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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默默-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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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兴之扬手一巴掌打下来,没有丝毫留情,“敢威胁我,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看你还怎么嚣张。”说话间,拔出自己腰间的枪,只是片刻的功夫冰冷的枪抵在了言谈的胸口,“你就和那个贱女人一样……”
  他缓缓地扣动扳机,正说着话,手腕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乔思哲正拽着他一只手拼命了全力咬,孩子的牙齿尖利,虽然力道不够可也够言兴之受的了。他大怒,手一甩就要把思哲扔出去。
  言谈趁他分神的空档,手腕一转,覆在言兴之的手背上,而后一个用力,将言兴之拿枪的那只手往侧面一挡。言兴之反应过来开枪,目标早就偏移了。
  嘭——
  子弹打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一声枪响仿佛发动的号令。
  屋里屋外一瞬间都动作了起来,言谈顺着言兴之的胳膊往前一顶,卸去他大半的力道,夺过他的枪,顺势将乔思哲捞到自己身边,“别动!谁再敢动,信不信我打死他!”
  冰冷的枪口指在脑门上,言兴之面色慌乱了那么片刻,而后是愤怒,“开枪,给我打死他!”
  他料定了言谈不敢对自己动手。
  纵使不喜欢这个儿子,他还是了解他的性格,言谈重情重义,更重孝道。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在秦言看到他逼疯他母亲,杀了乔清后,还对他一再的忍耐。
  屋子里一听言兴之的话,立刻开始动作。
  嘭——
  又一声枪声响起,言兴之挺得笔直的身体打了一个趔趄,身体外仄仄的勉强扶住了桌子。
  “我说了,都别动,再敢动,侠义枪就搭在他的脑袋上。你们为言兴之卖命,无非钱权,他若是死了,你们什么都捞不到。”言谈冷静而干脆的命令,视线在房间里梭巡了一圈,无形的压力释放。
  漫长的等待中,时间的都仿佛静止了,直到言谈开第二枪。
  言兴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沈静欣,双膝汩汩的流出血,“言谈,你有本事就动手杀了老子,老子不怕死。杀了老子,你下半辈子都要在内疚中度过,老子求之不得,哈哈……”猖獗的笑声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言谈看着大笑不止的言兴之,紧握的手指紧了又松。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言谈忽然沉下了心,睇着言兴之,“在我的记忆里,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以为你是对我报有太高的期望,才会那么严厉的要求我。”
  扯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言谈忽然揪住言兴之的领子,把他提起来,“我总觉得,我做的好,你就会对妈妈好一些,我做到最好,你就会为我骄傲。后来,妈妈被你逼疯了,乔清也被你杀了,我失去生活的斗志,我也一直为你找过借口,那些荒诞不经的借口,只因你是我的父亲。可今天,我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你这样的人早该死了,你要我为你的死难过?你料定了我不会傻你是吗?你还真是小瞧了我。”言谈蓦地松开言兴之,失去了他的支撑,言兴之狼狈的趴在地上。
  言谈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没有任何温度的对房间里的人说道,“都给我放下武器,我数三个数,三个数一到,我立刻开枪崩了言兴之。”
  “一!”
  “二!”
  “三——”
  话音未落,房间一脚的墙壁轰然倒塌,烟雾从外面弥漫进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整个房间里伸手已是见不到人。
  “爸爸!”乔思哲伸手想要抓住言谈,小小的身体却被人往后一带,整个人被那人护在身下往后一翻滚。
  等再抬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变换了一个模样。一屋子身着特警服的人已经控制了现场。
  以言老太爷为首的人影在沸沸扬扬的灰尘里逐渐的显现出来,“兴之,我早说过,你做不了言家的家主的。”他淡淡的说完,示意外面的人走进来。
  乔思哲从特警怀里露出脑袋,刚好看到乔清扑到言谈怀里那一幕,两眼顿时泪汪汪的,“妈咪——”为什么妈咪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他,而是爸爸。虽然他很喜欢爸爸,可他还是最喜欢妈咪。
  乔清紧紧地抱着言谈,心跳动的速度让她以为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似的。
  听到乔思哲在叫自己,侧头,眼泪纷纷的落下。
  *
  言兴之的腿部中了两枪,没有办法行走,狼狈的趴在地上,身下的裤子早已被血水浸湿。
  他努力的抬起上身,看着高高在上的老太爷,房间里阳光因为墙体被推倒一半而大肆的涌进来,“为什么?我明明是子孙辈里最出色的一个,你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哪怕我做的再好,你也只是点点头。我喜欢静怡,你偏要把静欣塞给我,我不服!你们都该死!该死!我到了地下,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他仰天哈哈大笑,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
  言老太爷面无表情,身子挺的像长白山的青松,“兴之,槐木园那里埋着的不是沈静怡的骨灰。我知道你当初对我的安排多有不满,但沈静怡那种女人不配嫁进我们言家,不是因为她出身的问题,而是她欺骗了你。我言家的子孙,怎可被一个女人玩弄鼓掌之中。沈静怡她几次三番的找人陷害静欣,静欣没说过一字。就连你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也从没发生过。她从没被任何人强迫过,不过是她自演自导的一场戏,我老头子知道,静欣也知道。原本打算告诉你的,可静欣说,死者已矣,以往的事情不要再揭露了。”
  “我看你也忘了那个女人,就没把事实说出来。可后来,你白长了一颗玲珑心,认不清枕边人。静欣为了你,冒死生下了阿谈,你打她骂她,私底下花光了她所有的嫁妆去收拢人心,真当我老头子不知道?若不是静欣苦苦的哀求,我老头子早就把你逐出了言家。”
  “落到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满口谎言?”言兴之仰天讽刺的大笑,“人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刮随你的便!我既然敢做,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冥顽不化,你到死不过是一个被人欺骗的可怜虫。”言老太爷叹息一声并不多说,“把他带下去止血,不要让他死了,等法院那边宣判下来,直接送到监狱里。”
  漫长的余生蹉跎在监狱里,是他对这个孙子最后的仁慈,亦是惩罚。
  言兴之被人拖下去了,有佣人上前打扫客厅,一干言家子孙也被很快的松绑,围着言老太爷说刚才惊险的一幕。言老太爷听的不耐烦,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散去,留下言老爷子、言六叔和言谈三人在书房。
  不知谈了什么,直到中午三人才从书房里出来,乔清和思哲两人坐在偏厅里等着他。
  言谈握住她的手,只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十指纠缠,乔清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话。
  *
  回到家里,乔清没做饭,只叫了外卖,一家三口凑合着吃了。
  晚上乔清模模糊糊的睡去,凌晨三点钟从梦中惊醒,梦里言谈一身鲜血淋淋的向自己伸手,她想要握住他的手,身体却坠入万丈深渊。
  乔清摸到身边落空的被子,眼睛一红,泪水簌簌的落下。
  她不是不担心,只是这种担心深深的埋在了心底里。
  她怕,怕言谈会出事怕的要死,在言家宅子外听到他枪响,那一刻即使知道不是言谈的可能性很大,可心脏还是停止了跳动,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没了。
  言谈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缩成一团的乔清,轻轻的叹了口气。
  走到床边,抱住她轻微颤动的身体,“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她白天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平静,他心里就一直担心着。
  她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把情绪压在心底不发泄出来早晚有一天人会垮掉的。
  乔清呜咽着,摇了摇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肯说话。
  “乖,我没事。”言谈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温声安慰。
  “言谈,以后再也不许以身犯险了,哪怕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她要的是他好好的活着,从五年之前离开,她一直都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言谈愣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好。”
  乔清哭了很久,开始小声的打嗝,“我是不是很丑?”她哭了那么久,眼睛一定哭肿了。
  乔清鼻子酸涩的厉害,眼睛也有些疼。
  言谈俯首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落下一文,“怎么会,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清清,相信我。”
  乔清脸一低,随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先去洗洗脸,脏兮兮的。”
  她要站起来,身体却蓦地被人压在了床上。
  言谈紧紧地抱着她,也不管她怎么反应,抱住她的脑袋就狠狠地吻了上去,强而有力的唇吮吸着她的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直到肺腔里的空气被吸食殆尽,言谈才稍微的离开了她的唇一些,幽暗的眼睛里满是灼热的火焰。
  乔清气喘吁吁的推开言谈,她不是没经验的女生,再这么吻下去早晚会出事。
  她倒不是不喜欢,而是条件实在不允许。
  言谈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些,“今天……”
  “今天不行。”乔清快速的说道。
  “为什么?”他的呼吸灼热。
  乔清脸颊滚烫,“我来亲戚了。”
  言谈:“……”
  *
  乔清也没办法,谁知道她月经是这个时候来的,从言谈身子下面想要溜走,却被言谈又裹挟了过去。
  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别动,就这样就好,清清。”
  乔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尴尬的说,“要不你自己去卫生间里解决?”
  言谈手一紧,勒的乔清的腰小了一圈。
  乔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憋死,等缓过这口气,伸手就掐在了言谈的脖子上,“你敢谋杀亲妻,找死吧。”
  言谈任由她掐,两只眼睛幽深幽深的仿佛夜空下的星辰。
  乔清掐了一会儿泄愤,浑身无力的躺倒他身边,房间里一时间寂静下来。北京是一个不夜城,窗帘没拉,窗外的阳光折射进房间里,给房间蒙上了一层幽暗的灯光。
  许久后,乔清小声的问,“你是不是挺伤心的?如果你对他的事情觉得过意不去,我可以勉为其难做你的树洞。”
  这个他指的是言兴之,从言家出来后,言谈就不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乔清觉得言谈对言兴之还是有感情的。而言兴之以后会入监狱,落在别人眼里包括言谈的眼里都是他一手把言兴之送入监狱的。
  他不说,表面上假装不在乎,心里才是最在乎的。
  乔清心里叹息,若当初沈静欣早一点揭穿沈静怡的真面目,或许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言兴之不会坐牢,沈静欣也不会成为植物人,更不会牵连到下一代。
  她想到今天言谈临走时看言兴之的那一眼,心口闷闷的。换位思考,周明辉当初做的那么绝情,她真能因为这件事情就能把周明辉送入监狱里吗?
  不,不能。
  现在若是不说开,只怕这件事情会成为言谈心头一辈子的疤痕。
  “他小时候是个好爸爸,我记得家里的同辈人都羡慕我。他会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给我做飞机模型,带着我去动物园,清清……你知道吗?我妈抱着我跳楼的那一刻,是他拉住我的,我叫他爸爸,说妈妈是不是死了。”
  “他说,阿谈不哭,还有爸爸在。就为了他这句话,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一直原谅他……对不起……”言谈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乔清愣了一下,片刻后轻笑一声,而后紧紧地抱住言谈。
  说什么对不起,她没死,言兴之做的那些就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为了他,她愿意原谅。
  “阿谈,以后我们是一家人,没了他,我们要更好的活着。别人再欺负我和思哲,你要帮我们欺负回去,知道吗?”
  “嗯。”
  *
  十月份,言谈和乔清举行婚礼,婚讯一出,几乎惊动了近一半的北京上层人士,只是乔清决定低调结婚,所以请帖里除了增加言家人,并没什么大变动。
  婚礼前一夜,乔家以未婚夫妻见面不吉利为由,将乔清接回了乔家。
  乔宋挺着大肚子回家,拉着乔清的手一再的落泪,抱怨乔妈妈和乔清隐瞒了她五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知道她回来了,又要嫁给言谈。乔宋对言谈的印象很不好,不好到即使乔清已经说要嫁给言谈了,乔宋还是恨不得拿拖鞋给自己未来姐夫两鞋拔子。
  而乔宋对言谈印象不好的主要原因,就是言谈在乔清离开的时间里,交往过不少女人。就在两人婚讯宣布以后,还有不少人上门说是怀了言谈的孩子。
  乔清看着眼睛红肿的乔宋,低头说:“你再哭,苏家那小子就要过来把我杀了,你看他眼神跟刀子似的,拼命往我身上戳。”
  乔宋收了眼泪,依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回头瞪了苏寅政一眼,“我今晚就住在家里了,你回家带孩子去。”
  苏寅政不满,冷着一张脸,加大冰力往乔清身上扔冷刀子。
  乔清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你现在怀孕了,别任性,明天我一早要起来化妆,吵醒你了不好。”
  乔宋又开始哭,自从怀孕以后,她的泪腺似乎更浅了,口味也变得很奇怪。比如某天夜里醒来,忽然想说吃糖炒栗子,还指定是天河桥那家的,要苏寅政亲自去买。苏寅政开车跨了大半个北京城,好不容易买到了糖炒栗子,回到家,某人已经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当然,还有别的笑话,乔清听的多了,也就对这位苏家二少印象好了很多。
  不管开始是怎样的,结局是好的,她就勉强接受。
  一家子人好不容易把乔宋劝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乔清给言谈打了一通电话,他正在给思哲洗澡,两父子争着打电话,而后听到噗通一声,电话那边再没了声音。
  她打电话到思哲的手机上,这才知道两人把手机弄掉浴室里了,不由得失笑。
  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回身,乔母抱了两床被子到房间里,将她的床铺的软软的,被单也换成了大红色。
  乔清抱住乔母的腰,低声说:“妈,今晚我们一起睡吧,好多年没和你在一起了。”
  当天晚上,乔母和乔清睡一个房间,乔父孤苦一人。
  乔清积攒了很多话,乔母亦不舍。
  当初送走乔清,是她一人的主意,她只怕孩子在国内会呆不下去,可却忘了她一人在国外会遭受的委屈。听着女儿平淡的讲述自己在英国的五年,她只觉得心被人挖空了一块,泪水打湿了枕头。
  乔清也哭,回想起来那五年的时间,她只觉得梦一场。她不能和言谈说,不能和宋宋说,也不能和父亲说,能说的也就只有母亲了。扒开了那些伤痛的过往,她才觉得一切都那么难受,又那么值得。
  若不是经历了五年的磨难,她和言谈会是什么样子呢,柴米油盐酱醋茶?
  或许上天给予的磨难,都是一种考验。
  *
  一夜未眠,乔清和乔母聊天到四点钟,没闭上眼睛,就有人来敲门接两人去化妆师里那里化妆。
  乔母陪着乔清去化妆和穿礼服,伴娘是乔清的一位远方堂姐,虽然不怎么熟悉,但这位堂姐性格爽朗,很容易就和所有人打成了一片。
  乔清的穿的古典的新娘的服饰,真正的凤冠霞帔,据说是言家太奶奶留下来的。凤冠上的珠子每一颗都是真的,乔清辨别不出真假,但戴上头的确是沉甸甸的,好在只需穿两个小时就好了。
  十一点,酒店下面车队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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