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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默默-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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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手一圈一圈的砸在墙上,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吧……

☆、002 同居四年不碰她

  五年后。
  暧昧的灯光下,俊男美女坐在一起,空气中飘荡着香水的味道,混杂着淡蓝色的烟圈,包厢里的音乐劲爆而刺耳,几个人正玩的高兴,言谈轻轻的推开靠在肩膀上的女子,然后把手中的烟掐灭,“十二点钟了,我再不回去我们家老爷子该着急了,你们继续玩,输的算我的。”。
  他左侧的男子长身玉立,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米在一起,挺翘的鼻子在灯光下散发着疏离的气息,两片薄唇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这么早就走?也太不够意思了。”。
  言谈扯了扯嘴角,“行了,你不回去,苏家谁敢说你两句,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才说话的男子闻言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靠,“你家老头子也太能折腾了,老了老了也不让儿孙安生。”。
  “得了,再怎么混也是生我的人,你做晚辈的也别在外面说他的不是。”,言谈佯怒打了他一拳,笑着拿起自己的外套。
  房间里的人见他真的要走,纷纷起身,打趣的声音络绎不绝。
  “每天十二点回去,这么早,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有家室的人呢。”。
  “就是有家室,也没管的这么严。”。
  “言少不是和何家那小姐订亲了么,兴许是为了何家小姐呢。”。
  “说的也是,何家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凶悍,哈哈,娶了她,言谈是要谨言慎行,前几年不是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人仰马翻嘛……”。
  不知是谁提到了那么一句,包厢里霎那间静了下来。
  五年前的事情,圈子里大多都知道,言谈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闹得言家天翻地覆,最后那女人还是被送走了,而言谈为了那女人差点自杀。被人救回来之后,言谈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不吝惜笑容,但笑容的背后手段狠绝的让A市几个元老级的人都不寒而栗。
  谁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那件事情以后,乔清两个字成了言谈的禁忌。
  五年之前,他们这些人或许还能和他开开玩笑,五年后的言谈已经混的风生水起,还和何家的千金订了婚,谁还敢往他伤口上撒盐?
  说话的人也自知失言,呐呐的不敢开口说话。
  “你们都没事了?愣着做什么?要玩的赶紧玩,不想玩的都给我滚蛋。”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淡淡的开口,融化了僵硬的气氛。
  所有人在他开口后都松了一口气,若是刚才没苏家二少开口,恐怕今天少不了闹得下不了台面。
  “言谈,你不走了,要是不走,就留在这里陪着我喝酒吧。”
  “言少别走了呗,这里那么多美丽的姑娘……”
  “就是……”
  声音嗡嗡的传入耳中,言谈的眸子里越发没了笑容,推拒了众人的挽留,言谈走到会所的门口。正值A市的冬天,漫天的雪花随风飞舞,城市的繁华掩藏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下,平白的多了几分的萧冷。
  “少爷,去哪里?”。
  坐在车子上,司机低声问道。
  言谈头痛的抚了下额头,闭上眼睛,神色怠惰,“……回公寓。”。
  司机发动了车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车子静静的行驶在路上,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路边迅速倒退的夜景,奢华而糜烂。
  言谈从口袋里拿出烟,从中抽去一支夹在嘴角,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过分白皙的手指摩挲着尾指那里的戒指,指尖颤抖。
  五年之前……
  五年之前……
  原来已经整整过了五年的时间,他以为五年的时间他可以忘记那个人,可时间却无情的甩了他一个耳光,他记得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记得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记得她每一个小动作,记得她初次的时候泫然欲泣的模样,记得她摘下戒指时的决绝,记得她面目全非的尸体……每每午夜梦回,怅然锁匙的摸着胸口,他都有种错觉,自己已经是死了的人。
  即使还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早在五年之前,言谈就死了,留下的不过只是这副躯壳……
  “先生,到了。”。
  司机小声的提醒,唯恐惊扰了他一般。
  “哦。”良久,言谈轻轻的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迈出修长的腿,黑色的西装紧裹着他健美的身躯,在夜色下犹如一只巡视自己疆土的狮子,只是他的背影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和哀痛。
  推开门,房间里的灯光明亮,何素素身穿性感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秀丽的头发披散至腰间,看到他有些惊喜的起身,秀气的五官染上了一抹明媚,光裸着脚走到他跟前,“回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呢。”。
  言谈任由她帮自己脱去外套,面容淡淡的。
  “今天爸爸说,让我们回家里一趟,他和妈妈明天会等着我们的。”,何素素心情很好,柔顺的低着头,嫩汪汪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停顿了片刻,观察着他的脸色,见没什么异样才接着说道,“是关于祭祖的事情,可能要在家里住三天。”。
  言谈蓦地僵硬了身体,“告诉他,我有事情要做。”。
  何素素的笑容慢慢的垮掉,望着他冷硬的面容,许久后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言谈,你能逃避多久呢,一次,两次,整整五年的时间你都不愿意碰我,就因为……”。
  “闭嘴!”言谈的眸光骤然迸发出冷意,那双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寒意。
  何素素张了张嘴,最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她不傻,这几年言谈的势力越来越大,言老爷子很难再制住他,唯一的筹码也就只有言妈妈。言谈五年之前能拖着不和她结婚,五年后他更能悔婚,她已经等了整整五年,还有什么不能忍耐的。
  不过是一个死人,他言谈再喜欢,也不能让她死而复生。
  而她何素素只会是唯一的烟台太,是他言谈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
  “好,我不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祭祖的事情。”,何素素放软了声音说道,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
  看着她走进了房间里,言谈踱步到沙发前,有些烦躁的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
  又是祭祖,每年都拿这个借口骗他回家,真当他言谈是三岁的小孩子,任由他们愚弄?老头子不过是依仗着他手中拿捏着母亲,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能耐!胸腔里窝着一团火发泄不出来,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恨声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
  *
  言家是A市的名门望族,上上下下统共一百零七人,家大规矩也多,每年的十月十日,是言家全家祭祖的重要日子,所有的言家人无论有何重要的事情,都要放下回言家参加祭祖仪式。祭祖后三天,根据排辈来决定留在言家老宅的时间,言谈是小辈,留在言家需三天才可以走。
  何素素和言父打的就是这三天的主意,参加祭祖的人多,不可能给每人都安排单独的房间,所以夫妻是要住在一间房间里的,言谈和她已经订婚五年,在言家人眼里,她早已是言谈的妻子,是以每次安排房间都是分一间。
  先前三年,何素素还能沉得住气,保持女孩子的矜持。可从第四年开始,她使了浑身解数来让言谈碰自己。她不可能守一辈子的活寡,言谈宁愿碰别的女人,也不愿碰她,这让何素素心里恨极,却只能暗地里咬牙。
  她爱言谈,爱了整整十年。
  她就不信,她捂不热言谈的心。
  何素素放好了热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六了,她的头发依旧是清汤挂面,她闺蜜总说她和大学里没两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样子打扮不过是为了讨好言谈的心。乔清在世的时候,就是用这副清纯的样子勾引了言谈。她不喜欢朴素的打扮,可为了他,她改变自己的喜好,整整五年的时间,她从行为举止到穿衣打扮和那个女人越来越接近。
  有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会觉得陌生。
  这还是她自己吗?
  活脱脱一个复制版的乔清。
  她害怕,惶恐,发泄过后却依旧,因为只有这样装扮,他才会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走到客厅,何素素的轻声说道:“水已经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言谈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晕染着淡淡的金黄,经过何素素身边时,何素素微微的一动,伸手想要握住他的胳膊,却被言谈一个目光制止住。
  而后,两人交错开,他进卧室,反锁了门。
  她伫立在客厅里,目光投在卧室的门上透露着狂热和怨毒。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四年,却都是分房而睡,哪怕她刻意穿着裸露的睡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甚至在醉酒的夜晚爬上她的床,他从未动摇过。
  她恨,恨他的绝情,恨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003 害死乔清的凶手

  她亦爱他,爱他的用情至深,只是那人却不是她!
  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何素素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闭上眼睛,眸子里一片猩红,过了五年的时间他依旧没能忘记那个女人,她不明白乔清有什么好的,除了看起来比别人单纯一些,那个女人要家境没家境,要素质没素质,要修养没修养,为什么言谈偏偏就爱上了她,即使她已经死了,依旧横亘在他们之间。
  想到乔清死的那一天,言谈失态的举动,何素素一阵气血翻涌。
  哪怕言谈只为她流一滴眼泪,她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可他却连目光都不舍得放在她身上半分。
  她一定要得到言谈,不惜任何代价!
  *
  翌日,天方亮,何素素和言谈就坐上了前往言家老宅的车。
  言家老宅在市郊区,从民国时候传下来的古宅,一座宅子足以住下几百的人口,平日里就言老太爷、言老爷子几位老人在老宅里住着,到言父这一辈除开重大节日,都已经不住在老宅。
  言谈的父亲言之勤在家里排行老三,膝下只言谈一个嫡亲的儿子,虽说在外有几个女儿,可在言家重男轻女的大背景下,几个女儿直接被言家人忽略不计了。
  从小到大,言之勤对言谈的管教是严厉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礼仪,做不好就要受罚。言谈的母亲是小家之女,为人懦弱,容易摆布,看着儿子受罚,只会抹眼泪,不敢开口半分。
  言之勤在言家能力出众,三分之二的言家人都相信,他会是继承言老爷子的家主之位。
  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在观望,因为言老爷子膝下最小的儿子此刻颇受言老爷子器重。
  一个是年长有经验,一个是最受疼爱,意气风发的幼子,其中的考量,让言家人摇摆不定。
  而何素素就是言之勤想拉拢的人之一,何家的势力不算大,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何素素的奶奶因为救言老爷子而死了,若是能把她纳入自家,对成为家主的助力可想而知。
  到言家已经是早上八点钟,整个言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
  言家祭祖是大事,连言老太爷都分外的重视,乔清死的那会儿,言谈整天醉生梦死,忘了祭祖的事情。言老爷子亲自气的亲自带人,把他从房间里拉出来,吊在了言家祠堂前的大树上一天一夜,等放下来的时候,言谈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因为这事,言之勤也被一同挨骂。
  车子停在了言家大宅外,言谈推开门自己下了车,何素素随后下车,有佣人上前道了一声,“九少爷好,何小姐好,老爷子正在里面等着,请尽快进去。”。
  言家的家规森严,佣人的称呼也是沿用上几辈的,言谈对此反感至极,可也莫可奈何。几十年的习惯不是他一个人说改就能改掉的,而且老太爷和老爷子那边也是老古板,对这一套受用的紧。
  “知道了。”,言谈从下车的那一刻,眉头就开始紧皱着。
  对于这个森严的家庭,他心底里本能的抵触,言家于他只是一个累赘,母亲的一生毁在了这里,他的一生也毁在了这里。
  所谓的风光,不过是束缚人的陈旧教条。
  他就奇怪了,为什么几十年前,上面清扫的时候清扫的是白家,而不是他们言家。
  走过迂回环绕的长廊,越过雕刻精美的壁墙,映入眼帘的是赤红的梁柱,房子是古老的样式,黄色的琉璃瓦点缀着红色的瓷片,四角是龙衔珠,庭院中种着一些名贵的牡丹花,请专人来饲养着,地上铺的是青砖石,踏入院中,会让人有种穿越回到古代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目光越过庭院落在正堂中央正襟危坐的人身上,言谈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言家在他眼里已经太过迂腐守旧了,除了老太爷和母亲,没一个人能让他同情半分,早晚会出事的。家大业大,蛀虫也多,老爷子年纪渐高,对子孙款待,那些人做的违法的事,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越是这样,底下的人越是不知道收敛,仗着言家的名头去做下作的事情。
  前几天,他还听说二伯家的小儿子醉酒驾车,撞了一个农民工,半分钱没赔还叫嚣着要让人在局子里蹲几年,那猖狂的模样,怕是A市都找不出第二人。
  “小九来了。”,言老太爷微微睁开眼睛,对站在门口的人招手,“来,让太爷爷看看,咱们家小九又出息了。”。
  言老太爷最心疼的只两个,自己最小的孙子还有就是曾孙子言谈。
  因着上次言谈和言之勤闹出矛盾的事情,言老太爷还抽了一顿言之勤,并留下了话,他言之勤再敢动自己的宝贝曾孙子一根手指头,就把他这条老命也一并拿去。
  言谈笑了笑,走到言老太爷跟前,“曾祖父近来身体怎样,看着气色还不错,我前段时间寻了一个老中医,针灸不错,等改天让他过来帮你针灸一番。”。
  “你挂记着我就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了。”,言老爷子是真的高兴,苍老的面容上精神奕奕。
  “哪能呢,我还盼着太爷爷活到一百岁呢!”,言谈的话惹来言老太爷的放声大笑,屋子里严肃的气氛似乎也随着言老爷子的笑声而有所缓和。
  没聊多久,祭祖就开始了。
  和每年一样,祭祖的过程繁杂而冗长,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结束后,言谈独自一人去书房里找老太爷。
  路过梅园时,听到里面有争执的声音,他起初没在意,以为是佣人或是家里几个小辈在争吵,可近了,两个字却击中了他的心脏。
  “你当初害乔清的时候怎么没怕?现在倒害怕了?!我告诉你,不把我儿子的事情解决,我就把你当年所作所为都告诉老九!”
  “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警告!我告诉你,你儿子是宝贝疙瘩,我儿子也是。只要你把他捞出来,乔清的事情就此不提,否则,依照你宝贝儿子的脾气,真知道是你让人去害死乔清的,你以为他还会受你乖乖的摆布吗?”
  “你儿子是自己撞死人……”
  言谈脑子嗡的一声,脑中只剩下那句话——你让人去害死乔清。
  当初他以为,那一场是意外,却没想到,原来是父亲做的。仔细回想当初的细节,会发现很多蛛丝马迹,是他自己没往那方面想,以为他就算再坏也是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狠心伤害自己的孙子。
  可没想到……
  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咯咯吱吱的作响,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斥着胸膛,他想向父亲质问,问他为什么,答应了他和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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