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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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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冷月放慢了脚步,走得很慢,或许,她并非是有意走得这么慢,而是由于她体内的剧毒开始发作,冷月不得不走得如此的慢。
风吹,飘荡着冷月的衣衫,吹散了她的发丝,吹得她显得更加的狼狈,吹得她也感到很是无可奈何。她紧抱着自己的双臂,象是一位无家可归的孩子渴求着依靠,也寻求着理解,也许现在在她面前出现一碗稀粥对她而言都很珍贵,也许现在有位过路的人对她浅浅一笑,她也会觉得很欣慰。
然而,冷月面前只是沙土,泥浆,崎岖的山路,她所能感受到的,则是本不应该属于这里刺骨的寒风。
257。正文第257章
冷月走到了那里,她本已设想出来了那里的一切,她以为自己所预感到的很实际,然而,她失望了。信誓旦旦地想到了一件事,然而那一幕场景却同你想象的没有丝毫的关联,那心中的落差,对谁她是一种打击,有的时候,绝望就是一种打击。
或许人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着什么希望,若是那样,也就没有了失望可言,然而人却需要一种希望,否则的话,人似乎就会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很难闻的气息,那样的气息也是让人很害怕的。
冷月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黎顾雏已经不在这里了,红妩娘自然也是随着黎顾雏而去了另一个地方。冷月坚信,这依然是天意,上上天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在临终之前不能郑重地向黎顾雏道歉。
黎顾雏是个飘忽不定的人,他没有家,倘若硬要说哪里是他的家的话,那也是四海为家。所以,冷月也认为,倘若自己现在找不到黎顾雏的话,也许自己在有生之年在也无法同黎顾雏相见了,刹那之间,冷月的内心已然冰解,她再一次失望,也叫她再次闻到了那种滋味,极不好闻,又让人闻着骇然的那种味道。
毒素一直都在冷月的身体里蔓延着,冷月也在一点一点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从指尖的变色到一整只手的变色,变得发白,越来越白,白的让冷月不再敢去正视,因为她很怕看到自己腐烂的手,更无法面对这一切。
冷月不由得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冷月真的就要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吗,难道这真的是我的报应吗,难道我这一生真的只是在别人的谎言与利用之下兜了一圈吗?冷月,你好傻,你傻到了做出了你认为是天下间最残忍的事情……”
冷月痛苦的说,她也在痛苦地去想,她想到了好多,想起了好多自己所不愿意想的,而又情不自禁想起来的东西。
一时间,冷月的思想也被冻结,她的双手乃至全身都变得麻木,冷月又道:“阿雏,原谅我,姐姐,对不起,阿逸……”她没有来得及对阿逸说什么,她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她已经躺在了这冷冰冰的荒野上。
冷月并没有死,因为冷月尚未毒血攻心,她的肌肤只不过是刚刚变化了颜色,还没有溃烂,所以,她只上累了,她也只是晕过去了。以西门豹的手段是不会让冷月尚没有感到极至的痛苦就象这样似沉睡似的死去的。
对女人而言,看到自己浑身溃烂,那到底是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呢?
对善良的女人而言,利用她做了好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那又是不是一种极至的痛苦呢?
在睡梦中,冷月又游到了那里,在梦境里,她又看到了什么,是看到了云萧逸,还是看到了黎顾雏,或者是红妩娘,也许是那个好似披着善良而又坏事做绝的西门豹。
然而,他们冷月谁也没有看到,她看到的则是在自己生命中并非重要,却也不能忽视的两个人,那两个人曾经救过她,也开导过她,同时也对她出过刀。那两个人,她一直不曾想起,然而却在此刻睡梦中偏偏看到了。
一把黑煞风咒,一把赤血狂魔,也许在冷月的生命中永远存在。
同样,冷月的样子也依然让他们刻骨铭心地记得。
刘情记得住冷月,只因为她是从未对谁动过真情的刘情第一位动心的女人,关远忘不了冷月,则是因为冷月太美,也许,凡是他所见过的漂亮女子,他都是很难忘记的。
关远与刘情都经过了那里,同样,他们也是过着同黎顾雏相似的日子,四海为家的日子。在江湖上,有好多人都过着这么一种日子,有的是孤身一人,就象黎顾雏那样,有的则是几个人在一起闯荡,就好比关远与刘情。
刚开始,漂泊对他们而言都是非常苦的,但是久而久之,他们也都习惯了这么一种生活。
刘情不觉得苦,在漂泊中,他的那一张总是象流泪的脸并非表明他过的不好。
关远也不觉得苦,在漂泊中,他可以同各式各样的美女擦肩,时而他也会端起美酒去麻醉自己。
所以,对于那种常年在江湖中漂泊的人而言,他们哪里都有可能去,即使有些地方非常偏僻,非常凄凉,也许在江湖上,只有他们自己经过那里。
关远与刘情在漫无目的地走,的确,他们原本就是漫无目的人,漫无目的的也让人觉得他们好奇怪,因为有好多的人,来到这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是为了名,为了利,为了女人,为了一些可以满足他们欲望的东西,然而。关远与刘情似海什么都不为,也许他们只是在漫无目的的人生中去找寻着突如其来的刺激。
但是,来江湖去寻找刺激也并非是什么人都敢的。
因为,在人间,存在着两种刺激是好多人不敢轻易尝试的,一种是名利间的刺激,一种则是生与死之间的刺激。
然而,在这个江湖里,那两种刺激皆存,所以,在这个时代敢闯荡江湖的人,那么,他们必须是需要绝对的胆识与魄力的人。
关远不知道从哪里弄的酒,也许他在想喝酒的时候,无论是在哪里,都是会得到的。他并非是那么神通广大,但是在没有钱的时候,不论是赊酒,还是偷酒,他都干过,不过,等到他有钱的时候,他一定会悄悄地补给人家,而且连利息也补上。
不过,有的时候他在偷酒的时候被人发现,他也会很有耐心地听着掌柜指着自己鼻子象泼妇一样地骂着自己,他不会还口,他更不会出手,他只会笑,傻傻的笑,满脸愧疚的笑,冷冷的笑,幸灾乐祸的笑……
其实,关远的笑只有一种,不过,就是那么一种很平常的笑,却叫人在不同的时候看到他,联想到了那是不相同的笑。
但是,无论感觉到他露出的是什么样的笑容,千万不要联想到他的笑是带血的,倘若你真的有如此联想,那似乎也就成为了你的不幸了,因为他叫笑刀血,这个名字很血腥,关远并非是个很血腥的人,然而这个绰号匹配他,却又是再合适不过了。
关远走几步,就喝一口酒,他还是在微微地笑,琢磨不透的则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刘情也是琢磨不透,虽然他们两人经常在一起,也许刘情也是懒得去琢磨,因为去琢磨一个人的确是很累的,或许要比有心要杀一个人还要累。
关远伸过手,对刘情道:“兄弟,喝口酒。”
刘情道:“我嫌脏,偷来的酒我不喝。”
刘情还是哭丧着脸,同样,关远也不清楚他为什么总是板着他那张副嘴脸的,但是他也不去琢磨。他们彼此间谁都不会去琢磨对方,也许是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对方,也适应了对方的一切。
关远只是笑了笑,也许刘情无论对他说什么,无论对他如何的嘲讽,关远都不会生气,都是会一笑了之的。
刘情也会喝酒,不过他说不喝,他就一定不会喝,他说那酒脏,也许他是真的认为偷来的酒会很脏。
一个在喝酒的时候,其实是很需要条件的,至少也要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便是那是坛好酒,适合自己的酒,二便是要有喝酒的心情,想去喝那坛酒。就如同每个人都爱财,每一个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一样,爱的是干净的财,看的则是会让自己心动的女人。
关远顺手把酒给扔了,顿时,酒洒了一地,看样子,这坛酒关远并没有喝很多,这似乎显得有些浪费,即使这坛酒关远并没有付银子,是自己去偷的。
刘情并没有去看关远刚才扔酒坛的姿势到底有多么的潇洒,他还是板着他的那张脸,向着那无所目的的未来,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刘情冷冰冰地问道:“你怎么把酒坛子给扔了,你好象并没有喝完。”
关远道:“老兄,我偷酒是偷给怎么一起喝的,既然你不肯喝你的那一份,所以我也只好扔了。”
刘情道:“今后,你干这种事情最好是不要想着我。”
关远道:“那怎么可以,兄弟之间本来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有酒吗,自然要同喝了。”
刘情道:“或许我们还没有到达那样的地步,我现在只能与你有福同享。”
关远道:“说笑,说笑,其实喝酒也是种福气,刚才你怎么又不与我同享呢?”
刘情道:“不知怎么,现在一见到你,我就感觉特别没有心情。”
关远道:“哦,我知道了,或许在这个世上,你只有看到一个人会有心情。”
刘情道:“谁?”
关远道:“我说我的刘兄弟啊,你怎么还和我装起傻来了呢?除了冷月姑娘,还能有谁会叫你内心波荡呢?”
刘情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挂念她了,一别很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关远道:“别装了,我看你是天天都在想着她,我可告诉你,心中有一个人而不向朋友说出来,那样会抑郁而终的,另外我可告诉你,你与冷月姑娘才三个月不见,三个月久吗?”
258。正文第258章
刘情这时渊默地说道:“有的时候,一旦分离就等同于一辈子,分别之后再说有多长时间没见,似乎就没有意义了。”
关远听得出刘情此话是什么意思,关远之所以不会琢磨刘情的内心,只是因为他将刘情看得看透,他听得懂刘情所说的每一句话。哪一句话是同自己开玩笑,哪一句话真的是在诉说着他的心事,他都听得懂,正因如此,关远这时也不再嘻嘻哈哈了,因为他知道刘情的内心真的很苦闷,虽然他的样子和往常一样没,但是他的心却和以往不同。
关远拍了拍刘情的肩膀,说道:“为什么要这么伤感,其实有的时候,并不是现实让我们所绝望,而是你自己不去给自己希望,不是吗?”
刘情道:“可是正如你所言,在江湖上有两个女人是任何男人都碰不得的,她就是其中的一位。”
关远道:“那你明知道此生无法与她相守,那你为什么还要苦苦地将她思念呢?”
刘情道:“也许那是一种牵挂。”
关远这时又笑了笑,的确,让关远总是表现的象刘情那副严肃,确实是让他很难受的,于是他又说道:“那不就得了,你只是在想着她过的好与不好,不过,我相信有我这个不懂女人的弟弟祈祷,冷月姑娘是不会有事的。”
刘情并没有再说什么话,他平日里就是这么少言寡语的,他感觉没有必要说什么,他就不会再说什么,在说话的时候,他认为哪句话不用说,他就会省略哪一句,那个字不用讲,他更是会跳过那个字。
关远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有些死气。这荒山之间夹杂着凄凉,更是让关远觉得不适。
关远道:“我想问问你,倘若云萧逸与黎顾雏同样爱冷月姑娘的话,你希望冷月姑娘会选择谁呢?”
刘情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关远,或许这是在这一路上,刘情第一眼正视着关远,然而,一直在看着刘情那张严肃的脸的关远,这时却又向别的地方看去。
刘情道:“无聊。”
当听到刘情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关远又将头转向了刘情,不过,这时刘情又转回了头,看向前面,因此,关远还是对着他那冷冰冰的侧面。
关远长叹一声,道:“喂,可悲啊!”
刘情问道:“可悲什么,你是在说我?”
关远道:“你以为我在说谁呢,你说在同幻扇书生与飘香剑客吃醋的人,他不可悲吗?”
刘情蓦然说道:“什么,我有吗?”
关远道:“你自己清楚,心里明明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同冷月姑娘走到一起,然而你还是放不下,你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不痛快呢?”
刘情大喘口气,也觉得浑身上下轻松多了,不过,他很快地便失去了这种轻松,他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躺在前方,不过,离自己尚有些距离,所以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可是,他却认为那个人是冷月,也许只是因为刘情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冷月,所以无论他看到谁,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冷月。
于是,刘情紧张起来,对关远说道:“看,前面躺了个人,好象是冷月姑娘。”
刘情看到了前面有个人,可是,关远并没有注意到,的确,那个人现在距离他们还很远,倘若不细看的话,也并非可以注意得到。
不过,刘情那么一指,关远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是有个人躺在了那里。
遂然,关远有些讥讽地说道:“刘情,我看你是想冷月姑娘想疯了,你看清楚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了吗,就说是冷月,我倒是不希望那是冷月,在这深山荒林里躺着的,定然是凶多吉少。”
刘情道:“对,你说的是,那个人肯定不是冷月,不过我们也要过去看看。”
关远道:“那是当然,说不定还是位绝色佳人,再被我这么一救,呵呵,那么等她要对我投怀送抱的时候,你可不要同我抢啊。”
刘情停在了那里,关远的神色也是严肃了许多,两个人匆匆地上前,不过,当看到了那个人,他们顿时都惊呆了,也上被吓呆的。他们相看着彼此,他们都情愿相信自己做看到的是一场梦,然而,现实与梦终归是有区别的,而且还很容易被人所区分开来。
梦是可以去逃避的,然而现实却不能,这似乎就是现实与梦最大的区别。
冷月的脸已经是变换了颜色,变得苍白,或许,活着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张如此苍白的脸,确切而言,一位正常的人的脸根本就不会这么惨白。
冷月现在并没有死,不过她已然是不正常了,她是一位身中剧毒的人,天下间,除了她自己与西门豹之外,并没有知道她中了的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毒。
刘情打量着冷月,从她的额头一直扫过了她的手指,当他看到冷月的手指时,他顿时发怔在了那里,因为她的指尖已经是有些溃烂了,很吓人,让人看到也极为的担心。
刘情什么也没想,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想不起什么了,或许现在他只是不敢去想,因为此刻他无论怎样去想,也是向不好的方面去想。
风在这里瑟瑟地吹着,很苍凉的风,此刻的风很大,大的可以吹到一个人的内心。
刘情蓦然俯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冷月,在自己的怀抱中,他狠狠地晃动着冷月,在口中不停地大声喝道:“冷月姑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刘情不停地摇动着冷月,不过,冷月还是睡得很安稳,她一动也没有动,难道冷月真的不会醒了吗,或者说,冷月现在真的已经死了,西域寒毒很快地可以置人于死地,只是,在人死后,这种毒还可以发挥着它的毒性,在死人的身体中还能继续地让人腐烂。
刘情现在象疯了一样,也许当看到自己所在意的人象死人一样在昏睡着,无论怎么叫,用什么方式去叫,但是都叫不醒,想必任何人都会疯掉。
刘情困惑地看着关远,也许现在他象一个迷茫的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满脑子都已经是空白的孩子,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关远了。
正因如此,刘情大声地对关远说道:“为什么,到底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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