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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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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仅有恨,冷月顾作平静,但平静中似乎隐藏着一种剧烈的惊骇,她瞪大了双眼,只是说了两个字:“卑鄙。”
冷月从未有过如此平静地说出对一个人的恨怒,她此刻的平静同时也表明她心中的肯定。爱之深,恨之切,当她明了了黎顾雏所做的一切时,她的心已如同死灰,没有了那沉郁失落的理由,只有一个字——恨。
34。正文第34章
晨光一点,晓梦将至,当昨日已成为了历史,我们还要在今日续写着那段情怀。江湖中的故事就是这样,繁琐中也将用一线贯穿。正如在你周围发生的事一样,无论怎样抽绎,但所有的感触都由你。
驰目远眺,是一片牧场,绿树碧草,盎然春色,三月晓风,轻拂着这里的边边角角,在江湖中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因为这里的主人要比这个地方还要耐人寻味。
湮人廊,在这个古城中出了名的地方,却真的没有人敢闯入这里。在两年前,曾在蓬莱仙岛驻守的两位剑客想会会中原武林。但很不幸,他们听闻了这个最具传奇而又极有向往力的地方——湮人廊。
本来这个地方没有名字,正因为那两名武士硬闯于此,不料,尚未进得了大门前的那条长廊,就离奇的死亡了。他们死的很惨,每个人都只剩下了血淋淋的半个身子,至于他们的另一半身子,没有人知道。也因此,江湖侠客对此事众说纷纭,但在纷繁的说法中,其中有一种说法是让全天下人一声赞同的,那便是他们的那半个身子,让栽种在长廊两旁的植物给吃了。
正因如此,湮人廊这一名名威武林,湮人廊至此也就成了一个在江湖中颇具神秘而且使人听着就丧胆的帮派了。因此,各大帮派的绿林好汉们,都不敢轻易地来到这里。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昏昏沉沉,欲睡欲醒的萧湘君正处在一种朦胧的状态。当她的手扶于地上,用力一抓,她霍然间变得清醒,因为她发现自己所躺的地方并不是荒郊野外的沙路,也不是轻柔温馨的床,而是象睡在草上。
夜里的沆瀣在青草上悬挂着,萧湘君一时也感觉到这里潮气逼人,自己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眼睛猛然一张,不禁大吃一惊,她此刻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架鹤云游到死亡之地,虽然她能看到碧落飘云,但她已然看不到中原的模样。四壁相围一片并不大的牧场,自己就仰躺于这片牧场之间。
一段悠悠婉转的笛声刹那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晨里的鸟鸣之脆耳,与那飘飘而至的笛声混杂到了一起,这是一种人与自然的融合,奏出的一段美妙的乐章。瞬时,你可以在这里突发奇想,融于与此,将会有一种说不尽的心旷神怡之感。
只可惜,一切的幽雅都是那些闲云野鹤,文人墨客用心才能真正体味到的,对于一个昨夜还在抱头鼠窜的江湖女流而言,这种天籁之音只会如噪音一样,令她的内心更加繁杂。
萧湘君怕了,因为在她的眼前闪现的吹笛子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狄冷霄。狄冷霄依然是背对于萧湘君而立,素衣在清风下飘荡,倩影在晨雾中朦胧,笛声在牧场里缭绕,心扉在这阔荡碧翠内敞开。
可是狄冷霄的心没有人看到,萧湘君更是看不到,因为她对狄冷霄只有怕。江湖人对狄冷霄的怕,只是把她想象的极其恐怖,但萧湘君之所以对她由衷恐惧,正是因为她目睹了狄冷霄的确是那些武林豪杰所想象中的可怕。
萧湘君见狄冷霄没有看着自己,她很想将刚刚清醒的自己变为昏睡状态,可是,内心的忐忑促使她合不上眼睛。
很清,很清,只有牧草,浮云。很静,很静,只有鸟鸣,笛音。如果说世间上真的存在着桃花源,那无疑就是这里。这里虽然属于中原,却又与中原相隔绝,这里虽然存在,但是却少有人目睹过这里的一切。人们对这里浮想联翩,虽然大都将这里想的很阴森恐怖,如鬼穴幽巢,但这里的确是牧草箐箐,笛音宛如铮铮流水般美妙。
好久好久,狄冷霄就保持了那么一种不变的姿势吹了好久的笛子。萧湘君面对着这不期然而然的事情,也是惧色萌生。她也保持着那么一种姿态,双目直勾勾地朝着狄冷霄看,看着她那飘飘的裙纱,旷旷的牧场……可她的眼中并不是真的怀有这一切,这童话般唯美的一切。她的眸子里只在暗含着心事,眼帘中映现着将至的一幕幕可怕的场景。
风,已经成了一种不会流动的空气,笛音,瞬间成了一段可以游动的往事。
“你醒了。”
狄冷霄的嗓音很轻柔,正如刚才那段荡然飘飘的音律。她此刻显得很平静,倘若你看到狄冷霄的背影,你一定会认为她本应存有青春姑娘的娇弱与朝气,你肯定不会将她与那会天下举世奇功的女侠混成一团。
萧湘君颤颤地说道:“是,是你救了我?”
狄冷霄并没有急于肯定,向她去讨谢。也许,在狄冷霄看来,她很明确别人对自己的感激也是虚伪的,因为她太知道自己在江湖之中的地位,更明了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
狄冷霄轻笑,道:“呵呵,你好象很怕我?”
从头至尾,在萧湘君的心中,狄冷霄的确是个叫人恐惧的角色。她在江湖中的神秘,她那种不动声色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招法……这有关狄冷霄的一切,都令萧湘君想而生畏,但当她听到狄冷霄刚才那句话时,不由得又叫萧湘君觉得狄冷霄很平易近人。这不禁,萧湘君那在包孕在心中那般魔鬼化的记忆在缓缓地融化着,可她依旧存储着狄冷霄在自己心中那挥之不去噩梦般的阴影。
萧湘君道:“很怕,因为我很怕死。”
萧湘君说的很实在,因为在狄冷霄面前,她自知是敷衍不住什么的,哪怕是自己心灵最深处的所想。
狄冷霄置疑道:“你认为我会杀了你吗?”
萧湘君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但狄冷霄并没有看到,因为她始终都是背对着萧湘君。
狄冷霄很有耐性的在等待着萧湘君对刚才自己所问的问题能作出回答,也因此,这般鸦雀无声的场面也持续了很久。
顷刻之后,萧湘君才开口道:“会,在这个江湖,谁都有可能杀了我。”
狄冷霄问道:“为什么?你有很多的仇人?”
萧湘君道:“只要黎顾雏还活在这世上一天,整个江湖的人都可谓是我的仇人。”
狄冷霄听后,陷入疑云迷雾之中,这是对萧湘君这句话的不解,更是对中原武林的不甚了知。
于是,狄冷霄问道:“呵呵,那个飘香剑客黎顾雏似乎在你们中原武林牵扯甚广,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罪过,竟让你们中原人士群起而攻之。”
听后,萧湘君诧异,于是问道:“什么?你不是中原人,你竟不知道黎顾雏左右逢人追杀的原因?”
狄冷霄道:“我上北方人,看来我们北方要比你们中原安宁的多。”
萧湘君道:“什么?你从北方千里迢迢来到中原,难道不是追杀黎顾雏,从而得到他身上的《飘香秘籍》?”
狄冷霄很怅然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萧湘君的这句话一时有着那心灵上至深的感触,她在对着这片阔而不旷的牧场闪动着她那深邃而又清澈的眸子。
狄冷霄道:“难道每一个来中原的人都是奔着黎顾雏而去的吗?至于那部《飘香秘籍》,我也有所耳闻,可是我对那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
萧湘君经几番同狄冷霄的对话,感觉狄冷霄的确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姑娘,对中原武林的陌生以及那不贪婪的品性,无疑在深深地打动着萧湘君。
萧湘君追问道:“怎么?你对宝藏不感兴趣?”
狄冷霄咯咯笑了几声,她此刻的笑也显得那么平和与轻柔,温文尔雅,说道:“我为什么要对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感兴趣,我只是很珍惜我目前所拥有的。”
萧湘君一时间,对这位总是背对着自己的狄冷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顿时,她忘乎所有,想继续与这位说着那话里有话的女子攀谈。在萧湘君看来,狄冷霄今日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她刚才所吹奏的那段清脆悦耳的笛音,音外有情,情外做声,话而有意,意外藏音。
萧湘君道:“传闻江湖三大高手,幻扇,剑香,笛音。本来你们的名声可以相并,你们的武功都是在伯仲之间,但是由于你的神秘,许多新生的高手都逐渐地将你淡漠。你不觉得在江湖中是件很遗憾的事情吗?既然你的武功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何不在中原大展拳脚,与那两人争夺天下第一的宝座,待百年千载之后,能够留名那江湖史册,让后人们知道,在这江湖千载中,还有你狄冷霄的时代。”
萧湘君似乎出于对名利的热衷,此番言语一气呵成,说得是津津乐道,但狄冷霄似乎对这些是不屑一顾,黯然失神,微微淡笑,好象在挖苦着那些与萧湘君有着相同想法的所谓的“江湖志士”。
狄冷霄道:“你是在替我惋惜?”
萧湘君道:“有那么一点点,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有的是什么,而且所拥有的竟会让你这样的人物心满意足。”
狄冷霄道:“我有着箐箐牧场,飘飘云彩,澈澈青天,悠悠笛声,赳赳鸟鸣……”
说着说着,狄冷霄似乎有些不忍再说下去。不知怎的,在她的眼中竟映象出疮痍满目,泪水不知不觉在笑靥之上怆然而落。
狄冷霄此人之神秘,她的心,更是叫人无法感知。
35。正文第35章
萧湘君凝望了一下四周,她竟恍惚于自己究竟坐落何处,她想过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湮人廊,但这里却和自己所想象中的有着那天壤之别。
萧湘君所想象中的湮人廊内是高手并排而列,如皇宫那样气派森严,那里有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有如诗如梦的小桥流水,有在江湖中不曾流传的宝刀玉器,有那叫人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古物奇玩……可想象中的那一切,落于现实,只是四壁相围的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牧场,象自然所赋予的桃源,象旷野所给的荒境。
但无论怎样,萧湘君很肯定,这一直背对自己的素装少女,就是在中原武林说不清是善还是恶的湮人廊主,狄冷霄。
萧湘君将心中的那分不解不禁表述了出来:“我现在在哪,是中原吗?”
狄冷霄道:“真是笑话,你昨夜中了蛇毒,你认为我有本事在一夜之间把你带到北方吗?”
萧湘君道:“那么这里是哪?既没有房屋,也没有庭院,只是一片露天的牧场。”
狄冷霄道:“我来到中原,就发现这片四壁所围成的空地,我为了保持我曾经家园的样子,所以将这里弄成了牧场,但不知怎么,你们中原人士竟把这里叫做湮人廊,又将我狄冷霄绰为湮人廊主,我很费解。”
萧湘君果真没有想错,这里的确是湮人廊,即使它和自己心中所幻想的有着千差万别。然,萧湘君为之一吼,道:“什么,这就是湮人廊?”
狄冷霄道:“恩,怎么?”
萧湘君道:“你日夜都在这里,无棚无房,你的属下呢?”
狄冷霄道:“你很奇怪吗?我每天都在这草场上休憩,整个湮人廊也只有我一个人,我既是湮人廊主,又是湮人廊仆。”
听后,萧湘君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虽然狄冷霄已经将她的出身来历还有这个所谓的湮人廊说的很清楚,但不知怎的,萧湘君仍旧对此人疑窦重重,想对她再有一些更深的了解,因为,自己同她交谈了这么长时间,萧湘君根本就没有目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狄冷霄问道:“你与那个西门豹有很深的过结吗?”
萧湘君早就料到,狄冷霄一定会问自己有关这个问题的,但不知为何,自己总是想回避这个问题,确切点说,她对狄冷霄这样的盘问,有些惶恐,有些骇然。这也是萧湘君有了一种避坑落井之感,她认为,这两个人都不好惹,一个太过残暴,一个又那么神秘,残暴的叫人心惊,神秘的令自己浑身上下打着冷战。
看样子,狄冷霄真的是很有耐性,她不会重复自己所问的问题,她也力求别人给予自己答案,她不允许别人敷衍自己,她讨厌别人对自己的欺骗,也许,这就是北方人所独具的性格。
萧湘君道:“谢谢狄姑娘相救,我想我该走了。”
狄冷霄这时大臂一挥,大门突然敞开。湮人廊并非是一个可以让人来去自由的地方,狄冷霄也并不是一直都会给他人微笑和善的人。
透过大门,你可以看到一条逼仄的小径两旁栽种着两排很奇怪的树还有几株花。那种树貌似垂柳而并非垂柳,花盛而娇艳,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长长的枝条垂地,沉沉的花朵摇摆。那些植物似乎会游走,两旁的树枝一会儿连起,一会儿又分开,连起后象一道道让人永远都无法冲破的森森巨网,分开后又如无论什么样的高手永远都不会打败的廊门守卫。
叶子是绿的,蔼蔼相织,可它们的枝干却是黑的,森然恐怖。花是鲜红的,盛于牡丹,可它们的花蕊却是黑的,让人诱发联想。
绿色是新生,黑色是死亡。黑色是死亡,红色是鲜血。
两年前是事情,萧湘君不会没有听闻过。有两位蓬莱剑客,就是曝尸在这条狭长而又逼仄的小径上的。他们死的很惨,每个人都只剩下那满身血渍的半个身子。
狄冷霄道:“想走,我不会拦你。”
狄冷霄的语气还是那么平和,声音依然那么动听。萧湘君凝视着她那纤细的身资,却有着那说不出的恐惧,觉得自己此刻有种跋前踬后,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地。
萧湘君还在沉默,狄冷霄似乎已经给她了极大的空间,她不会催促,也不会强留,只要萧湘君有足够的胆量,她可以大摇大摆,无所顾忌地走出那扇门。
萧湘君眉目上挑,额上的褶皱象一位七老八十的人,她那愤愤的心声,怎么也是不敢表达出来的,因为她承认,自己是怕死的,尤其是死在这种地方,死在这种和荒郊野外没有半点儿差别的地方。
萧湘君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狄冷霄道:“只想知道关于西门豹的任何事情。”
萧湘君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魔潭,要想活着,就要将自己与西门豹合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而且不可有半点儿的搀假。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狄冷霄的厉害,即使是背对着自己,也可以知道自己此刻所有的举止表情,哪怕是自己的内心所想,她都能感知的到。
于是,萧湘君将自己与西门豹合作要杀害黎顾雏和自己想依仗西门世家的力量铲平欧阳世家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后,狄冷霄的手紧握着长笛,长笛在微阳的照耀下闪着光芒,那四散的光芒似道道的利刃,道道刺于萧湘君的眸子,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卑鄙!”狄冷霄忿忿地詈骂着,她刚才那轻柔的语调地改变,不禁使萧湘君浑然一惊,吓得一身冷汗溢满了全身。
此刻,萧湘君只能沉酣于这种似噩梦般的现实中,她哑口无言。
狄冷霄问道:“既然你知道西门豹的为人,又为何要与他合作,难道就是要铲除欧阳世家,你就要违背你的良知,去不择手段地谋害飘香剑客?”
狄冷霄这一时的忿语,全然于心。看来,她对中原武林人人欲以诛之的飘香剑客倒是真的很恭敬,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对游牧童子说,江湖中的两大高手会是自己与黎顾雏,竟没有将大脚一踏,就可以让整个武林晃荡的幻扇书生云萧逸并列于内呢?
萧湘君现在完全处于一种失了魂的状态,她六神无主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狄冷霄又问道:“欧阳世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竟然让你如此憎恶他们,竟然不惜自己的生命与西门豹那个狗贼合作。”
狄冷霄这象是在质问萧湘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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