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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炮火前进同人)枪声偏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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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阿福打断我,“现在不行。”
“你就忍心那么小的孩子哭成这样?”我反问阿福。
“你现在连你自己都管不过来,哪有功夫管孩子?”阿福针锋相对,孩子的哭声在屋外回荡,叫我心里惴惴不安,咬着牙下床要去开门,被阿福一把拉住,大吼道,“干什么你?”
“算我求你,把这孩子交给上官处理好不好?”见我一愣,阿福放缓态度,手却未松开。
“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救下那个孩子的?官县那次,我被日本人逼进死胡同,和鬼子就隔一堵墙。他们拿机枪扫射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我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杀了一个女乞丐。我就是在女乞丐的身下救出那孩子的,孩子被紧紧护在怀里,除了生病发烧毫发未损。”挣不开他,我也来了火气,说着说着,想起那未出世的孩子,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从小没娘,所以到自己有孩子才知道母子之间是什么感情,可我没保护好他……我把那个孩子救回来,现在后方医院不收他,你要叫我撒手不管,我做不到。”
“慧云……”阿福烦闷地长叹一声,“我是怕你……难过。”
“你到底怎么了?孩子没了我不可能不难过,可光难过有什么用,谁害死他的,这笔债我一定会讨回来。酒井她能伤我一次、两次,但我绝不会让她再有第三次。”我看向阿福,“这孩子你答不答应我都要收养的,你放手。”
“慧云……”阿福松了手,带着我不解的绝望和痛苦。我想追问,可孩子的哭声让我停不下脚步,直直向门外奔去。
“猴子。”院子里猴子被孩子弄得手足无措,我喊他一声,他便像见到救星一般跑过来。
“这、这孩子太、太能哭了,还哄不住,你赶紧抱走吧,不然大伙都、都得被他弄哭了。”猴子一脸苦相,急忙地把孩子交给我,一看我肩上的伤,顿住手臂,脸上却装出不讲理,“阿福呢?我被这小子欺、欺负了一下午,他倒好,叫、叫他来抱。”
“给我吧,哭成这样了,你俩谁抱都哄不住。”知道猴子是替我抱不平,我无奈笑笑,忍着肩头的疼痛,接下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嘶……”孩子皱着小脸,脸上挂满泪痕,大概是猴子抱得他不舒服,回到屋里,熟悉了我的怀抱,他便放肆地舒展手脚起来,小手软软的虽说没什么力道,可碰到伤口还是疼得我眼前发黑,脚下没站稳,向一边歪去。
“小心。”身体被阿福撑住,他责怪道,“你看你。”
“乖,不哭不哭……”小东西不安分地扭着身子,像在找合适的位置,小手啪地往阿福脸上打去,当然是没打到,因此也就钻进我怀里又要开始哭,我连忙哄住。小东西抽噎了一会儿竟又伸出另一只小手朝阿福挥去。转身看阿福,只见他退后一步,正无奈地看着那只还想继续“行凶”的小手,便和他开起了玩笑,“你要赶他走,所以他要打你。”
“慧云,你……我……”阿福突然喊我,我回神,看他,他欲言又止,挣扎一会儿便夺门而出,吓得刚停歇的孩子哇得又哭了起来。我没力气追出去,只能抱着孩子躺回床里,边哄边想阿福今天的各种异样,隐约感到应该与我们的孩子有关,但一想及就本能地抗拒:漠北、酒井、孩子……细节的记忆无章无序,斩不断,理还乱。
“小馋鬼,梦见什么了?”孩子被我放在枕边,安稳地睡去。闹得累了,一睡过去竟然响起细微的鼾声。不知梦见什么,咂着小嘴,流出口水来。我轻轻抱他起来,拿毛巾轻柔地擦拭。但细小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小东西,小眉头皱皱,我连忙拍抚,他便安静下去,将小脸贴紧我胸口,放心地睡了,我不由轻吻他的额头,爱不释手。
小东西柔软粉嫩,从手到脚都小巧玲珑的,还散发着新生的清香,我端详着他,原来被孩子依赖的感觉这般美好,看着沉睡的小东西,我都记不得外面是战火纷飞,都记不得我经历了难以承受的苦痛……如果我的孩子活下来,也有三岁了吧?……他肯定长得和书华很像,肯定和书华一样聪明……父亲说我小时候很调皮,不好管教,还是像书华多些好……书华会给他取个什么名字?一定会和他自己名字一样的好听……可是孩子,我的孩子,被我弄丢在漠北,再也找不回来了。
怀里有动静,我才惊觉原是自己泪流满面把孩子弄醒了。我平稳心绪,低头擦去落到小东西脸上的眼泪,只见他不哭也不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过一会儿竟伸出小手轻轻触碰我脸上还挂着的泪珠,像要学着我的样子将它们擦去一样。
“好,我不哭……”孩子并非我亲生,我只救了他,他居然就这么喜欢我。鼻头一酸,嘴上虽说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是感动的眼泪。从小没有娘亲,也就不懂母爱,但此时“妈妈”二字,心里却是澄明。我要做这个孩子的娘亲,想听他喊我“妈妈”,想看他健康快乐地长大。抱紧了孩子,我吸吸鼻子,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柔声道,“宝宝乖,妈妈不哭。”
玲珑送过饭来,大伙儿便陆续走干净了。天色黑下来,院里静悄悄的,我忽然地害怕起来。酒井她没死!她还活着!她随时随地都可能再次到这里来的!越想背后越发寒,挣扎着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将门落了锁,掩上窗,关了灯,抱着孩子蜷缩在床角,视觉、听觉在黑暗里警觉地捕捉着周围一切动静。
“啪嗒”,门口有异响,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门外的脚步声急促地走近了些。
“慧云!你在吗?”门口传来紧张的拍门声,是阿福。我长吁一口气,放下孩子,亮了灯,过去开门。阿福一进屋便紧张地问我,“慧云,你怎么了?”
“我以为是酒井。”我心有余悸,说得急了,便轻喘起来,“你去哪儿了?大晚上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要酒井真来了怎么办?”
“我以为你……”阿福看我,替我顺气,“别杞人忧天,我打伤了她,没这么快恢复的。”
“你以为我还会和在漠北那样,一生气就跑出去吗?”我道歉着,“刚才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孩子勾起漠北的事才这么反对的,我不该这么说你。可我真得放不下这个孩子,从救他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放不下他了。书华,你答应好不好?”
“慧云,好,我答应。”阿福爱怜着拥住我,“但你也答应我,漠北的事就让它过去,行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如果哪天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
“书华,胡说什么呢?”我急急松开阿福,“我怎么会想要你的命?我为什么要你的命?”
“我……”阿福吱唔了一会儿,像下了重大的决心似地刚要开口,却被孩子突然的哭声打断。刚睡着的小东西不知怎么醒了,找不见我就哇地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我连忙将孩子抱进怀里,一边问阿福道,“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说如果……”阿福艰难地回答着我,“如果……”
“没有如果,不许讲这种话。”我打断阿福,看进他深埋着恐惧的眼底,“我已经全都记起来了,我记得我是谁,你是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再做出伤害大家的事,也绝对不会因为那些事伤害自己,你到底还在怕什么?”
“没……没事。”阿福眼底闪过惊喜,随即又是挣扎着的愧疚,最终还是恢复如常,皱起眉头看孩子梨花带雨的小脸,岔开话题,“你哄哄他吧。”
“乖,别闹了……嘶……”怀里的小东西听到阿福的声音是愈发不安分起来,我一个不当心又让他拍到伤口,倒抽冷气。疼过一阵,埋怨阿福,“你别他看见你静不下来。”
“我……”阿福委屈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刚才凶过他,他记住你了。”我也觉得孩子这么闹阿福很是有趣,想了想应该还是刚才被他听见阿福厉声说话了,“这小东西敏感得很。”
“这点大的孩子怎么知道这些?”阿福并不相信,一边躲着小东西的攻击,一边担忧道,“你这么抱着不行,他要碰到你伤口的。”
“小东西,他说你不知道他凶过你?”我看着孩子的小手一直朝着阿福群魔乱舞,索性纵容着将他扶正,往阿福面前移了移,“你告诉他你知不知道?”
“啪”,孩子挥手便拍在了阿福的脸上,这次阿福没来得及躲避,直愣愣挨了软绵绵的一个耳光,怔怔地看着还想继续攻击他的小东西。
“你别躲,让他闹一会儿。”我一边阻止阿福躲开,一边解释着,“我爸说我小时候跟惯了奶娘,刚抱回去的时候也总打他。他说我是因为不信任他才这样的。后来他让我闹,让我打,过会儿就好了。”
“真的?”阿福抬眼,冷不防又挨了小东西连续的几下子,蹙眉问我,“过会儿是……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这个……”我被阿福招架不住的样子逗笑,将孩子推给他抱,“你得问他。”
“我……他闹够了没?”阿福笨手笨脚地抱起孩子,小东西偏不领情地乱挣乱扭,就是不愿安安稳稳待在阿福怀里,不住地挥舞小手,不知碰到什么,眼眶登地开始湿润,弄得阿福更是手足无措,看向我求助,“又要哭了……”
“怎么了?怎么了?”阿福话音刚落,小东西便哭天抢地起来,我焦急地接过孩子,检查起来。只见小东西粉嫩的小手上有个深深的红印,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刺到似的。我连忙看向阿福,一眼便了然,“子弹带,弄疼他了。”
“打到手了,难怪疼成这样。”我一边朝小东西的小手呼气,一边把那个红印给阿福看,埋怨道,“快摘掉,你让这么小的孩子碰到什么不好?”
“嗯。”阿福应着我,摘下了子弹带,一并着枪放得远远的。
“你先凶他,再弄疼他,”看着小东西眼泪汪汪地抽泣,我道,“你这过会儿得有点久了。”
“他真听你话。”阿福看哭惨了的小东西被我哄一会儿便止住眼泪,好奇地去捉小东西的一只小手,谁知小东西望向我,眼底写满恐惧。阿福愣愣地缩回了手,叹息一声。
“怎么了?”我拉住阿福,凑过去看他不太好的脸色,再次纳闷道。
“慧云,连他都知道靠近我就会受伤,”阿福倚在门上,长叹道,“什么救人救国?我根本就是在害人!从拿枪到现在,你看看我到底害死过多少人?我杀孽太深!血债太多!还不清了,还不清的……”
“书华。”不管是否失忆,我都始终相信任何东西越强悍也就越脆弱。就像阿福,黑夜铸就出的枪的冰冷也会在万家灯火下崩塌,显露那一触即断的脆弱,让人心疼得哽咽。我握住他,“没有,你一直都在救人。我们发过誓的,救人救国,你从来都没有违背过。”
“我害了你……我害过你!”阿福掩面痛苦,跪倒在床边,“我害过我们的孩子……”
“书华,别这样。漠北的事是酒井一手策划的,跟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的手紧了紧,抱着孩子靠近了阿福,柔声安慰道,“我偷偷看过上官的作战部署,八路大部队压境,过不了不久团城势必会拿下的。现在这里难得清净,我是阿贵,你是阿福,没人追问我们是谁,没人有阴谋诡计,现在我们还有了这个孩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不是很好吗?”
“慧云,我……”手上感到阿福滚下的热泪,他哽咽着,“我害过孩子,是我害的孩子……”
“……不是,不是的。”心头在听见阿福这句话时重重地刺痛了一下,眼前又是血色堆叠,漠北、书华、酒井、孩子……我摇着头,难以挣脱,而孩子忽然地动了一下,让我看清他可爱的小脸,我吃力地拉阿福起来,“不是你,和你没关系,是酒井,是酒井。”
“慧云……”阿福牢牢抓着我的手,“不是酒井,是……”
“别说了!”我喝断阿福,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你起来,起来,是酒井,是酒井干的。我记得,我都记得的,你别说了。”
孩子在我头疼欲裂的时候忽地往阿福怀里一扑,伸出小手一下便抓住他脖子里挂着的一个东西,我看去,竟是那条项链——项链上串着我们的婚戒,因为狙击对手指的要求极高,不容许佩戴任何饰物,所以这条戒指项链从结婚那天起就戴在他胸前,从未离开过,而我的那条几番流离,早已不知所踪,怕是落入鬼子手里了。
婚戒是在德国订的,镶的钻石都是十足成色,即便这些年被战火烫过在灯光下也还是闪着梦幻般的光彩,小东西显然是喜欢极了这个闪着炫目光彩的东西,全然没了刚才的恐惧,牵着项链,天真无邪的眼睛弯出个精巧的弧度——他是在朝阿福笑!
“书华。”钻石的光彩里,我似是看见当年梦幻般的生活,那些叱咤漠北的岁月,那里我心爱的人向我许诺过天堂——不用拿枪,没有杀戮的天堂。抚上阿福的脸颊,珍惜珍视,“你别说了,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
“慧云,谢谢……谢谢。”随着一声长叹落进阿福的怀里,他紧紧拥着我,在我肩头呢喃,“会有的……会有天堂的……我答应你……”
“嗯?”身前突然一阵动静,我松开阿福,低头看去,只见小东西小手挥舞着,够不到那枚戒指,眼里水汪汪的,委屈似地极力在我俩之间挣扎,挣开松散包裹着的襁褓,小脚咚地便踢到阿福身上。我明白了怎么回事,朝阿福道,“他要戒指。”
“这个不能玩。”阿福揉揉被踢到的地方,拎过一脸无辜的小东西,板起脸吓唬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别欺负他。”我刚以为孩子又要哇得哭起来,连忙瞪阿福。不想小东西竟学起阿福的样子,瞪大眼睛,嘟起小嘴,毫不惧怕地和阿福对视。可憋不了一会儿,他的小手便逮住机会,拉住了那枚亮闪闪的钻戒。重得宝物高兴极了,吹出个口水泡泡,溅到阿福脸上,惹得阿福忍不住皱了眉,而小东西却愈发高兴,嘴里呼噜呼噜地吹个不停,还咯咯地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吐口水吐这么开心,”我惊奇地看向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拿过毛巾替孩子擦了满下巴的口水,“真是个小脏鬼。”
“你看见没?是他欺负我。”阿福扶稳了摇摇晃晃的小东西,嘀咕道。
“多大的人,还跟小孩子计较?”我嗔阿福一句,打理好小东西,见他还拉着那条项链不肯放手,不禁笑道,“你看他高兴的,摘下来让他玩玩。”
“这个不能给他。”阿福不依,“怎么能让他随便玩?”
“你这人……小气死了。”我被阿福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一边劝道一边伸手到他脖子后面去摘,“这孩子太爱哭了,我还没见过他笑这么开心呢,他这么喜欢,就给他玩玩嘛。”
“行了,你别够了,先抱着他,我来拿。”伤在肩头,不好抬高手臂,所以够了半天都没够到。阿福见状便制止了我,但小东西依旧不肯松手,阿福无奈俯下身子,和他交流着,“你先放个手。”
“唔……”小东西含糊地吐出个无意义音节,一脸无辜地看着阿福,我接过孩子,忍不住扑哧地笑道,“你跟他商量什么,他又听不懂。”
“他听得懂!”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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