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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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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萧萧。

那把刀停住了,就在蝶儿的眼前停住了,但是刀所带起的那一阵风却在蝶儿的耳侧掠过。蝶儿感觉很冷,不过,她很庆幸。刀并没有从她的额上擦过,也许这是她所预料到的结果,否则的话,她就不会那么的沉稳,就连眼皮眨都没有眨一下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寒刀向自己劈过。

寒刀在蝶儿的眼前举了半天,异狼在看着蝶儿的眼睛,蝶儿也在无所畏惧地看着他,刀举的很高,也非常的稳,刀没有动,人也没有动。

异狼道:“为什么我杀不了你,难道你真的不该杀吗?”

蝶儿道:“我的确该死,只不过你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实在是太美,你留恋所以你杀不了我。”

异狼感叹道:“是啊,可是那一切都已经在今夜发生改变。”

蝶儿道:“这就是江湖,不懂得江湖而且还拿着一把人间所罕见的刀的确是很容易死的。”
165。正文第165章
蝶儿提到死,而且她在说死的时候很平静,她说的每一句都是有针对的,而这个死就是针对着异狼。不过异狼一点儿都听不出来,的确正如蝶儿所言,异狼真在沉酣于和她那段唯美的幻境之中。

不过,柳贾贤却听出来了,正因为他明白蝶儿的意思,所以他举起了剑,异狼并没有留意到,当他见一道光向自己闪过的时候,异狼的手仍然是软绵绵地握着那把刀,向后撤了数步,原来,刚才柳贾贤的剑打在了寒刀上,异狼毫无防备,而柳贾贤却又力大无比,所以异狼被振的向后连退数步。不过,庆幸的是,异狼手中的刀并没有被打落,也许是因为他有意保护的缘故吧。

柳贾贤站在了蝶儿的身前,他举着剑,用极其恶毒的眼神在看着异狼。

月光淡淡,打在了柳贾贤的剑上,他的剑也很明亮,但是远不及异狼的刀亮,剑的锋刃很利,但是也不比那薄如蝉翼的寒刀,但是,柳贾贤的心却比异狼狠的多。

其实,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里,只要一个人的心能够狠得下来,便是最大的优势。

月光,还是那么的冷。

不是月冷,而是人冷。

蝶儿原本是想杀异狼的,因为她认为,异狼毁了宜红醉楼,那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一段仇恨,不过,此刻见异狼对自己依旧留有余情的眸子,她也便有些不忍了。

于是,蝶儿说道:“异狼,把寒刀留下,我们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异狼道:“倘若你这么想,你就不会把我引到这里来了,更何况,你们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你怎么能确定今夜死的人不会是他,贪婪的人是很容易死的。”

蝶儿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实在不想再与异狼多说一句话了。

但是,柳贾贤却有话对异狼讲,不是他对异狼感兴趣,而是他对那把寒刀感兴趣,他想知道关于这把寒刀的一切,因为柳贾贤向往这把刀,其实这也是人云亦云而已。

柳贾贤问道:“你手中的果真是寒刀?”

异狼不屑地说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这也就意味着你的死期到了。”

柳贾贤认为异狼是在说大话,不过,听异狼的口气,他倒真显得叫人害怕。不过,他不能表露的太过明显,因为柳贾贤不象异狼,对江湖是那么的不理解,他知道在敌人面前的怯懦,有的时候再强的人也是会失败的。

所以,柳贾贤依旧泰然地去听,也很随便地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可以杀了我,那么你不妨在我临死之前告诉我关于寒刀的事情,这样也好让我死得瞑目,不留遗憾啊。”

异狼依然和严肃,因为他被自己所最心爱的人所出卖,即使想变得洒脱点儿都不可以,因为在感情上,异狼是个失败的人,而且是失败到了极点。其实,听柳贾贤的语气,异狼也听得出来,柳贾贤也同自己一样,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败在对方的手上,甚至是死在对方的手里,他明白,柳贾贤刚才是激将着自己把寒刀的事情说出。

不过,异狼也并非是很了解有关寒刀的故事,或许他所了解的还没有江湖术士所了解的多呢,但是,异狼真的不想再与柳贾贤再多罗嗦些什么了,因为他不想面对这方土地的冰冷。

明月,还是那么的亮,那么的皎洁,也是那么的孤独。

寒刀就如明月一样,在刀的世界中,它是极其孤独的,之所以它太孤独,只因为他太优秀了,它太出众了,但是它又太神秘了,神秘的隐藏住了自己的锋芒,大多的人都想得到它,然而,大多的人却不敢得到它。拥有它的人,会招引麻烦,没有它的人,却禁不住心中的那种欲望。

异狼选择了寒刀,他更选择了自己手持寒刀来闯荡中原这片是非之地,所以他也选择的孤独,但是他此刻孤独的去不似夜空中的那朗朗的明月,因为明月太显眼,异狼却不显眼,不但是不显眼,在江湖上,只有蝶儿,柳贾贤和看了南城告示的人似乎才知道,原来江湖上还存在着袁异狼这么一号人,他只是象隐藏在光彩下的一颗孤独的星辰。

然而,不幸的是,他太自傲了,即使被感情所出卖利用的他也是那么的自傲,就是他这么一颗孤独的星宿,偏偏要与明月争光辉,这似乎已经铸成了他的不幸。

异狼在打量着手中的这把刀,他用冷冷的眸子在注视着那冷冷的刀锋。

眼神是冷的,月光还是冷的,它们同时打在了刀锋上,骤然,刀锋上生起了一阵让人难以抵抗的微寒。

异狼并没有把柳贾贤放在眼里,柳贾贤却真的将异狼当成了一个人物,但是,异狼听宋雨燕说过柳贾贤的厉害,而柳贾贤却听过蝶儿对异狼在功夫上的贬低。

异狼并没有说话,在沉默中他要爆发。柳贾贤也知道异狼为什么不爱说话,因为异狼每一个眼的神情,都叫人太容易看清楚。柳贾贤看得出来,异狼不想再在寒刀上的事情多罗嗦,他只想在蝶儿的这件事情上寻求着发泄,他更加的清楚,异狼是不会对蝶儿发泄什么的,因为他看得到异狼在看蝶儿的时候,眼神还是那么的轻柔,虽然也有些失望与惋惜,但是却叫人和不容易察觉,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却颇具毒辣,毒辣的甚至都想要吃了自己,所以柳贾贤明确异狼是要对自己发泄。

但是,柳贾贤并不害怕,即使怕,他也会奉陪异狼,因为他不想错过这把寒刀。

蝶儿在柳贾贤身侧的几步之外,她并没有去留意柳贾贤,她只是在看着异狼,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忍眨眼,不忍去疏漏了异狼每一个动作。

蝶儿看到了异狼举起了刀,刀很弯,也很短,然而那把刀却总是能给予人很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叫人不敢去细细地品读刀到底是什么感觉。

冷冷的刀光形成了一环又一环的光圈显现在了蝶儿的眼下,也紧锁住了柳贾贤的身体,柳贾贤不怕,因为在他的眼中,月光虽然很冷,但是月光却很柔,因为柳贾贤是一个把自己的晚上的大部分时间都贡献给青楼的人,也是陪姑娘们寻欢作乐,去寻找风花雪月的人,固然,月光在柳贾贤的眼中,似乎成为了一种浪漫。

然而,这寒刀的光环恰似那冷清的月光,所以柳贾贤不怕。

顿时,柳贾贤冲出了光环,异狼也靠近了他,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两个人顿时也都变得很危险,因为刀与剑是没有眼睛的,他们两个人也是敌人。

“铛……”

刀剑相错的声音非常的脆耳,不过并不美妙,因为那两种器物将声音附着上了浓郁的杀气,杀气本身就不美妙。

更重要的则是,夜原本就是静的,明月喜欢安静,繁星喜欢没有嘈杂的声响,固然,美妙与悦耳的声音在夜晚同样也成了噪音。

异狼的刀法很快,闪出了好多的刀影,将自己手中的这把寒刀变长,加宽,不过,他的刀法却不精,因为他缺少那种成熟与细腻。

好半天,异狼的刀还是那么的快,柳贾贤并没有害怕,他不着急,只是因为他在摸索着异狼的刀法,很快,他便摸索的很透彻,也因此,他在暗喜,同时也确信了蝶儿的话,异狼的确不是自己的对手。

柳贾贤的剑突然快闪,那一剑也很不可思议,那一剑穿过了刀影,但是并没有碰到寒刀,异狼见剑急速地向自己插了过来,他立即向后退去,不过,柳贾贤却停住了,没有继续地向前刺,因为那已经没有必要了。

异狼停下了脚步,他不是想停下来,而是他真的受了伤,在他的嘴上流出了鲜血,鲜红的血在月光之下,也有些泛黑。

血是叫人很敏感的东西,因为死亡是让人很敏感的。在江湖上,流血与死亡似乎是密不可分的,尤其是在这样黎明前的黑暗里。

柳贾贤的剑法要比异狼的高,不过,他并没有亲自出手,因为他早已设下的埋伏。

在异狼的后面有两个人,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他们的衣服早已被这昏昏的夜色所淹没。其实他们一直都躲藏在了树后,在异狼走向柳贾贤的时候,也经过了他们,不过异狼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因为他是垂着头经过那里的。

或许不仅仅上那一个原因,倘若异狼真的上昂首前行,似乎他也未必会注意到他们,不过是因为那两个人身着黑衣,隐藏的也很隐秘,更是因为异狼根本就没有那种素质,江湖人本应具备谨慎的素质。

两枚飞镖,齐插与异狼的背部,插入的很深。

异狼不禁收回了刀,不过他并没有放下刀,即使他感觉到此刻握刀是件很浪费力气的事情。

夜,还是那么的静,静的不能再静,只有在身临其境中,你才能恍然明白的静。

不过,此刻原本就不应该这么静,因为异狼受了伤,很严重的伤,似乎可以致命的伤,同时,他也伤透了心。之所以会很静,是因为异狼这时并没有因为伤痛而嘶叫,似乎他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或许上因为他的心痛早已超过了伤痛。一个人在心痛到了极点的时候,往往是会表现的很平静的。

异狼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快要坍塌了,他的刀太短,无法支撑于地面,作为他的拐杖,不过,他认为自己还是能撑好长时间,因为他还是在看着蝶儿,看蝶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166。正文第166章
异狼虽然受了伤,但是他的头脑还算清醒,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伤害,他的头脑才会变得清醒。

异狼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蝶儿策划与安排的,不过,他并没有怨怼,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是不可能违背的,不容人们随随便便地去埋怨,他也没有后悔与蝶儿的相识和今夜与柳贾贤交手,至少从中他明白了许多。

只是有些遗憾,异狼这时并不知道此刻所学到的东西将来是否能够运用到实践上,因为在异狼的口中吐出了好多鲜血,他觉得自己心跳的缓慢,气息变得很微弱,他不知道自己能够还能撑得过今晚,是否还能活上一天,两天,一年,十年……

淡淡的月光,斜照,越来越倾斜。

夜已不再是夜,有些亮了,或许夜还是夜,因为这里依然有着那夜的静。

异狼看着蝶儿,他不忍闭上眼睛,因为他依然怕这是一种诀别。曾经爱过的人,他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会忘记的,哪怕是对方背叛出卖了自己。不过,他也想快些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看到这中原的肮脏,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魇,只可惜,那终归不是一场梦。

蝶儿也在看着异狼,她不会去怜悯什么。

那两个黑衣人走了,在他们将那两枚飞镖打在异狼的身后时,他们就悄无声息地离去了。他们完成了任务,自然是没有必要再在这个地方呆太久,也不知道他的那两枚飞镖到底价值多少,总之将是一个不菲的价格,因为柳贾贤不会亏待帮自己做事的人,尤其是那些帮助自己杀人的人。

寒刀已不再异狼,即使还有那淡淡的月光照在刀身,也许寒刀本身与异狼是一体的,异狼已经没有杀人的动力,自然,寒刀也不会发出杀人的光环。

即使如此,柳贾贤依旧对这把寒刀如饥似渴,因为柳贾贤的剑依然明亮,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的明亮。

风吹,凉意未尽。

柳贾贤举起了剑,剑指着异狼。不过异狼并不在意,更不害怕,也许一个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无论面对什么都是不骇然的,因为在那个时候,人会看淡很多,很多在凡尘间所难以割舍与看淡的东西。

异狼流出了眼泪,盈盈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了很久,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滑落了下来。

有些伤感,夜太叫人感伤,尤其是这样让人有着那意想不到变化的夜晚。异狼之所以有这么浓郁的感伤,只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告戒了他很多,不过,他没有听,他一意孤行地走到了这里,或许这里将会成为他生命的尽头。

异狼并没有去看柳贾贤指向自己的宝剑,似乎他根本就不屑,他只是在看着蝶儿,因为他的内心还是割舍不了对往昔的留恋。

一把刀,割断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情缘,这把刀也真应了它的名字,寒刀,可是却不是刀残,而是心残。

柳贾贤道:“异狼,你的死期到了。”

异狼不语,他没有听得见,因为他现在这把柳贾贤所说的话当成是屁,屁是没有好味道的,异狼觉得有些恶心。不过,他真的是不知道柳贾贤在说什么。

柳贾贤的长剑又离近了异狼,离的越来越近,他似乎在有意识地加速着异狼的死亡,但是,他的剑在猛然一瞬间又停住了,因为蝶儿在这个时候只说了两个字:“住手。”

剑已贴在了异狼的身上,剑上所四溢的寒气已经透过了异狼的布衣,似乎也穿透了他的肉体。

异狼淡笑,在淡淡的月光下,他的笑显得很阴森,很诡异,因为在这个时候,异狼不应该是有笑容的,然而他却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笑的也很平常,很淡然。

柳贾贤看不懂异狼的笑,但是蝶儿却能看懂,她不光是能看懂异狼的笑,更能看穿异狼的心,否则的话,她也就不能将异狼逼到绝境。

蝶儿知道异狼笑容里所暗藏的凄怆与无奈,还有对自己的嘲讽,不过,蝶儿并不在意,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会有一千两的黄金,她的内心就会感到欣喜,兴奋。

夜尽。

星已变少,月也变得透明,天上已经有薄薄的晨雾在笼罩。

这个夜有些漫长,无眠的夜晚,似乎总是会让人觉得怎么过也很难过去。

柳贾贤并没有放下剑,剑依然是紧贴在异狼的胸前,异狼也没有刀下去,他根本就不容易被轻易地打倒。

蝶儿又说道:“把寒刀留下,你就可以走了,我不想太难为你。”

异狼道:“你说这句话已经就是对我最大的难为了。”

蝶儿叱呵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异狼道:“其实什么酒都一样。”

“呃——”

“异狼——”

柳贾贤的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异狼的胸腔,异狼忍受不住这一剑穿胸的疼痛,所以他叫喊了出来,蝶儿也实在不忍看到异狼那痛苦的不能再痛苦的样子,所以她也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不过,声音落定,这里又重归了平静,和往日一样的平静,似乎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柳贾贤从异狼的身体中拔出了剑,剑上沾满了鲜血,鲜血也在一滴一滴地缓缓地下落,地上的红色斑点似乎也记录了这个地方此刻的不平常。;

随着柳贾贤这一剑的抽出,异狼的刀终于不禁地落了下来,刀落地仅仅是一声,一声脆耳的响声,但是那声音叫柳贾贤很兴奋,他认为,天下间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会比这把刀落到地上所发出的声音美妙。

异狼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放下寒刀的,因为这个时候,他真的是握不住了,他随着寒刀一并地倒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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