂时还用不到。”我拉住她的手,坐了起来。她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于是我又松开了。
“不多躺一会?”
“没什么好躺的,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又是一阵沉默。
我往后靠在熟悉的石壁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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