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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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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一只小鸟猝然间在她的视线中掠过。匆匆地,当你看到了一个本是毫无意义的事物,你却将其诱发出那多种多样的联想,那么,它将赋予你怎样的征兆呢?

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散乱了冷月那乌黑飘逸的长发,她不再用单纯的眼睛去看待这个世界。当一个人置于仇恨之中时,再纯无杂物的心也会变得复杂。她轻轻地合上了窗,却依然纹丝不动地倚在窗前。

西门豹道:“你太善良,所以我不想让你涉足于江湖,又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又不得不将你困于寒宫,还因为你爱的人是一位江湖公子,所以我才要阻止你们来往。”

西门豹说的很动听,他的语气更有一种落寞时的沧桑感。

是一对藕断丝连的情侣,本应享有着那甜蜜的浪漫。但一位是争强好胜的江湖侠客,而另一位却是善良的寒冰公主。西门豹不想女儿介于江湖的是非恩怨之内,不得不将两人相阻止,听起来,这的确是一种叫人难以理解的良苦用心。

冷月终于听到了西门豹原来在无时无刻关切着自己时,顿时,在她的眼中胀满了泪水。

冷月道:“我明白了。”

西门豹又问道:“那么你还想涉足于江湖吗?”

冷月迟疑了一会儿,但又想到了黎顾雏,不禁满腔怒火,然后说道:“为了娘,为了我们西门世家,我必须要走这条江湖路,作为西门家的女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逃避这场仇怨的。”

冷月说的很直接,很干脆,很爽朗,此刻,在她的眸子里所闪现的不再有无奈,只有火。

西门豹道:“好,不过要切记,对待黎顾雏,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在江湖中,你若心软一时放过了别人,那也就意味着……”

冷月再次打断了西门豹的话,说道:“阿爹,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对黎顾雏手下留情的。”

说罢,冷月转身推开了门。外面的空气要比那书房中清新的多。

碧落如洗,会风和畅,鸟命而悦耳,花笑而怡然,楼阁而崔巍,阳光而明媚……

可是,那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属于冷月的,她想笑,可为何总是笑不出来?
39。正文第39章
江湖是偌大的,前路也是未知的。这是冷月有生以来,第一次怀揣着一种极其仇恨的心理走出了寒宫的大门。街市上,那熙熙攘攘的声音,更扰的冷月心神不宁的。

冷月凝息谛视着街市上的一切,她在打探着黎顾雏曾向自己提起的一座楼——凤别楼。

凤别楼在江湖上并不是谁都知道的,因为那座楼总会给一些浣女,思妇寄予些什么解脱,凡是去过那座楼,并且还久久依恋于那座楼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会对人生的悲欢离合有着那别样的思考。

凤别楼离古城是有些距离的,它濒临沿海。传闻,在凤别楼楼柱的两侧有着那么两句话:人去楼空但知雨潺潺,故人已去却留思不尽。

并没有人知道是谁将这么两句很有离愁别绪的诗句刻于那,也不知道是在何年何月刻在上面的,具体的背景更没有人刻意去调查,追溯,或许是因为没有接踵而至的人光顾吧,在冷清的地方总是会驻守些寂寞的人。

黎顾雏是寂寞的,所以他一有闲暇,但心绪还很琐碎的时候,他时常会驻守在那海畔上的凤别楼。俯瞰海面之上,茫茫的白帆,思索于浣女们简单的快乐和思妇们痴守于那里的心情。

黎顾雏在江湖上虽然不神秘,但由于他习惯了那独来独往的奔波,所以,无论是谁,想有机会见一见他,倒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冷月第一次孤身于江湖之中,擦肩与豪侠之间,她所有的目的,就是想找到黎顾雏。

也许,冷月真的是想不顾青红皂白地杀了黎顾雏,为她死去多年的娘报仇雪恨,也许她只是想找到黎顾雏,盘问他到底了解当年的多少事情,寒刀图到底牵连着黎家与西门家怎样的恩怨,能理智地去思考西门豹曾为自己灌输的一切。

饭庄,匆匆的绿林好汉。

“好漂亮的一位姑娘呀!”

冷月一个人静坐在那里,她那绰约身资,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向往与色容,多种复杂的眼光,都拘身于冷月一人。在江湖,没有人不会不知道寒宫西门家,也没有人不知道邀命阎罗的大名,自然,寒冰公主的名声也是满于江湖,但是,若真的能把冷月认出的还是少的。

“好标致的一位姑娘,不如到我这里喝一杯如何?”

在冷月周围,一位男子高声喝道这一句,这让整家饭庄喧嚣一片。冷月见重目纷纷而至于身,并没有流露半点赧颜,相反,她也赔笑道:“想找我喝酒的人,在江湖上真不胜枚举,既然这位公子想找我陪酒,我倒想开个条件,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答应喽?”

那人身高体胖,长得很丰厚,显得很老实,但从他那富态的嬉笑声看,倒象是个性情中人,一把赤红色大刀纵卧于桌上。倘若不在这热闹纷繁之时看到那把刀的话,一定会让人觉得心惊胆寒。在江湖中看到赤红色的东西,无非会让人联想到一种会流动的液体,那便是血。

与他同桌的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他面色发黑,相比之下,这个人要瘦很多。看到他那皮包骨头的样貌,不由得会让你想到他满身恶疾。周围的人都在笑,笑得很轻狂,笑得很不羁,这让一个满怀心事的人来到这里,想必都会被这种开锅式的气氛所感染,也会忍不住的跟着嬉笑一阵。然而,他显得很沉稳,似乎不屑于这样的喧嚣气氛,他很冷漠,有些病态的面目上紧锁着眉头,好似在哭。一把漆黑色大刀也纵卧于那张桌子上。两把大刀,杀气腾腾,面面相对着。

他们两人共桌饮酒,真的很象是至交,但他们的面目表情彰显出彼此迥异的性格,倒真的很难相信他们真是朋友。

那个笑面男子道:“姑娘好生豪爽,为了能博得芳颜一笑,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尚未等到冷月开口,那个坐在他对面,看似沉默寡言的病秧子微声嘟囔道:“女人难惹,我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喝你的酒吧。”

笑面人道:“你懂什么,怨不得你年至三十,竟没有一位姑娘看上你。”

这本是一种讥讽,但那个病秧子依旧平和,小抿了一口酒,道:“你懂什么,红颜祸水,你整日在外拈花惹草,我看迟早你会死在女人手里,到那个时候,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啊。”

笑面人顾作姿态道:“喝酒也堵不住你这死人的乌鸦嘴,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你再活不到两年,就会抑郁而终。”

听到了笑面人如此诅咒的话,那个病秧子依然神色未变,迥然,两人在一起整日无深无浅地拌嘴,无论说如何言重的话,彼此之间,并不隐藏于心。

冷月见那个笑面人尚未回答自己的话就与那个病秧子拌起嘴来,于是催促道:“喂,你还没有问我到底是什么条件哪,怎么就和那个人斗起嘴来,真是岂有此理!”

笑面人听后,对那个病秧子白眼一眨,低声轻道:“都怨你,看人家等急了吧,耽搁生意。”病秧子并没有理会笑面人,埋头喝酒,似乎什么事都不掩于心上。

笑面人回转过头,笑如春风,问道:“小姑娘,什么条件?”

冷月对答道:“帮我找到飘香剑客。”

听了,笑面人猛然一顿。的确,在江湖中,任何人在毫无准备之时,听到那个名字,定然都会蓦然惊诧。但那个病秧子倒是神无变换,低声对笑面人道:“怎么样,惹祸上身了吧,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转瞬,笑面人又变得清醒,对那个病秧子道:“你幸灾乐祸什么,你就看我敢答应还是不敢答应。”

笑面人与那个病秧子好似坐到一起,就有着那说不完的话。两人若真的是谈论起来,看似也无法受到外界的叨扰。

病秧子道:“看你脸上的骇色,我就知道你不敢。”

笑面人皱了皱眉,道:“我有吗?”

病秧子道:“当然,看样子你是阴影还在呀,一年前,飘香剑客将剑举于你胸前,你的裤子都湿了半截了,我就不信你……”

笑面人急忙将手掩住病秧子的嘴,“嘘”的一声,道:“小声点儿,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你还提它干什么,这要是被这位倾国倾城的姑娘听到,我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冷月见两人叽里咕噜的不知在说什么,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喂,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呀?”

病秧子也跟着在私下催促道:“人家姑娘问你呢,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倒是痛快点儿啊!”

笑面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道:“这个吗,这个……”

笑面人的几个“恩”,“这个”,“那个”的话,使说话的不急,听着的倒是会急死。

冷月见笑面人言语吞吐,心中不禁暗忖道:“为什么这个人听到飘香剑客竟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好象很怕阿雏的样子,难道他与阿雏有什么过结吗?”冷月凝神思索,有将目光聚焦在他对面坐着的那个病秧子,心中又道:“看这个人好象很沉着冷静,真不知他们在江湖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就在冷月思索的这么久的时间里,笑面人还是在嘴中嘟囔着:“这个嘛,这个嘛……”

冷月此刻目不转睛地看着笑面人,可是笑面人并没有一点点的察觉。病秧子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推了推笑面人,给他使了个眼色。笑面人茫然一怔,身子一颤,这一颤似乎将满身的顾虑在瞬间抖落的干干净净,于是,对冷月说道:“这个嘛,我倒要看看。”

冷月凝视着他,蔑视道:“要看看什么?”

笑面人道:“看看你与飘香剑客是仇人,还是朋友。”

病秧子在底下又道:“还算你聪明,没有被美色全然迷住,尚且知道女人和自己的命哪个重要。”

听后,笑面人又斜眼瞪了病秧子一眼,但是什么话都没说。病秧子依旧埋着头,看着杯中的清酒,并没有理会笑面人对自己作何表情。

冷月倒对笑面人刚才那选择性的疑问颇生兴趣,笑问道:“是敌怎样,是朋友又如何?”

这次,笑面人倒是很畅快地答道:“这个嘛,是仇人,我就不用你陪我喝酒了,是朋友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他。”

说完,越来越对这个人好奇了,于是道:“为什么有如此决断,不妨说来听听。”

病秧子好象很聪明,对笑面人又轻声说道:“喂,现在这个女人可缠上你了,我看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别在与她说话了,弄不好一会儿说错了什么,你又要尿裤子了。”

笑面人道:“去,去,你懂什么,你也不想想,这么一位恬静娇柔的姑娘,怎能敌得过我这把赤血狂魔。”

病秧子道:“真是大言不惭,等会儿被人打成落汤鸡时,千万别找我,我可不认识你啊!”

冷月见两人总是古里古怪的在下面不知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于是故作厉色,对那个笑面人说道:“喂,那个坐在你身前的是你什么人呢?你们为何总是心不在焉的,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笑面人回过神来,眼眯成了一线,对着冷月说道:“他啊,他是我的兄弟。”

病秧子这时急道:“不,我可不认识他,你们聊你们的。”

冷月这是第一次听到那个病秧子的声音,看他长得矮小瘦弱,泛黑的脸上总是带着那么一种似哭非哭的象是活不起了的样子,但是他说话倒是充满了熊熊底气。冷月也是个习武之人,她的武功高的,目前也是没人知道她究竟会有多厉害,所以,她通过那个病秧子说话时的气势,知道,这两个人并非是什么等闲的人物。
40。正文第40章
笑面人对刚才那病秧子的话倒是不气,于是依然很随和地对冷月说道:“小姑娘,怎么?你要找飘香剑客做什么?”

曾经,倘若有人提汲到飘香剑客黎顾雏的话,冷月自然是爱慕丛生,景仰而至,现如今,她真的是判若两人。冷月眼中在积聚着怒火,似乎那火舌飞溅,能吞没这世间上的一切事物,但那种无形的烈焰,只有那满腹仇隙的人才可以察觉,象这对女人如痴如醉的笑面人和对女人视若空物的病秧子是无法感触到冷月此时此刻的可怕。

冷月只说了两个字,说的很坚决,道:“报仇!“

但这简短的两个字,却蕴藏着冷月心底所有情感的瞬间迸发,如火的烈,如雷的响,如电的快……铿锵有力,叫一个不曾怀揣怨毒的人听后,定然会为之一惊,颤起浑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那个病秧子的神色倒依然如初,也许他真的会全然的置身于冷月与笑面人之外。这时,他低声又对笑面人道:“我说吧,叫你不要整日拈花惹草的,怎么样,祸至于身了吧。”病秧子下意识地打量了冷月一眼,至始至终持着面目从容的他也不禁浑然一惊,然后又很平和地对笑面人道:“看她的眼神,好象要把你吃了似的,幸好我对她说明了,我不认识你。”

听后,笑面人也瞄了冷月一眼,发现她现在的样子与刚才截然相反。刚才,冷月的样子如风一样轻柔,但现在,她的样子给予笑面人的感觉却是比冰还要冷,这不禁让笑面人觉得怵惕不宁的。

笑面人低声对病秧子道:“看样子,她对那飘香剑客有着极深的仇恨。”

病秧子道:“能与飘香剑客结怨,而且还敢公然向他寻仇,想必此人来头不小啊!”

笑面人此刻脸上洋溢出的笑也变成了苦笑,额上浸出滴滴冷汗,道:“你在恫吓我?”

病秧子从容道:“我为何要吓你,你尚可平下心去想想嘛。”

笑面人此刻果真心若止水,可是一回荡起刚才病秧子所说的那话,顿时变得神情异样,心神不宁的了,于是低声急道:“这可怎么办?”

那个病秧子似乎与笑面人并没有很深的交往,他仿佛已经作好了置身于事外的准备,若无其事地说道:“别问我,多亏我刚才阐明,我不认识你了。”说完,他有很平和地抿了一口酒,点点头道:“酒香,茶美,真不比美人差噢!”

也许,这病秧子看似无意之间所说的话,倒是对笑面人极大地嘲讽。

就在这时,冷月詈道:“你们又在说什么,你们到底帮不帮我找飘香剑客?”

笑面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冷月想都没想每,她似乎真的不怕初来乍到的自己名声外露,或许,她想用西门世家的名声来将这个总是笑着的人威慑住。因为冷月对两人的察言观色中,觉得他们与黎顾雏有着极深的渊源,象是天意,冷月置信,若想尽快找到黎顾雏,必须从这两个人身上入手。

冷月脱口而出:“西门冷月。”

西门这个让江湖人极其敏感的世家,不允许让听到的人不为之一振,还能够肆无忌惮地坐在那里,也包括那个脸上从始至终都是那么泰然从容的病秧子。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什么,你就是邀命阎罗的女儿,寒冰公主?”

冷月脸上泛着那不冷不热的表情,说道:“不错。”

笑面人说道:“传闻你与飘香剑客一向是亲亲我我的,怎么……”

冷月连声打住,厉道:“混帐,你在胡说些什么?”

冷月头一次说出这种粗声野夫常说的话,想必,她真对黎顾雏是恨之入骨了,更对那缠绵往事,淡如烟雾。

冷月急促道:“你不是要让我陪你喝酒吗?好,我就陪你,陪你个三天三夜,陪你个三年五载。”

笑面人听后已不再笑,道:“不,不,不用了,我,我,我,不,不,用让,用让你,你陪了,端,端……”

笑面人说话越来越颤了,他将最后一个字总逗留于嘴边,因为他看到冷月在气冲冲地向自己走来。那种恐惧似乎不亚于昔日黎顾雏向自己挥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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